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他屏著氣問。
石榴琉璃般的眸轉了圈,「該怎麼說呢?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柳橙遇見了卓煜,讓我也認識了卓煜,繼而讓我又認識你……本來是不想理你的,可偏偏你又擁有我遺失的手鏈。」
話到最後,竟帶著幾分懊惱,讓卓弁貞的心徹底涼透。
「我想要回手鏈,所以沒辦法,只好跟你試著當朋友,糟的是,你越過界,害我不知所措。」說到最後,語氣又染上幾分埋怨。
卓弁貞苦澀低笑,心被她說出的每句話給吊得老高。
石榴抬眼瞅著他,雙手輕捧他微涼的頰。「可是我這個人呢,一旦喜歡上一個人,一定死心塌地,所以我想了很久……」
「想什麼?」他垂睫直睇著她烏潤眸瞳。
「我想……我違背了修女媽媽的意思,沒來得及讓老爺爺放下心中的憾恨,那麼,如果我可以救贖他的孫子,老爺爺就會知道,我不怪他。」關子賣到最後,其實只是故意惡整他,誰要他那麼喜歡欺負她?
說仇恨,實在太沉重,畢竟其中摻雜著太多誤解,要把罪怪到老爺爺身上也未免說不過去,更遑論是這個男人。
只是,一開始她確實是不太願意和他接近的。
「……我該謝謝爺爺?」他輕撫著她的小手,心,總算踏實了。
「謝我啦,謝謝爺爺做什麼?」
「謝謝你願意愛我。」
「不客氣。」她回他一記甜柔笑靨。
「謝謝你……」他緊緊將她收攏在懷里,兩人緊密地貼合,恨不得將她揉入體內,與他合而為一。
石榴熱情,是非分明,但不會得理不饒人,嘴上餃著幾把刀,心里就軟上幾分,不過要她放下仇恨愛他,可以想見她掙扎了多久,也難怪打一開始就感覺她刻意拉開距離,總是不肯示愛。
然而,她現在卻主動地靠近他,甚至將一切都釋懷了……
「喏,我把自己交給你了,愛我就要疼我一輩子,不要讓我覺得愛上你,是件愚蠢至極的事。」她對家人的記憶其實已經不深,唯一記得的是父母之間的恩愛,她向往那樣的愛情,卻無法認同他們拋下她的選擇。
「你會發現,愛上我,是你這輩子做過最聰明的事。」他俯身親吻她,淺啄輕嘗。
她勾彎唇角,任由他的吻像雨點般灑落,突地發現他的吻益發深濃,吻得她氣息微亂。
「喂、喂……別在這里……」她掙扎起來。
別鬧了,這里是酒店的長廊,隔壁還有珠寶展,會被人撞見的。
她想著,卻發現石靜涔不知道何時離開了……唉,此時此刻,她眼里心里只有他,哪里在意得了其他人?
要不是她听郭姨說完過往,發現靜涔也已不在現場,趕緊到外面找他,天曉得他會被靜涔的話給嚇成什麼樣子。
「該去哪呢?」他粗嘎喃著,想要她,想要得渾身發疼。
「還問?」她眯眼瞪他。
「既然你這麼要求,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話落,他隨即打橫將她抱起,走進電梯,按下樓層。
「說那什麼話?好像我很饑渴!」她羞惱低罵,卻發現他的口袋里藏著一張門卡。「厚,你什麼時候拿到門卡的?!」
她明明全程跟隨,怎麼她都沒發現?
