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京市算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了,對我來說有特殊的紀念意義,我想好好逛逛,瞭解下這座城市。”
顧宇非挺自然的解釋,“我以前一年大半時間都跟着外婆生活,外婆家在這兒,所以我常年也在這兒。算第二個老家吧。”
正好服務生過來了,“女士,先生,久等了,現在可以點單了,您看您喜歡吃點什麼。”
高端的地方總有一個共同特徵——英文。
英文的店名,英文的菜單,要服務生人人再會說點英語,不用想,一頓飯至少要花四五千。
韓小野翻了下上面的菜單,果斷的選擇了上次和傅止言吃的一模一樣的菜。顧宇非也點了幾個菜,服務生一一記下後,讓他們稍等,拿着菜單下去了。
顧宇非爲人幽默有趣,在等菜來的時候,給韓小野講了不少自己留學時發生的糗事,逗得韓小野哈哈大笑。一直到菜上來了,她臉上還笑眯眯的,和顧宇非有說有笑。
林紓晚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韓小野,更沒想到顧宇非居然來京市了。
“林副總,怎麼了?”
“沒事,我想去趟洗手間,王總,你們先進去吧,我等會兒過來。”林紓晚盯着不遠處雅間愉快聊天的男女,心不在焉的敷衍身邊人。
她身邊呼啦啦大概十幾號人,無論男女全部穿的正裝,一看就知道是談生意出來應酬吃飯的。
“那我們先進去了,就不等你了。”
林紓晚巴不得他們快點走,點點頭,“好,我馬上來。”
“我們進去吧。”
“林副總不一起嗎?”其中一人問。
之前和林紓晚說話的男人笑着說,“小林總失陪一會兒,一會兒會來。”
“哦,這樣啊。”
一般飯局中途去上廁所,都會說失陪一下。所以提起失陪一會兒,十幾個人都知道林紓晚要去趟洗手間。這下沒別人問了,十幾個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了包廂。林紓晚先跟他們一起進了包廂,把包包放着後,又跟一羣人寒暄了下,才藉機出來。
出來後,她找了個角度,拿起手裡帶出來的手機,咔嚓對着吃飯的男女拍了幾張照片。
其中一張正好顧宇非擡起手叫服務員,因爲角度的原因,從她這個方向拍出來,就好像顧宇非正在摸韓小野的臉一樣。
她心跳加速的把照片拍好,疾步走到了洗手間。擰開水管,衝了個冷水臉,望着鏡子裡精緻姣好的臉,她咬緊牙關,撥通了以爲再也不會打的男人的電話。
“嘟——”
“嘟——”
“嘟——”
電話響了21聲,沒人接。
她掛了電話,重新又打了過去。這次一樣沒人接,林紓晚冷笑一聲,賭氣的編輯了一張剛纔偷拍的照片,發了過去。
發過去之後,她等了兩分鐘,果然,手機震動起來了。
“喂。”
“照片哪裡來的?”
那頭的男人聲音冷峻,單刀直入,竟然連喂都省略了。林紓晚心裡堵得難受,就像又回到了h市那天晚上,這個男人直白的拒絕她的時候。那種難堪,同時還有種被人無視的狠狠打臉,讓她心頭的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忍不住嗆了聲對面人,“傅總這是在問我嗎?”
“恩。”平淡、冷靜。
林紓晚嗤笑一聲,“傅總那麼好奇,怎麼不打電話問問傅太太?”
“……”
“我……”
她還沒繼續說完,電話那頭的男人已經打斷她,“你說的對,我應該直接問她。打擾林總了,還有,林總,我記得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聯繫andy,非必要情況下,我們還是不要聯繫的好。”
林紓晚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呵呵,傅總確定不要和我聯繫?我這裡還有幾張傅總更想看的照片,傅總不要?”
“恩,不要。”
小流氓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他承認看到林紓晚發來的照片時,他心頭震怒了下,但林紓晚提醒了他,有什麼應該問小流氓,而不是聽別人講。
林紓晚給他發照片就是打定主意想要搞破壞,聽到傅止言這麼風輕雲淡的說不要,她步調一下被打亂了。牙一咬,“是嗎?傅總真是一個大度的好男人。”
“如果沒事,我掛電話了。”傅止言充耳不聞。
林紓晚千萬個不甘心,奈何他不上鉤沒辦法,只能憋着一股子嫉妒和鬱悶,擠出個,“沒事。”
……
另一邊。
顧宇非已經搶着買了單了,他們正準備走人。韓小野怪不好意思的,主動提出,“顧總,待會兒我帶你逛逛京市吧。”
“好啊。我正想問你有沒有時間下午陪我逛逛呢,你有時間真是太好了。”
韓小野仗義的拍胸脯,“我什麼都不多,就是時間多。再說了,本來答應請顧總吃飯的,結果害的你給錢,我挺不好意思的。要不這樣,改天我再請顧總吃一頓。”
“行啊。”
剛走出餐廳。
韓小野帆布包包裡的手機就響了。
她給顧宇非做了個sorry的口型,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爲大面癱時,小心臟抖了抖,不自覺的避開了顧宇非,接通了電話。
“喂,小舅舅。”
“你在哪兒?”
韓小野哪敢說她偷溜出醫院,人在外面。心尖尖猛顫的轉移話題,“幹嘛?小舅舅你開完會了?今天怎麼這麼早?”
“我問你在哪兒?”
韓小野多敏感的人啊,要是這都察覺不到傅止言口氣不對勁,她就白白巴着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了。她放棄了撒謊,老老實實交代了,“城南。”
“你跑城南去做什麼?”傅止言明知故問。
韓小野看了眼好奇不斷朝着她這邊望過來的男人,有點不知道怎麼說,她壓低聲音,小小聲,“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h市時,我答應過浩瀚的顧總要請他吃飯嗎?今天他給我打電話了,說他來京市了,我想了想,你不是和他還有合作嗎?我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