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活着回來

給我活着回來!

張含聽完小寶這一番話,心裡頓時明瞭剛纔是她誤會小寶了,知道這個小鬼並不是在擔心莫天翔這人,她心裡纔好受了點。

本來剛纔她見小寶不說話,還以爲這個臭小子心裡還是沒放下莫天翔這個做父親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要好好跟莫帆商量一下,看是不是這一次把小寶留在京裡算了。

張含『摸』了『摸』小寶頭頂,笑看着他說,“小含姐姐知道小寶在想什麼,你放心,你這個一巴掌之仇,小含姐姐跟莫帆哥哥會替你報回來,而且我們也不會有事,這樣子行嗎?”

“嗯.....。”小寶重重點了點頭,小嘴咧着向兩邊展開,他只要知道小含姐姐他們幫自己報完仇不會有危險,那他就放心了,至於那個所謂的爹,反正他心裡對這個爹早就沒有什麼感情,莫候府的好壞對他來說早就不重要了,因爲那裡是他一輩子的惡夢來源。

這時,莫帆手上拿着兩包『藥』從裡面走出來,張含看見他,衝他笑道,“怎麼樣,『藥』拿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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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齊了,我們回去吧。”莫帆把手上的『藥』袋在張含面前晃了晃,笑着跟她說。

走到小寶這邊,莫帆蹲下身,“小寶,莫帆哥哥抱你回去,今天你是傷患,一切事情不用你動手。”

小寶聽到莫帆這句話,愣了愣,擡起一雙呆呆的眼珠子望向張含,徵求她意見。

張含朝小寶聳了聳肩,微笑着說,“小寶,既然你莫帆哥哥今天對你這麼好,你就收下吧,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縫的啊,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間店了。”

小寶聽到張含這句話,『露』出八顆白白的小牙,興奮的撲到莫帆身邊,大聲喊道,“莫帆哥哥,你真好,小寶好喜歡你。”說完,他伸出雙手緊緊勒住莫帆脖子,嘴裡講出來的話全是討好的口氣。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從醫館裡走出來,因爲顧忌到小寶臉上的傷,這次,張含他們並沒有在京城的大街上閒逛,而是直接回了他們住的客棧裡頭。

一回到客棧,張含拿出一兩銀子打賞給客棧裡的小二,叫他幫忙把小寶要喝的『藥』幫忙熬好,剛好她給小二賞錢時,被走出來的莫帆給看見了。

“含兒,你幹嘛又給銀子店小二,這一路來,咱們打賞給別人的錢好多,都夠我們買十幾個肉包子了。”莫帆一看張含進來,馬上扳着一張嚴肅的臉看着張含說教。

張含聽到莫帆這句話,搖頭笑了笑,邊把搖籃裡準備要哭的小甜甜抱起,然後走到他身邊,把他剛纔坐着的位置搶下來,當着他面,把衣服半撇開,開始喂『奶』給小甜甜喝。

自從生下小甜甜這麼久,第一次做這事時,張含還會感到很難爲情,可是這種事情做多了,她現在做這事反倒是像喝水一樣輕鬆了。

莫帆目光沒有從她胸脯上移開,眼睛盯着小甜甜含着的那顆小倍蕾,吞了吞口水。這吞口水聲有點大了,莫帆心虛的擡了擡目光,繼續跟張含說,“含稱,你還沒回答我話呢,你別想再騙我了,我剛纔看見你給店小二賞錢了。”

張含幫小甜甜擦了擦額頭,因爲拼命喝『奶』,小甜甜光滑的小額頭上都流出幾滴汗水出來了。擦完之後,張含擡頭看了他一眼,很鎮定的回答,“沒錯,剛纔我是給了賞錢給店小二,那是因爲我有事情要他幫忙,我叫他幫我把小寶的『藥』給熬好,然後端上來給我們。”

“我也可以自己做啊,幹嘛把銀子拿給別人哦,還不如給我,我也會熬『藥』。”莫帆聽張含這麼一說,臉上『露』出一絲的不開心,嘟着嘴,很不心甘的嘀咕。

“好了,你就別再爲這種事情生氣了,咱們還是想想莫府這事情怎麼處事吧,出來家裡這麼久了,我都想家了。”張含把小甜甜抱開,把衣服穿好後,一邊拍着小甜甜的後背,一邊跟莫帆說道。

