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
她用事實告訴他,她是扯了結婚證的傅太太,是寫進別的男人戶口本的女人了。真他媽夠狠的!
權容蓮操起剛纔喝的還剩小半瓶的酒瓶,仰頭又喝了一大口,他喝的太急,胃酸衝上來,差點沒一口把喝下去的酒吐出來。
“容蓮,你還好吧?”尹爵給他順順後背,擔憂的加重語氣,“不要再喝了!”
權晚綰掃過兩人一眼,忽然說,“小爵子,我發現你和我家小二還挺配的,要不然你們兩個在一起算了。”
她話一出口,尹爵臉一僵,無可奈何,“晚綰姐!”
“我沒開玩笑,你不覺得你們很配嗎?反正從小到大,你都他老媽似得跟在小二身後幫他擦屁股,他要是做壞事,你第一個當狗頭軍師。出了事,永遠擋在他前面……哎!怎麼越說越覺得你們配呢?”她拍了下大腿,跟哥倫比亞發現新大陸一樣,八卦的問,“該不會你從小就暗戀小二吧?”
“晚綰姐!”尹爵都想捂住她嘴巴了,奈何不該惹她,只能喊她名字,期望她放過自己。
“我說真的啊,你不要不好意思,我開明的很。你要和小二在一起,我絕對雙手雙腳贊同。我家老爺子雖然脾氣暴躁了點,但頂多讓人把你打的你半身不遂,你只要堅持和小二在一起,他看在兩家人的關係上,不會要你命的。等他逮着小二跟女人生個兒子出來,小二就是你的了。”
“……”他有病才爲了個男人被揍得半身不遂,還有,頂着那麼溫婉大氣一張臉,說半身不遂的時候的淡定的口吻,未免和長相反差太大了吧?
尹爵惹不起她,只能把希望放在喝酒的權容蓮身上。奈何權容蓮只顧着喝酒,根本沒聽到親姐調戲他們。
‘砰!’
又一個空酒瓶放在了桌上,權容蓮桃花眼明顯染上了醉意。
權晚綰不拉他,其他人也不敢拉,生怕落的和尹爵一樣的下場,被調戲成同-性戀。
第三瓶洋酒下肚,桀驁的男人放下酒瓶,拿起沙發上隨便丟在一邊的外套,跌跌撞撞的站起來。
“你要去哪裡?”權晚綰重新翹起二郎腿,頭也不擡的問。
“出去一趟。”權容蓮啞着嗓子,他本來是顆粒感十足的煙嗓,喝了酒之後聽起來更加性感撩人。
權晚綰把修長的雙腿搭在酒桌上,換了個姿勢交疊,懶洋洋的跟個爺們似得問,“我問你去哪兒?”
“……”權容蓮沒說話。
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方塊狀的東西丟了過去,“接着。”
“這是什麼?”
“你不認識字?”權晚綰點了一根菸,揮揮手,“快點走吧,看着你那副樣兒,我生日宴都過不好了。”
權容蓮捏緊她給的岡本,隨手放進了衣服口袋裡。把外套搭在了肩膀上,嗯了一聲後走了。
走出雅間。
還能聽見裡面傳來權晚綰的聲音,“小二走了,小爵子,你可得陪我不醉不歸啊。”
“哎,你旁邊的女生是誰啊?你女朋友?”
“長得不錯,看起來性格也不錯,好好珍惜。”
“……晚綰姐,少喝點。”尹爵的聲音透出了濃濃的無可奈何。
權容蓮停了停腳步,回過頭看了眼熱鬧的雅間,擡腿往外走。出了會所,微風吹過臉頰,之前下肚的烈酒涌上來。他皺起眉,桀驁的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個電話。打完等司機來的時間,他閒的無聊,隨手滑動會兒電話簿。忽然目光一凝,落在了江寧兩個字上面。
他想起之前洛可可穿走了江寧一套衣服,他本來留電話是想有時間讓人帶她去買一套還給她,正好他現在有空,乾脆帶她去買好了。
權容蓮撥通了電話,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手機那頭嘟嘟了兩聲,很快接起來。
“喂?”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聽到少女活力四射的一聲喂,他竟然有一瞬間恍惚。
“喂?”電話那頭的江寧看了下手機,確定打她電話的人是權容蓮,可餵了好幾聲那邊都沒有反應,她小聲嘟噥,“奇怪,該不會是不小心摁到手機了吧?那我要不要掛啊?”
她嘟噥的很小聲,不過說話的時候,她把正在通話中的手機放在耳邊的,所以權容蓮把她小聲的呢喃聽得清清楚楚。
“你在哪裡?”他單手插入上衣口袋,慵懶的開口。
電話那頭忽然傳出男人的聲音,江寧嚇了一大跳,暗暗糾結剛纔的話權容蓮有沒有聽到,一邊條件反射的回答,“家啊。”
“我是問你,你家在哪裡?”
幹嘛?他要來她家嗎?江寧心跳的撲通撲通的,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矜持一下,還是遵循本心的馬上告訴他。腦袋裡蒙圈了兩秒鐘,她報了個地址。
正好他家的司機把車開過來了,恭敬的下車拉開車門,“權少。”
權容蓮坐了進去,把江寧報的地址重複了一遍。司機趕緊上車,往他說的地址開。
“你到小區門口等我,我馬上到。”
江寧沒回過神,“啊?”
“20分鐘,我會到你們小區門口,等我。”權容蓮竟然重複了一遍,然後掛了電話,疲憊的往座椅上一靠,閉上了桃花眼。
車子安安靜靜的往小區開去,司機大氣不敢出一個……
……
南城都會小區202室。
“啊!!”臥室裡的少女發出一聲驚喜的尖叫。
客廳裡的人一口水差點沒哽在嗓子眼上噴出來,趕緊的放下水杯,拉開臥室的門,緊張的問,“寧寧,怎麼了?摔到了?”
江潮看着房間裡戰場般的丟滿了各種衣服,愣了下,“你在做什麼?”
江寧拿起平時最喜歡的粉色裙子,在身上比劃,“哥,你來得正好,你看我穿這個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但那是夏裝啊。
江潮的話還沒能說出來,江寧已經把粉色的裙子丟在了地上,焦慮的唸叨,“不行不行,這是夏天穿的裙子。”
她又拿起一件初冬穿的格子裙,“哥,這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