慶祝,相遇!
吳春吃喘吁吁,用力吐了幾口氣,然後她把手一提,一袋子東西『露』了出來,吳春把這袋子東西塞到張二柱懷裡,笑着說,“二叔,這是我家給你家送還的節禮,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希望你不要嫌棄。【,”
張二柱接過來時,『摸』了下,裡面十幾個圓圓的,小小的東西,他在心裡估計裡面裝的定是雞蛋。
不過張二柱想到一向很吝嗇的大嫂居然會給他送還東西,他心裡還是很感激吳春這位大嫂的,“謝謝你了,大嫂。”
吳春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笑着跟張二柱說,“不用謝,不用謝,我這些東西跟你送我家的東西相比,根本就不值錢啊。”
送走了吳春,張二柱提着半布袋東西往家的方向走去。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當他走到家門口,去鎮上送禮的莫帆也剛回來,兩人在門口遇見,莫帆手裡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而張二柱手上卻提着半個布袋。
等兩人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時,張含跟金秋花望了一眼,母女倆的眼中都『露』出好笑的目光。
五月初四這天,莫帆把學院裡讀書的小寶跟小放還有醫館裡做學徒的張黛接回家,在莫帆回來時,還帶回來一個好消息給張含。
“含兒,前兩天我們給蕭家送去的糉子,蕭風翼吃着好吃,他託我求你可不可教教他們福運酒樓的廚子怎麼做,他還說了,他會付工錢的,不會讓你白教的。”莫帆喝了一大口水,抹了抹嘴角,看着張含說。
張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很大的肚子,苦笑了下,“我想教也沒辦法啊,我肚子這麼大了。”
“所以我就幫你隨便敷衍了他幾句,咱不去教,他這幾個臭錢咱不賺了,咱要保護好咱們的兒子。”莫帆一臉認真的走到張含身,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坐在凳子上。
張含想了想,擡頭跟莫帆說,“不過也不是非要我教,狗蛋娘他們也會,他們做的比我做的還要好看,至於餡料的事情,我可以寫張紙給他,他讓他自己的廚子自己配就好了。”
“嗯,這樣也行,那你說選誰去比較好?”只要是娘子想的,莫帆都覺着好,這次也一樣,只要不是讓他娘子親自去教,不管誰去教都行。
張含想了想,把狗蛋娘和小牛娘他們三個的處境想了一遍,小牛娘還要照顧小牛根本沒有時間去鎮上教,而茶花娘呢,眼看茶花的產期即將到來,這些日子,茶花娘都在擔心着茶花的事情,也沒有空,最後就是隻有狗蛋娘了,只有她的時間可以分出一點去鎮上教人。
經過一番的深思熟慮,張含決定讓狗蛋娘去,想好人選之後,張含轉身叫回來的小放去把狗蛋娘叫過來。
狗蛋娘很快過來,一進石廳就一臉着急的看着張含問,“含兒,你找嬸子有什麼事嗎?”
“嬸,你別緊張,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件好事想關照一下你。”張含看着緊張的狗蛋娘說,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叫她坐下來。
春喘口然棄。狗蛋娘聽張含說沒出什麼大事情,臉『色』這纔好看了不少,她按照着張含的吩咐,坐在凳子上,看着張含。
張含笑看着狗蛋娘說,“嬸,剛纔莫帆跟我說,福運酒樓的東家想叫我教他們家廚子怎麼做糉子,可是你也知道,我肚子這麼大了,實在是走不開,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去一趟教教他們,嬸,你放心,蕭東家是不會讓你白做的,聽說還有工錢,你願意去嗎?”