莫帆聽到張含這句話,低下頭,輕聲說,“我也想家了,我不喜歡這裡,這裡的人見不見就要收賞錢,討厭死了。”

張含抿嘴搖頭笑了笑,繼續看着他問,“你說莫天翔他到底找我們是什麼事情啊,今天去他那裡,他也沒說,最後還把小寶給打成這個樣子,想想就氣人。”

“我想他這幾天應該會來找我們的,還有小寶的事情,我想把通過這次上京,把候爺的位置給了小寶,含兒,你覺着怎麼樣?”莫帆低頭沉思了下,然後擡頭看着張含問。

張含震驚看着他,咬着脣,看着他說,“你不會是想趁這次機會讓小寶當上候爺吧?你瘋了,小寶現在才九歲,他還是一個小孩子啊,你讓他當這個,這不是在害他嗎?”。

“九歲不小了,咱們國家律法規定,八歲以後的孩子可以繼承家裡的爵位跟家產,小寶現在九歲了,有這個資格了。”莫帆跟張含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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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嘴巴動了動,最後搖了搖頭,她覺着這裡的律法真有點bt,八歲孩子就可以繼承,這好像是在開玩笑啊,八歲的孩子這擱在現代,這纔是剛上小學的年紀,還是一個小孩子啊。

不過想到最後,張含承認,古代的孩子都很早熟,十五歲都成親生子了,八歲可以繼承家裡的世襲,跟前面那些事情一比,這好像也不用大驚小怪了。

過了一會兒,莫帆擡頭看了一眼張含,吞吞吐吐說,“含兒,其實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在瞞着你。”說到這裡,莫帆發現張含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生怕她胡思『亂』想,想到其它地方去了,於是趕緊跟她解釋,“是有關這塊玉佩的事情。”

張含鬆了口氣,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問,“這塊玉佩又有什麼事情,你就不能把所有事情一次『性』全部講完嗎,就要把它們分開來講,我看啊,我這顆心臟儘早有一天會被你給嚇停。”

莫帆聽完張含這句話,伸手撓了撓他後腦勺,衝張含笑了笑,開口解釋,“當初我娘把這塊玉佩交到我手上時,千叮嚀萬囑咐我,一定要把這塊玉佩交到適合它的莫家人身上。所以我現在把這塊玉佩交給小寶,也算是在完成我娘生前的遺願了。”

張含皺着眉想了想,現在她有點被這些事情給搞糊塗了,按理來說,莫帆是莫家的孩子,這塊玉佩交到他手上,不就是在莫家人身上了嗎,可是爲什麼她婆婆又會在臨終前這樣子跟莫帆說,張含越想,越覺着這事情挺多漏洞的。

“含兒,你怎麼了?”莫帆喊了她幾句,發現她一直在發呆,莫帆伸手推了推張含,一臉擔擾看着她問。

張含回過神,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把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這些事情還是個『迷』,她現在說出來給莫帆聽,也只是多讓一個人跟着她一塊煩惱罷了,於是張含決定暫時先不跟他說這些事。

她朝他笑了笑,吐了口氣,回答,“我沒事,我剛纔在想着其它事,對了,你剛纔不是說要莫家候爺的這個位置交到小寶手上,只是這事,我們要不要向皇上說這件事啊?”

莫帆抿嘴笑了笑,把她懷中熟睡的小甜甜抱過來,安置在搖籃裡面,幫小甜甜蓋好被子,凝視着熟睡中的小甜甜,微微一笑,緩緩說,“這事我在咱們村裡時向咱們學堂裡的夫子請教了,他跟我說,世襲接替,先是請族裡的長老主持,等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後,再由家族族長擬一份奏本向皇上請奏就行了。”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看來你這次進京,心裡就已經打着這個主意了是不是?”張含越聽,怎麼越覺着這事情莫帆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似的。

莫帆嘿嘿一笑,看着張含說,“一切都瞞不過娘子你的眼睛,沒錯,從莫天翔一直拿他候爺這個身份來威脅我們起程上京,我就在想,要是我把他從這個候爺位置上拉下來,他還拿什麼權利來威脅我們。”

