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倫打了個手勢,這邊婚禮進行曲就開始演奏了,花瓣紛紛從天而降,趙卓倫挽着米蘭的手走向舞臺的中央……
臺下的來賓觀禮席間,趙父趙母的臉色都很難看,雖然一直反對這門婚事,但是兒子執意要娶這個帶着拖油瓶的二婚女人,他們也毫無辦法。原本不打算來觀儀的,但是又怕兒子生氣,所以還是來了……來是來了,卻都默着臉,沒有半點笑容。
不對,對於這一切,趙卓倫並不太在意,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幸福,握着米蘭的手,就是擁有了全世界……
“趙卓倫先生,您願意娶米蘭小姐爲妻,並且一輩子不離不棄,無論疾病貧窮都好好珍惜她嗎?”司儀慎重地說道。
“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這一生我只爲她一個人守候。”趙卓倫低下頭,親吻着米蘭的臉頰。
“真是讓人感動啊!”司儀笑了起來,“那麼,現在,米蘭小姐,您願意嫁給趙卓倫先生爲妻,並且一生不離不棄……”
然而,司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她不願意……”
這一聲來得非常突然,那聲音充滿了狠戾和霸道的味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那一道黑色的身影就來像自地獄的冥王,一身漆黑的西裝包裹着冷酷偉岸的身形,一副寬邊的黑色墨鏡遮擋住了他的臉龐,但是從深邃的五官仍舊可以看他是一個極度帥氣的男人。他疾步從外面步入會場,一隻手悠閒地拿着一束火紅的玫瑰,那一束就像盛開在地獄的彼岸之花。
在他身後,上百名西裝革領的保鏢們像流水一樣,紛紛從兩側涌進來,將整個婚禮現場包圍着嚴嚴實實的。而且,這些人手裡都拿着槍,再遠一點,可以看到數架直升機在天空盤旋着,似乎是爲了這場婚禮來助興的。
趙卓倫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厲柏霆。他知道厲柏霆遲早會出現的,他也早已經算計好了。
伸手就將米蘭給拉到了身後,隨後拿起了手機打給自己的警察朋友,“小方,你們趕來了沒有?厲柏霆到了,你們現在可以進來抓人了。”
“我們早到了,但是,我們的人現在全部被他們控制了,麻的……”手機裡的聲音非常苦逼,還沒有說完就匆匆地掐斷了。
趙卓倫知道此時後援已經被人給截斷了,他猛地轉身,厲柏霆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厲柏霆,你來幹什麼?我記得沒有給你發喜帖,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趙卓倫生氣地說道。
厲柏霆緩緩摘下臉上的墨鏡,絲毫不理會趙卓倫,他打了一個響指,紫風立即帶着兩名保鏢上前,將趙卓倫給強行拽開了。
拉開了趙卓倫這個障礙,厲柏霆走到了米蘭的面前,靜靜地看着她。
今天的她是如此的美麗,白裙飄然,襯着她俏麗的小臉,美得讓人心碎,然而,她眼裡並沒有一個新娘的幸福笑容。
她怔然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他今天的意外出場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了,他的心思她從來都沒有猜透過。
“厲柏霆,你想幹什麼?”她膽怯地後退,對上他那強大的氣場,她有的只是害怕。
他上前搶過她手裡的花,直接扔到了地上,一腳踩過去以後,他霸道地將她拽到懷裡,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脣。
雙片熱脣觸碰的瞬間,有無花快樂的小火花在她的心底綻放着,她連呼吸都不能自如了。那火熱的,狂亂的,吻就像毒藥一樣讓她上癮,讓她無法自拔,儘管心裡是恨透了他。但是隻要一個吻,她感覺自己就要全部淪陷了。
彼此氣息交融,她心如鹿撞,小臉紅緋緋的,多久了,這樣的激吻只能在夢裡出現,他的吻就像一個神奇的密碼,開啓了她對他一直封閉的愛意。那些恨與怨念,不過是她安慰自己,逃避他的一種假象。
在他的脣下,她漸漸地褪下的全部的僞裝,剩下的真實在他的臂彎裡一點一點地融化……
直到雙腳懸空,她這才意識到,今天是她跟趙卓倫的婚禮,而現在厲柏霆一個吻就輕易地俘虜了她,她失態了。
急忙推開了他,後退了一步,慢慢地喘息着,脣間似乎還留着他的餘香,她用手擦了擦嘴角,“厲柏霆,你想幹什麼?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不要毀了我後半生的幸福好嗎?”
厲柏霆邪氣一笑,一如從此那般放蕩不羈,“不,如果我今天什麼也不幹,那纔是毀了你後半生的幸福。你不愛他,別犯傻。”
“我愛不愛他關你什麼事情……無論如何,我都要嫁給他的。”
“不,你說錯了,這很關我的事情。因爲,我愛你,我不許你做傻事!”
米蘭震驚,因爲,我愛你這三個字,在她聽起來是多麼的可笑……五年了,她等這三個字等了一千多個****夜夜,然而,他卻讓她失望了,受傷了。她心裡已經準備放棄了,他又跑過來說了我愛你。
“我不信,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走吧!厲柏霆!”米蘭一直後退着。
厲柏霆突然上前,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就在衆目睽睽之下,他揚長而去,抱着這美麗的新婚從婚禮直接奔跑出來。
趙卓倫瘋了似的從保鏢的手裡掙脫出來,等他追出來的時候,厲柏霆已經抱着米蘭上了直升機,那被裝扮成粉色的直升機在天空盤旋了兩圈之後,這才遠去。
厲子軒在地面上追了一小會,衝着直升機豎起了大拇指,“爹地,好樣的!這纔像是我的好爹地嘛!”
沐子遙牽着厲子軒的手,被他剛纔的話給逗得咯咯笑起來。
趙卓倫生氣地站在原地,仰視着天空,他恨不得殺了厲柏霆。
趙母看着兒子難過,走到他身邊安慰道,“我就說過,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二婚,還拖着個小油瓶,走了好,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