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我權二可不就是一條瘋狗嗎

傅止言沒理他,徑直的出去了。

秦放靠了一聲,追上了他。一路跟到了後花園,纔看到他停下來,點燃了一根菸,拿出手機。

“andy,查一下一個叫葉辰的人的銀行賬戶。”他頓了頓,“打三萬進去。”

掛了電話,他把手裡捏着的cold&diamonds脣膏,丟進了垃圾桶。

煙燃了一半,他彈了彈,剛要擡起手。秦放已經快一步搶了過去,撕成了兩截,皺着眉頭,“止言,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

傅止言會抽,但很少抽,他記憶中,也就見過那麼一兩次。

他搶了煙,傅止言又重新拿出來了一根,垂眸點燃。他極少抽菸,也極少有人能把抽菸都抽的這麼貴氣。煙霧嫋嫋,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摁滅了香菸。揉了揉太陽穴。

*——*——*——*

另一邊,c市醫院。

還在輸液的男人一把拔掉了針管,掀開被子要起來。

拿着保溫桶進來的洛可可大驚失色,攔在了他面前,“權少,你要去哪兒?”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人捏住了,又是熟悉的動作,用手遮住了她的鼻子嘴巴,只露出一雙眼睛。

桀驁的男人眯着桃花眼,彷彿貪婪般的看着她的眼睛。洛可可甚至有種錯覺,好像他要挖出她的眸子來一樣。

“你眼睛爲什麼會有血絲?”

洛可可心一緊,小聲說,“我聽說鴿子湯滋補,所以熬夜守着熬了一鍋湯。”

鴿子湯最好要用年歲長一點的老鴿子,熬出來的效果最好。但老鴿子不好買,她跑了好多地方,纔在一個養鴿子的人那裡買到了一隻。老鴿子不止不好買,熬老鴿子湯還費時間,需要隨時盯着。爲了熬好湯,她昨晚忙到了凌晨三點才睡。早上八點不到又起來加入山藥等藥材繼續熬了會兒,足足熬夠了三小時,才趕在中午之前把湯裝着送過來。

權容蓮看也沒看她手裡的湯,捏着她下巴的五指收攏,冷酷無情,偏桃花眼又似乎深情款款,“可可,你覺得湯比你的眼睛還要重要嗎?”

明明像是關心的情話,不知道怎麼的,洛可可聽出了警告的味道。她哆嗦了下,咬緊下脣,鼓起勇氣,“可是我想權少早點好。”

“嗤,爺好不了了。”

洛可可一愣,什麼意思?不是普通的心絞痛嗎?怎麼會好不了了呢?

權容蓮沒給她問的機會,淡淡的甩下一句,“湯不重要,重要的是保護好你的眼睛。你這雙眼睛……我很喜歡。”

撲通!

洛可可的心狂跳不止。

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他說……喜歡。

雖然只是喜歡她的眼睛,但眼睛也是她的一部分,那麼,他也是喜歡她的嗎?

權容蓮看着那雙眼睛裡閃過了緊張,害羞,還有歡喜。眉頭狠狠皺了下,鬆開了手。轉身就要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尹爵來了。

看他手背上還在冒血的針眼,再看輸了一半不到的瓶子。臉色陡然鐵青。

“讓開。”

尹爵拉住他,“容蓮,你要去哪兒?”

“爺要去哪兒,什麼時候需要給你彙報了?”火藥十足。

尹爵眉心跳了下,厭惡的掃過病房裡的女人,毫不客氣,“滾出去!”

洛可可臉一白,下意識的看了眼桀驁不羈的男人,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臉色更白了。不敢逗留,匆匆的出去了。

她一走,尹爵才張開雙手,用身體擋在了門口,“我知道你要去哪兒,剛得知莫醒醒回來,你就要走。除了瑞市,你還能去哪兒?又是韓小野對不對?”

聽到那三個字,男人的背脊一僵,嘲諷的冷笑一聲,“誰說我要管她了?”

“那你輸液輸到一半要去哪兒?”

權容蓮滿臉不耐煩,“爺出去吹風不行啊?”

“行啊,怎麼不行。我就是想知道,你想吹哪裡的風?”吹風?打開窗戶就是風,用得着把針管都拔了,跑出去吹風?

“讓開!”權容蓮臉一沉。

尹爵沒有讓,一臉沉重,幾乎是低聲咆哮了,“容蓮,你就是瘋了也給我清醒一點!你因爲一雙相似的眼睛留着洛可可,我可以當你是留了個會動的照片,認了。可你現在想幹嘛?你還想去找韓小野?你記不記得你上次跟我說過什麼?你他媽是不是要作踐自己到當一條搖尾巴的狗跪在她面前,才甘心啊?”

話一出口,他後悔了。這話說的太過了點,可是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唯一的好朋友這麼執迷不悟,又忍不住心裡的着急憤怒。

尹爵冷靜了下,平復了些情緒,“容蓮……”

倏然,一拳砸在了他臉上,桀驁的男人猛的一下把他的頭摁在了牆上。那雙嶙峋奪目的桃花眼深不見底,彷彿有幽暗的火光在閃爍。

“你說的對,在小泥鰍面前,我權二可不就是一條瘋狗嗎?”

就tm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還像條瘋狗一樣,想要幫她咬人!就是把槍,還要人指着哪兒才能打哪兒。他這條瘋狗,連狗糧都不用喂,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守在她身邊。

他眼底的嘲諷都要溢出來了,勾了下嘴角,鬆開了手。

尹爵一下子失力,差點沒跌倒。幸好他扶住了牆壁,看着轉身就走的男人,他硬着頭皮,吼了一聲,“容蓮,她已經是傅太太了。別忘了伯父提醒過你的,傅家的男人裡,最不能惹的不是鐵血的傅梟,是看起來最雅緻的傅止言!”

走到前面的男人停下了腳步,忽然回過頭,“尹爵,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額?”突然的,他說這個幹嗎?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看看,什麼是愛,什麼又僅僅是喜歡。”

“什麼意思?”

權容蓮桃花眸子漫不經心的那麼一挑,嗤笑,“意思是爺已經惹了傅止言。”

那個男人對他的耐心已經告罄,無非是顧忌着小泥鰍的心情,纔沒動手。否則,以他上次一出手就讓他出國幾個月回不來的雷霆手段,早就該動手了。

但他怕什麼?瘋狗的命,值個屁的錢!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