張含看着像說今天天氣真好的口氣說這件事情的莫帆,擰了擰眉,心裡突然有了一層對這個男人的認識,看來他並不是像她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他是那種不發狠則已,一發狠就一次讓人致命。

此時的莫候爺府,莫天翔並不知道他的這個候爺位置正汲汲可危,莫府書房門口正站着兩個一臉嚴肅的帶刀男人。書房裡面,傳來兩道說話的聲音。

“人已經來了?”這是一道充滿威嚴的男聲,讓人一聽,心裡就會忍不住產生害怕和壓抑。

莫天翔站在坐着的男人面前,恭敬低着頭,尊敬的回答,“是的,已經來了,他,他現在就在悅來客棧,要不,天翔現在就叫人把他請過來。”莫天翔現在滿臉都是冷汗,兩隻站在地上的腳正在微微顫抖着。

男人冷睨了一眼莫天翔,冷哼一聲,“不用了,你別以爲你今天跟你那位繼室做的事情沒人知道,你要慶幸這次你們夫妻倆沒有把人給『逼』回去,不然,你們兩人的項上人頭就不用再呆在它原來的位置上了”

莫天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下,不僅是雙腿在發抖了,就連他雙手也在發着抖,嘴脣也結結巴巴的,“不敢了,天翔下次再也不敢了。”

突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蹭的一聲站起來,他居高臨下看着跪在地上的莫天翔,丟下一句,“這事你要是聰明的話,就當作從來不知道,要不然......,哼.....。”話一落,一身霸氣的男人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書房。

直到人離開,莫天翔轉過頭看了一眼消失在夜『色』中的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全是冷汗。

悅來客棧,張含跟莫帆剛醒來,門就響起小寶叫他們起牀的聲音,“小含姐姐,莫帆哥哥,你們快點起來了,太陽都快要曬到屁股上面去了。”小寶用力拍着張含跟莫帆這間房的房門。

張含推了推還在賴牀的莫帆,好笑看着懶洋洋的他,吩咐道,“別賴在牀上了,沒聽到外面小寶在叫咱們了嗎,快點起來,等會兒讓小寶看到你一個大男人還在牀上賴牀,還要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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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帆望了一眼張含懷中的正在喝『奶』的小甜甜,伸手拍了拍小甜甜小屁屁,一幅寵溺口氣對她說,“都是你這個小傢伙害的,昨天晚上哭鬧了一大半個晚上,害的你爹我都沒睡好覺,該打你屁屁。”說完,莫帆又在小甜甜屁屁上打了幾下。

正在喝『奶』的小甜甜覺着自己的小屁屁癢癢的,停下喝『奶』的動作,把頭移到一邊看了一眼莫帆,丟了一個白眼給這個爹,然後又回過頭,張嘴繼續含着她食物的源泉喝個不停。

莫帆見小甜甜眼中只有她的食物,根本沒把他這個當爹的放在心上,於是『摸』了『摸』自己鼻子,趕緊下了牀,拿了一件衣服穿好,趕緊把外房的小寶給帶到客棧下面去吃早飯。

他們住的這間大房是分成一內一外的兩間房,外房這一間,張含把它分給了小寶睡,她跟莫帆還有小甜甜三人則是睡在內房這一塊。

等張含把她跟小甜甜整理好走到樓下時,發現樓下面的客人又比昨天多了好多,張含在心裡猜想,這些每天多出來的人大概都是爲了來京城看月國皇帝跟皇后的吧。

在樓梯這邊找了一圈,張含終於在人羣中找到莫帆跟小寶這一桌,抱着小甜甜躲過這些人,張含坐在莫帆旁邊。

“小含姐姐,你跟莫帆哥哥說說,叫他換一換今天的早餐好不好,小寶不想每天都只吃白粥配饅頭啊。”小寶一見張含過來,馬上嘟着嘴跟她告起狀。

張含望了一眼桌上面的早餐,整個人愣了下,她隱約記着,從他們住在這個間客棧裡都五六天了,他們的早餐幾乎都是這個樣式,白粥配饅頭,白頭配一個水煮蛋。

莫帆接到張含向他投過來的白眼,莫帆咬了咬牙,看着小寶警告,“有的吃就好了,幹嘛嘴那麼挑,快點吃。”

