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匯演結束後,c區的大佬們正在一起寒暄。
“嘭——”
大門從外面被踹開。
煞神一般的男人從黑夜裡走了進來,他身材欣長,黑色的v領薄毛衣好似融入了夜色一樣。
墨色的捲髮有一縷凌亂的遮住了左眼,右眼的桃花眼格外好看。
然而那好看帶着毒。
踢踏、踢踏……
囂張的人字拖踩着大理石地板,男人的腳背白皙有力。接近一米二的大長腿包裹在隨性的牛仔褲裡,修長筆直……星光落在他身上,所有人的目光也不由的落在了他身上……
有一種男人就是這樣,只要他出現,就帶着光!
“權二少,您……”
“滾開。”權容蓮毫不留情,徑直走到了林徽因的面前。
站定,垂眸,“是你做的?恩?”
他沒說做什麼,但林徽因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問韓小野的事。
她繃緊了下頜,高傲的揚起下巴,秀眸微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權二,你要發瘋也得看地兒。”
“發瘋?”
權容蓮伸手捏住她下巴,桀驁的脣勾起。
“你覺得爺現在是在發瘋?”
他是瘋了,但她還沒見着他瘋的樣子!
“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做的?”
下巴的骨骼咔咔作痛,林徽因冷斥,“放手!你說是我做的,證據呢?沒有證據你不是在發瘋是什麼。別忘了,我是少校,不是你家的阿貓阿狗!”
“你的確不是阿貓阿狗,阿貓阿狗沒你林徽因帶種。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你當真以爲沒有證據我就不能拿你怎麼着是吧?”
權容蓮的脣抿成了一條線,低頭輕笑一聲,逼近她。
“不用這麼緊張,爺從不打女人。你不是瞭解這一點纔有恃無恐嗎?”
在場的記者和軍區大佬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鬧的哪一齣。但看架勢,不是什麼好兆頭。c區的宣傳部長趕緊的讓記者關上攝影機。
“但是——”他話音一轉,甩開林徽因的下巴。直起身,冷峻狠戾,“你林家可不全是女人。”
“什麼意思?!”林徽因顧不得下巴的痛,霍然擡起頭。
權容蓮打了個響指,“帶進來!”
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被推了進來,他渾身酒氣,腳步踉蹌,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林風!”林徽因看到自家小弟出現在這裡,震驚萬分。
林風是被人從ktv裡抓出來的,他自己還沒摸着頭腦,看到自家姐姐,醉眼朦朧的爬起來,“姐,原來是你啊。你幹嘛呢,我還在和我朋友喝酒,你這樣讓人把我帶走讓我多沒面子啊。”
林風一邊抱怨,一邊往這邊走……
林徽因大吼一聲,“別過來!”
她知道這個男人要怎麼報復了。
正是因爲知道,纔不寒而慄!
她惶恐的望向不遠處的男人,第一次眼睛裡出現了哀求,“不,不要……我承認!我承認是我做的。是我帶人打的她,你要報復就找我,不要動小風。是我嫉妒,嫉妒她,不管小風的事。”
林風是她唯一的弟弟,也是林家的獨苗,要是林風出了事,她萬死難辭其咎。
“姐,你在說什麼呢,你打誰了?嫉妒……”
話音未落。
他整個人被踹飛了出去!
林徽因心肝俱裂,“小風!”
權容蓮一腳踩在林風的肚子上,又是一腳。林風撞在了牆上,彈了回來,蜷縮着身子,痛的哇哇叫。
但還沒叫幾聲,男人又是幾腳。
快準狠!
每一次都踹在人最柔軟的肚子上!
林風很快痛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臉色煞白,胃裡的酒全部吐了出來,狼狽極了。
左臉被狠戾的男人踩在地上,狠狠的碾壓——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要知道,林徽因雖然只是個少校,但背後的林家勢力不小。而且林家一直和權家捆綁在一起,算起來兩家是一條船上的。更有傳言,兩家有意要聯姻。
權容蓮這麼對林家獨苗下狠手,每一腳都往死里弄,搞什麼鬼?
“讓我想想,除了肚子,你還動了她哪裡?”桀驁的男人殘酷冷漠,俯身捏住林風的下巴,“對了,還有左臉。林少校,說吧,你怎麼打的?”
林徽因目眥盡裂,想要衝過去,卻被權容蓮帶來的人死死扣住,“權容蓮,你個瘋子!你瘋了!你就不怕老爺子饒不了你嗎?”
權老爺子,權家真正的掌舵人。
“怕,我怎麼不怕。”權容蓮舀出打火機,點燃,幽蘭的光靠近林風的左臉,“你知道麼?爺第一眼看到她那模樣的時候,怕的要死。那是第一次我知道人類的情緒裡,有種情緒叫害怕。林徽因,你平時玩的那些小把戲,爺可以當做看不到。但你不該動她的。爺都捨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你卻把她傷到內出血。你說我害怕不?我害怕死了,害怕到想要你死!”
害怕到想要林家的所有人死!
他捧在手心裡,連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的寶貝,卻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傷。
而這個聒噪的女人竟然還有膽子口口聲聲問他要證據。
嗤——
他混的是黑道,不是法律系。講證據那是法官的事,他要做的,就是送她去見法官。看看她林徽因握着證據,又能把他怎麼樣。
林風感覺到打火機的火苗漂着他的左臉,臉都嚇得扭曲了,哀嚎着求饒,“不要,不要燒我臉。姐!姐!你到底做什麼了,救我,救我啊!”
林徽因看着殘酷的男人,心逐漸的冷透了。像是灌着風,一吹就空了。
這個男人,她一度以爲會是她的男人,一度以爲他待她是與衆不同的。
至少,他從不管她如何對付他身邊圍着的鶯鶯燕燕。
她以爲,這是默認了她的身份。
如今看來,這只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一個可笑的笑話!
恣意妄爲的權二少之所以不管,是因爲那些女人和她一樣,他從未放在心裡過。
她一直以爲的默認和縱容,根本就是他的漫不經心。他不在乎,所以無所謂。
可如今,他有在乎的人了,而那個人不是她林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