「男人間的小動作,你是看不見的。」他低啞笑開。
「最好是有這麼神啦!」
到了頂樓,來到房門前,卓弁貞示意她取出他口袋里的門卡,她抽出卡,毫不考慮地從讀卡器劃落,像是某種應允他的儀式,只見他霎時化為月兌疆野馬,帶著她進房,完全不給她欣賞環境的時間,就將她拋到床上,並在她來不及抗議前,將她吻得渾身發燙,暈頭轉向。
靜謐的空間里,只有兩人低低的喘息和面料磨蹭的窸窣聲響。
「不要扯這麼用力,這件禮服很貴。」
「再買給你。」
「你錢多喔?」
「啪」的一聲,襟口硬是被他扯下,他溫熱的唇舌隨即吻上她細女敕的秀肩,帶著燎原之勢往下焚燒,直到他含吮住粉女敕的bei蕾,她不禁倒抽口氣。
溫熱舌尖輕頂著蓓蕾,溫熱唇瓣燒燙地含吮,令她胸口劇烈起伏,渾身似遭電流急竄,不禁蜷起身子。
她感覺體內有股熱潮隨著他的唇舌移動,陌生而令人激動的體驗,讓她忙亂發顫,然而他的吻再次獲住她的唇,厚重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教她心髒震動。
直到他的手滑入她裙擺下,探入底褲,她渾身一震,猛地將他推開。
卓弁貞烏瞳潤亮,閃爍著欲火,胸口劇烈起伏,卻再沒有動作,只是粗喘著氣,注視她。
石榴暴露在空氣中的粉女敕肌膚布著點點玫瑰色,好一會,她牙一咬,動手開始扯他的領帶,月兌他的外套。
「不公平,我都快瘋了,你居然還給我穿著衣服!」她裝凶,手卻顫得厲害,連襯衫扣子都解不開,火大的干脆學他用扯的,偏偏又扯不開,氣得她又羞又窘,只能咬他出氣。
卓弁貞低切笑著,厚沉的嗓音仿佛從胸口擠出般。
他動手解開身上的束縛,刀鑿似的胸膛、經過完美比例打造的體魄,逐一顯露在她眼前。
微光中,他眉眼立體深邃,唇瓣噙著性感的笑,垂落的發,俊美的豐采,魔性般地煽動著她,鬼迷心竅似的,她探手輕撫他的胸膛,那是比她想像中還要細致的肌膚,還要燒燙的體溫……她主動環住他的頸項,在這一刻,兩人之間再無任何縫隙地貼合。
卓弁貞擰緊濃眉,兩顆心的貼角幾乎教他失控,再也無法溫柔。
吻住令他神魂顛倒的唇,雙手褪去她身上的贅物,發燙的渴望鼓噪著解月兌,終于,他深埋她體內。
石榴驀地倒抽口氣,忍受著難以言喻的痛楚。
「小包子。」瞅著她發皺的臉,他不禁暗啞低笑。
「……哥哥,再叫我一次小包子,我就咬你。」她試圖反擊,豈料竟是火上加油,他不再靜止,而是以律動制裁她的出言不遜!
她死死環抱住他,每一次律動都深深地將他收藏到底,軟潤的將他包圍,任由他在體內將痛楚逐步升華成銷魂的喜悅,堆疊著狂恣浪潮,幾欲將她滅頂,直到她瘋狂……
兩具發燙微濕的身體交疊著,在唇舌間交換彼此的氣息,良久,他才不舍地吻去她眼角滑落的痕跡。
「疼嗎?」他的沉嗓沙啞得萬分性感。
她眯眼瞪他,「還說你沒有戀童癖,自己承認,你對我一見鐘情,對不對?」不然為什麼要叫她小包子?
「我不喜歡吃包子。」就說了,有戀童癖的是另外一個。
「噢!」不用再多說,咬,就對了!
他微眯著烏瞳,烙鐵般的yu望在她體內再次復蘇。
「你、你有被虐狂!」她驚呼,感覺疼痛伴隨著瘋狂的喜悅再次席卷她。
「也許。」只要是她烙下的,不管是痛楚還是痛快,他一律收下。
這一夜,卓弁貞初次釋放瘋狂的靈魂,在她體內,在她心上,終于找到依歸,找到專屬于他的容身之處。
為此,他深深動容。
一夜未眠,卓弁貞守著她的睡臉,擁著最愛的女人,仿佛是椿神聖的儀式,在靜默中分享她的體溫,佔有她的呼吸,確切地擁有,讓他止不住唇角的笑。
「你可不可以讓我睡一下?」石榴眼也沒張,動手推開他的臉。
「不準推開我。」他擒住她的手,卻在此刻才發現她的指上多了枚鑽戒,仔細一瞧,是昨晚郭春蓮說要賠償的那一枚。「我怎麼載著這枚戒指?」
石榴睜開酸澀的眼覷他。「不是你策劃的求婚嗎?」郭姨說是他安排的,所以她就收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