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他背轉過身,“是他要殺我,還有,他殺了我哥。”
風少的屍體至今沒有找到,但是已經可以確切地得知,那晚與山本組一起的,開槍的人是帝語。
是不是暗門,無法確定,但是,絕對是山本組。
“……爲什麼要殺死他。”蘇陌淺用手捧臉,淚終於強忍不住,不斷的滴落。
是不是他殺的,似乎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
而他,有沒有記起她,似乎已經也沒有再說的需要。
雷少深呼出一口氣,“節哀。”
“你這個殺人兇手,殺人兇手……”蘇陌淺看着他的背影控訴着。
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
她能做什麼?
帝語要殺他,現在活着的是他,只能說帝語……
可是,誰死了她都不想。
……………………
夜很安靜,書房裡的燈沒有開,黑暗中的書房只有莊園外的路燈射進來的光。
雷少坐在真皮沙發椅上,雙腳放在桌上,手,把玩着蘇陌淺的那塊玉。
記憶在他的腦海裡回放。
“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淺淺,我想跟着你……”
“淺淺,不要拋下我,好不好……”
“淺淺,錢我拿回來了,你看……”那被他忘卻的記憶,突然的重新歸到了他的腦海裡。
腦子有些暈沉,這幾天一直都在病着,卻沒有時間休息,在麥加的一場高燒後,他突然記起這些忘卻的記憶。
才發現,自己把她推入了多麼危險的處境。
可是,他已經在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了。
他想着把她叫回來,不要再接近暗門,但,就接到了帝語的電話。
他竟然那麼可笑的懷疑她的目的,那麼好笑的懷疑她的身份。
雷少突然無比的鄙視自己,手緊握着玉飾,他竟然還曾把定情信物給要回來。
可是,現在呢,就算他是呆子,也已經沒用了吧。
如果跟她說帝語不是他殺的,她應該也不會相信的。
她那麼在乎帝語麼?
他是她的誰?
……………………
蘇陌淺傻傻地坐在牀上,雙手抱膝,沒有開燈的房間,顯得有些冷。
她呆呆的沒有目的看着前面。
放空着自己。
她沒有辦法再去回憶那些與帝語一起的日子,她怕她會忍不住……
“你不是金牌殺手麼,爲什麼會死……”
………………………
“叩叩。”書房的門輕輕地被敲響,把走神的雷少給喚了回來。
“什麼事?”聲音無力。
蘇陌淺打開書房的門,看到書房到漆黑一片,她啪的一下打開開關。
突來的亮光讓雷少眯了眯眼,看到蘇陌淺站在門口,他把手放下,玉飾也放回口袋裡,一切做得無比自然,讓她無法發現。
“有事?”他看着她,眼睛紅腫無神,看來帝語在她的心目中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