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倫,謝謝你!”米蘭眼眶有些溼潤。
趙卓倫輕拍着她的肩膀,“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來陪陪你,走,去散散步吧!”
米蘭點了點頭,看到趙卓倫的車子的就停泊在海邊,她與他一起,肩並肩沿着海灘走去。
在這樣深邃的夜色之中,煙花終於熄掉了,四周裡一片寂靜,只剩下浪花輕輕地拍打着海岸。
趙卓倫身形高大,無形之中給了她一種很濃的安全感。
“對不起,那天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姍姍會去找你的麻煩,這件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我已經跟她解釋清楚了,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姍姍就是這個樣子,只要看到我跟別的女性在一起,她就胡亂吃醋,她總是以爲全世界的女人都想要得到我似的。”
米蘭擡眸看了他一眼,對於宇文姍姍的事情,她其實並沒有放在心裡。對於她來說,宇文姍姍是外人,她跟趙卓倫的事情也不會讓她上心,唯一讓她煩惱的人就是厲柏霆,這或許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輕輕地搖了搖頭,“卓倫,其實你不該說抱歉。應該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差點破壞了你們的家庭和睦!”
“怎麼說這樣見外的話,蘭蘭,在我心裡,你跟姍姍的位置是一樣的。她不會比你更重要……”
趙卓倫停下來,雙眸灼熱地看着她。
米蘭笑起來,“你說什麼呢,她是你的妻子。卓倫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難怪她要生氣了,她是你的妻子,而我只是朋友,這位置是不一樣的。女人嫁人,是想要找一個,心裡能夠將自己當成唯一的妻子。”
“可是一生這麼長,誰就只能遇見一個人呢?心裡怎麼就可能只有一個人呢!”
趙卓倫的話也很有道理,米蘭微微有些愁悵,“卓倫,那你們男人呢!對於你們來說,事業永遠是最重要的,女人只是點綴嗎?還是可以是除了妻子以外,還會有很多愛分給其他的女人。”
米蘭的問題,其實問的是厲柏霆……
趙卓倫沉默了一會,米蘭也沒有說話,側着頭看着趙卓倫,耳邊,都是海浪拍着沙灘的聲音。
“男人跟女人其實並沒有區別,心裡真正愛的人就只有一個,但是,男人的世界更大,他有時候會需要很多女人,這也是雄性動物與雌性動物的區別。”
“噗,你跟我說動物,人跟動物是不一樣的,好嗎?”
趙卓倫停下來,扶住了米蘭的雙肩,“蘭蘭,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擾,怎麼看起來這麼消積悲觀,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米蘭挽了挽耳後凌亂的髮絲,笑仰着頭看着他,“那麼,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以前的你對愛情,對人生都是充滿了自信,從來不懷疑自己的判斷力,對自己認定了的事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勇往直前。而現在變得開始徘徊,困惑,猶豫不前了。”趙卓倫已經從她的話裡捕捉到了一些什麼。
“呵呵,卓倫,還是你瞭解我,是啊,最近我遇到了一些困惑……”
“人生漫長,總會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困惑,無法承受的時候,就應該說出來,也許我不能給你什麼好的建議,但是我會在你身邊陪着你。與你一起面對這些困惑。”
“卓倫,謝謝你!”
“沒事,要不,我們現在去喝幾杯?小飲幾杯,或許會讓心情更好一些,等明天之後,就會將所有的煩惱都給忘掉了。”
“好啊!”
趙卓倫的提議是不錯的,米蘭其實也想喝點酒來麻醉自己,不過自己是一個女人,如果單身去酒吧喝得爛醉的話,很不安全。而現在有趙卓倫陪着就完全不一樣了。她瞭解趙卓倫的爲人,跟他在一起,也擁有絕對的安全感。
趙卓倫開車載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個清吧,這裡沒有喧鬧,只有低調的音樂,他與她面對面地坐着,喝了幾杯。
到後來,趙卓倫上臺喝了一首歌,米蘭喝得有些小醉了,迷迷糊糊聽着那首歌,《放棄》
我留在原點,始終很留戀,而你卻慢慢走遠,如果時間真的能停結,我希望能停在……我看着你的瞬間……
那是一首很憂鬱的旋律,從趙卓倫的嘴裡唱出來的時候,她彷彿感覺到自己回到了高中時代,那樣的迷茫,憂傷,徘徊。
她一直沉浸在那歌詞之中,直到後來漸漸地睡了。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酒吧了,而是坐在車子裡,溫柔的車燈下,趙卓倫正凝視着她,那眸光溫暖如同冬日的太陽一般,靜靜地照着她,她微微一怔,“我這是在哪裡?”
他輕笑,“到家了!我送你下去吧!”
米蘭此時才發現,趙卓倫已經送她到了海灣大橋,她打了一個呵欠,覺得渾身輕鬆了很多,原來發泄一下,整個人真的會輕鬆很多啊。
“謝謝你,卓倫,再見!”她下車,衝着他揮了揮手。
透過車窗,他只是靜靜地看着她,衝着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那眼神彷彿在說,我要你好好的。
米蘭沿着海灣大橋走向翡麗灣,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回了一下頭,看到夜色之中,趙卓倫還沒有離開,那溫暖的車燈就像天邊的北極星一樣,靜靜地給她指引着一個方向。她心裡有些暖暖的感動,有時候,你生活不僅僅需要愛情,還需要有一份純真的友誼。當你在愛情被傷得痛不欲生時,還有溫暖的友情給你撫慰傷口。
“周媽,我回來了!”
米蘭扶着玄關換鞋子的時候,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頭也沒有回地說道。
然而,這樣的話說出去以後,她並沒有聽見周媽的迴應,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猛然回過頭,這才發現那並不是周媽。
“厲,厲柏霆,你怎麼會在這裡?”
“很意外是嗎?我就說你爲什麼會故意打電話來打碴,原來是爲了找機會跟前男友幽會啊!米蘭,你真是聰明絕頂!!”
厲柏霆的話裡帶着濃濃的醋意,還有赤果果的挑恤。
米蘭這才明白,她剛纔回來的那一幕一定是全部被他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