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盯着面前小丫頭喋喋不休的脣,以及咕嚕嚕亂轉的大眼睛,終是再也忍不住了也顧不得他此刻是陸邪還是誰,當即雙手捧了她的小臉兒,對着她粉嫩的雙脣便吻了下去。??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南宮九做夢都沒有想到陸大哥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吻自己,當即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竟也忘了掙扎,只呆呆的由着面前的男子親吻,由淺至深,直到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視線開始模糊,南宮九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恍恍惚惚之間,她竟依稀又看到臨淵的臉,清雋俊美,黑眸如炬,讓她嚇了一跳。
“唔”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南宮九不住搖頭,似是急於擺脫當前的情形,可對方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依舊吻得霸道而兇猛。
“呼氣。”耳畔是誰低啞的聲音響起,南宮九下意識想要聽話,卻發現根本不受控制。
見的懷中的小人兒臉色越來越紅,看樣子是快要憋得暈過去了,臨淵有些無奈,終是戀戀不捨的放開了脣間的芳澤。
終於呼吸到空氣,南宮九頭腦終是清明一些,總算是看清楚眼前的人。
陸大哥
見得陸邪的臉,南宮九剛剛清明些打大腦再一次當機,她覺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只呆呆盯着眼前的人,說不出話來
臨淵很喜歡看她這一副懵懂迷茫的樣子,終是於脣際微微勾了抹淡笑,配着陸邪清冷疏離的性子,倒也不算太突兀,只多了些溫淡味道。
“你將簪子戴在頭上,我便不生氣了”低沉黯啞的嗓音,弄得本就有些凌亂的南宮九越發跟不上節奏。
她有點兒反應不過來眼下的情形,只雙眼卻是緊緊盯在面前的男子臉上。
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陸大哥嗎
南宮九的心思實在太過明顯,直將對面臨淵看得有些哭笑不得,當即有些無奈的強調。
“是我”臨淵心知自己的情緒已經藏不住了。或許,陸邪此下突然的爆發會讓笨丫頭覺得突兀,但這遲早都會發生。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受不了別的男人整天圍在她身邊亂轉受不了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怕有人會在他之前捷足先登。
其實,他此下無疑是在賭,賭陸邪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經非同一般而很顯然的是,他賭贏了
臨淵料得不錯,南宮九對於陸邪的情愫卻是已經非同一般。
或許連她自己都未有察覺,那些她曾經以爲的崇拜和好感,早已一天一天在她心中生根發芽變成了喜歡,乃至是魂牽夢繞
“真的是你嗎陸大哥”南宮九還是有點兒不確定這是真的,再一次出言問道。
“沒錯,是我”沉默的陸邪,能夠給予這樣的迴應已是十分難得,臨淵把握得很好,沒有再多說一句,儘管,他其實很想告訴她,他是有多麼的在意她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南宮九絲毫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時至如今,她一直覺得自己對於陸邪的情緒至多是崇拜乃至欣賞。然而,很顯然,此刻,面對陸大哥的這個吻,她不可抑制的偷偷竊喜,乃至是受寵若驚。
南宮九縱然遲鈍,此時此刻卻也徹底看清了自己對於陸邪的情愫。
不同於之前對臨淵,這一次她沒有想到逃避或者是閃躲再或者說,她還來不及想。
腦海中亂作一團,她突然又想起剛纔情形,她記得很清楚,陸大哥吻她的時候,她卻似乎看到了臨淵。
思及此,一股愧疚感自心底升騰而起。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從陸大哥身上看到臨淵的身影而不可置否的是,對於臨淵,她始終未能完全的釋懷
她這是怎麼了明明她最討厭的就是三心二意的人,怎麼此刻自己卻變成了這樣的人。
“陸大哥”垂眸,低喃一聲,南宮九顯得很沒底氣。
“嗯”臨淵原以爲拿陸邪這個身份表白,即便沒有十成的把握,六成卻還是有的可此時此刻,見得南宮九的反應,他卻是突然有點兒拿不準了
臨淵這邊正有些忐忑,卻見原本低着頭的南宮九卻是倏然擡起頭來,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清透得令人心悸。
“陸大哥,你喜歡我嗎”
南宮九的神情十分認真,語氣更是說不出的鄭重,直將臨淵弄得心中一滯。
他都已經幫她換過衣服,摟也摟過了,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難道答案還不夠明顯嗎
即便是陸邪之前是個悶,但這些應該也足矣表明心跡了吧特別是,誰會去親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不過,她既然問這樣的問題,那應該代表着她對陸邪確實是有感覺的。
醞釀一番,臨淵輕輕點了點頭,便見得對面南宮九身形一震,旋即眸中掠過一抹掙扎。
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來,這丫頭不會是要拒絕自己吧就像拒絕南宮潯那樣,絲毫的不留餘地
臨淵這邊正忐忑着,南宮九卻恍若下定了什麼決心,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看向他的雙目。
“陸大哥,若我心中還想着旁人,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一字一句,南宮九擲地有聲,她喜歡陸大哥沒錯,可她不能欺瞞於他。話至此,她微微一頓,又道:“不止如此,我還隨時都可能消失不見,也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
不得不說,與臨淵相比較,面對陸邪,南宮九在感情上要勇敢得許多。
再或者說,其實她是沒有那麼多的負擔。
當初,對於臨淵,一來是臨西六皇子的身份以及火兒的那段預言,二來是她知曉了他的過往,心知他是個念舊偏執的人,讓她覺得兩人之間根本就是無望而沒有結果的;三來,則是她骨子裡本就膽小自私,因爲害怕有一天分離太過痛苦,所以纔會選擇逃避不去面對。
而現下,對於陸邪。她根本沒有機會探究他的身份,更無從得知他的過往,也不覺得他是個偏執念舊的人,最主要的是,她無時無刻不在做好準備與他分離。
一個是瞻前顧後思慮良多,一個是糊里糊塗還來不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