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

小甜甜聽到自家孃親這句話,臉紅了下,偷偷擡眼向李燁這邊看了一眼,沒想到,李燁正等着她看過來,還給了一抹苦笑給她。

看到燁哥哥臉上這抹苦笑,小甜甜就有點不忍心了,小心翼翼的幫李燁解釋,“娘,其實女兒最近胖了,不信的話,你『摸』『摸』女兒的臉,真的長了肉,在京城裡,燁哥哥都很照顧女兒,經常給女兒準備吃的。”

張含聽到小甜甜這句話,看了一眼朝她聳肩的莫帆,張含笑着說,“看來老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啊,女人果然養大了,就是別人的了,莫帆,你看看,我剛纔也沒說什麼啊,瞧瞧我們的女兒,一幅我這個當孃的要吃了李燁那個小子一樣。”

小甜甜聽到張含這句打趣的話,臉上紅通通的,拉着張含的手臂晃了幾下,壓低着聲音喊了句話張含,“娘......。”

大家在京城門口閒聊了好久,後面不知道是誰提議,大家一致決定去了莫候爺府那邊吃午飯。這不,一夥人浩浩『蕩』『蕩』的朝莫候府這個方向前進,當他們走過時,差點把京城裡的大路給塞的水泄不通,有好一些人看到這個大場面,通通停下來打聽消息,不過打聽到最後,這條大街上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番浩大場面究竟是何人。??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莫候府,吳氏一早得了小寶的通知,早早的站在候府門口等人了,當她看到向這邊走過來的六輛馬車時,吳氏臉上立即揚起了高興笑容。

一到目的地,小寶還沒等馬車停下來,他整個人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飛奔到吳氏面前,夫妻倆相攜着手向六輛馬車走了過去。

甜句最向苦。先下來的是張二柱等這些做長輩的,吳氏從嫁給小寶之後,一直住在京城,至於張家人,除了張放跟小甜甜是她見過的張家人之外,其他人她是一個也沒見過,後面的介紹,自然就是免不了小寶幫她了。

“小婉,來,我跟你介紹我莫皓宇這輩子最重要的家人,這幾位分別是伯父和伯母,還有這位是大伯,大伯母。”19siz。

吳氏見小寶這麼尊重這四位男女,她也是打從心裡尊敬着他們,於是,她一臉微笑的看着張二柱等人說,“伯父,伯母,大伯父,大伯母,歡迎你們來候府。”

張二柱跟金秋花還好點,畢竟是跟小寶住過幾年的熟人了,所以在面對小寶夫『婦』時,他們夫妻倆只有一點點的緊張。

但是張大柱跟吳春就不一樣了,活了大半輩子,他們就連縣裡的官也沒見到過,更何況現在是一個候爺和候爺夫人,張大柱夫妻倆趕緊一臉恭敬的向小寶夫『婦』點了點頭,彎了下腰,一臉惶恐的說,“不敢,不敢。”

吳氏見張大柱夫妻倆對自己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回過頭看了一眼小寶,小寶朝她抿嘴一笑,點了點頭。吳氏見狀,收回目光,繼續用一臉歡迎的笑容看着他們,過了一會兒,招手叫來兩個打扮得體的丫環過來引着張二柱等人先進了候爺府。

安排了長輩們,小寶再次拉着吳氏的手向張含他們坐着的馬車走了過去。

早就嚷着要下馬車的雙生子不等張含吩咐,兩個人就像脫了疆的野馬一般,從馬車跳了下去,嘰嘰喳喳的結伴在候府門口探來探去官途匪路桃花運。

馬車裡面,張含見雙生子都下了馬車,於是也跟着下了馬車,這一下,差點沒跟向他們走過來的小寶等人撞了個滿懷。要不是張含身後被莫帆給及時扶住,恐怕現在她倒要倒在馬車旁邊了。

“小含姐,沒嚇到你吧,我們就是過來跟你打下招呼,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跳下馬車。”看到及時站穩的張含,小寶一臉緊張的走到張含身邊詢問。

