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竑昭滅了香爐,推開了窗散去屋內的異香。
這時的廖紅妝已經喊到嗓子發啞了,體內的異香正摧殘着她的神經,可是她卻一動都不能動,痛苦不已。
忽然,眼前多了一些光亮。
寧竑昭用多出來的一根窗撐,幫廖紅妝將頭頂的被子往下撥了撥,這才勉強讓她能看得見。
“李小姐,或者是廖小姐,聊聊?”
廖紅妝看着他那冷傲的臉和衣冠楚楚的模樣,哪有半點中招的樣子,氣得恨不得撕開被子:“寧竑昭,你耍我!”
“禮尚往來罷了。”寧竑昭客氣道。
廖紅妝怒吼:“你快放開我!”
寧竑昭道:“等一會就放開你。”
怒氣上頭,廖紅妝勉強還能忍着身子的不適:“你到底想幹什麼?”
寧竑昭淡淡道:“想問問廖小姐是哪裡人,三番兩次算計寧某,所謂何事。”
藥性逐漸上頭與怨怒交織,廖紅妝感覺自己快瘋了,喘着粗氣道:“我心慕你,想嫁給你,這才三番兩次跟着你糾纏你,你快放了我,讓我好好伺候你,行嗎。宇文孟和那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配不上你,她不就有一個王爺爹額啊……”
腹部傳來一股劇痛,讓廖紅妝的聲音戛然而止。但她體內的藥性實在是太強了,原本是痛呼,到了脣邊竟成了嬌呼。
寧竑昭眸色沉了沉,冷聲的道:“廖小姐,若還想要舌一頭的話,就請謹言慎行。”
廖紅妝被他眼裡的殺意嚇住了,咬着脣沒再說話。
“方纔聽廖小姐提到寨中,廖小姐原來是山寨中人啊。哪座山呢,不會是北漠的雷霆寨吧?”寧竑昭問道。
廖紅妝眼裡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否認:“沒有,我是金國人,在江北府做生意的。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雷霆寨。”
寧竑昭繼續問道:“聽說雷霆寨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只要給錢,什麼事都能幹。之前刺殺北唐魏王的,也是你們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寧公子,我好難受啊,你看我身子不美嗎?你快放開我,好好疼愛我——啊——嗯——”廖紅妝楚楚可憐擺出自認最吸引男人的表情,自顧自地叫喚了起來。
寧竑昭看她臉色漲紅,眼底腥紅一片,像是藥勁佔了理智。
手中的窗撐一砸,一旁的衣櫃門被打開,原先扛着寧竑昭進屋的兩個男人摔了出來。
他們的臉色也滿是異香上頭的隱忍模樣。
看到他們,廖紅妝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驚慌失措地掙扎:“寧竑昭,你什麼意思,你要幹嘛!”
“廖小姐,禮尚往來罷了。”
寧竑昭彈出兩顆石子給他們解了穴位,便轉身一出門反鎖上了。
聽着屋內迅速傳來的聲響,他快步出了前院。
這時,侍衛押着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廖紅妝侍女和一名男子上前彙報:“公子,人都在這了。”
“嗯,盯緊他們,我去趟安王府。”寧竑昭正了正袖子口,略有些緊張地道。
“是!”侍衛們應道,迅速將後院也包圍了。
而此時,將瓦片蓋回去的兩姐妹,聽着下面的污言穢語,默默將擋住眼睛的手放下。
“看來這看戲坐的太靠前,是有利也有弊啊。”澤蘭心有餘悸道。
“是啊。”安之也是面紅耳赤,她們兩個小姑娘,哪裡見過這種生猛場面,一切發生得太快,她們根本就沒機會反應過來。
誰能想到寧竑昭還留着那兩個男人呢。
安之鬆了口氣,怪不得妹妹一直說再等等,原來真是她關心則亂,連那兩個男人沒出這個屋子都沒注意到。
“不過姐夫真的好帥啊,尤其是那句謹慎言行,嚇得那個廖紅妝話都不敢說了。”澤蘭帶着安之跳回巷子裡,開心道。
聞言,安之臉色更紅了:“什麼姐夫,婚事還沒,還沒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