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權救人!
張含見莫帆緊張的表情,下意識的蹙起了眉,她總覺着莫帆好像有事情在瞞着她,她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緩緩問道,“莫帆,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是不是?”
莫帆驚訝擡頭看了一眼張含,望見張含審視他的目光,莫帆趕緊把頭低下,搖頭說,“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有事情瞞着你呢,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只是想起上次你跟我說過王夏芬的事情,我怕她會再對不利,所以才阻止你去找她仙欲逍遙。”
“真是這樣?你沒有騙我?”張含目光緊緊盯着莫帆,似乎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他是不是在騙她的表情。
莫帆在心裡抹了把汗,硬着發麻的頭皮點頭,“當然是,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說完,莫帆心虛了一把,如果他告訴張含,說他把王夏芬找她的事情說給了李風爵聽,最後讓李風爵跟王夏芬的親事泡湯。
莫帆不用想,都可以預見張含會生他多大的氣,想到這,莫帆更是在心裡堅定這事一定不能讓張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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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莫帆忘記了一件事情,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遲早有一天,張含會在別人嘴裡聽到。莫帆也沒想到,這事會這麼快就讓張含知道。
當天,莫帆趕着馬車去了鎮上,拜託蕭風翼去縣令府上打聽小莫清的事情。1amjn。
一個時辰後,蕭風翼派去打聽的下人匆忙回來報告了一件事情,說是今天上午,縣令府上確實有一位男子抱着一個小孩求見了縣令大人,一直到現在大人跟小孩子都沒從縣令府上出來。
莫帆一聽,眼珠子驟的睜大,咬牙切齒的說,“一定是張五柱跟小莫清,我這就進縣令府上把小莫清給救出來。”說完,莫帆捲起衣袖,握緊拳頭,怒氣衝衝的往外衝。
比較冷靜的蕭風翼趕緊上前把全身散發着怒氣的莫帆給攔了下來,握緊着他手臂,大聲跟莫帆說,“你冷靜一點,你以爲縣令府是你家啊,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啊,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慢慢商量,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呵呵.....。”莫帆突然低頭髮出冷笑,讓人看着有點心驚膽顫。
蕭風翼還是第一次看見莫帆這個樣子,他愣了愣,拉了拉莫帆手臂,喊了一句,“喂,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被氣瘋了吧?”
莫帆擡頭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跟蕭風翼說,“你才瘋了呢,我是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權利比縣令還要大的人。”
“是誰?”蕭風翼一聽,好奇的看着莫帆追問。
莫帆朝他一笑,『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嘴裡再說出神秘且令人難懂的話,“一個比縣令年紀小,權利卻比縣令大的人。”
蕭風翼看着一臉古怪笑容的莫帆,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今天的莫帆怎麼給人一種老狐狸的感覺呢。想到這,蕭風翼暗暗發誓,以後還是少跟這隻老狐狸打交道才行。
此時的縣令府裡,小莫清一直在張五柱懷裡『亂』扭着,滿臉的淚水,嘴裡一直哭喊着,“我要爹,我要娘,壞人,我要爹。”
“別吵了,再吵我把你掐死。”張五柱抱着小莫清,整張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瞪了一眼正在他懷裡哭鬧的小莫清。他要不是爲了能在縣令大人面前討個好,他現在用得着這麼好脾氣的哄着這個小鬼嗎?