“行啊,我願意去,這有什麼的,只要含兒你同意我教出去,我一定好好的教他們。”狗蛋娘爽快的說道。
張含點了點頭,於是跟狗蛋娘說定,“那嬸,下午我就讓莫帆駕着馬車送你進鎮,你放心,不用多久的,你們上次不是纔跟我學了一遍就學會了,我估計福運酒樓的廚子也不會差。”
“好,沒問題,那我先回去把午飯煮了,等會兒他們三父子要回來吃午飯,順便我就跟我當家的說一聲。”狗蛋娘站起身,笑看着張含說。得了張含的同意,狗蛋娘一臉歡喜的從張家走出。
午飯後,莫帆就駕着馬車帶着狗蛋娘去了鎮上的福運酒樓教人學做糉子去了。
家裡出去做事,讀書的孩子今天全回來了,家裡頓時變得非常熱鬧,在鎮上學了半個月的小寶跟小放變化有點大,以前喳喳呼呼的他們現在收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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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站在二樓上面,望着底下院子裡玩的小寶跟小放,此時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沒有了村裡孩子調皮的心『性』,偶爾身上『露』出來的是讀書人的文人氣質,幾個小的圍在小莫清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教小莫清喊人。
“含兒,我聽你娘說你在學釀酒啊,有這回事嗎?”正當張含往下面看的入神時,身後傳來一道老人的聲音。
張含回過頭一看,衝喊她名字的人,親切喊了句,“外公,你也上來了,對啊,我正學着釀酒,就裡院子裡那十幾個大缸,嘿嘿,鬧着玩的。“張含怕金老爺不知道,於是用手指了下院子裡排放的那十幾個大缸,跟金老爺介紹。
金老爺順着張含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滿意的光芒,一幅很有感觸的說,“沒想到兩輩人出來,只有你才喜好釀酒,這樣,咱們金家的釀酒技術就不會失傳了。”
張含一聽金老爺這句話,眼睛一亮,興奮的看着金老太爺問,“外公,咱們家以前是釀酒的嗎?”
金老爺笑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張含,然後又把目光移到遠方,像是在回憶以前的事情,緩緩說,“咱們金家以前確實是釀酒的,只是後來這項技術傳到我這裡就停了下來,你兩個舅舅不願意學這個手藝,對它也不感興趣,而我年紀也大了,慢慢的也把它給放下來了。”
張含一個人愣了好一會兒,她沒想到她身邊居然還藏了這麼一位高人,她高興的看着金老爺說,“外公,那你看我能不能學啊?”自從她一個人自創釀酒後,張含就對釀酒產生了很大興趣,甚至她還對上次釀的酒不太滿意,即便大家都說好喝,張含仍舊覺着這酒不太如她意。
金老爺『摸』着花白的鬍子,一臉笑呵呵的看着張含,點了點頭,看着她問,“你真的想學嗎?”
“嗯.....,願意.....。”張含認真朝金老爺點了點頭,急切的看着他。
金老爺抿了抿嘴,想了想,然後大聲說了句,“行.....爲了咱老金家的釀酒技術不失傳,你,我教定了。不過,現在還不能教你,難道你想挺着個肚子來學釀酒嗎?”
張含聽金老爺這麼一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鼓起的腹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衝金老爺笑了笑,兩人約定等張含把孩子生下來後再學習金家的釀酒技術。
五月初五,端午節到來,張家這一天非常熱鬧,因爲兩大工坊的工人們在這一天上午集中到張家這邊領節日禮物。
張家送給工人的節日禮物是五隻糉子,半斤肉乾,這兩樣禮物結合起來,也差不多要一兩銀子了。
人羣隊伍從張家院子排到屋腳下,雖然今天的太陽有點大,不過大家一想到等會兒東家要給他們送禮物,就覺着這些熱不算什麼。
石廳大門口,張含讓莫帆扶着走到中間,小兩口面對着大家,“各位村民們,今天是端午節,感謝大家這幾個月來對豆腐坊跟肉乾加工坊的幫助,沒有你們,就沒有豆腐坊跟肉乾加工坊的成就,爲了報答大家,今天給大家準備了一份節日禮物,希望大家拿回去過一個快樂的端午節。”張含對着他們說。
說完這些話,張含讓狗蛋娘他們幫了個忙,把這些節日禮物分發到每人的手上,先拿到禮物的村民們紛紛熱情的走到張含跟莫帆這邊說了聲感謝,最後纔拿着分到的禮物從張家離開,高高興興的拿着禮回家給家人吃了。
兩個時辰後,狗蛋娘他們終於把全部節日禮物都發完了,大家都拿着禮物回了自己家,兩大木桶的糉子在今天一送完,就只剩下一百多個了,當家裡的幾個小鬼看到木桶裡的糉子一下子少了這麼多,都心疼死了。
“嬸,謝謝你幫忙了,今天要不是有你一塊幫忙,我娘他們一定忙不過來的。”張含一臉感激的看着狗蛋娘。今天恰好有狗蛋娘在這裡,要不然,金秋花她們一定會忙得手忙腳『亂』。
狗蛋娘聽張含一直在說感謝自己的話,忙擺手跟她說,“含兒,你不用謝嬸,嬸子還想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昨天給嬸介紹了這麼一個好活,嬸昨天也賺不了十兩銀子啊,嬸多謝你了。”