張含擺了擺手,跟他說,“沒事了,臭小子,下次要來找人,先在馬車旁邊喊一聲,我這個膽都快被你嚇小了。”說完,正想準備移眼的張含突然眼尖的瞧到小寶身邊站着的女子,只見這個女子從見到她後,一直沒有說過話,只是抿嘴笑着她。

“這位是?”張含指着吳氏問小寶,其實心裡,張含已經猜到這個女人的身份了,不過她還是等着讓小寶來介紹這位女子。

小寶聽到張含問自己身邊的娘子,趕緊把吳氏牽到身邊,笑着跟張含解釋,“小含姐,這個是我的娘子,叫吳婉。”

“小含姐.....。”吳氏臉上噙着讓人看着非常舒服的笑容看向張含,甜甜的喊道。

張含一見吳氏,一雙帶着探查的目光在吳氏身上打量了幾圈,當初小寶成親時,正好遇上雙生子出水豆,那時候,忙的腳不着地的張含只讓人送了她精心準備的禮物上京。

“唉,沒想到小寶這個臭小子,人長得不怎麼樣,娶回來的媳『婦』卻是一等一的美女啊,不錯,小寶媳『婦』,以後小寶要是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的,你跑來告訴我,小含姐幫你討回公道。”一打眼下去,張含發現自己很喜歡這位女子,因爲她從吳氏的眼中看不出來一點虛假。

一幫村民親戚要來家裡,這事要是擱在別的官家小姐眼中,或許早就煩死了,甚至是表面做一套,內心裡又是另一套,不過依張含看人的眼光,張含發現這位吳氏是個好女人,她看自己這一幫鄉下人的目光中一點鄙視的眼神都沒有。??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吳氏聽到張含這句話,擡頭看了一眼撫着額頭覺着沒臉見人的小寶相公,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平時威風凜凜的相公居然也會被人指着鼻子說成這個樣子,想到這,吳氏就一時沒忍住,噗哧笑出聲。點頭向張含應了一聲,“好的,謝謝小含姐。”

大夥在候府門口呆了一會兒,沒過多久,一行人在小寶跟吳氏這兩個主人的帶領下進了候爺府。

一進來,吳氏早就命了下人準備了兩大桌豐盛至極的午飯等着大家就座,吳氏不愧是官家小姐,在做事安排人這方面確實學的非常好。

席間,吳氏做爲候府的女人,自然是守在女人這一張桌子招待了,張含看着認真跟在吳氏身邊做怎麼做事的小甜甜,心裡閃過一抹有女初長成的感想。

看來以前一直被她跟莫帆守護在羽翼下的女兒長大了,女兒再也不需要她跟莫帆這一對父母的保護了,想到這,張含心裡有高興,也有點傷心,不過高興還是大過傷心的。

女人們這一桌大多數是在吃飯吃菜,但男人們這一桌就不同了,一個人喝的面紅耳赤,特別是小寶,喝的更是瘋狂,甚至在喝醉酒之後,把他跟小放以前做過的蠢事都講了出來。

羞的張放趕緊叫來候府的下人把他們老爺拉到內室裡去休息,免得再喝下去,這個人就要把他們之間的秘密都講給大家聽了。

這午飯吃到差不多到下午三點這個時候才結束,因爲男人們喝醉了,大家今天就在候府這邊住了下來。17130015

“娘,你有在睡午覺嗎?”門口傳來小甜甜叫張含的聲音。

“吱呀”一聲,門打開,張含站在門口,看着跟她差不多一樣高的女兒,心裡嘆了口氣,強撐起一抹笑容看着小甜甜問,“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要跟娘說嗎?”

“娘,女兒半年沒見你了,心裡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你陪女兒聊聊吧重生之誓不與你相同。”小甜甜見到自己日夜掛念的母親,二話不說,把頭靠在張含懷中,像個三歲小女孩一樣,跟張含撒着嬌說道。

張含『摸』了『摸』小甜甜又黑又軟的秀髮,點了點頭,出聲回答,“好,咱們母女倆好好聊聊,咱們去外面逛逛,你爹今天中午喝醉了,現在正躺在牀上休息,別吵着他。”說完這句話,張含起腳走出房門,拉着小甜甜,關上房門,母女倆有說有笑的走了出去。

