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言真沒想到她會想的這麼全面,有些刮目相看。
“小舅舅,難道我想多了?”韓小野看他不說話就盯着自己看,心裡頭有點緊張,僵着脖子,張嘴解釋,“我是覺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萬一天氣不好什麼的呢,andy說2點30的會議挺重要的,一定不能遲到。我就想多一個方案總比出現萬一的情況措手不及的好啊。”
靠,該不會真的是她想多了吧?
韓小野越想越覺得是自己想多了。andy多細心的一個人啊,她都能想到的情況,andy肯定早就想到了。之所以沒有寫在上面,肯定是因爲不可能出現萬一。
韓小野莫名有點沮喪,還覺得有點丟人。腦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不知所措的挫着手裡的紙。
“那個,如果我說我剛纔腦袋被外星人盜號了你信嗎?”
挺拔好看的男人還沒說話,就看着她。
韓小野心裡更不自在了,強行扯了扯嘴角,眼神遊移,聲音卻因爲心虛比平時大了點,“幹嘛啊,就算我想多了也正常好不好?我是第一次當隨行秘書,以前又沒幹過類似的工作。”
傅止言勾了下嘴角,邁開大長腿走到她面前。鉗制住她下巴,抵在沙發上,俯身攝住她的小嘴兒。
“唔。”
韓小野已經好久沒有和他接吻了。
乍一下這麼兇猛的接吻,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薄荷香的脣齒舔過她貝齒,撬開她的防線,捲住舌尖,席捲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韓小野纔回過神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想法,瞬間凡客爲主,摟住男人的脖子,含住他的舌,碾磨起來。
接吻的時候,沒有什麼比咬住對方更暗示的了。
傅止言幾乎是立馬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鷹隼的眸子一暗,危險的眯了起來。
韓小野的小手就在這時不要臉的往下摸了,直奔主題,碰到了搶把。一個拉拽,把男人拉倒在沙發上。
“韓……”她這個舉動太突然,傅止言猝不及防,幸好反應快纔沒有壓到她身上。當即俊臉一黑,老幹部似的訓斥的話還沒說出口,褲子拉鍊已經被拉開了。
撕拉——
偌大的辦公室就他們兩個人,除了彼此微微的喘息聲外,沒有別的聲音了。此刻金屬拉鍊拉開的聲音就顯得特別的大,好像整個辦公室都能聽到。
傅止言太陽穴猛的一跳,撐在小女人兩側的手臂屈起,整個人逼近了身下的人。
“放手!”
韓小野‘一槍在手,天下我有’完全不怕他冷冰冰,小手惡意一捏,挑釁的擡起下巴,“不放。”
傅止言太陽穴狂跳,費勁了全部的自制力壓住小腹跳躍的火苗,眯起眼睛,“我給你一次機會,放手。”
他不知道,從韓小野的視角看他,眯起的微挑的丹鳳眼勾人極了,再加上那張適合接吻的薄脣一張一合,渾身禁慾和勾魂奪魄混合的矛盾美簡直引人犯罪,半點沒有威懾力。
果然,韓小野不止沒有放手,還玩了下老把戲。一邊嘴上答應着,“好啊。”另一邊剛放開,又驀然握住。
手裡的槍的體積也從原本的手槍變成了狙擊式射機槍了。
關鍵是,她還笑眯眯的跟流氓似得眨眨眼,齜牙咧嘴的完全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麼寫的說,“我放了,你感覺到了沒?”
“……”
韓小野明知道他感覺到了,偏偏還故意說,“沒感覺到?要不然我再放手一次,小舅舅好好感受感受?”
說着,她握槍的手指鬆開了一根。然後,兩根,三根……跟彈鋼琴似得,又一根一根的握上。
傅止言是個男人,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本來還想容忍她玩火,但看她都要火燒自己了還不知道收斂,伸出手扣住了她作亂的小手的手腕,皺起眉頭,“快點放手,不要胡鬧了。”
再鬧他不一定能忍下去了!
韓小野纔不怕他抓住自己的手腕,反正她不鬆手,有本事他扯啊。扯就要扯到自己的槍,男人扯槍那種痛,真的是要痛徹心扉了。所以她非常淡定的又捏了下搶把,笑眯眯的問,“小舅舅,你不想嗎?”
想什麼,不言而喻。
小流氓滿嘴跑炮,玩火還囂張的肆無忌憚,傅止言薄脣都要抿成直線了。撐在沙發上的另一隻手,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來了,才勉強壓住身體的火苗。從牙縫裡擠出來,“放手。”
韓小野當沒聽到,她有自己的想法,小手上下一動,然後特別自然的說,“你明明就想了啊,這有什麼好剋制的。是男人都會想,特別是我現在懷孕了,前三個月肯定不能做,之前我們又因爲吵架有一段時間冷戰。算下來你都一個多月沒做過了。你想多正常啊,不想我纔要懷疑你是不是有病了。不過小舅舅,你想歸想,這幾個月還是先靠自己的雙手自助解決下唄。實在覺得自己解決不爽,就跟我說啊。我也可以幫你的。有首歌不是唱過嗎?”
她還唱上了,“跟着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這首歌,給你快樂。你有沒有愛上我~”
傅止言快要被她折騰到失控了,這首歌他聽過無數次了。有段時間傅小貓很喜歡,天天奶聲奶氣的在家裡唱。但他當時聽着只覺得童聲奶奶的挺好聽。現在從她嘴裡唱出來,好好的歌詞,愣是讓人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特別是,她現在的動作還特別的讓人不得不往那方面聯想。
“這首歌叫什麼來着?”韓小野想了想,“對了,《青春修煉冊》,要不然你下次想要我幫你的時候,給我打個暗號。你就跟我說青春,我就懂了。”
“……閉嘴。”傅止言堅毅的薄脣動了動。
韓小野不覺得夫妻之間談論這個話題有什麼,完全不明白他爲毛要讓自己閉嘴。以爲她讓自己閉嘴就是‘少說話,多做事’的意思。當即小手拔槍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