原來昨天狗蛋娘去福運酒樓教那邊的廚子做糉子,做完之後,蕭風翼特地跟掌櫃的吩咐過,封了十兩銀子給昨天過來教他們的師傅,就這要,狗蛋娘在昨天得了十兩銀子的手藝費。
“嬸,這都是你教的好,要是你沒教好,人家酒樓也不可能會給你十兩銀子,所以啊,這十兩銀子是你該得的。”張含聽完狗蛋娘這番話,笑着搖了搖頭,拉着她手跟她說。
狗蛋娘感動的猛點頭,昨天晚上她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跟家裡的男人張水來說了,張水來聽完後,垂着臉跟她說,叫她一定要好好的替張家做事,千萬別做傷害張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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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家做了兩大桌的好酒好菜擺在院子裡,院子裡小孩一堆,大人一堆,爲了給這個院子營造點氣氣氛,張含跟莫帆一商量,最後給張家院子裡燃起了一堆柴火,把整個張家院子都照亮了,今天晚上,張家院子成了張家村今天晚上最亮的一家。
今晚,除了小孩子和張含外,其它人的面前都斟了一杯酒在面前,張二柱率先舉起杯子,高興的跟大家說,“今天我張二柱非常高興,不多說什麼了,今天大家一定要把這杯酒給幹了。”說完這句話,張二柱第一個把酒杯裡的酒給喝空,喝完之後,他還把杯子向下朝了朝,咧開嘴角向大家笑了笑。
其他人見張二柱都先幹爲淨了,他們也不好只坐着,於是有酒的紛紛舉起酒杯向身邊的人敬了敬,也是一口氣把酒杯裡的酒給喝光。
張含低頭望了一眼自己眼前杯子,雖然顏『色』是跟他們的一樣,不過味道卻跟他們不同,因爲她酒杯裡裝的是白開水。
莫帆剛喝完手上的酒,低眼一瞧,剛好看到張含嘟起的嘴脣,於是朝她笑了笑,低聲在她耳邊說,“別嘆氣了,我們不讓你喝酒也是爲了你好,你現在還懷着孩子呢,聽話啊。”
張含聽到他哄自己的聲音,更加的不高興了,給了他一個白眼,氣呼呼的把杯裡的白開水一口飲盡。
一家人把晚飯吃了足足一個時辰,今天晚上,張二柱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高興了,還是什麼原因,總之他成了今天晚上唯一喝醉的人。
金秋花把張二柱送回房間後,又倒回來幫着兩個孃家大嫂一起整理大家吃剩下的碗筷,張含因爲是孕『婦』,這整理碗筷的任務就沒她份了。
根據平時的習慣,莫帆像以往一樣牽着大肚子的張含在屋後散步。
今天晚上的月光很亮,小兩口在這美好的月光下手牽着手散起步,月光灑在他們兩人身上,把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夫妻倆的影子互相纏在一塊,似乎在說,他們一生一世都不會分開一般。
“含兒,咱們家現在有多少銀子了?”走到一半,莫帆突然開口向張含問這個問題。
張含聽到他問這個問題,停下腳步,『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問,“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依她對莫帆的瞭解,他不會無緣無故問家裡銀子這件事情的,她想,他一定是遇到什麼難解決的事了。
莫帆見張含這麼緊張,生怕她身子會出什麼問題,於是趕緊跟她說,“沒事,沒出什麼大事,是我自己想拿出一筆銀子出來做點事情,你先彆着急,聽我慢慢說完,好不好?”說完,莫帆拍了拍張含起伏比較大的胸口,勸着她。
張含輕輕吐了口氣,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問,“那你快點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爲什麼要問我拿一大筆銀子,難道你.....你在外面養了其它女人?”想到這個,張含睜大眼睛死死瞪着莫帆,心想,他要是敢說一個是字,她就帶着這個大肚子撲到他面前,狠狠的,用力的咬他耳朵,抓他臉,看他還怎麼出去招花引蝶。
莫帆聽她越說越離譜,有點哭笑不得,拉着她手,把它放在他心臟跳動的那塊胸前,溫柔看着她說,“你看看,你看看,你又在這裡胡思『亂』想了,我怎麼可能會找其它女人呢,我家裡的女人我都愛不夠,其它女人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哼.....說的這麼好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男人的心思,在女人懷孕了,最容易去偷吃了,況且你每次去鎮上我也沒跟着,你跟誰鬼混了,我怎麼知道。”張含給了他一個白眼,把手從他手掌上退開,嘴巴翹的老高,很不高興的看着他說。
莫帆見她一直在拿這件子虛烏有的事情針對他,哭笑不得,長臂一攬,把她整個人攬進了他懷裡,要不是顧忌她肚子,他真想把她緊緊抱住,動也不讓她動。
張含先是一愣,隨即發現自己居然被他抱死了,於是她掙一下,他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邊響起,“別動,讓我好好抱一會兒,含兒,我跟你保證,我真的沒有要拿銀子去幹壞事,相信我,好不好?”