“小含姐姐,小寶想吃水晶包子,鹽拌鳳爪還有鳳酥糕。”小寶朝莫帆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調皮表情,然後把頭望向張含這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張含求道。

張含看了一眼一臉肉疼的莫帆,抿嘴笑了笑,轉過頭看着小寶說,“這有什麼問題,等會兒,小含姐姐這就幫你叫來。”說完,張含忽略了莫帆的阻止,揚手把店小二叫了過來,把剛纔小寶點的這幾樣跟店小二說了一遍。

莫帆看了一眼滿臉開心離去的店小二,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小寶,又看了一眼正在微笑的張含,莫帆哼了一聲,低頭拿起一個饅頭抖着碗裡的白粥吃了一大口,頓時把他的臉頰塞的滿滿。

莫帆看張含向他看來一眼,他就用力咬一大口饅頭。張含看他這個賭氣樣,沒有出聲去安慰,只是跟小寶相視一眼,兩人在莫帆看不到的情況下,偷偷笑了笑。

不一會兒,店小二把剛纔張含點的早餐送了上來,三道名吃早點頓時把莫帆剛纔點的白粥跟饅頭味道給蓋了下來。這三樣早餐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小寶忍不住把舌頭伸出,在嘴巴周圍撇了撇,着急的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鳳爪猛啃。

張含也受不住這三樣早餐的味道,嘆道京城果然是京城,就連賣的早餐也比其它地方的要吃很多,嘆完,張含一隻手抱着小甜甜,另一隻手夾起一塊水晶包子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下一刻,張含馬上被水晶包裡的餡料給征服,這水晶包子裡的餡料居然是用蝦乾跟滑滑的驢肉做成的,一吃進嘴裡,一道蝦肉跟驢肉混合的味道馬上嗆進了她味覺中。

“嗯.....真不錯,這個水晶包好吃。”張含嚐了一口,趕緊把剩下的水晶包兩口作一口把它全部塞進了嘴巴里。

這裡賣的水晶包跟現代賣的小籠包差不多大小,張含口一張,就能夠把整個水晶包放進嘴裡一口吃完。

吃了一個水晶包,張含這才發現莫帆只看着他們兩個在吃,喉嚨裡的口水卻是一直在往下嚥。

她低頭抿嘴笑了笑,既然這個男人這麼愛面子,那就讓她給他一個臺階走一步吧,她拿起筷子夾了一隻水晶包放到他剛喝完的粥碗裡,笑看着他說,“這裡的水晶包真的很好吃,你嚐嚐。”

莫帆抿了抿嘴,喉嚨裡的口水一直往肚子裡面咽,剛纔看見小寶跟張含在吃着這好吃的早餐,他也很想嚐嚐,只是礙於他死要的面子,他拼命忍下想吃的衝動。

現在看見張含給他夾了一個水晶包,莫帆故意咳了一聲,一幅是你夾給我,我才吃的樣子看着張含說,“好吧,既然是含兒你夾給我的,那我就免爲其難嚐嚐吧,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些東西都挺貴的,下次不可以再點它了。其實白粥跟饅頭也挺好吃的。”

說完這句話,莫帆趕緊拿起他吃過的筷子把張含夾到他碗裡的水晶包夾起,整個放進了他大嘴裡,他輕輕一咬。雖然他一直在極力掩飾,不過張含還是看見了當他咬下水晶包的那一口時,張含看見了他眼中閃過的亮光。

這個傻瓜,明明心裡很喜歡吃這些好吃的東西,可是因爲想省錢,硬是點了白粥跟饅頭來吃。

“一般般,我還是喜歡吃我點的白粥跟饅頭,這些水晶包子才這麼一點點大,十個水晶包都沒有我一個饅頭大,不划算。”吃完嘴裡的水晶包後,莫帆開口點評了下他吃完的吃後感。

張含跟小寶一邊吃着這三樣早餐,一邊朝他點了點頭,不過他們兩人對莫帆這句話都沒有作出回答,張含跟小寶現在都被眼前這三樣早餐給征服了,根本抽不出其它精力來應付莫帆。

莫帆見他們二人聽不聽自己說的話,眼裡就只有這三樣早餐,用力哼了一聲,後面,莫帆見張含跟小寶吃東西吃的實在是太香了,莫帆猶豫了下,扔下他的堅持,也加入了吃這三樣早餐的奮鬥中來了。