小莫清被張五柱這麼一兇,哭的更厲害,哭聲也越來越大,“我要爹,我要娘,我要回家,嗚嗚....。”
張五柱望了一眼廳門口,見外面仍舊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心裡就更加煩躁了,他都在這裡呆了一個時辰了,爲什麼還沒有人出來招呼他,此時,張五柱心裡是又焦又躁,加上現在小莫清又哭鬧個不停,更是讓他心裡很煩。
他用力搖了搖小莫清,瞪大眼睛,凶神惡剎的看着小莫清說,“臭小子,什麼人都叫爹,我纔是你爹,我纔是啊。”
小莫清被張五柱搖晃了幾下,哭得更加兇,睜着一雙害怕的大眼珠子,嘴裡仍舊喊着,“我要爹,我要娘,爹,娘,你們在哪裡,嗚嗚,小莫清要回家,回家英雄聯盟。”
張五柱抽出一隻手,眼瞳睜大,五隻手指緩緩放到小莫清小小的脖子上面,只要他稍微用一點力,小莫清很快就會沒掉一條命。
猶豫了幾番,張五柱最後還是捨不得下這個手,他用力把放在小莫清脖子上的手抽了回來,看着小莫清,大聲吼道,“你再哭,我馬上把你丟給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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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才不會咬我,狗狗是好的,你是壞人,嗚嗚,我討厭你。”小莫清打着哭嗝,眼眶腫腫的,停下哭泣聲,說出來的聲音伴隨着濃濃的鼻音,再加上他糯糯的聲音,讓人聽着有點哭笑不得。
“你.....。”張五柱被小莫清氣的直咬牙,要不是看在這個臭小子對他還有利用,他真想把臭小子給掐死。
同時,張五柱發現,當初他沒有要這個臭小子那是正確的事情,看看現在,小鬼頭纔多大啊,居然就跟他這個當爹的對着幹,跟那個死去的安氏一樣,都只會拖他的後腿。
就在這時,大廳外面走進一個人,緊接着是一道巴掌拍響的聲音。
張五柱擡起頭望了一眼,看到站在大廳外面的是一個年輕女子,他防備的盯着她問,“你是誰?”
王夏芬沒說話,徑自走了進來,目光盯着張五柱懷裡的小莫清,原本溫柔的眼神突然一變,變得兇殘,“這個小孩就是張含的?把他抱過來,我要看看他?”
“你到底是誰?”張五柱盯着她問,剛纔在跟這個女人說話時,張五柱明顯感覺到這個女人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心思很深,深的讓他看着都感到可怕。
王夏芬斜眼瞪了一眼張五柱,沒好氣的朝他說,“我說你是不是豬腦袋啊,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8”
張五柱現在並沒有因爲眼前這個女人罵他而生氣,現在他心裡正在猜着眼前這個敢對他大呼小叫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早就學會了用有『色』眼睛看人的張五柱在王夏芬身上打量了一圈,心裡頓時明白,他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他可以惹到的。
於是,張五柱馬上二話不說,嘴角掛着討好的笑容,親手把小莫清交到王夏芬的手上,一邊還交代王夏芬,“小姐,你要想怎麼處置這個小鬼,你就怎麼處置,就算是把他弄死,我也會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是誰說最毒『婦』人心的,你們男人的心也挺毒的嗎,我怎麼聽說,這個小男孩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捨得把他交給我弄死?”王夏芬聽到張五柱這句話,眸中閃過一抹鄙視。
張五柱彎着腰,點頭哈腰的回答,“小姐,這個小子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是我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哼.....我只問你一句話,這個小孩確實是張含最喜歡的孩子嗎?”王夏芬冷眼盯着張五柱問。
張五柱擡頭望了一眼她,馬上回答,“沒錯,這個孩子確實是張含最寶貝的孩子之一,這個小姐請放心,我敢保證,要是他不見了,張含現在一定是痛不欲生。”
“呵呵.....那就好,我是來替我爹孃來接這個孩子的,至於你要求的事情,我爹說了,你過兩天再來縣衙裡,他會安排事情給你做的。”王夏芬看了一眼彎着腰的張五柱,撇了撇嘴角,她是打從心裡看不起張五柱這個男人,一個爲了權利,居然把自己親生兒子送給別人當兒子的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沒用的窩囊廢。
張五柱一聽,在心裡慶幸了一下,幸好剛纔他會看人,懂得討好這個女人,沒有把她得罪,要不然,他到手的飯碗就沒有了。