已經將近半年沒見面的這對母女,手牽着手,有說有笑的說起了她們在對方半年當中缺席的事情。

走了好一會兒,母女倆走到一個涼亭裡坐了下來,小甜甜突然出聲問,“娘,這次你們進京,我怎麼沒有看到兩個小姨進京啊?她們是不是不喜歡小甜甜了,所以不願來參加小甜甜的大婚啊。”說起這事,小甜甜今天還傷心了好久,想到這兩個從小就疼愛她的小姨,這次居然沒有來,她心裡就忍不住失落。

張含伸手輕輕拍了下她頭頂,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她說,“你在胡說什麼啊,你兩個小姨怎麼會討厭你呢,你忘記了你小時候是誰經常給你買娟花,又是誰經常給你做新衣服的,這些事情你都忘記了嗎,你兩個小姨這次之所以沒有跟着我們上京,那時因爲她們身邊有點事情要處理,等你大婚那時,她們會趕來京城參加的。”

“哎喲,娘,你把女兒的頭都敲疼了,要是女兒給你敲傻了怎麼辦呀,剛纔女兒也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嗎,女兒只是沒有看到兩位小姨,心裡有點難過罷了。”小甜甜『摸』着自己被孃親敲疼的頭頂,嘟着嘴,可憐兮兮的看着張含討可憐。

女兒是她生的,女兒是什麼樣子,她這個當孃的自然心裡很清楚,她瞪了一眼小甜甜,笑着說,“好了,別給娘裝了啊,娘還不知道你這點小把戲嗎,你這個炸嬌,騙騙我那個傻女婿就成,想騙你娘我,還早了點。”

小甜甜自己的小心思被孃親識破,嘿嘿笑了幾聲,拉着張含問,“娘,兩個小姨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呀,爲什麼不能跟娘你們一塊上京?”

“這事娘也不太清楚,你大姨是在臨走前接到鎮上醫館派來的人說醫館裡接了一位重傷病人,所以就耽擱了,至於你小姨,這事娘就真的不知道了,你小姨現在到處走,現在巡鋪子巡到哪裡,這事連娘也不清楚呢?”

“娘,兩位小姨的終身大事也該定了,你看,女兒現在都準備要嫁人了,家裡就只剩下小姨們了,你跟姥姥也該着急一下了。”小甜甜擡頭看着張含說道。

張含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小甜甜,說,“你以爲這事你姥姥不着急啊,可是現在你這兩位小姨事業有成,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事業上,她們一聽你姥姥說這親事,兩個人就跑得立馬沒影,爲了這事,你姥姥可沒少生氣,這事,你還是少在你姥姥面前提起,聽到沒?”

“知道了娘,小甜甜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嗎,娘,你放心,等女兒成了親,女兒叫燁哥哥在這個京城裡找兩個最好最好的男人給兩位小姨們,你看怎麼樣?”小甜甜揚起一張高興笑臉看着張含詢問。??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她這話一落,嚇的張含趕緊叫住,“你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你兩位小姨可是心裡非常有主見的人,你要是敢這麼做,你看她們敢不敢跟你斷絕關係吧。”

“啊,那我還是別這麼做了。”小甜甜一聽,整個人懨了下來。

此時此刻,遠在張家縣的鎮上,張苞正蒼白着一張臉,雙手沾滿了鮮血,不過這鮮血並不是她本人的,而是現在正躺在她醫館病牀上的某位受傷男子的。

“該死的,這人的傷到底是哪裡來的,怎麼渾身上下全是劍傷,這讓我怎麼醫治啊,可惡,本姑娘還打算今天出發去京城呢,現在好了,爲了這個受傷男人,我又要在這裡呆幾天了天才劍仙。”張苞一邊幫閉着眼睛的男人整理傷口,一邊低頭咒罵。

“張大夫,你別生氣了,你不是跟小三說過嗎,救人是這個世上最高尚的事情,現在你正在做這個世上最高尚的事情呢。”小三是張苞開的醫館小員工,自從李風爵離開之後,張苞在李家醫館裡呆了不到半年就自己出來單幹了,現在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鎮上不僅有李家醫館,還有一間叫張家醫館,兩家醫術都非常了得。

張苞聽到小三這句牢『騷』話,丟了一個白眼過去,沒好氣的說,“小三,我發現你平時記事情不怎麼樣,怎麼記我說的這些廢話,你就給我記得清清楚楚,你今天是不是太閒了,外面沒病人抓『藥』了嗎?”