張含聽着他疲憊的聲聲,動了幾下的身子慢慢停了下來,自從她懷孕後,家裡的豆腐坊跟肉乾加工坊都交給了他,雖說,他每天按時回來,不過張含知道,在她晚上睡着時,這個男人一直在熬夜做事。
張含回抱住他,把頭輕輕的靠在他肩膀上,聲音有點縹緲的問他,“你真的不是拿銀子做壞事嗎?你要答應我,以後要是有人找你去別的地方應酬,你看見漂亮姑娘了,也絕對不可以跟她們有什麼,就算是抱一下也不行,知道嗎?”
“好,好,我答應你,這輩子我就只認準了我娘子的懷抱,其它女人的懷抱我都會拒之千里,行了嗎?”聽着她撒嬌的聲音,莫帆心裡非但不感覺心煩,反而有一種舒心。
兩人就這樣在月光的照耀下靜靜的抱着對方,兩人相擁了一會兒,張含還是想起了剛纔莫帆向她要銀子的事情,她從他懷裡退出來,盯着他問,“你還沒跟我說你爲什麼要向我拿銀子呢?”
莫帆看了她一眼,低了下頭,伸手『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跟她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也知道莫麟那天來找我的事情了吧。”
“嗯.....我知道,你跟我說過,這事跟你拿銀子有關係嗎?”張含點了點頭,看着他問。
莫帆擡頭看着她,點了點頭,說,“有,我想拿筆銀子偷偷存在小寶的名下,這樣要是以後莫麟或者是其它人想要對付咱們,咱們也可以有一條後路。你說是不是?”
張含聽了莫帆這句話,『摸』着光滑的下巴想了一會兒,想着的同時,張含擡頭看了一眼莫帆,望着眼前這個男人,心想,要是這男人擱在現代,總麼着也該是現代的第二個李嘉城了吧。
莫帆提的這個想法,張含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應該就是現代常見的財產轉移。只是她沒有想到莫帆一個古代男人居然也會想到這個方面來,實在是讓她太吃驚了。
“嗯.....,你說的這個方法行,我們家現在應該有二十多萬兩銀子了吧,要不,我們拿出一半多掛到小寶名下吧。”張含盯着莫帆說。
莫帆聽到二十多萬兩這個數字,嘴巴張得大大,他被這個數字炸懵了,他沒想到,他莫帆居然有一天可以擁有二十多萬兩的銀子,想想,他就覺着不可思議。
“好....好....一切都聽含兒你的,你說存多少就存多少。”莫帆傻呼呼的說,嘴角彎了彎。
張含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被這些銀子數字給樂傻了,想當初她算帳算到這個數字時,她也是一夜難眠。
小兩口散完步,張含感覺自己身上有點汗味,於是不客氣的把莫帆給安排了出去,讓他幫她燒火煮熱水去。
莫帆得到張含的吩咐,沒有一點猶豫,轉身就去了廚房,倒水,起火,然後就是坐在竈頭裡煮水了。
張含想進房間拿睡衣的,進來後,睡衣還沒拿,她就想起在這間房裡睡覺的小莫清,於是,她又轉過身往小莫清睡着的小牀上走了過去。
已經三個月的小莫清長的越來越可愛了,望着肥嘟嘟臉龐的小莫清,張含發現他長的一半像安氏,一半像張五柱。
小莫清從一生下來,只在前半個月喝過人『奶』,後面都是靠羊『奶』來維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羊『奶』的關係,小莫清現在長得是白胖胖的。
正當張含看小莫清看的入神時,已經把熱水煮好了的莫帆走進來,小聲的在門口喊她,“含兒,熱水已經燒好了,你快出來洗吧。”
