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別對我下手

厲柏霆快要去失去控制了,自己的意識快要無法壓制住了,所以這才匆匆地催促着米蘭快點銬住他,而米蘭心裡深深地疼愛着他,怎麼會捨得將自己的男人像狗一樣用鐵銬銬住。

厲柏霆的臉色越來越紅,關節發出卡卡的聲音,米蘭震驚地看着這一幕,一時怔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就在此時,一名醫務人員匆匆地走進來,直接往厲柏霆的頸脖處紮了一針,那一針注射進去之後,厲柏霆這才平躺下了,眼皮慢慢地合上……

米蘭的心還在狂跳不已,她想了昨晚的情形,厲柏霆似乎也是這樣的狂燥了,那醫務人員並不是紀香,而是另外一名男性,他給厲柏霆注射完以後,轉身正準備離去,米蘭拉住了他,“你剛纔給他注射的什麼東西?”

“是鎮定劑……還有一些安定類的藥物。”

“爲什麼會這樣?他爲什麼會這樣子?這不是正常的!”

這名醫務人員並沒有紀香那麼深的城府,在米蘭的急切詢問之下,還是將真相講了出來。

“之前應該告訴過你們,你們需要有一些心理準備,病人呢,在接受解藥之後,會有一些副作用,這個副作用目前就是會造成他的狂燥。這並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我們目前也正在想辦法配合解藥,希望能夠控制住神經中的那些致狂燥的因子。請你們耐心地等待一段時間,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研製出來的。”

米蘭聽完之後,怔怔地看着那醫生,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一轉頭,看到紫風正站在門外,似乎站了很久。

等地醫務人員離開之後,紫風便淡淡道,“抱歉,我隱瞞了這些,是不想讓你擔心,不過,不算是狂燥,也比死去要好多得。”

米蘭雙手捧着臉,無力地靠在牆壁上,怎麼似乎是剛剛一個坑裡跳出來,現在又跳進了另外一個坑。

“放心吧,我們會等他的病全好纔會離開的。”紫風低聲地安慰着,其實這些話,對於米蘭來說已經是毫無意義了。

紀香的那一個擁抱,讓鬼束千司心裡顫了顫,那個懷抱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溫暖,足以讓他想起兩個人曾經的恩愛甜蜜。

那種美好甜蜜的感覺從心頭一閃而過,鬼束千司微微一頓,慢慢地轉過身,紀香也鬆開了手,擡頭仰視着她,此時,她的目光不再強勢,不再狠厲,也不再冷酷,而溫柔地閃動着他所熟悉的溫暖……

他突然轉身,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抱得緊緊的,那些小委曲,小憤怒,小傷心,都是因她而已,都是因爲太在乎,太愛,太緊張的緣故,所以纔會故意地口不擇言,故意地挑刺,故意地激將。而這些小動作的目地就是換取她的關注。

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溫軟的秀髮上面,低下頭,仍舊可以嗅到她髮絲之中有一股淡淡的清幽的櫻花香味兒。

這是他所熟悉,所喜歡的一切。

“薰……我就知道,你的心裡不會沒有我的……”鬼束千司動情地說道。

那一個短暫的擁抱之後,紀香就匆匆地從他的懷裡抽離出去,畢竟這種地方並不太適合溫暖的擁抱,更何況,在視線的余光中,紀香感覺到了有目光在關注着。

她羞澀地看了鬼束千司一眼,“你好好養傷,晚上,櫻花林見!”

說完,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匆匆轉身而去,鬼束千司久久地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才擺出一個耶的動作。

既然美人暗示有約,他哪裡還睡得着,一路輕快地跑出來,走到海邊,這才發現自己的遊艇已經被人挪了位置,之前爲了不讓人發現,他刻意地停在了礁石的外圍,而現在直接被人給拉到了海灘上,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停在了海邊……

現在,他也不想去追究到底是誰做了這件事情,他得趕緊先解決自己的問題,這遊艇有十五米左右的長度,有兩層,屬於中型遊艇,裡面空間不太大,但裝修得卻十分奢華,適當他低調而騷包的個性,推開臥室的門,匆匆地走進來,先衝個了熱水澡,邊洗澡邊刮鬍子,然後給自己自己覆了個海泥的面膜,趁着做面膜的時候,打開那一扇大衣櫃,從裡面挑撿着最適合自己的衣服。

挑着挑着,發現有些不對勁,轉過頭,看見有個人影坐在他的沙發上,正拿着他的紅酒在喝……

頂着一臉的黑泥面膜就衝了上來,搶走了那人手裡的紅酒,“喂,誰允許你隨隨便便地來我的臥室,還喝我的酒。”

紫風按着眉心,看着鬼束千司現在的樣子,不由得啞然失笑,“你不是說了,跟我是兄弟,兄弟之間酒是隨便喝的。”

“那是喝醉了,現在不是兄弟了,你可以走了!”鬼束千司不客氣地說道,這裡可是他的隱私空間,他可不喜歡有其他男人擅自闖入。

紫風將衛星電話扔到桌面上,“我只是來打個電話而已,你激動什麼……”

紫風起身就走,臨了,站在艙門口,“我覺得這地方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還有你那個女朋友,她有一張很可怕的臉。”

鬼束千司不客氣地推着他的腰往外趕,“你沒有女朋友吧?”

“沒有……”紫風直爽道。

“沒有就對了,你現在是對我各種羨慕嫉妒恨,所以,你現在所說的話,我全部都不會在意的,請出去。”鬼束千司用力地將紫風給推了出去。

傍晚時分,鬼束千司已經將自己裝扮一新,這才欣喜地前往櫻花林子……

半輪落日沉浸在海面上,柔美的霞光將櫻花林渲染得如同一幅唯美的油畫畫卷一般。

然而,一幅很不和諧的畫面落入了鬼束千司的眼中,沙灘上,有一個男人在奔跑,他身上穿着跟厲柏霆一樣的病號服,他似乎剛從那幢建築裡逃出來一樣,臉上帶着驚恐,剛剛跑上沙灘,槍響了,他頹然倒地,血染紅了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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