“是的,是的,我知道了,那小姐,小的就先告退了。”張五柱再次向王夏芬彎了彎腰,看也沒看王夏芬懷裡哭泣着的小莫清,轉身離開了這間大廳噬罪全文閱讀。
王夏芬望着懷裡的哭鬧着的小莫清,用力打了下小莫清的屁股,出聲警告道,“再哭,再哭我把你剁了喂狗。”
小莫清擡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看了一眼王夏芬,小嘴嘟着,嗚嗚的低泣聲從他嘴裡流出來。
王夏芬左邊嘴角微微勾了勾,看着小莫清自言自語,“張含,你把我最愛的人奪走了,我也把你最愛的人給奪走,我要讓你嚐嚐我所受的這些苦。”說完這句話,王夏芬一雙眼睛都充滿了仇恨,瞪視着前方,有點令人起寒『毛』。
這邊,莫帆急忙忙的去了松山書院,找到小寶跟小放,跟他們二人說了小莫清不見了的事情,講完之後,莫帆叮囑小寶拿着莫家候爺的牌子,叫小寶跟他一塊去趟縣衙。
當守在松山書院的蕭風翼看到莫帆進去後,只帶了小寶跟小放兩人出來。蕭風翼瞪了一眼莫帆,開口問,“你說的那個神秘人在哪裡,你怎麼進去一趟松山書院,把小寶跟小放帶出來幹什麼,神秘人呢?”說完,蕭風翼在莫帆身邊轉了幾圈,最後除了看到小寶跟小放外,他沒看到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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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帆丟了一個白眼給蕭風翼,轉身拉着小寶跟小放離開了松山書院門口。留下蕭風翼一個人在後面大呼小叫的。
走到半路時,莫帆他們遇到了進鎮找人的張含。張含見到莫帆,馬上拉着他問了小莫清的事情。
莫帆握着張含的手,他知道現在的她一定很着急小莫清的狀況,於是他把得來的消息說了一遍給張含聽。
“在縣令府,如果是在那裡,我還放心點,我就怕張五柱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會把小莫清賣給人販子。不過現在好了,知道小莫清在縣令府,我們快點去那裡,跟縣令大人說清楚,我相信他一定會把小莫清還給我們的。”張含拉着莫帆的手,叫他快點去縣令府把小莫清要回來。
家裡不見了小莫清,所有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就連平時愛笑的小甜甜也是一臉無精打采,也不肯吃東西,眼珠子到處『亂』轉,嘴裡向家裡啊啊的叫着,似乎是在問大家,爲什麼沒有看到小莫清哥哥。
到了縣令府,起初縣令府的下人們不準讓莫帆等人進裡面,後來當小寶把身上的候爺牌子拿出來一現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們馬上把縣令大門打開,一臉恭敬的把張含等人放了進去。
跟在莫帆他們後面的蕭風翼這才明白了莫帆當初說的那句話,原來莫帆說的人是小寶啊,此時,蕭風翼才知道小寶的身份居然是候爺,想到這裡,蕭風翼趕緊跑到小寶身邊,牽着小寶的手說,“小候爺,讓我來牽着你走,我是你蕭叔叔,我對你很好的,你以後可不能把我給忘記了呀。”
莫帆跟張含聽到後面蕭的話,小兩口同時回過頭丟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給蕭風翼。
蕭風翼自然是看到張含跟莫帆給他投過來的丟神,他臉皮很厚的當作什麼也沒看到,繼續拍着小寶的馬屁。
一行人進到大廳裡,剛坐下,縣令大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衣服穿着是一團糟,顯然是急匆匆穿好跑過來的。
王縣令剛纔正在睡午覺,突然聽到下人回報說有一位候爺來他府裡,嚇的王縣令趕緊從牀上爬起來,連衣服也是隨便穿了穿,快速跑過來的。
站在廳裡,王縣令眯着眼睛,盯着莫帆等人看了看,莫帆跟張含還有蕭風翼這三人,他以前見過,他也曾調查過,當中這對夫『婦』只不過是張家村的一對普通農夫跟農『婦』,蕭風翼他更是再清楚不過了。
察看了一圈,王縣令突然覺着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是京城裡的候爺,於是,剛纔還一臉懼意的王縣令,態度頓時變的囂張,他叫了一聲外面守着的下人,“來人,給我進來。”
剛好走進來的是通知王縣令有貴客上門的下人,王縣令一見到這個下人,心裡認定這個下人在騙他,於是擡起腳,用力踹了下向他走過來的下人,惡狠狠的罵道,“沒用的廢物,連看人都不會看,我養你們這些下人幹什麼用,哪天,一定要全把你們賣掉才解恨左道方術。”
被王縣令踹了一腳的下人,嘴裡喊着饒命,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王縣令耳邊嘀咕了幾句,眼珠子向小寶這個方向望了過去。
剛纔還一臉無懼的王縣令聽完身邊下人的嘀咕話之後,王縣令臉『色』一白,趕緊走到小寶面前,彎着腰說,“這位是小候爺吧,不知道小的可不可以看看小候爺的牌子?”
