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然的睜大了眼睛,看向來人——五天不見,他更好看了。givenchy手工白襯衣穿在他身上禁慾中帶着難以言喻的一絲不苟,又該死的撩動人的眼睛。優雅霸氣,頭角崢嶸,集冷酷睿智於一身,如上帝的寵兒般,擁有一張能讓最保守的淑女甘願爲他變成最浪蕩的****的臉,以及會令十個男人九個都自慚形穢,自嘆不如的身材。只可惜,和好看的臉成正比的是他一如既往的冷峻氣質,隔着兩三米的距離,都能把人瞬間帶進南極。
這個男人夠豔,夠勾人!但是開在高嶺的花,高不可攀!
韓小野一眨也不敢眨眼睛,生怕一眨眼就把面前的人給眨沒了。可越看越覺得眼前的男人花了起來,越看越覺得模糊了起來,她忍不住眨動了下眼睛,抽了抽鼻子,帶着哭腔喚了聲,“傅止言,你再不來你家媳婦兒都要被揍死了。”
哭鼻子太特麼丟人了!
但眼淚就跟不要錢的一樣,大滴大滴往下流。
她難受又開心,開心又委屈。一邊想哭,一邊又忍不住揚起嘴角,結果因爲模樣太古怪了,鼻子不由自主的冒了個泡泡。
“唔。”韓小野下意識的想要找紙擦臉,結果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找不到紙,頂着鼻子泡泡,她有點狼狽,眼淚掉的更急了,伸手想要擋住臉,“丫的,不許看!幻覺,現在都是幻覺!”
他本來就嫌棄她胸小,要是記住她這麼邋遢的樣子,給她來句後悔了怎麼辦?她都還沒聽到他說獎勵的三個字呢!
韓小野心裡亂糟糟的,越是急,鼻子上滑稽的泡泡就像是要和她作對一樣,鼓的大大的。在她手忙腳亂找紙的時候,啪的一下,泡泡爆了!
爆了!
就這麼爆了!
關鍵是,爆了就爆了,還有聲音!
找紙的少女瞬間僵的跟石頭一樣,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小臉瞬間紅了起來,緋紅迅速蔓延,連藏在俏皮短髮裡的耳朵尖都跟着紅了。
……好虐!好衰!好丟臉!好尷尬!好想死!
韓小野腦子裡蹦出一連串的詞,她恨不得立刻挖一個地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一週不見,她見傅止言的第一面居然是這種模樣……天啊……怎麼不來個雷把她劈死。至少死的光榮一點。
“韓小野。”男人的聲音暗啞,彷彿是長途跋涉後,特有的顆粒感。致命性感!
本來被鼻涕泡泡破的不跳的小心臟又不要錢的跳了起來,韓小野伸手摁住要撲騰出心房的心臟,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飛快的扯了下嘴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如果我說剛纔我被鬼上身了,你信嗎?”
爲什麼她就不能美美的呢?不能優雅點,不能看起來光芒萬丈點,不能顯得……配得上他一點呢?
韓小野心窩抽了下,嘴角的笑有點維持不住了。短髮蔫蔫的耷聳在耳邊,有氣無力的。
她忽然覺得傅梟不喜歡她是有道理的,像傅家這樣的家世,她的形象是有點不盡人意。
傅梟覺得她性子不好,那傅止言呢?
抽了下的心窩悶悶的痛了,密密匝匝的,壓的特別的難受。但她開不了口問,她能直接了當的問傅梟是不是討厭她,但沒辦法問傅止言是不是覺得她不好。
她怕傅止言真說不好。
少女的神色變化全部落在了冷峻的男人眼裡,他幽暗的丹鳳眼微微一眯,薄脣抿成了一條線,邁開長腿走了過去。
韓小野仰起頭,乾淨帶着薄荷香的帕子擦在了她鼻子上。雖然動作一點都不溫柔,但他並沒有任何嫌棄的神色。
把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臉擦乾淨後,雅緻的男人繃緊的下顎柔和了下來。
一週,七天,一百六十八小時,一萬分鍾,六十萬秒……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漫長的讓人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幸好,他找到她了。
韓小野被他看的臉紅心跳,剛纔的小自卑都化作了粉紅泡泡。
“捱揍了?”說這話時,他風淡風輕的好像在說出太陽了,但任誰都能感覺到那份平靜下潛藏的波濤洶涌。
韓小野眼珠轉了下,原本要告狀的話全吞了下去,嘿嘿一笑轉移了話題,“沒,我剛開玩笑呢,就摔了下。對了,小舅舅,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你給我打了個電話。”傅止言言簡意賅。
誰也不會想到,傅梟會把人藏到這裡。幸好,小流氓打了個電話,否則等他查,至少還需要兩天才能查到軍區。畢竟軍區不是其他地方,想要把觸角伸進這裡,要得不僅僅是錢和權。
“哦。”韓小野沒問爲什麼傅梟沒告訴他,眨巴了下眼睛,“那你不是接到我的電話立刻就過來找我了。小舅舅,你肯定愛慘我了對不對?”
“……”
“你對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好不容易接到我的電話,心臟都砰砰跳。心裡在想,哎呀,我最最心愛的女朋友總算給我打電話了,再不給我打電話我都要瘋掉了。我要立刻去見她,然後告訴她,我愛她。”這話說的忒不要臉了,她居然還臉皮都不帶紅的,嘴上連珠炮一樣的自說自話,“再給我心愛的女朋友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吃她小嘴兒,天雷勾地火……”她說的眉目飛揚,在這個地方還停了下來,擠眉弄眼的。
傅止言太陽穴突突的跳了下,削薄的薄脣上下一碰,“你剛說你摔了下,摔哪裡了?”
靠!不解情趣的面癱!
韓小野不情不願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拱了拱小屁股,“這裡。”
她剛想順便撒個嬌,讓他心疼心疼。結果聽到男人無情的聲音,“我還以爲你摔到了腦子。”
“!”
摔到了——腦子!
這嫌棄!這意有所指!太赤果果了!
韓小野心塞了,塞得呼吸都卡了一下!
傅止言已經掀開了她的被子,居高臨下,“起開,把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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