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大舅舅打算怎麼處理寧晴啊?”走了沒幾步,韓小野已經憋不住了,“他今天又和寧晴糾纏在一塊,夏夏知道嗎?我們要不要跟夏夏說一聲啊?”
傅止言還沒說話,她又覺得還是不要說的好,“還是不說的好,夏夏知道了指不定心裡多難受。”
她擡起頭,又皺起眉,“可是不說,我們就成了幫着大舅舅瞞着夏夏的共犯了。”
韓小野暴躁的很,停下腳步,擡頭問,“所以大舅舅爲什麼非得跟那個寧晴糾纏不清啊。就因爲什麼初戀女友的委託嗎?你們男人是不是特別在乎初戀女友?”
傅止言和莫醒醒抱過的事兒她現在還有點吃醋,現在又看到寧晴、傅梟、莫夏夏三個人的糾纏,頓時本來都快散了的醋又聚集了起來。酸的她不要不要的,除了酸外,還有無法控制的莫名煩躁。
韓小野也搞不懂自個兒在煩躁個什麼,可就是忍不住煩躁。
好像心裡面點燃了一團火,莫名其妙的燥的慌。
“你說啊!”
人一煩躁,她聲音不自覺就大了。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搞不懂自己怎麼忽然就跟他鬧起來了,還有點無理取鬧的架勢。
可鬧都鬧了,她又不願意低頭認錯。更煩躁的咬緊了下脣,倔強的不吭聲了。
“我只能代表自己的想法,不能代表所有男人。傅梟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但把我換成傅梟,不會有今天的寧晴。”傅止言雅緻貴氣,煙嗓好聽的要命。
他沒生氣,韓小野鬆了一口氣。同時有點厭惡剛纔自個兒的反應,抿了抿嘴角。想找話題吧,又覺得尷尬。不找吧,好像更尷尬。就在她左手捏着右手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忽然開口,“後天我要出差一趟。”
出差?!
韓小野立馬問,“去多久?去哪裡?”
“h市,一週。”
一週……韓小野心裡忍不住的空落落的,明顯不怎麼開心,“怎麼去那麼久?”
“開會,順便審查一下他們提交上來的新方案的可行性。”傅止言淡淡的說。
韓小野心不在焉,“哦。”
心裡卻堵堵的,有點難受。
只是一週而已,換成天數才7天。以前她還離開過他三年,上千個日夜,也沒像現在這麼不舒服過。好似傅止言不是要走一週,而是要走一輩子似的。
韓小野也不知道自個兒在矯情個什麼勁兒,就是不想他走的很。但他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旅遊,她總不能任性的不讓他去吧?作爲傅太太,她做不到多出色,在他身邊幫着他,至少也得不扯後腿吧?
可心裡還是空落落的,就像是心口開了一個洞,風吹過去,能呼啦啦的響。
傅止言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心尖一軟,薄脣上下一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本來眼神黯然的人兒瞬間蹭的一亮,“我可以一起去?”
“andy有事需要留在本市,正好缺一個隨行秘書。”隨行秘書只是幫忙拿拿文件資料之類的,小流氓應該能夠勝任。
正好他也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畢竟她的性格太咋呼了。剛剛纔短短几個小時,她就能把司南擎弄進醫院,如果放任她一個人呆一週,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兒來。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肚子裡揣着個小包子,又因爲破腹產過,第二胎很不穩定,她要是把孩子碰掉了,不止身體上受不了,精神上估計更受不了。
傅止言越想,越覺得還是把她帶在身邊放心些。
“隨行秘書需要會的東西不多,明天跟我一起到公司,我讓andy告訴你。你能做好吧?”
韓小野巴不得跟他在一起,想也不想的舉起手,“能,長官!”
“長官?”傅止言蹙眉。
韓小野心情已經從陰雲密佈到了陽光燦爛,當即笑的見牙不見眼,露出八顆牙齒,流氓似的,“能,傅總!”
小流氓一本正經的喊他傅總……傅止言太陽穴抽了抽,在她沒有說出更讓自己語噎的話時,攬着她往秦放的辦公室走去。
秦放辦公室裡。
莫七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一個勁的給病牀上剛剛清醒的人道歉,“對不起,我以爲那杯酒裡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那杯酒裡有什麼?”秦放八卦的挑挑眉,轉過頭,放下耳邊的聽診器調侃道,“南擎,看不出你好這口啊。”
還下藥,嗤嗤,這口味重的就跟吃火鍋還放小米椒似的,生怕不夠重。
莫七被調侃着面紅耳赤,不是害羞,是羞愧的。
“不,不是,是我誤會了。司南擎沒有在酒裡放東西,是我自己胡思亂想,害的他撞到了腰。我……”
讓她說點加藤鷹,******,她能侃侃而談兩個小時不帶重樣的。這會兒卻嘴笨的不知道怎麼說了。
因爲實在太丟臉,太尷尬了!還有什麼能比自作多情的誤會別人要潛規則自己更丟人的?
莫七都想在地上挖一條縫把自己埋進去算了。
她下巴都要戳在胸口了,自責尷尬的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秦放多八面玲瓏的人啊,掃了一眼牀上準備開口的男人,搶在他之前咳嗽兩聲,故作嚴肅的說,“腰上的傷還是小問題,問題是他手臂上的傷。”
“他手臂上的傷很嚴重?”莫七愧疚極了,緊張的問。
秦放狡猾的跟狐狸似的,偏又長了一張騙人的親切娃娃臉,特專業似的肯定,“很嚴重,至少半個月不能動,也不能沾水。不然隨時有截肢的危險。”
“那……”
司南擎手臂上就一個擦傷,看起來挺嚇人的,實際上沒有傷到筋骨。但秦放愣是睜着眼睛說瞎話,“等會兒我讓護士給他打個石膏固定下,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照顧南擎了。”
“啊?!”莫七驚呆了。
秦放微微一笑,衝她挑挑眉,“你不知道嗎?南擎一個人住,家裡只有個白天煮飯的家政,保姆都沒個。他現在手腳不方便,你既然說了是你害他的,你不應該負起責任照顧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