小寶聽到他這句話,下意識的向莫帆這邊看了一眼,莫帆朝他點了點頭。得到莫帆的同意,小寶這才把懷裡揣着的玉牌放到王縣令面前。
王縣令眯眼一看,心裡一咯噔,這塊玉牌真是京城候爺的牌子,頓時,王縣令撲通一聲,跪在小寶腳下面,磕着頭問,“候爺恕罪,小官不知道候爺光臨,請候爺饒命。”
小寶嚇了一跳,立即向張含這邊走了過來,緊緊的拉着張含左手,黑溜溜的眼珠子裡閃過不安。
小寶當了候爺這麼長時間,他一直都是低調做人,除了張家幾個大人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小寶這個身份,而張家的人是把小寶當成是家人一般,因此根本沒有對小寶行過禮,也沒有把他當成候爺。
現在小寶突然被王縣令這麼一跪,着實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向張含尋求幫助。
張含察覺到小寶的手在微微抖着,於是張含在不動聲『色』中,偷偷握緊了小寶的手掌,低頭『露』出一抹鼓勵的笑容給他。
得了張含的鼓勵,小寶緊張的心情慢慢穩定下來,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縣令,然後開始把上次在京裡學到的東西用了一遍,小臉龐上面無表情盯着地上的王縣令,說,“起來吧,下次不要這麼狗眼看人低就行了。”
王縣令一聽,額頭冷汗直流,嘴裡更是說着感恩戴德的話,用手背抹着冷汗,雙腳發着抖,顫顫魏魏的從地上爬起來。
小寶見王縣令站起來了,然後聽到張含在他耳邊叮囑的話。小寶抿了抿嘴,接着開口,“王縣令,我這次過來你這裡是想問下,你府上今天是不是抱了一個一歲多的小男孩,有這回事嗎?”
王縣令明顯一愣,他搖了搖頭,隨即又回過頭望了一眼剛纔被他踹倒的下人問,“今天咱們府上有小孩進來嗎?”
被問的王府下人睜着一雙慌張的眼珠子,“老爺,今天上午確實有一個男人抱了一個小男孩進咱們府裡,小男孩已經被小姐抱到後院去了。”
王縣令雙腿更加抖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府裡的這個小男孩一定跟這位小候爺有莫大關係吧,想到這,王縣令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他怎麼偏偏就惹到了京裡來的候爺了呢。
“快把他抱出來,他是我弟弟。”小寶一聽,臉上閃過高興,看着王縣令吩咐道。
王縣令自然是馬上應了聲是,立馬叫人把小男孩抱出來。
沒過多久,廳外響起小莫清的哭聲,還有女人的叫罵聲。張含一聽到小莫清的哭聲,馬上從椅子上站起,跑到外面,往左邊一看,一眼就看到小莫清正被一男一女拉扯着,可憐的小莫清正哭着哇哇叫,小臉哭的通紅。
“你們快住手,住手。”張含一看到小莫清被兩個人這樣扯來扯去,心裡痛死了,趕緊跑過去,頭一低,咬了一口拉扯小莫清的一隻手。
然後趁那人鬆手時,張含又捏了下另一個人的手,這才驚險的把小莫清搶到懷中。
小莫清看見自己的孃親,哭的更是傷心,雙手緊緊抱着張含的脖子,大聲哭着,“娘....嗚嗚....小莫清怕怕....他們壞人,打小莫清桃運小老闆。”
“乖,別哭了,娘來救你了,乖。”張含緊緊抱着小莫清,眼眶也跟着紅紅的,從小到大,家裡人都把小莫清像寶貝一樣疼着,從沒有一個人敢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張含低頭看了一眼小莫清的手臂,發現他一直以爲像蓮藕一樣白白胖胖的小手臂,現在上面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小莫清的小胖蛋,現在也是沾了好幾個手指印,有點紅腫。
剛纔被張含推開的女子見小莫清被張含給搶走,爬起身,氣沖沖的走到張含面前,指着張含鼻子大罵,“你是哪裡來的,快把小孩還給我,小心我告訴小姐,讓她抽你的筋,拔你的皮。踐人。”