帆知個真。一陣殘風雲卷之後,到最後,張含點的這三樣早餐,吃的最多的人還是莫帆,也許莫帆也知道自己是這三人當中吃的最多一位,看到張含跟小寶向他投來的打趣眼神,他臉紅了紅,還很要面子的說,“男人嘛,吃東西就是比你們女人和小孩快了一點。”

小寶聽到莫帆這句解釋,『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投給了莫帆,他偷偷在張含耳邊小聲嘀咕,“小含姐姐,莫帆哥哥真是死愛面子,他明明是喜歡吃咱們點的早餐,卻偏偏不承認。”

張含向小寶笑了笑,『摸』了『摸』他頭頂,跟他說,“算了,你莫帆哥哥就是個愛面子的人,這事咱當作不知道就行了。”

“嗯.....好吧。”小寶點了點頭,作出一幅無可奈何的妥協小模樣,讓張含看的直想笑。

莫帆這邊根本不知道他這句謊話早就被張含跟小寶給識穿了,只是他們兩人沒有拆穿他罷了。

吃完了早餐,張含叫來店小二,把今天早上吃的早餐錢給結了。店小二過來跟張含說了個數,銀子的數量大概是在二兩銀子左右,當張含拿出二兩銀子付帳時,莫帆沒像前幾次那樣嘀嘀咕咕了,因爲今天早上這頓早餐他算是三人當中吃的最多一位,心虛的他只能把頭扭到一邊,裝作沒看見張含拿出去的二兩銀子。

付完帳,張含跟莫帆兩人在昨天商量好,今天莫帆吃完早飯就去莫氏家族那邊安排讓小寶接替莫天翔候爺位置的事情,而張含就在客棧裡帶小甜甜跟小寶。

一家人正準備在客棧樓下分開時,旁邊突然闖來一位樣子凶神惡剎的男人,張口就問,“你們哪一位是叫莫帆?”

莫帆跟張含都被眼前這位突然闖進他們一家人的男人嚇了一跳,莫帆率先回過神,一隻手偷偷捏了捏張含手掌,鎮定迎向這位兇巴巴的男人問,“我就是莫帆,你哪位?”

“你就是莫帆,請跟我上樓一趟,我家主人想見你一面。”兇巴巴的男人在莫帆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後昂着頭,斜睨着莫帆說。

“你家主人是誰?”莫帆一臉防備看着這個兇巴巴的男人,順便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把張含母女和小寶一同推到了他後面,由他一個人迎視着這個凶神惡剎的男人。

兇巴巴的男人顯然有點受夠了莫帆問來問去的話題,於是很不耐煩的大聲說,“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快點跟我走,別讓我家主人等太久了。”說完,他還伸手去拉莫帆手臂。

莫帆一見他手臂向自己伸了過來,心裡生出了怒氣,不客氣的擡起另一隻手把他手臂給推開,冷着一張臉說,“別動手動腳的,我自己會走。

”話一落,莫帆回過頭看向擔心他的張含和小寶,低聲跟她們說,“你們在這裡等我,含兒,要是你在這裡聽到什麼動靜,馬上帶着小甜甜和小寶他們離開京城,還有小寶,小含姐姐跟小甜甜,莫帆哥哥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幫莫帆哥哥照顧好她們。行嗎?”

“莫帆哥哥.....你爲什麼說這些話,是不是他們是壞人啊,小寶要跟你一起去。”小寶聽完莫帆這些話,總覺着莫帆哥哥說這些話好像是在交代他以後的事情似的,讓他心裡產生很不安。

“別胡鬧,你忘記了剛纔莫帆哥哥跟你說的話了嗎,幫莫帆哥哥照顧好小含姐姐跟小甜甜。”莫帆壓低着聲音喝了句小寶,見他扁着嘴,莫帆知道自己剛纔的喝罵聲對小寶來說有點太重了,於是莫帆伸手『摸』了『摸』小寶頭頂,語氣溫柔繼續說,“答應莫帆哥哥,要是莫帆哥哥等會兒上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幫莫帆哥哥照顧你小含姐姐跟小甜甜,好不好?”