張含聽到這個聲音,微笑着轉過頭,朝他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摸』了『摸』小莫清的頭頂,抿嘴溫柔一笑,起身去了房間裡的衣櫥櫃裡拿了一套睡衣走了出去。
當張含拿着衣服走到澡堂時,轉過頭見身邊還跟着一條大尾巴,她笑看着他問,“你幹嘛?我要洗澡了,你別再跟進來了。聽到沒?”13acv。
莫帆聳拉着腦袋,看着張含可憐兮兮的跟張含說,“含兒,你現在肚子這麼大了,在洗澡時會不會有點困難啊,要不,我進來幫你洗吧。”
“別,我一個洗還是沒有問題的,你就在外面待着,還有,你身上有酒味,等會兒你也去洗個澡,聽到沒?”張含趕緊把他攔住,不讓他繼續往澡堂裡面走。
說笑,要是真讓他跟進來了,今天晚上她就別想好好洗一個澡了,這個男人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心裡在打着什麼壞主意,不就是想趁她在洗澡時,想對她實行那個嗎,哼.....,她偏不讓他詭計得逞。
“含兒.....。”莫帆用一雙可憐的目光盯着張含,他這幾天都快憋壞了,也不知道房裡的那個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在他快要衝鋒陷陣時,小莫清就醒了,並且一醒就哇哇大叫,張含自然是把小莫清放在第一位了,馬上從牀上披衣起來,也不管他這個可憐的大男人了。
有幾次,莫帆想把這個臭小子放到金秋花跟張二柱睡的那間房,只是這個臭小子一看身邊的環境換了,就一直哭個不停,無論金秋花跟張二柱怎麼哄都沒用。
最後還是他們把他抱回到張含房間,小莫清纔沒有繼續哭,打那以後,小莫清就一直睡在張含跟莫帆睡的這間房了。
“小莫清今天晚上應該不會一直醒了,你快點洗個澡,晚上我等你進房。”張含紅着臉跟他說完這句話,沒去看莫帆滿心歡喜的模樣,轉身走進了澡堂避羞去了。
莫帆一個人傻呼呼的站在澡堂門口,腦子裡一直在想張含剛纔跟他說這句話的含義,這是不是在說明,含兒這是在暗示他今天晚上可以一展雄風了。
想到這裡,裡面澡堂裡傳來淋水的聲音,莫帆趕緊回過神,低頭聞了聞他手臂等一些其它地方,傻呵呵的笑着,自言自語,“是有點味道,爲了晚上可以吃飽一點,我還是去燒熱水洗個澡吧。”說完這句話,莫帆轉身進了廚房裡面,又一個人去倒水,起火燒水了。
半個時辰後,莫帆一身溼轆轆的從外面跑進來,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找到張含的身影后,興奮的跑到張含那邊,兩隻長臂一彎,把張含打橫抱了起來。
“你輕點,要是把小莫清給吵醒了,我也沒辦法了。”張含看着一臉猴急的某男,伸出一隻手指點了點他額頭,『露』出別有一番風味的笑容看着他說。
莫帆一聽她提起小莫清,嚇的他趕緊把目光往房裡的小牀上望了一眼,見那一小團東西正安安穩穩睡着,他這才鬆了口氣,朝張含笑了笑,看着她紅潤的臉龐,莫帆忍不住上前吧唧親了一口,親完之後,又一臉害怕的看了下小莫清這邊,見他沒有動靜之後,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張含看着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摸』着他左邊的臉笑了笑。
莫帆頭側了側,把她『摸』着他左臉的手夾住,溫柔看着她問,“含兒,你在笑什麼?”剛纔她這一笑,讓他全身都像是着了火一般,痕癢難受。
張含看着他說,“你覺不覺着我們現在像是在偷情啊,呵呵.....。”