小三一聽張苞這句話,立即全身繃緊,馬上搖頭,大聲回答,“外面有病人,我,我這就出去抓『藥』。”丟下這句話,小三像是背後有野獸追着他一般,飛快的逃離了這間病房。

張苞看到跑出去的小三,搖了搖頭,繼續低下頭幫牀上的男人縫合傷口,他身上的這些傷大多數都是深入見骨的刀傷,張苞望着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嘴上長滿鬍子的男人,嘆了口氣,對着他自言自語,“這位大哥,我今天幫你醫傷,我可不希望你給我醫館帶來麻煩,要是你是不良的壞人,也希望你看在我這麼好心的給你看病的份上,不要傷害我和我醫館裡的人就行了。”

此時在嘀咕的張苞並沒有注意到當她在說這些話時,她低頭縫傷口的男人右手指正微微動了幾下。

縫了半個時辰,張苞用了差不多有半捆的線,這才把男人身上的傷給縫好,看着上半身沒有一塊好肉的男人,張苞留了一句話,“真是作孽啊,算了,看在你倒在我家醫館,我們這麼有緣的份上,我就大方一點,殺一隻老母雞給你補傷口吧。”

說完這句話,張苞拿着整理好的醫『藥』箱從房裡出來,出來醫廳裡,張苞看到人來人往的醫館,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來看病抓『藥』的,當這些人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張苞時,一個個轉過頭,用一臉感激笑容跟張苞打招呼,“張大夫,你好。”

張苞一一回了句好,然事把醫箱放到醫廳裡,捲起衣袖,叫小三看着醫館,交代完之後,張苞一個人拿着錢袋走在街上。

走在街上,張苞沒有心情閒逛,她今天的主要事情是去雞市場那邊買一隻大母雞給牀上躺着的男人被身子,那個男人流了這麼多血,要是再不喝點補湯補身子,估計就算是他傷好了,以後的身子也沒有以前那麼健康了。

張苞心想,既然她已經出手救了他,那就好人做到底,順便煲點補湯給他補補身子好了。

直接來到雞市場,張苞手腳麻利的挑了一隻四斤多重的大母雞,順便叫老闆幫忙給殺了,一共花了將近二百文,提着殺好的母雞,張苞回了醫館。

一到醫館,原先來抓『藥』的病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正在給最後一個病人抓『藥』的小三看到張苞手上提着的老母雞,愣了愣,然後一臉不太好意思的看着張苞說,“張大夫,你不用給我加伙食的,我又沒有做什麼好事,你這樣子給我加伙食,我會不好意思的。”

張苞聽到小三這句話,丟了一個白眼給他,沒好氣的跟他說,“你想太多了,這隻老母雞可不是給你喝的,是給房裡那個病人喝的,他怎麼樣了,醒來沒?”

小三聽到張苞說這隻老母雞不是給自己吃的,頓時嘟了嘟嘴,悶悶不樂的回答,“剛纔我進去看過了,還沒醒。”

“嗯,經常進去看一下他,他傷得很重,還有,注意着點他傷口,要是再碰一下,估計這人身上的血又會流止不住了,聽到沒?”張苞見小三氣鼓鼓的,嘴巴撬的老高,於是她好笑的看着他問。

“聽到了。”小三不甘不願的回答,回過頭來時,又偷偷看了一眼張苞手上那整隻母雞,眼裡透着讒味。

張苞見狀,抿嘴笑了笑,跟他說,“好了,別再偷偷瞧我手上的母雞了,大不了在煲湯時,給你留只雞腿,這樣子行了吧龍遊小溪。”

“真的?謝謝張大夫,嘿嘿,我就知道張大夫不會這麼對待我小三的。”小三聽到張苞說要給他留只雞腿,原先可以掛油瓶的嘴脣立即扁了下來,咧着憨憨的笑容看着張苞笑道。

張苞聽到小三這句話,笑着搖了搖頭,在進醫館的廚房時,再三叮囑,“記住了,要經常去看下里面的病人,別忘了。”

