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原本有所忌憚的男人瞬間懷疑的看向韓小野。
韓小野好想罵這個拆臺的腦殘,但她忍住了,把合同的印章處給幾個高利貸男人的頭頭看清楚後,指着那個印章——
“傅止言是我的男人。”她揚起下頜,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任性囂張,像是被人寵壞的小女人。
被稱作聶哥的男人審視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一把撕碎了桌上的合同。
“你幹什麼?!”韓小野沒料到他會這麼做,想要搶,但是來不及了。她冷下臉,怒喝一聲,“放肆!你信不信我告訴止言!”
“還止言?叫的這麼生疏,第一次吧?哈哈哈,小丫頭片子,你還裝!你要真是傅少的女人,你嬸嬸會那個反應?說吧,在哪個假證攤子上做了個印章拿出來唬人?再過十年,哥哥我或許會相信你。但現在,就憑你這身材……脫光了傅少都不會看一眼。”楊哥的眼神放肆的打量她,“好了,把她帶走!”
“你們幹嘛?瘋了嗎?那是傅止言的章!千真萬確的!”兩個彪形大漢朝着韓小野抓來,韓小野漸漸被逼入了牆角。
就在這時——
“砰!”一聲冷冽槍響。
門外忽然涌進了一批訓練有序的黑衣保鏢,人人手中都拿着槍。房間裡的人就跟按了定格健一樣。
“怎麼可能?!”聶哥碩大健壯的腿一軟,腦門上被人抵着一把槍。
韓小野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熱情的招呼她。
“小野~這裡~”
韓小野循聲看去,只見門外路口,一輛黑色的賓利低調奢華的停在那裡,秋色中,穿着手工白襯衣的男人倚在賓利旁,指尖的香菸燃了一半,男人到極致,又豔麗囂張到極致。他擡起頭看了過來,彈了彈指尖香菸,丟在地上,用腳尖碾滅。大步走了過來。
“韓小野,我又抓到你了。”
……傅止言!是傅止言!傅止言找來了!
“……”韓小野張了張嘴,心跳劇烈。
傅止言似乎被她呆萌的模樣取悅了,伸手彈了下她腦門,將她攬入懷裡。鷹隼般冷傲的眼底深處劃過一絲笑意,“別亂動,你不是跟放高利貸的說是我的女人嗎?”
“你怎麼知道的?”韓小野條件反射的反問,話一出口才覺得丟臉,又有些忐忑,眼睛左右瞄來瞄去,“你不要誤會啊,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天啊,好糗好糗,爲什麼她老是在同一個人面前出糗啊。
韓小野感覺到雙腿間的溼潤,越發的窘迫了。剛太緊張了,她都搞忘了坑爹的大姨媽了。
傅止言倨傲輕笑,翹起的嘴角矜貴又狂妄:“這瑞城,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沒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一件大衣兜頭披在了她身上。大衣帶着萬寶路撩人又低糜的煙味,簡直雄性荷爾蒙爆表。
“披上衣服,站遠點。”
將韓小野護在身後安全位置後,他冷冽又華麗的獨特聲線絢麗響起,“剛纔是誰想動她?”
全場寂靜——
廢話,誰特麼腦門上頂着一把槍還敢****的承認是自己,不是找死嗎?聶哥等人臉色蒼白,臉部的肌肉抽動。傅止言攜着冷風走近他,大手捏住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剛我在外面聽到說話的人是你?”
聶哥冷汗溼了背脊,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因爲害怕,整個人都抖動了起來。
傅止言!
是傅止言!
他竟然來了!
聶哥不由自主的想起圈子裡關於這個男人的傳說,小腿肚子抽搐,差點嚇得嚇坐在了地上。
“龍騰聶老三,見過傅……傅少。”
龍騰。
傅止言結着冰錐子的眉梢紋絲不動,忽然,他勾動了下嘴角,最冷冽,最殘酷!一拳猝然揍在了聶老三的肚子上。
“啊!!”聶老三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傅止言沒有停下來,純黑的毛衣穿在他身上,就像從黑夜裡走出來的魔鬼一般!他的身手極其敏捷,拳頭流星般砸在聶老三的身上。
“傅少,啊……不……傅少,我是龍……啊……我是龍騰……”
傅止言拳拳到肉,冷冽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人氣,輕蔑又狠戾,“不過是龍騰的一條狗而已,也敢對着不該對的人犬吠!”
聶老三毫無還手之力,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殺!整個房間裡都回蕩着聶老三的慘叫,剛纔還用鼻子看人的人,現在被揍得如同一灘爛泥。
韓小野從沒見過這樣打人的,狠辣的好似要把人活活打死一樣。
要是……傅止言打死了人?那……
她無意識的捏緊了拳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從背後猛的抱住惡魔般的男人,“不要打了,傅止言,再打他會死的。”
傅止言渾身一僵,外放的血腥氣息瞬間收斂了起來。又恢復了冰山般的冷酷,他一個迴旋踢,直接將人踹飛了三米遠。
“滾!”
聶老三捂着肚子,吐了一口血從地上爬起來。頂着一張慘不忍睹的臉恭敬的給傅止言鞠了一躬,謙卑之極,“謝謝傅少。”
能在傅止言發火的情況下保住一條命,且沒有斷腿斷手簡直就是奇蹟。他偷瞄了眼抱着傅止言的的少女,把震驚和詫異都藏到了心裡。
“不要讓我說第三次,滾。”
聶老三不敢多耽擱,朝着他的人一揮手,“我們走。”
……
十幾號人一下子出去了,秦放看了眼韓小野,調侃的吹了聲口哨,“我們也先出去吧。”
“是,秦爺。”
持槍的黑衣保鏢們動作統一,魚貫的退了出去,守在了門口。
劉曼和韓承國雙雙癱坐在了地上,她到了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總覺得她在做夢。傅止言和韓小野怎麼可能!死丫頭有幾斤幾兩她還會不知道,最多就認識個閻家二公子閻胥,怎麼可能搭上傅止言這條大船?!
這可是傅止言啊,權可通天,富可敵國的傅止言啊!
劉曼羨慕嫉妒恨到牙槽都咬疼了,早知道傅止言會來,她今天就不把素素支出去了。要是傅止言看上了她家素素,那……她從此之後不是可以在瑞城橫着走了?
想象那畫面,劉曼就無比的悔恨,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