莫帆聽完她這句話,先是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她說的偷情是什麼意思,他目光有所抱怨的望了一眼小牀上的人團,壓低着聲音說,“可不是嗎,我們本來應該光明正大的在一塊,可是因爲這個臭小子,我們連晚上想好好愛一番都不行。”
張含抿嘴笑了笑,挺身往他嘴脣上吻了下去。莫帆先是一愣,他的這個小女人何時曾這麼主動過,莫帆非常欣喜,化被動爲主動,一邊用力吻着,一邊把她抱到牀那邊。
一個長吻完畢之後,兩人的氣息都有點吃喘吁吁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張含已經被莫帆毫無聲音的放在了牀上。
張含雙眼『迷』離,眸中還着一絲的晴欲看着莫帆,聲音軟軟的喊着他名字,“莫帆......。”
她這一喊,穩底把莫帆的一顆心都叫化了,莫帆張嘴大口的含住了某女那兩片粉粉的脣辯,不一會兒,房裡傳來衣服撕扯的聲音。
室內溫度漸漸升高,牀上正上演着一場火熱的事情,莫帆現在是滿身滿臉都是汗水,爲了照顧牀上挺着大肚子的某女,他抓破腦袋,終於找了一個好的位置,即可以一展他的雄風,又可以不傷害她跟孩子。
很快,房裡傳來男女動情的申銀聲,半個時辰後,房間裡的曖昧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牀上相擁着一對男女。
“哎....,咱們的兒子究竟要什麼時候纔出來啊,我都不能做的痛快了。”莫帆看了一眼懷裡女人的肚子,嘆了口氣,自怨自艾。
今天晚上,他爲了不想傷害張含跟她肚子裡的寶寶,一直忍着,不敢衝鋒陷陣,平時要弄兩三次的他,今天晚上只弄了一次就不敢繼續往下。
張含聽着他怨男一樣的聲音,笑了笑,擡頭看了他一眼,說,“我也沒辦法,現在孩子才五個月,大概還要四五個月纔會出來呢,出來後,我還要做一個月的月子,然後又要休養一兩個月,差不多要一年吧。”
“啊....,要這麼久,那我怎麼辦?早知道生孩子這麼麻煩,我就不讓你生了,還是咱們兩個人過日子就好了。”莫帆現在有點後悔當初讓張含懷上這個孩子了。
自從有了小莫清之後,他才知道養一個小孩子要花費大人們多少心思和銀子。
“好了,你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孩子都有了,況且你不覺着小孩子很可愛嗎,我還打算以後多生幾個呢。”張含笑着把頭埋在他懷裡,一臉幸災樂禍的跟他說。
莫帆聽到她這句話,撇了撇嘴,心想,經過這事,他是絕對不會讓張含再懷孩子了,他剛纔已經想好了。要是張含這次生的兒子是最好了,那他跟她的錢財就交給兒子繼承,如果是女兒,那就讓女兒招女婿入贅。
莫帆以爲他這個主意打的非常好,塾不知,在以後的日子裡,他還是讓張含生了好幾個。
第二天,一大家子人在一塊吃完了早飯,本來今天是嫁出去的女兒回孃家的日子,今年金家一家人都在張家這邊過端午節,金秋花也省了這個麻煩。
吃過了早飯,張二柱夫『婦』就帶着張含幾姐弟還有莫帆這個女婿一塊進鎮上去周家拜訪。
周家大門口,周夫人跟她相公周木林還有他們的三個兒子一大早就站在門口等着張家一家人的到來了,今年是他們姐弟相認後,第一次在這個節日的來往,所以周夫人特別的重視,一大早就要求她相公跟三個兒子整理好自己,然後守在大門口等着了。
“娘,我好像看到大舅家的馬車過來了。”周通踮着腳尖,他第一次看到前面街上行走着的張家馬車,高興的回過頭朝周夫人說。
周夫人一臉欣喜的問,“哪裡呀,真的嗎,你大舅他們到了?”