進了廚房,張苞把手上的母雞扔到木盆裡,倒了半木盆的冷水把母雞身上沒拔乾淨的雞『毛』給拔掉,順便又幫母雞按摩了整隻雞身,把雞身上的那些黃黃的髒東西給擦乾淨,然後這纔開膛破肚把雞內臟拿了出來。

在當學徒的時候,張苞跟在李風爵身邊學醫,李風爵經常拿一些動作的屍體給她解剖,剛開始,她看到那血淋淋的畫面,還會把早上吃的東西全部吐乾淨,到了後來,久而久之,張苞對切動物屍體那簡直就跟沒見到一般,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在煲湯的同時,張苞再次一咬牙,去醫館前面拿了幾片人蔘,然後又放了一些枸杞紅棗等一些補血的東西進去煲。從點火開始,張苞一直守在火爐旁邊,生怕她一走開,火爐裡的火就會什麼時候熄滅,那她這煲的湯在這一熄滅的同時就全部全功盡棄了。

後來,張苞一直守在火爐旁邊,足足呆了兩個時辰,火爐裡的高溫差點把她身上的衣裳給弄溼了,滿頭大汗的張苞偷偷打開煲蓋看了一眼裡面的雞湯,又香又濃,有人蔘還有枸杞的味道,這只是打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流出來的香味頓時把整間醫館都香遍了。

在醫館大廳裡看店的小三聞到這麼香的雞湯味,那是一邊守着醫館,一邊直咽口水,心想,這雞湯味真他媽的太香了,都快要把他的口水給咽乾淨了。

廚房這邊,張苞自己在倒湯水都嚥了好幾回的口水,她沒想到大姐教她煲湯的方法居然這麼管用,看來以後要繼續向大姐討教煲湯方法才。

說起來真慚愧,在張家三個女兒裡,只有大姐是樣樣都行,到了她跟小妹這邊,是樣樣都不行,像她,回到家,除了給家裡人看看病外,其它什麼都不會,就連洗碗,她也在摔了十幾個碗後,被自家娘嚴令禁止在廚房出現這才結束。

而小妹張黛也跟她一樣,小妹在七歲時就跟着大姐開始學打算盤,十二歲了,就跟在大姐身後巡鋪子,一直到現在,已經十七八歲的小妹硬是被大姐教成了一個女強人,除了扒拉算盤外,小妹是連女孩子必須學的女紅也不會。就爲了這事,她跟小妹沒被自家孃親少罵過。

嘆了口氣,張苞把裝好的湯裝在一個小籃子裡,至於雞肉,則是留給了小三喝,當然了,還留了一點點雞湯在裡面。

正在醫廳裡看醫館的小三看到張苞提着一個小籃子從裡面出來,趕緊迎了上去,笑着問,“張大夫,我的呢,我的雞腿好了沒呀?”

“瞧你這個讒樣,好像我張苞沒給你吃過飽飯似的,丟死人了,你的雞腿在廚房那邊,你自己去拿,煲裡的東西都是你的了,你自己慢着點吃吧。”丟下這句話,張苞提着小籃子向醫館最裡面走了進去。

小三聽到張苞說廚房裡剩下的東西都是自己的了,臉上笑容都快要咧到耳後根去了,小三雖然急着去廚房裡吃好吃的,不過也沒有忘記在進廚房時,把醫館的門給關上。

房間裡,張苞提着小籃子走了進來,剛掀開門簾,就看到牀上躺着的男人睜着眼睛向她這邊望了過來。

張苞見到他醒了,沒有開口問,徑自走了進來,然後把手上的小籃子放在桌面上,拿起一個碗,把木籃子裡放着的雞湯盛到碗裡。

她端着有點燙手的碗走到牀沿上坐下,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正望着她的男人,開口問,“你醒了就好,你現在身子還很虛弱,我煲了一些雞湯,你喝完之後,身子會比較快恢復!”

張苞話剛一落,躺在牀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她,因爲長時間沒有說話,聲音聽起來有點嘶啞,“是你救了我?”

