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情敵

一通餃子宴,三人吃得格外歡愉,同時也爲一天的行程畫上了句點。

鑑於成親前連着翻了好幾日的牆,臨淵對這裡並不陌生,倒也沒有什麼不習慣,就如同那幾晚一樣,相擁至天明。

哦說起來,近來因着南宮九纏綿病榻已久,臨淵在那方面都十分隱忍。是以,即便是今日已經得了御醫的赦令,他仍是未有半分過格的動作。

其實,說起來,這還要倚仗南宮九耍橫無賴的功勞。

剛成親那兩日,南宮九體內病根未除,看起來頗有精神,某皇子正值新婚熱情膨脹,白日裡變着方哄她高興,晚上則全然化身餓狼,反覆索要。

南宮九一度渾身無力下不了牀,這廝便抱着她代步。

原本,她隱疾復發的罪魁禍首當屬那日頂着風雪去雲景山泡溫泉。只回府之後,南宮九人雖燒得迷迷糊糊的,腦子卻清醒的很,當即趁機與自家夫君達成協議。

說是協議,倒不如說是南宮九的胡攪蠻纏耍小脾氣。

先是將自個兒感冒發燒的緣由盡數歸在某人一整夜都在掖被子上,繼而仗着自個兒纏綿病榻要求對方在自己痊癒之前不準再獸性大發。

臨淵着實冤枉,可偏又寵這小妖精寵得無法無天。

再者,對於他來說,確實沒有什麼,比她的身體健康來得更重要。

是以,自打南宮九病倒以後,臨淵做得最多的,就是每天晚上將她擁在懷中漸漸睡去。

禁慾了這麼長時間,臨着今日回門之前,南宮九其實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未料的是,臨淵依舊是什麼都沒做,將她擁在懷中入睡。

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不過南宮九倒也未多想,由着他去。

然而,這樣一抱,竟是一連抱了小半月左右。

偶爾,夢迴午夜,他也會將她擁在懷中狠狠親吻。只不過,每一次,就在她每一次以爲就要更進一步的時候,他卻又慢慢平靜下來,繼續擁着她睡覺。

這樣的情形讓她覺得十分的古怪,甚至於,她開始有些懷疑,懷疑自己的心理大約是出現了問題,竟然總也下意識的去注意這種事情。

而放在從前,她是斷然不會想的。

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對於這樣的問題,她自然不好直接去問,便也只得留着心中這份疑惑。

終於,在她成親後的第二十一天,他帶着她去了臨疏影的公主府。

宋錦年住在那裡,而早在成親第二天敬茶的時候,他變說過,待她身體痊癒了,便一同去處理面對此事。

南宮九自覺並不是一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仍是忍不住將臨淵的異樣與這件事情聯繫到了一起。

可轉念想想,若真是因爲宋錦年的緣故,那他們洞房花燭夜那晚的一夜就應該打了水漂。

而事實上,他在那之後,一連又要了自己兩個晚上。

經此推斷,他家夫君之所以不碰她的緣故,應該並非如此。

見宋錦年這件事情,她心中其實一直有所準備。

馬車到達公主府時,臨疏影果然帶了宋錦年在府門口候着。

說起來,這還是她成親以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臨疏影。

小姑娘又恢復了往昔的活潑率真,不過卻似乎開始對大紅色尤爲偏愛。不過,不得不說,臨疏影也確實適合紅色,可將她的熱情和明豔彰顯淋漓。

相比之下,宋錦年一身雪白站在她身邊的模樣,看起來要嫺靜俏麗得許多,真真是惹人憐愛。

臨淵說她是因爲夫婿國家被滅所以纔回到臨西的,可此時此刻,南宮九一眼瞧去,她卻半分也不像成過親的模樣,法式是當下少女未出閣的樣式,面上妝容亦點得極淡,越發沉得她美目如畫,氣質溫秀。

古代是真的多美女,她隨隨便便見到一個都不是平凡姿色。

江如畫,慕容雪,臨疏影,白夭夭,秦洛煙,再加上一個宋錦年,無不是容顏精美個有韻味。

臨疏影看起來與宋錦年關係極好,一張小臉上滿滿洋溢着歡快;宋錦年又很直接,看向臨淵的目光直接而癡迷。

儘管心中清楚臨淵對她的感覺,但是第一次,因爲旁的女子,她心裡覺得不大舒坦。

她有些開始理解身旁之人的感覺,她曾經反反覆覆遊走於許多的男子身邊,即便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即便她心中沒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那一刻,臨淵的手很適時的握住了她的,令她箇中滋味翻涌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六哥,你總算來了”對於臨淵的到來,臨疏影明顯十分的興奮,只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在南宮九身上時,她眼中的興奮無端就褪去了許多。

“六嫂。”簡單的兩個字,她依舊是笑着開口的,但南宮九卻始終覺得,沒有叫臨淵時的那種張力和熱情。

是的,南宮九的感覺一向很準,只不過,她看穿人的眼力到底還不夠,臨疏影的內斂和拘泥她確實是看出來,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她眼底掠過的那一抹傷痛。

臨疏影極力隱藏着,除了她自己,誰也看不到的傷痛。

“還是這樣風風火火的,哪裡有半點公主的樣子”對於臨疏影來說,臨淵無疑來說是個有些煩人的兄長。性子霸道不說,嘴巴也狠毒,最重要的是,從來不會絲毫給她留面子。

“哪裡沒有公主樣子了不信你問問錦年姐姐,若非是因爲你和六嫂要過來,我幾時這樣興奮過”錦年姐姐四個字,臨疏影說得再自然不過,語氣中不自然透着親暱,令南宮九脣際不由微微勾了起來。

這丫頭,果然還是在這樣看起來比較舒服。

視線隨着臨疏影的話落在宋錦年身上,而剛巧的是,她也正在看她。

也不知是她小心眼還是怎麼的眼前的女子明明容顏如畫,笑容也極是好看,她卻莫名自她眼中看到陰鬱,再有的,則是細微的挑釁。

若她猜得不錯,她自己此刻的眼神估摸着好不到哪裡去。

是了,她已經可以初步確定,不管她此番回來真正的目的在何,這個女人註定是她的情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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