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九的話,讓臨疏影的身子猛然一震,不過,她很快恢復如常,強撐着一抹笑。?匕匕首發
“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到時我一定要去參加你們的喜宴”
臨疏影的反應,讓南宮九一顆心稍稍鬆了口氣,她眼下還能從容自若的與自己應付,可見她對自己的程度還不算很深,仍有迴轉餘地。
屆時,她若知道自己是女子,想必一切都會釋然吧
南宮九想得倒是圓滿,殊不知臨疏影之所以有所反應並非是因爲對她程度不深,而是一時之間始料未及陷入掙扎之,頭腦一片空白。
一般這個時候,正常人都會想到放棄。而臨疏影的反應也在正常之內,是以纔會有參加喜宴一說,暗示自己該放棄這段感情了,但喜歡這種事情,並非是說放棄便能放棄的。
南宮九現如今也是正在這種境況之掙扎,是以無法全面的思考問題,將事情看得太過簡單。
再說臨淵雖一路走在二人前方,但剛纔南宮九與臨疏影的談話已被他一字不漏收入耳。
臨淵大約也是看的出臨疏影對南宮九的心思的,是以,南宮九給予臨疏影那樣的答覆,他並不覺得如何不妥。
沒有結果的感情,本該當斷即斷,他年少時便是想法過於單純,纔會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晾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不過,今時今刻,他倒是有些明白了,爲何這世,有許多人,一生爲情所困。
南宮九一行三人到達南宮潯新住的院子時,火兒剛好從外頭回來了。
以腹語告知小傢伙雞腿可能晚些時候纔會送來,南宮九便直接進了房內爲南宮潯把脈。
火兒說是今日感應治癒石耗費力量過大,此刻要睡一覺補補精力,讓她等雞腿送來後再叫它,說完,小傢伙哧溜一下便鑽進了她身體,緊跟着沒有動靜。
南宮九原還想問問治癒石的下落,現下只好等到火兒睡醒以後再說了。
如同火兒所言,以她如今的治癒力,並沒有讓南宮潯的身體有任何起色。但大約是因爲藥摻了她鮮血的緣故,他看起來已不似昨日一般兇險。
臨淵她想象還要重視南宮潯,在房一呆是個把時辰。反倒是臨疏影,本是信誓旦旦要來,但後來在路聽了她說的話,大約是心不太高興,站了一會兒便走了。
臨疏影離開的時候,南宮九看得出來她心情十分低落,心不由有些愧疚,卻也覺得這是最好了結果了。
再說臨淵,在南宮九救治南宮潯的過程之,他顯得很有耐心,南宮九在一旁把脈,行鍼,開藥,他便坐在一旁喝茶,吃點心。
有時,他也會擡頭看她爲南宮潯行鍼。有好幾次,南宮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出聲詢問一番。
他卻輕飄飄的回了她一句本王近來對醫術頗感興趣,宮神醫只管治便是,本王在一旁看着便又開始端着杯子喝茶。
不得不說的是,他的這個理由十足的充分。可南宮九總覺得,近來這兩天臨淵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她卻又說不來。
臨淵很喜歡她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越發明目張膽盯着她看。
他等着她來問他,反正應對之詞他都已經想好了,保管讓她心服口服。
果然,在整個治療過程結束之後,南宮九實在是忍不住了。
“依在下所見,王爺對醫術並無興趣,既如此,不知王爺何故逗留於此”按照火兒的說法,她其實不應該主動與他對抗,但今日這個狀況,着實是有些讓她坐立難安。
臨淵見得她這幅明明一肚子火卻又不得不按捺壓抑的模樣,不由心情越發好了。
看來,對於那晚的事情,她也不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不然,也不會一連這幾日對他如此的恭順。
“本王爲何逗留於此宮神醫難道不清楚嗎”他總不能直接告訴她,他留在這裡,是因爲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要時時刻刻的見到她吧所以,他想了一個辦法,那是讓她自己先想。
果然,聽得臨淵所言,南宮九心微微一跳。
他眼下的這個樣子又恢復成了從前與她對峙的邪佞魅惑,而每次,他顯露處在何種氣場的時候,談論的事情大都與小師妹有關。
莫非,經過兩日的休整,他還是決定誓不罷休
臉色一時青一時白,南宮九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心下正有些發慌,卻見他已經驀地將一張俊臉湊到她面前。
“說,你師妹,她人究竟在哪裡”臨淵是很想知道,他問這個問題時,她會是何表情,又會如何應對他。
南宮九到底是沒有讓他失望,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將眼失措驚慌盡數收起,沒事人一般的和他打哈哈。
“王爺說笑了,師妹前兩日王爺不是在四海樓見過了嗎自那之後,她便再沒有與我聯繫過,想必是已經離開了”一通謊話扯下來,南宮九臉都未有紅一下,足以見得,是次數多了,便手到擒來了。
扯完謊,她像是還生怕對方不相信她的話似的,很是聰明的強調“王爺你也知道的,師妹她素來隨性,不喜在一處停留太久”
南宮九扯謊的這個過程,臨淵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不由暗自心驚。
這丫頭說謊的功夫可真到位,若非那喝醉了,先是吻了她,後來又誤打誤撞見得了她身旁的小狐狸從而知曉了她的身份,只怕她今日一番說辭,又會教他全無辦法。
她刻意的隱瞞讓他微微有些頭疼,也很挫敗,事實,即便是他此刻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他還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他不想嚇跑了她。
見得南宮九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他不由越發惱火。
倏爾,心念一動,誰說他拿她沒有辦法的
“哦既是這樣,那你便要爲你師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南宮九被臨淵的話嚇得臉色一白,下意識想要後退,但臨淵又豈會給她這個機會,雙手固定住她的肩膀。
“她放了本王的鴿子,又害得本王淋了半晚的雨,你是她師兄,那便替她承了過錯”
話說着,他眸色越來越暗,聲音越來越啞,說到最後,竟是作勢低下頭去吻她的脣畔。
“王爺,師妹是女人,我是個男人”情急之下,南宮九開始口不擇言。
“哦那正好,想必你也聽說過,本王是斷袖”話畢,他再不聽她辯駁,低頭狠狠吻在她脣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