“沒錯,是我救了你,你昨天晚上倒在我家醫館門口,你渾身是血,現在你身上的傷已經被我有線給縫住,你暫時還不能『亂』動,你要是想快點好,就必須聽我的話,因爲我是這裡的大夫星際之男『色』襲人。”張苞盯着他說道。

“謝謝你,我叫萬無忌,多謝姑娘相救。”男人本想坐起,向張苞做一個揖,沒想到,剛動了下,他就痛的動彈不起來。

張苞見他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她剛剛明明跟他說過不可以隨便動,他居然就當着她面動起來,張苞看到他胸上那滲出來的血,頓時氣呼呼的把手上的碗放到桌面上,“怦”的一聲,那隻碗差點沒被張苞給摔成兩半,碗裡的雞湯也賤出了不少。

“我說你是不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不好使啊,我剛纔明明有跟你說過,你現在身上到處是傷,不好移動,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爲了給你縫傷口,花了我不少的時間,你看看你身上的傷口,就因爲你剛纔動了下,它現在又滲出血水來了,早知道你這麼不愛惜你自己的生命,我還救你幹什麼,真是自討沒趣。”

萬無忌睜大眼睛看着站在他身邊指着他鼻子大罵的女子,愣了好久,一直到張苞罵他的話罵完了,他這纔回過神來,此時,他臉上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生氣,因爲他半張臉都被他的鬍鬚給擋住了,過了好久,才從他嘴裡蹦出一句道歉的話,“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會注意點,絕對不會讓我的傷口再流血了。”

“隨你便了,你要再讓你的傷口流血,我可不管你了,你是半生半死,我就狠心把你從我的醫館裡扔出去,讓你自生自滅算了。”丟下這句話,張苞轉身把她剛纔摔在桌面上的那隻碗端過來,幸好剛纔灑出來的雞湯不多,現在碗裡還剩下半碗多雞湯。

她坐在牀沿上,對着他說,“你別起來,就這樣躺着,我餵你喝雞湯。”丟下這句話,張苞拿起匙羹,從碗裡盛了半匙羹的雞湯,在喂他時,張苞又怕這雞湯太燙了,於是在喂向他嘴裡時,張苞往湯裡吹了幾下,然後才把匙表情邊緣放在他嘴邊。

萬無忌看着一臉通紅的身邊女子,眼中漸漸『露』出一點詭異光芒,他望着一臉不太自在的張苞,張嘴就着匙羹邊緣,把裡面的雞湯給吸了乾淨。

就這樣,兩人你吹雞湯,我喝雞湯,氣氛非常溫馨,沒過多久,半碗雞湯就全部喝進了萬無忌的肚子裡,喝了半碗美味的雞湯,萬無忌覺着他整個身子好像有力了很多,就連他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少痛了很多。

張苞見到已是空的碗,臉上紅暈仍舊掛在兩邊的臉頰上面,像這樣侍候人的事情,她張苞長大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做,而且對象還是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想到這裡,張苞就覺着她兩邊的臉就像是被火給燙着一樣熱。

“你現在休息一下吧。”丟下這句話,張苞轉身拿着空碗跑了出去。房間裡的萬無忌看到落荒而逃的張苞,脣角慢慢向兩邊扯開,他嘆了口氣,望了着蚊帳頂,像這樣子的安逸生活,他是有多久沒有過過了。

廚房這邊,落荒而逃的張苞滿臉紅通通的跑到廚房這裡,沒想到卻碰到了正在吃雞肉的小三,已經走到門口的張苞頓時不知道是該退還是該進,正當她左右爲難的時候,啃着雞腿的小三一擡頭,看到站在廚房門口的她,舉起一隻啃了一半的雞腿衝張苞擺了擺手,高興的喊道,“張大夫,你煲的雞真好吃,好香啊,張大夫,我還給你留了一隻雞腿,你快點過來吃。”

張苞這時不得不走進來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看了一眼滿嘴都是油的小三,瞪了他一眼,說,“我不吃雞腿,你要是想吃,就把另一隻也給吃了,吃完了,就去醫館裡做事吧。”現在,她只想快點把這個礙事的小三給打發走,好空出一點多餘的空間讓她想想她剛纔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她臉頰就像是被火給燙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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