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來這裡度假,蘇翎總喜歡去沙灘邊不遠的一家深夜酒吧。
她換上簡單的t恤,牛仔,打算小酌一杯……讓煩躁的心情重新冷靜下來。
蘇翎也知道,她的身邊危機四伏,正因爲如此,她不想坐以待斃……霍少霆那邊還沒查到源頭,而她有第六感,那人的目標是她,不是任何人!
她不想因爲她,而讓危險蔓延到兩個孩子。
所以就當是放長線,釣大魚吧。
出門之前,她聯繫了當地的保鏢公司,叫了兩個隱形保鏢跟在身後。
那家深夜酒吧。
是有些與衆不同的。
每天晚上十點開業,狂歡到凌晨五點才關門。酒吧裡並不算太過烏煙瘴氣,偶有一地的小清新。
每當心裡有事的時候,蘇翎習慣xing地來喝上一杯低度的雞尾酒,喝完靜靜地待上一會兒,再行離開。
“一杯martini。”
她靠坐在吧檯邊緣,耳邊不是震耳欲聾的勁爆舞曲,而是比較舒緩的圓舞曲,蘇翎一手撐着下巴,眸子漫無目的地看向四周。
所有的陳設還像是去年一樣,只是來人不一樣了而已。
martini很快調製好了,她懶洋洋地抿了一小口,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了下來……而就在這時,她的眸子掃向了角落的一處。
二樓。
貴賓席。
紅色的真皮沙發上,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裙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修長的手指夾着高腳杯,嫣紅的紅脣微微張着,正在和男人以口渡酒。
她眯着眸子,嬌笑連連。
“致遠,好喝嗎?”
許致遠掐着她的下巴,眸中yin笑連連,“這味道……嘖,好喝是好喝,不過還是比不上你那裡的……好喝。”
女人故作嗔怒地捶了他的胸膛一記,嫵媚的眼角意綿綿,她正想說什麼,身旁有保鏢在她耳邊彙報了一聲,她的眉峰頓時凌厲了起來。
“怎麼,在這裡還能有誰惹到你?”男人在她的臀部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
女人勾着脣,意味深長地擺弄着猩紅的指甲,“有致遠你在這裡,誰還敢欺負我!只是從前的一些賤人罷了,現在被我找着了機會,我怎麼也得找回場子!”
男人一臉高深莫測。
“得,今晚就讓你好好玩一次!”
女人拋了個媚眼,從男人的腿上起身,隨後捏着酒杯,扭着纖細的腰肢走了下樓。
吧檯邊。
蘇翎冷笑一聲。
“果然是你!”
蘇婉晃動着酒杯裡猩紅的液體,肆意地嬌笑,“姐姐是不是覺得很巧,時隔這麼久,我們竟然又見面了?怎麼,你不想我?”
蘇翎挑着眉,“今天白天的事,你是做的!”
蘇婉嗤笑。
“這都被你看穿了,可惜……你的命太硬了,不過這樣也好!現在你到了我的地盤,要殺要剮還不是我的一句話!”
“今晚,我們慢慢玩!”
蘇婉的話落,手中的紅酒‘唰’地全潑到了蘇翎的臉上。
而幾乎是千鈞一髮之際,蘇翎帶來的兩個保鏢全都衝了過來,只是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她的保鏢再給力,可是面對千軍萬馬也並不抵用……
這是狼窩。
是許致遠的狼窩。
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知道嗎?我每天都在想,你落在我手裡我會怎麼收拾你!是一刀殺了你,還是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割下來,讓你永遠死不了……可是那些都太幼稚了,一點都不好玩!”
“你這個瘋子!”
蘇翎皺着眉,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
她想過禍首是蘇婉,可是這樣的蘇婉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蘇婉,她從裡到外,**到靈魂,好像都已經腐爛了。
妖豔的像舞女,可是卻比舞女更墮落。
她的一舉一動都和瘋子一般無二。
蘇婉眼角上挑,眼中越發囂張和得意,甚至是猖狂,“瘋又怎麼樣?不瘋又怎麼樣!蘇翎,憑什麼你能過那麼太平,那麼瀟灑的生活,而我,比一隻母狗還下賤!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知道嗎,我真是恨死你了!”
每一天。
每一刻都在恨!
爲什麼那一次樂瑤製造的車禍她沒死。
爲什麼那個男人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嫉妒地早已是個瘋子。
“今晚,什麼都結束了。”
她一個手勢,那兩個保鏢已經被捅死拖下去了,酒吧裡充斥着強烈的血腥氣。
她這是殺雞儆猴!
“樂瑤鬥不過你,那是她命不好,是她蠢!我不是她,我會活的好好的,我會成爲所有人都羨慕的人上人!”
“你真可憐。”
蘇翎聳了聳肩,眼底的鄙夷之色刺傷了蘇婉的自尊心。
她上前就拽着蘇翎的長髮,歇斯底里地大叫,“我可憐?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裡,你說我可憐!蘇翎,你真可笑!”
“呵……就算我今晚掛了,還有人心痛,可是你呢?我猜一定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你住嘴!”
“不用我說,樓上的那個男人算是你的金主吧?你死了,他還可以找別的女人尋歡**……”
蘇翎的話,徹底戳中了她的心窩,蘇婉整個人徹底崩潰,她一臉猙獰,對着蘇翎那張精緻的臉蛋就是‘啪啪啪’幾個狠狠的耳光……
“賤人!賤人!”
蘇翎被打蒙了,也‘打爽’了,今晚既然不能活命,那就拉着蘇婉一起陪葬!
她想也不想,抄起吧檯上的伏特加酒瓶,對準蘇婉的腦門就是一擊!
頓時,蘇婉滿臉鮮血!
“啊啊啊啊……你敢!你竟敢!”
蘇婉被打。
和許致遠關係不大。
就像是蘇翎說的那樣,蘇婉死了,許致遠都不會掉一滴眼淚……只是現在是在他的地盤被打,這是當衆挑釁他的威嚴!
蘇婉的頭暈沉沉的,可是在看到許致遠下樓後,整個人又像是滿血復活了!
她眼巴巴地湊過去,像尋常那樣撒着嬌,“致遠,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我的頭好痛,好痛。”
換做平時,許致遠還可能男友力一點。
可是這會兒的蘇婉滿身血污,他實在嫌棄的很,“滾遠一點!”
旁邊看戲的蘇翎一樂,就見許致遠痞氣十足地看了過來,眼底竟是詭異和狡詐。
“你就是蘇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