張含現在全部精力都放在小莫清身上,她正在認真檢查小莫清身上還有多少處暗傷,張含就差把小莫清全身的衣服都脫了,檢查到後來,張含最後發現小莫清除了手臂和臉上那些傷外,身上沒有其它外傷,她的心這才鬆了不少。
莫帆緊跟着張含走出來,一走出來就聽到一個女人指着張含大罵,氣的莫帆二話不說,扳着一張冷臉,大步走到那女人面前,用力鉗住她一隻手,咬牙切齒的警告她,“把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小心我把你的這張爛嘴給撕碎。”警告完,莫帆用力把她扔到一邊,走到張含這邊,關心的問道,“小莫清怎麼樣了?”
“他被人給打了,嘴裡一直喊痛。”張含現在眼眶也紅紅的,每聽小莫清喊一句疼,她心裡也跟着疼一次。
莫帆低眼看了下小莫清手臂上跟臉上的外傷,眸中閃過怒火,他握緊拳頭,跟張含說了句,“把他交給我吧,我抱着他,我們先進去坐一會兒,等他們給咱們一個交代了,我們再帶小莫清回家。”
張含點了點頭,把懷裡的小莫清交到莫帆懷中,然後跟莫帆並排走着,一邊走一邊哄着莫帆懷裡哭疼的小莫清。
當莫帆抱着小莫清進來時,小寶跟小放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兩人同時向莫帆這邊跑過來,異口同聲的喊,“小莫清.....。”
莫帆看了一眼小寶跟小放,低頭看了一眼把頭埋在莫帆懷中不肯擡頭的小莫清,跟他們二人解釋,“你們別吵小莫清了,他被今天這事嚇着了,身上又有傷,等回到家,你們再跟他聊吧。”17245411
小寶跟小放聽莫帆說小莫清身上有傷,兩人心裡都很着急,想要去看小莫清身上的傷,但又怕嚇到小莫清,兩人在莫帆身邊猶豫了幾下,最後還選擇等回家後再看小莫清。
小寶望着整個身子都藏在莫帆懷中的小莫清,咬了咬牙,走到王縣令面前,大聲問,“王縣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的弟弟在你這裡呆了半天,就變成這個模樣,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因爲生氣,小寶不知不覺間『露』出了莫家人的氣勢,嚇的王縣令額頭冷汗直流,心裡把家裡的妻女罵了一遍又一遍。
“小候爺,你別生氣,這件事情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是我的妻女瞞着我做這件事情的,你放心,我一定把她們給叫到這裡來,讓她們給小候爺一個交代。”王縣令踩着發抖的雙腿,叫了外面一個人快點去後院把縣令夫人跟王夏芬一塊叫出來。
在莫帆懷裡呆了一會兒,小莫清嚇沒掉的半條魂也回來了,他開始喊着要張含抱,一雙小手向張含伸過來,嘴裡嚷着,“要娘抱,要娘抱。”
今天張家一家人都被小莫清突然的失蹤嚇沒了半條命,張含也一樣。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小莫清,張含自然是緊着疼他,二話不說,伸手把小莫清從莫帆懷中接過來,一隻手輕輕放在小莫清的後背上拍着。
大廳裡靜悄悄的,除了小莫清偶爾的抽泣聲外,其他人都靜靜的坐在屬於他們的位置上面絕品梟雄。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去後院叫人的下人終於回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一對母女,這兩人正是王縣令的夫人跟女兒。
王縣令是個俱內的,這麼些年來,王縣令一直沒有一個兒子可以繼承香火,心裡也很着急,他也曾想過納幾個小妾回家生兒子,可是每每他提起這事時,話剛說了兩三句,就被他家裡的母老虎給嚇的不敢說出來了。
含意有着眼。後來王夫人出嫁了,自己又不能再生了,於是想到去外面抱一個小子來養,以後也算有人給他們夫妻倆養老送終了。
