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9章 老明挖礦

事情不該是這樣發展的,宇文皓應該說湯圓年紀小沒辦法跟着他出入生意場所,所以,會退而求其次用湯圓狼補償給他,然後他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這本來是一舉三得,第一,他順遂心願,當了北唐發展的智囊團首腦,掌控國家經濟命脈。

第二,他如願帶走湯圓的雪狼,彌補了他這輩子沒有雪狼的遺憾,頂多等到湯圓長大了再還給他。

第三,他依舊可擺出高姿態,給宇文皓一個他隨時可以甩手不管的人,讓他不要太多要求,畢竟從湯圓變成湯圓狼,宇文皓有愧於他。

一心致力於發展國家經濟的宇文皓,爲什麼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他不是該死皮賴臉死磨硬泡嗎?

宇文皓瞧着他一時怔然的臉,心頭樂得暗傷,但面上半點不露,道:“朕還有事忙,四爺回吧!”

四爺嗯了一聲,“好,那我便走了。”

話是這樣說,但是卻坐着不動,眼珠轉了轉,問道:“你一會兒有什麼事忙啊?”

“跟冷靜言商量一下,看誰合適出任戶部智囊團的首腦啊。”宇文皓道。

四爺又哦了一聲,“那確實是大事,不能耽誤的。”

“自然是!”宇文皓看着他,一副你爲什麼還不走的神情,甚至還做出了一個走你的手勢。

四爺十指交叉放在身前,兩根大拇指不斷地轉動,擡起頭恢復了溫潤儒雅的神情,“有興趣下盤棋嗎?”

宇文皓壓壓手,“下什麼棋?朕不愛下,也一定會輸給你。”

“做人不能沒有自信,昨天輸,今天贏也不定呢。”四爺說着,就揚手叫穆如公公準備棋盤。

宇文皓自然不是真想趕他走,便勉爲其難地道:“行,就下一盤,朕還忙着呢。”

“就一盤!”四爺執着地佈下棋局,請他過來。

這局棋子,毫無廝殺,只見四爺步步退讓,到最後,宇文皓自然大獲全勝。

四爺輕輕嘆了一口氣,潔白如玉的臉上也有一絲欣賞,“皇上昨天晚上一定苦練棋藝了。”

“並沒有!”

四爺看着他,固執地道:“你有,但我也是願賭服輸的,既然輸了,那這什麼智囊團的首腦,我擔任便是。”

宇文皓呃了一聲,看着他,“方纔有說過你輸了就出任智囊團首腦的話嗎?”

“說了!”四爺收拾着棋盤,“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應下就是。”

他站起來,拱手,“告退!”

說完,他轉身飄飄然出去,但玉樹臨風的腰卻沒昨天挺得那麼直,暗暗咬了咬牙,走出御書房許久,竟聽到宇文皓輕快的口哨聲傳來,四爺臉都黑了。

人生第一次上當,雖然是心甘情願,卻不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啊,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

就這樣,四爺走馬上任,當了戶部的智囊團首腦,籌謀北唐未來十年的經濟計劃。

但作爲首腦,他上班的時間還是比較彈性的,絕對不會影響他陪伴公主。

因爲,他斥巨資購買了冷宅附近的一所院落,稍稍改建一下,成立了智囊團辦公室,他就直接在這裡上班,所有的會議也在這裡進行。

這種做法有些張揚了,自然就引得朝中一些老臣的不滿,認爲四爺託大,本該是在戶部衙門辦的事,召開的會議,爲什麼要遷就他呢?

所以,四爺剛上任,就有人在早朝上參了他一本,說他浪費公帑,窮奢極侈,起了一個壞頭,帶壞了朝廷的風氣。

所謂新帝新風氣,這個風氣還是很講究的,朝中大臣也很在乎,尤其,參四爺的還是一位無上皇朝的老臣子,這就尤其顯得重要。

換做是往日還是太子的時候,宇文皓輕飄飄一句就能懟回去,人家自己出的錢,朝廷不干預,算什麼浪費公帑?

但這上升到朝廷風氣的價值觀上,且是早朝這麼嚴肅的場合,加上宇文皓才登基,這龍椅底下,還沒多少帝業墊着,所以就不是三言兩語能搪塞過去的,而且,這位老臣還口口聲聲標榜自己是無上皇朝的人,資歷老,權威不容動搖。

好在,睿親王幫着侄女婿,殿上反駁了參奏的老臣,讓他算一算四爺這些年總共給朝廷捐資多少,拿人家銀子的時候不說人家窮奢極侈,如今人家爲便利行事,自己花錢提供場所爲朝廷辦事,還要遭受非議,就說是窮奢極侈了,對得住人家這些年捐的錢嗎?

一番話,說得沒人敢再駁斥,倒是有不少人心裡暗暗地爲睿親王擊掌,說得真好。

睿親王擡起頭顱,暗哼了一聲,說得誰不是無上皇朝的臣子似的,他十六歲參政,不也是爲父皇爲皇兄辦差過來的老屁股嗎?

沒錯,他現在也是老臣了,經歷了三朝正值壯年的老臣!

宇文皓看着幾位老臣一臉吃屁的樣子,不禁感慨當皇帝着實不如當太子的時候自由了,那會兒愛憎分明,愛懟誰就懟誰,如今也能體會到父皇的爲難。

而梅莊裡,退下來的老明正打算進行一個大工程。

因爲前幾天下了一場暴雨,梅莊對面山頭上有一部分的山泥塌方,隨從去查看了情況,竟然在塌方的泥流裡撿到了幾件寶貝,沖洗乾淨之後,發現是價值不菲的珠寶。

這可把老明高興壞了,忙叫人請了睿親王過來一趟,讓他分析分析這些寶貝從何而來。

睿親王仔細地看了看那幾件珠寶,又去親眼看了撿到寶貝的地方,發現塌方的山體是緊挨着皇陵周邊,但是皇陵是不會塌方的,因爲有加固,睿親王開始以爲是有盜墓賊,但查了一番之後,又發現不是。

倒是有一個可能性很大的,他立馬就告訴了老明,“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當年暉宗爺有一位早死的兒子叫宇文寒,他死了之後,褚氏曾爲他籌辦了許多陪葬品,聽說這些陪葬品幾乎把當時還是肅親王的暉宗爺家底掏空,但是那墓葬被雷劈過,整個塌了,經過幾十年,許是有部分衝了下來也不定。”

老明有些激動,“這件事情朕聽過,但你確定是嗎?”

睿親王搖搖頭,“倒也不確定的,不過可以問問安豐親王。”

老明幾乎是本能反應地跳起來,吼了一聲,“不能告訴他,一個字都不能說。”

打雷似的聲音嚇着睿親王了,他怔了怔,看着失態的皇兄,“爲……爲什麼啊?”

老明深呼吸一口,自知失態,壓壓手圓了過去,“沒確定的事不要隨便跟旁人說,尤其皇伯父的爲人你也知道,比較……比較……”

他絞盡腦汁,想着用一個不那麼得罪的話來形容安豐親王,但沒找到,只能如實說:“他見了銀子,就跟蒼蠅見了牛糞,還是別告訴他爲好。”

而且,他如今的衛隊絕對比不得伯父手底下那羣黑衣人,一旦叫他們知道,派那些人過來霸佔深挖,寸草不生!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