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言買的別墅在京市最貴的地皮上,這一帶全部修的豪宅,還不是那種一千兩千萬的豪宅。而是真正的一套房子上億的地方!
所以這裡的地皮雖然貴,但是每一套房子都隔得比較遠,方便每一棟別墅主人修建小花園。
傅止言把傅暮夜叫到了小花園外的草坪邊,停了下來,冷着臉回過頭,“跪下!”
“爹地?”
傅止言一腳踢在了他膝蓋上,傅暮夜條件反射的跪了下來。
“我不管你在學校怎麼胡鬧,但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再讓你媽咪擔心,你的生意就不用忙活了!”
傅止言極少生氣,特別是對傅暮夜。看似嚴厲,實際上鮮少對傅暮夜發火。然而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怒了,丹鳳眼嚴厲之極!
傅暮夜不傻,聽他這麼說,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他抿了抿嘴脣,低下了頭。沒認錯,但也沒有站起來。
“你好好反省下自己做錯了什麼,跪到吃晚飯再進來。”撂下這句話,他說走就走。
傅止言進去時,馮雅琴還巴巴的望着門口,生怕看到傅暮夜鼻青臉腫的回來。結果傅止言一個人進來了,她的寶貝孫子卻不見蹤影。她擔憂的瞪了傅止言一眼,“暮夜呢?你把暮夜弄到哪兒去了?”
“他晚飯之前會回來。”傅止言回答了等於沒回答。
馮雅琴還想追問,奈何傅止言不給她機會,徑直上樓去了。馮雅琴沒辦法,又給傅暮夜打了電話。打了兩次纔打通,不過接了電話和傅止言一樣的口風,只說晚飯之前會回家,也不說去哪裡了。
晚上吃晚飯,傅暮夜果然回來了。不過馮雅琴注意到他走路一瘸一瘸的,明顯是膝蓋受了傷。
馮雅琴又心疼又生氣,晚上吃飯狠狠颳了傅止言好多眼,要不是韓小野還在,她早興師問罪了。
……
一週後,蕭寒的案子塵埃落定了。
警察沒查到蕭寒買兇殺人的證據,不過‘陰差陽錯’的查到了另外一樁綁架案的證據。
警方沒有具體對外公佈蕭寒參與的那場綁架案被綁架的人是誰,只是大略的說了警方掌控到了絕對的證據,蕭寒參與了綁架。
一時之間輿論譁然。
所有媒體記者紛紛把目光放在了突然冒出來的綁架案上,各顯神通的想要打聽出點內幕消息。然而,網上喧囂的鬧了三四天,依舊沒有一個確切點的消息傳出來。傳來傳去還是各種八卦流言。
不過隨着確定蕭寒參與了綁架案開始,yg集團的股票開始大幅度縮水。yg集團人心惶惶,現在所有人都在猜測蕭寒會不會因此坐牢。
因爲綁架這個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警方那邊只鬆口說了蕭寒是參與綁架!這個參與裡面的水太深了,參與的意思究竟是主謀還是附從?參與了多少?這些都決定了後面法院量刑。
如果最後只是判緩刑,那麼蕭寒多半不會坐牢。
如果直接判坐牢,又是幾年開始判?
不止是媒體,京市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在觀測風向。畢竟京市就這麼大,大家或多或少有那麼點關係,蕭氏財團又不是一般的人家。人家有權有錢的,如果唯一的繼承人坐牢了,以後的發展方向也會影響到他們。
傅北國知道蕭寒捲入了綁架案第一時間到中南集團找到了傅止言……
“傅總,傅首長,茶泡好了。”樊勝南小心翼翼的給兩人泡好茶後,拿着托盤出去了,順便還關上了門。
艾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首長,這種大人物從前她只能在新聞聯播上看到。
不過,首長這時候來找自家boss做什麼?
樊勝南摸不着頭腦索性不去想了,乾淨利落的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總裁辦公室裡,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安靜的要命,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傅北國抿了兩口茶之後,見傅止言沒有先說話的意思。他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放下茶杯,有些滄桑的開口,“小二,我今天來找你是爲了蕭寒的事。”
“他?什麼事?”
“你出車禍是因爲他嗎?”
傅止言手指尖頓了頓,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冷靜淡漠,“是因爲他,不過他沒有讓那人要我命。只是想我出車禍而已。”
傅北國一直以來都被這個問題折磨着睡不着覺,現在聽到這個答案,壓在胸口的石頭總算輕了一點。
傅止言是他兒子,蕭寒也是他兒子。作爲一個父親,他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他肯定更偏袒傅止言一些,可蕭寒畢竟是他兒子,他對蕭寒懷着一顆愧疚的心。如果蕭寒真的做出謀殺親哥哥的事情,他夾在中間是最難受的。好在,蕭寒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沒有真的想要傅止言的命。
他下頜的肌肉放鬆了下來,更顯得比起以前蒼老。他就像個真正老了的老人,眼神裡都是疲倦和頹然,緩緩的說,“小二,我知道這個時候我這麼說,你肯定心裡不舒服。可是我……”
“我不會放過蕭寒。”貴氣從容的男人打斷他,直接說。
傅北國驟然被堵住了要說的話,有些尷尬。
“他的確沒有想要我死,但他做了比這更讓我不能原諒的事情。我早就警告過他不要動我妻子,然而他上次卻找人綁架韓小野。”
“小野她……”
“她的確沒出事,但如果出事了呢?如果蕭寒成功呢?”傅止言反問傅北國,眼神凌厲,一點不給傅北國退路,冷冰冰的說,“他不是沒成功過。”
“什麼意思?”
“傅梟沒跟你說嗎?他找人綁架過莫夏夏。莫夏夏差點瘋了。”
傅北國震驚。
他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
“不管是因爲莫夏夏還是因爲韓小野,我這次都不會放過他。他坐牢坐定了。”
他聲音不大,然而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讓人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傅北國從最初的愕然到震驚,再從震驚到痛楚,最後從痛楚到了平靜,“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