小寶扁着小嘴,看了一眼莫帆,最後免爲其難的點了下頭,聲音有點沙啞,答應,“小寶答應莫帆哥哥。”

張含上前一步,抱着小甜甜走到莫帆身邊,握住他左手,眼眶紅紅的,嘴裡說着後悔的話,“莫帆,我真後悔我們來這裡,要是不來這裡的話,就不會碰到今天這種事情了,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要有事,我跟小甜甜還有小寶都在這裡等你下來。”

“含兒.....,現在樓下究竟是什麼人,你跟我都不太清楚,你也說過,皇城下面多的是大官,咱們現在沒名沒份,只是一個平民百姓,如果他們真是大官,想要整死我們,那簡直就跟捏死他螞蟻一樣簡單,聽我的話,要是等會兒真發生了什麼事情,帶着這塊玉佩去莫氏家族那裡讓小寶當上候爺,或許還能救我一命。”莫帆邊說,邊把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玉佩拿了下來,放在張含手掌上,千叮嚀,萬囑咐。

張含握住他塞在她手掌上的玉佩,攤開手掌看了一眼,整個人愣了愣,他現在把這塊玉佩交到她手上來了,他是不是在給她做最後的交代呀,想到這個,張含吸了下鼻子,看着莫帆,咬着脣說,“莫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出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我會帶着小甜甜還有你整天省吃儉用摳下來的銀錢改嫁給別的男人,讓你女兒叫別的男人叫爹,讓別的男人花你摳下來的銀錢。”

“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只要你找一個對你好,對小甜甜好的男人就行了,至於我摳下來的銀錢,你給誰用都可以,還有,除了我平時上次給你的銀錢,其實我身上還有另一筆錢,那是你平時給我的月錢中摳下來的,數量也不多,才一千多兩,我把它放在了我們房間牀下面的一個鐵盒子裡,你把它也拿去用吧。”

“你......。”張含真被他這個樣子給打敗了,她伸手用力在他胸膛上垂了下,正準備大聲罵他是不是想氣死她時。等在他們身後的兇兇巴巴男人再一次不耐煩了,開口催促,“說完了沒有,我家主人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快點跟我上去。”

“含兒,你好好照顧小甜甜跟小寶,見機行事。”說完這幾句話,莫帆依依不捨的望了一眼妻女,然後轉身朝二樓的樓梯走去。

從莫帆一走上二樓的樓梯,張含就開始擔心了,也不知道上面找莫帆的人是誰,是敵人還是朋友,現在她最怕就是上面的人是莫天翔和裘貞派來的,要是真這樣,莫帆還真有可能會三長兩短了。

張含身邊,小寶緊緊拉着她的手臂,小臉上全是替莫帆擔心的淚水,他擡起一雙淚眼汪汪的眼珠子看向張含,斷斷續續哭着問,“小含姐姐,莫帆哥哥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對不對?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是不是?”

“是的,他不會有事情,他也會平安回來的。我們要相信他。”張含低頭看了一眼在她懷中熟睡的小甜甜,又望了一眼看着她的小寶,眼神中『露』出堅定,她知道這句話不僅是在安慰她自己,還在安慰着小寶。

樓上,莫帆跟在兇巴巴男人的後面走進一間雅間,當他剛站到門口時,立即被守在門口的另外兩個面無表情的男人給震住,這一下子,莫帆真的在心裡可以肯定指明要見他的人是個非富即貴的人物。

剛纔領他上來的兇巴巴男人先進去裡面通報,莫帆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兇巴巴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伸出一隻手指向房裡面,跟莫帆說,“莫先生,我家主人有請你進去。”

莫帆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一點可以懷疑的表情,於是,莫帆收回想從他這邊能看出什麼信息來的目光,擡頭昂胸,邁起大步,一隻手放在背後,向裡面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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