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不到,傅止言洗完澡出來了,他裹着浴袍,擡手擦溼漉漉的頭髮。晶瑩的水珠順着他形狀誘人的肩胛骨往下滑,滑到v型的領口深處。讓人忍不住聯想起裡頭的性感風光。
誰說男人不勾魂的。
男人勾魂起來,比女人還要命。
傅止言就是典型的要命的人。
韓小野趴在牀上偷窺的起勁,她看的興起,一點沒注意到自個兒的目光太赤果果了。
擦頭髮的男人側過頭看了過來,正好對上她小流氓一樣的眼神。手一頓,好看的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無可奈何。可某人一點被發現的自覺都沒有,被逮了個正着,她看的更光明正大了。
饒是傅止言足夠從容,也沒辦法假裝無動於衷。他放下手裡面的帕子,從抽屜裡找出吹風機。走到了牀邊,“過來,我幫你吹頭髮。”
裹成蠶蛹的人立刻坐了過去,坐的筆直筆直的,跟小學生一樣。
傅止言打開吹風,調的中檔,柔和溫暖的風吹拂在他手上。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少女齊耳的俏皮短髮,一點點慢慢的幫她吹乾。韓小野的頭髮短,但有點多,吹起來不容易幹。傅止言倒是耐心好,足足吹了小半個小時,確定她的頭髮都吹乾完了,才關了吹風機。
折騰了一晚上,韓小野體力早就告罄了。溫暖的風吹着,還有手指在她頭髮裡穿插,就跟按摩似得。她舒服的昏昏欲睡,等吹完,她打了個呵欠。
身邊的位置一個凹陷,傅止言把她攬入懷中。
鼻翼縈繞的全是男人洗完澡後的冷香,耳畔是他強健有力的心跳,韓小野半夢半醒的小小聲嘟噥了聲,“小舅舅。”
“恩?”
“你說我會不會懷孕啊。”她記得每次他們都是做了措施的,可還是不放心。
傅止言本已經閉上的眼睛倏然睜開了,幽深複雜的一寸寸審視着懷中閉着眼明顯睡意朦朧的少女。他抿了抿薄脣,就在韓小野快要睡着的時候,聽不出情緒的說,“不會。”
“哦。”原來正兒八經的做了也不會啊。
韓小野說不出是放鬆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點。
但她實在太累了,那些小情緒只是一晃而過,她就睏倦的窩在他懷裡,往裡面拱了拱。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懷中人很快傳出小小的呼呼聲。
傅止言睜着眼,卻沒有半點睡意。
今晚他本來是想要帶她去教堂看看的,好讓她別胡思亂想。結果她會錯意了,主動燎火。他一時沒有把控住自己,真的擦槍走火了。
他低頭扣住她的右手,在她的中指上,戴着一枚和他一模一樣的戒指。
dv,承諾一生。
小流氓明明自己跑去買了dv的戒指,卻又嚷嚷着不想結婚。敏感如她,懂事如她,又怎麼不叫人心疼。
她是他的韓小野,是他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寶貝。以及,即將娶的傅太太。
傅止言低頭吻了下她的手背,閉上了眼睛。
……
隔日早上六點,韓小野準時睜開了眼睛。
倒不是因爲她睡不着,是因爲坑爹的條件反射!
c市軍區是早點六點半做早訓,她就是再拖,頂多在牀上賴到六點十分,再久就要遲到了。所以她六點必須醒,十分鐘在牀上掙扎,十分鐘刷牙洗漱下樓。
外面的天才剛矇矇亮,韓小野打了個哈欠,準備翻了個繼續睡。結果剛一動,她啊的一聲叫出了聲。
傅止言本就淺眠,從她動的那刻其實就醒了。聽到她叫喚,立刻坐起身打開了房間的燈。
“怎麼了?”
“腰……我的腰扭到了……”牀上的人維持着個滑稽的問號姿勢,小臉皺巴巴的,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怎麼會把腰扭到了?”傅止言眉頭一皺,伸出手,“我看看。”
“痛!”
他的手纔剛碰到,還沒掀開睡衣,牀上的人就開始叫嚷。
韓小野真沒碰瓷,她是真的痛,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都痠痛的要命,活跟昨晚捱了打一樣。想起昨晚那些親密的接觸,她耳尖一紅,還真是捱了打。打針也算一種打吧?
傅止言看她痛的難受的樣子,繃緊了下頜,披上衣服就要起身,“我去叫醫生。”
像這種類七星的酒店配有專門的醫務室,裡面的醫生全是當地有名的醫院醫生,輪流坐班,保證24小時都能滿足客人的需要。
韓小野知道自個兒是爲什麼扭到腰的,哪能真的讓他去叫醫生。要讓醫生知道她是做的太過了,把腰扭到了,還活不活了?
她當即一把拽住他衣服,漲紅了臉,“小舅舅,我不痛了。”爲了臉皮,她死也要挺住。
“真不痛?”
他忽然伸出手,無情的按在了她的腰上。他動作不重,韓小野卻反應大的差點沒彈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不痛?”傅止言的臉沉的要滴下水來,明顯有些生氣了。
韓小野更生氣,她痛還不是他害的!要不是他昨晚翻來覆去的折騰她,她能痛嗎?他不心疼下就算了,還用手戳她痛處。
打人不打臉,踩人不踩痛。哪有專門去摁人痛處的!韓小野心口哇涼哇涼,好歹他們昨天那個那個了,不給個早安kiss就算了,他還大清早的就衝她黑臉。拔diao無情也不是這麼個無情法的!
她嘴巴一撅,傅止言就知道她腦袋瓜裡在想什麼。眼底一閃而過的無奈和寵溺,打橫把她放在了腿上。
韓小野以爲他是要揍屁股,頓時急了。剛要掙扎,睡衣就被掀開了,她腰上一涼,還沒回過神來,男人的大手開始輕輕的幫她揉了起來,“這附近有個溫泉,等會兒起牀了帶你去泡泡。”
他按得一點都不舒服,但韓小野沒捨得讓他停。剛纔那點小不愉快一下子煙消雲散了,她反手伸出手抱住他的腰,牙口一張,“那你不準再給我買小學生泳衣了。”上次在塞班,他給她買了件小學生穿的連體衣,結果害她被顧情深嘲笑胸無二兩棗,她現在還記憶深刻。好不容易棗成了饅頭,她必須得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