沒過一會兒,莫帆駕着馬車緩緩停在周家大門口,莫帆看見迎過來的周夫人等人,尊敬的喊了他們一聲,然後把張二柱等人從馬車裡叫出來。
周夫人一看見張二柱一家,關心的問了張二柱一家這段日子過的好不好,最後周夫人還抱怨張二柱這麼沒良心,也不知道來看看她這個大姐,把張二柱說的是滿臉通紅。
周木林見娘子把小舅子說的是面紅耳赤,於是好心的站了出來替張二柱解圍,“夫人,你看小舅子一家今天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家,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們請進府裡來啊。”
周夫人聽完周木林這句話,嬌嗔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好氣又好笑的跟他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麼主意,你以爲我是個狠心姐姐嗎,我也就是抱怨抱怨,我哪裡捨得讓我弟弟他們站在這裡啊。”說完這句話,周夫人看了一眼張二柱,走到金秋花這邊說,“弟妹,二柱沒良心不來看我這個姐姐,你可不能啊,走,我們進去裡面休息一下。”
張二柱看着已經進去的大姐,吐了一口氣,周木林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跟他說,“二弟,你大姐她就是這個樣子,你別怪她。”
“姐夫,二柱怎麼可能會怪姐姐呢,二柱知道姐姐這麼說我,都是在關心我,我求之不得呢。”張二柱挺直身子,看着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姐夫說道。
“大姑父。”張含等人尊敬的朝周木林喊了句。張含只見過這個大姑父一兩次面,不知道爲什麼,幾次見這個大姑父,張含都覺着這個大姑父有點特別,按理來說,周家是這個鎮上的富貴人家,周家又是做生意的,那她這個大姑父應該也有點商人氣質吧,可是張含卻一點都沒從這個大姑父身上聞一點這種味道出來。
周木林把目光移到張含幾姐弟身上,一臉和藹笑容看着張含他們問,“乖,一段日子不見,你們幾個都長這麼大了,對了,我好像聽你大姑說過,咱們家出了一個小秀才是吧,是哪位啊,站出來讓大姑父看看。”
小放從幾姐弟隊伍中站出來,尊敬的朝周木禮彎了彎腰,很有小大人模樣的朝周木林回答,“回姑父,是我。”
周木林看到站出來的小放,眼裡『露』出滿意的目光,點了點頭,走上前『摸』站『摸』小放頭頂,說,“不錯,小小年紀,居然考中了秀才,以後前途一片光明啊,好好讀書,爭取以後考個狀元回來。”
“是的,大姑父,小放知道了。”這段日子在鎮上學院裡讀了一段日子,小放把以前沒學過的禮儀都學會了。
這時,周家大門口傳來周通的聲音,“爹,我娘叫你把大舅他們請進來,別在外面說話了。”
周木林應了一聲好,然後帶着張二柱一幫人進了周家。
周家大廳裡,大家都聊得非常愉快,當週夫人聽張二柱無意間提起張含在家裡釀了酒之後,很痛快的把張含釀的那些酒全都要了過去。
“含兒,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雞精會做也就算了,沒想到你又做出醬油,現在又釀了酒,你這個小小女子,究竟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周夫人滿意的看着張含說。
張含臉紅了下,不好意思的看着周夫人,“大姑,你就別取笑了含兒,含兒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厲害,這些都只是含兒自己胡鬧弄出來的。不值得你這麼誇獎。”
被周夫人這麼賣力誇獎了幾句,張含心裡生出了心虛,像她前面弄的幾樣東西,哪裡是她想到的,她只不過是靠了穿越這個權利,把現代的東西移到古代罷了,這些勞動果實根本不能算是她的。
周夫人見張含的臉都紅透了,她心想,小女孩子都是面皮薄一點,於是周夫人便笑了笑,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大家說了沒多久,周家的下人就進來跟周木林說有一位客人登門拜訪,周木林笑着讓下人把客人帶進來。
等了一會兒,當週家下人把來的客人帶進來時,張含跟莫帆不得不在心裡感嘆了句,這個世上還真的很小啊,居然也能在這裡遇到他。
莫麟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張家一家人,踏進來的腳步先是愣了愣,隨即才兩隻腳往前走。
周木林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些人的臉上表情,他站起來,走到莫麟身邊,爽朗的笑道,“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莫麟啊,快進來。”
莫麟看了一眼張含跟莫帆兩人,眼中閃過疑『惑』,然後見周木林走過來,於是莫麟收回眼中的懷疑,換成一臉的笑容看着周木林說,“周老師,晚輩這些日子恰巧在這裡辦公,所以今天過來拜訪老師跟師母。”
張含跟莫帆偷偷相視了一眼,明白了莫麟這次來周家的原因,這次張含終於知道爲什麼她這個大姑父看起來不像是商人了,原來人家是個教書先生啊,難怪他身上一點商人氣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