就在她爲了找兒子找的心煩時,突然有一天,女兒王夏芬突然跟她說,張家村有一戶人家的家裡養了一個有父跟沒父一樣的小孩子,並且還是一個男孩子,王夫人一想,覺着這正是她想的孩子。
於是她派人去找了那小孩子的親生父親,交代他只要他把孩子交給她來撫養,她可以答應他任何條件,果然,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個男人想都沒想,馬上答應了她。他只是要她在事成之後,可以安排他在衙門裡做工就行。
王夫人一進來,看了一眼廳裡的衆人,沒有把張含等人放在心上,早在抱養小孩子時,王夫人就把張家村那戶人家打聽清楚了,知道收養小孩的那對小兩口是個普通的莊戶人家,說的上的就是這小兩口辦了幾間加工坊,不過這些事情,她都沒看在眼裡。
一雙嫌窮貪富的眼珠子在廳裡掃了一圈,走到王縣令面前,斜着眼看向他問,“死鬼,你把我跟女兒都叫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王縣令臉『色』立即變的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他沒想到這個死婆娘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也不知道給他留點面子。平時沒人的時候,他可以容忍她對自己大呼小叫的,可現在想到她居然給他惹來這麼大的麻煩,王縣令恨不得掐死這個臭婆娘。
王縣令走到王夫人身邊,低頭拉了拉她手臂,咬着字說,“你就給我閉嘴吧,我們都快要大禍臨頭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給我耍橫,我看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王夫人臉『色』突然一變,用力掐着王縣令的手臂,把他拖到一旁沒人的地方,小聲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爲什麼說我們都要大禍臨頭了?”
此時王縣令心裡恨死了這個臭婆娘,用力把她手從手臂上推開,沒好氣的說,“今天家裡抱回來的小孩子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跟你說過,如果是有人家養的孩子,我們不能要嗎,你爲什麼就是不聽我的話?”
“聽你的話,聽你的話,咱們傢什麼時候纔有兒子。”說完,王夫人回頭看了一眼張含他們坐着的那一邊,眼角閃過輕屑,別以爲她不知道,這些人當中,不是農戶,就是上不了檯面的商人,也不知道這個沒用的廢物到底在怕什麼。
剛纔因爲王夫人在這麼多人面前沒有給他留面子,王縣令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居然在這一次脾氣大了起來,敢跟王夫人嗆聲了,“兒子,兒子,你要是真的想我有兒子,你就不該阻止我納妾,你自己不能生兒子,還不準別的女人給我生,我現在變成沒兒子,這一切都是你這個『婦』人給害的,當初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會娶你進門。”
“好啊,王東進,你現在是在嫌棄我沒有跟你生一個兒子了是吧,當初要不是我孃家出銀子資助你上京考試,你以爲你現在能當上今天這個縣令嗎,我呸。”王夫人見王東進這個臭男人居然敢跟她大呼小叫,立即把她給惹火了,心裡一着急,王夫人忘記了這個地方還有外人,氣勢囂張的指着王縣令鼻子就是一頓大罵。
正當他們夫妻倆吵的面紅耳赤時,跟着王夫人走進來的王夏芬看到父母在張含面前大吵大鬧,頓時覺着他們讓她在張含丟了面子,王夏芬現在的臉『色』可以說是青黑相接了,她目光深沉的瞪着王縣令夫『婦』,朝他們大聲吼道,“夠了,別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