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還在繼續,分離的人羣之,一大隊的人馬呼嘯而至,身後簇擁了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 ///男子騎在馬,臉纏了紗布,看樣子來者不善。
南宮九一連盯着他瞧了好半晌,才瞧出原來是前日在陶瓷街被顧涼辭胖揍了一頓的蘇衡。
蘇衡原是氣勢洶洶來尋,未料卻一眼瞧見舞臺之跳舞的江如畫,當即眸色一凝眸一抹癡迷掠過,竟是直接翻身下馬一躍跳到了舞臺面。
南宮九這邊見狀大急,臺江如畫卻是停了舞步,手長劍直指蘇衡胸口,面色冷然。
“你來做什麼?”江如畫向來活潑,極少用這樣冷的語氣說話,而每每面對蘇衡,她便會如同刺蝟一般豎起所有的防備。
蘇衡大約是被江如畫的跳舞的模樣所惑,此刻一雙眼睛依舊癡癡盯在江如畫臉,只一把扯了臉的紗布,一步步朝江如畫靠近,口低喃“如畫……”
紗布被扯去,南宮九不免又要驚歎一番。
那日顧涼辭將他揍成什麼樣子她是看得一清二楚,但沒想到學士府的大夫挺厲害,不過兩日的功夫,便又將他一張臉治得差不多了。
再或者,是他臉皮太厚,較抗打,所以恢復得也快。
想來想去,南宮九始終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較大。不過,不得不說的是,他此刻一副深情款款低聲低喃的模樣着實惑人。
她越發理解爲何江如畫曾經死心塌地將一顆心放在他身了,有時候,這人的演技太好,足以將另外一個人矇騙至一無所知。
“別過來!”見蘇衡想要靠近自己,江如畫當即厲喝一聲。
“如畫,別這樣,過去的事情我們讓它過去好不好,我們回到從前……”南宮九覺得,蘇衡此刻大約是瘋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毫無厘頭可笑至極的話來。
“住嘴!”江如畫是個火爆性子,一聽蘇衡提起從前,頓時爆喝一聲,緊跟着手長劍又往前推了三分。
“你再靠近一步,休怪我手下無情!”
蘇衡見江如畫一副急言令色的樣子,當下有些愣然。
“不會的,你捨不得殺我的!”他說得十分篤定,面帶了笑意,仍是一步步朝着江如畫逼近,恍惚之間,他似是想起什麼。
“你不記得了嗎?從前的時候,你連大聲些與我說話都是捨不得的!又如何捨得傷我……”話至此,他突然身形一頓,旋即黑眸一擰,緊跟着發出一聲悶哼,有些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胸口。
“蘇衡,你看清楚了沒有,我現在不止會大聲與你說話,甚至連殺了你的心都有!少在那兒自作多情了,我不是你腳邊的一條寵物狗,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江如畫絲毫沒理會蘇衡,只十分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便又將手的長劍一把抽了出來。
因着她並沒有用太大力氣,長劍並未沒入蘇衡胸口太深,抽出時只在劍端帶了點腥紅。
“說真的,現如今,縱是要我殺了你,我都嫌手髒!”江如畫譏誚之意十足的一句話,再加之胸口的疼痛,大約是讓蘇衡徹底醒悟過來,當即紅了雙眼。
“江如畫,你這個賤貨!當年死纏爛打求着我娶你……”不堪入耳的話音從他嘴吐出,聽得一旁南宮九面色大變,當即朝顧涼辭使了個眼色讓他臺解決。
然而,未料的是,‘顧涼辭’還未來得及動身,一旁卻有一道寂白的身影先一步飛了舞臺。
同樣是一襲白衣,但沈洛的出現無疑迅速將蘇衡秒殺得連渣渣也不剩。
南宮九發現,或許是心理作用使然,初見蘇衡時,她還覺得他長得還不錯,可自打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以後,她便再也從他身看不到一絲英俊亦或是美好了。
再或者,是沈洛這個人實在是太美好了,太適合穿白衣了。
而此刻,一襲白衣的沈洛飛舞臺後,幾乎是二話沒說,直接一腳將蘇衡從臺踹了下去,緊跟着將江如畫往懷一拉。
“與這種人多說什麼!浪費口舌罷了!”話畢,他欲攜江如畫下臺,未料江如畫卻搖了搖頭。
見到這一幕,南宮九心一緊,卻見沈洛一雙黑眸果然黯了黯,當即大急。然,她正有些心急,未料江如畫卻是又朝着沈洛紅了紅臉,緊跟着垂眸,用很小的聲音說“沈大哥,你等我一下,我還有件事情要辦!”
江如畫雖聲音極小,但南宮九卻聽得一清二楚,當即鬆了口氣,再看看一旁的沈洛,方纔黯下去的雙眸再度明亮起來!
然而,這邊,南宮九剛剛鬆了口氣放下心來,那邊臺江如畫卻是倏然朝她狡黠一笑。
南宮九被江如畫的那一笑弄得背脊一涼,心一跳,南宮九直覺不好。
果然,下一秒,江如畫清脆爽朗的嗓音在周遭響起,響徹四方。
“接下來,將由我們老闆表演現場作畫一副!嗯,畫我們醫館的顧先生!”
江如畫此言一出,南宮九頓時蔫兒了,她知道這丫頭沒那麼好擺佈,這不,報應馬來了。
四下掌聲響起,南宮九覺得頗爲頭疼,眼下,她和江如畫一樣,是沒有退路了。
一步步走到臺,下方江如畫已經命人去備炭筆和絹紙。然而,南宮九剛剛走舞臺的那一刻,先前被沈洛踹下臺的蘇衡卻在這時爬了起來。
他胸口被江如畫刺了個洞,傷口此刻正汩汩流着鮮血,將他身白衣染紅大片,但到底是沒傷着要害,是以這個時候他還能從地爬起來,一臉森然的盯着南宮九。
“傷了本官,你們今天還想開業?來人,給我,將這舞臺給我拆了!將他們幾個一併抓起來!”
蘇衡時真的怒了,幾乎是不顧形象的,一臉猙獰的怒喝。
周遭羣衆被嚇了個臉色慘白,卻又沒有人趕出來說話。
南宮九站在舞臺之,面色倏然沉了幾分。
正欲喚顧涼辭和小霸王以及在場會武的人出來幫忙,未料人羣這時傳來一聲女子的沉喝。
“放肆!本公主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敢動這裡的半分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