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南宮九離開不久之後,四方突然涌出好些與南宮九穿着相似的女子,亦是騎着馬,朝着四個城門分別奔去。 新匕匕新地址
待這些人離開之後,臨淵終是從暗處切了出來,立在路邊的一方高牆之,目光緊緊落在南宮九離開的背影之。
或許,他已經知曉,她究竟要去哪裡了……
腳下輕點,臨淵再不遲疑,直朝着南宮九飛馳的方向掠去。
然,在臨淵離開不久之後,原本將南宮府攪得翻天覆地的那一夥黑衣人,卻似突然得了什麼命令一般,十分迅速的一併撤離,那速度,那默契,看得府侍衛俱都驚心不已。
現如今,怕是宮的精衛,也未必有些人訓練有素吧!
南宮潯因着心惦記着南宮九,是以今日打架時不怎麼專心,他不過一個晃神,眼前的黑衣人便身形一轉消失在茫茫夜色之。
與此同時,原本南宮府被黑衣人吸引分散的護衛此刻也盡都朝着他的方位聚攏過來。
見得這一幕,南宮潯稍稍一愣,旋即面色大變,暗道一聲不好,轉身便朝着自己的房間飛奔而去。
房門推開,之前毀壞的屏風碎片依舊散落四處,房間空蕩蕩的,很安靜,南宮潯一眼便瞧見桌茶盞壓得絹紙,當即瞳仁一縮。
目光觸及絹紙之的字,他眸掠過一抹苦澀,緊跟着頹然的坐在了一旁圓瞪之,脣際勾起一抹笑意。
那笑容黯然無奈,帶着些自嘲的味道,映得他神情有些寂寥。
將手的絹紙用力團成一團,南宮潯面色一沉,倏然伸手將桌茶盞拂落在地,一雙鳳眸滿是煩躁。
他知道她遲早是要離開,卻未有想到來得這樣的快?
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嗎?連與他商議一番也不願意嗎?
心越想越火大,南宮潯當即顧不得許多,起身從房間裡衝了出去,直奔府馬廄。
她不在身邊,他留在這府又有什麼意思?
府護衛有些弄不明白眼前的小祖宗想做什麼,竟也沒有人前攔住他。
這幾天不是一直都挺安靜的嗎?怎麼突然犯了脾氣。
直到南宮九自馬廄騎了匹馬往府門口奔,衆侍衛方纔反應過來,準備前阻攔。
南宮潯此刻心情很糟,全然沒了前幾天那麼好說話,當即於馬將腰間佩劍一拔。
“你們誰若敢攔着小爺,別怪小爺不客氣!”
“再或者!你們帶小爺的屍體回去覆命!”話畢,南宮潯乾脆不與這些護衛廢話,直接將劍橫到了自己的脖子。
果然,南宮潯前一句話沒能奏效,後面的那個舉動卻是令衝的護衛一令剎了腳步。
而是這眨眼的功夫,南宮潯便已策馬跑出老遠,直朝府門外奔去!
“快!你!你!還有你!即刻跟去,務必要將小公子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極難完成的任務!但卻又不得不去施行!
此時此刻,南宮九騎在馬,心卻是對臨淵充滿了感激。
她原本對騎馬一竅不通,倒是多虧了那人,如今才能掌握騎馬的要領,爲眼下逃跑省了不少時間。
因着海棠林她去了好幾回,眼下跑着也十分的順利,一路,基本沒做什麼停留,小半個時辰便到了。
由於馬術不精,南宮九到了海棠林入口便下了馬,牽着馬兒一路步行。
儘管又有一陣子沒有來了,但海棠林卻好似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海棠盛開,一派唯美,有如仙境。
“主人,近來我們不如留在這裡,容我先將你體內的赤色晶蘭煉化,咱們再着手找下一朵晶蘭!”
“嗯,正巧,我的傷也還需些日子調養!”
話音落下之際,不遠處竹樓已經隱隱現了一角。
南宮九見得熟悉的情形,腦海不由又浮現出陸邪的身影。
那是一段如同夢境般的時日,她時常於夜深人靜想起,眼前盡是棠瓣飄飛,黑衣獵獵。
慢慢行至小院門口,南宮九深深吸了口氣,正欲伸手推開院門,未料卻有雙手先她一步將門拉開。
見得眼前臉帶面具的黑袍男子,南宮九先是一愣,旋即一雙大眼睛滿是驚喜。
“陸大哥……”
臨淵何其的會演戲,亦在眸底醞釀了一抹訝然,緊跟着卻又恢復一貫的清淡冷然,抿脣低聲應了個嗯字。
南宮九深諳眼前之人的性子,也未在意,噙着滿臉的喜悅脆聲問道“陸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還以爲,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臨淵扮習慣了顧涼辭,此刻只覺得這陸邪扮起來頗爲憋悶艱難,只得清冷這一雙眼睛淡聲開口。
“我事情辦完了,途徑此處,見天色已晚,便尋了過來留宿!”
南宮九對陸邪本印象不錯,對於此刻的重逢可謂是驚喜難當!不過,想到一次眼前之人不辭而別的事情,她臉的笑意卻是慢慢收了起來。
“陸大哥是不是總是這樣,神出鬼沒,想去哪裡去哪裡……”她很介意次的分別,他走得悄無聲息,連一句道別,乃至是一點信息都沒有給她留下。
臨淵何其聰明,一眼便瞧出來南宮九是在鬧脾氣,當即反應過來所爲是何?
看來,這丫頭對於‘陸邪’這個身份還不是一般的有好感!竟爲了此時與他鬧脾氣,他估摸着,要是他以臨淵的身份這麼對她,她高興都要來不及呢!
“一次是事出緊急,所以沒有來的及與你道別!”南宮九很簡單,‘陸邪’不過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她心情瞬間便好了起來。
“算了!我已經原諒陸大哥你了!不過,下不爲例!”在‘陸邪’面前,南宮九遠其餘的時候要活潑嬌憨,這讓臨淵很是滿意。
眸底掠過一抹笑意,他極力藏得很好。
“下次不會了……”
其實,一次,若非是墨星突然告訴他父皇要替他納妃,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先走的!
不過,眼下看來,先走有先走的好處!
知道她還惦念着他,不管是臨淵還是‘陸邪’,他都十分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