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步太沉重,沉重得讓她明白,即便還忘不了,也不要再加深痛的籌碼。
看着她真的要離開,風少氣結。
這個死女人……非要氣死他纔算吧。
看着她已經在倒車,他在口袋裡拿出的他的瑞士刀,直直髮就朝着輪胎擲去。
不用懷疑他的準確度,更加不用懷疑,這東西會砸不破輪胎。
所以席柏萱很清楚地感覺到車身微微的凹陷了下去。
被他的無恥動作氣到,席柏萱隔着擋風玻璃,無語望着他。
他把她的輪胎給劃破,她這車子怎麼開?!
然而他的臉上卻是露着,有本事你就這樣開啊的表情。
席柏萱深吸一口氣,走下車,朝他走去,“東方風,你到底想怎樣?”
憤怒的語氣,難看的臉色,生氣的動作。一步步地接近。
不待她站定,風少伸出手,一把把她給攬住,俯下頭直接擄掠她的脣瓣。
席柏萱睜大着眼睛,似乎沒有想到,這一見面,他就耍流氓。
現在他們二人可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這樣被非禮,她當然不幹,用力地咬破他的脣,他卻是回以一咬。
她疼地眼淚差點飆出,“疼。”
風少終於鬆開她,眼神深邃地望進她的眼裡,“我想怎樣?我想把病傳給你,一起生病,我疼,讓你陪着我一起疼。”
他嘴角還有血,席柏萱只感覺到自己的口腔裡全是血腥味,他那一口咬得可不輕。
“你……”她瞪着他。
“除了我,沒有誰幫得了你。”他接收着她的瞪視,微微的得瑟一笑,“你有時間考慮。不過提醒你一句,時間也多不了多少。”
說完,他突然覺得心情十分不錯,轉身進別門。
只餘席柏萱一個人站在原地,瞪着他的背影乾生氣。
“你爲什麼要幫我?”席柏萱看着他的背影,終於開口。
風少沒有轉頭,不過聲音卻是涼涼地傳進席柏萱的耳裡,要是此時她能看見他的表情,一定能看到他嘴角邊上微微的笑意。
“當然是有條件的。”他說。
她死死地皺起了眉頭,“什麼條件?”
“這個等你確定要接受我的支援再說吧。”風少緩緩的轉頭,笑意早已被他斂下,他看着她防憊的眼裡,勾了勾脣,似在諷刺,“反正把你賣了,你也不值幾個錢。”
“你……”席柏萱氣結。
他卻不再看她,讓人關了鐵門。
心情真的是一下子就變得不錯了呢。
龍是全程地聽到了他們這些對話,但是……風少,你是不是太惡趣了一點。
昨晚是誰突然發神經,大半夜的說要回來F市?
既然在乎,爲什麼就不主動一點?
過去的就過去了,誰沒有過去呢?誤會也好,真實也好,重新來過,不可以嗎?
“早餐好了嗎?我肚子餓了。”風少語調微揚,掩不住的好心情。
鐵門外,席柏萱瞪着鐵門,許久咬牙上前去拍門。
門打開,保鏢看着她。
她直接就走進了別墅。
說來,在這裡也住了不少的時間,對這裡,她早已熟悉得跟自己的家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