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也覺得事態嚴重,因爲易世子一向都沉穩冷靜的,現在竟然方寸大亂,出門都不打馬了。
他急忙回去肅王府,把皇上和十八妹幹架的事告知了宇文嘯和落蠻。
期間,他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把事情說得比較嚴重,因爲易世子說十八妹腿都斷了,而十八妹的武功是高於皇上的,那麼在強者腿斷的情況下,弱者起碼也斷一雙腿。
落蠻聽得怒火中燒,她在大周忙死忙活地還賬,他們倒好,一個皇上,一個次輔,竟然在宮裡公然打架,這樣的作風是要讓天下人貽笑大方嗎?
她滿屋子亂轉想抄傢伙,但沒發現趁手的,一擡頭卻發現掃帚已經落在了煒哥的手中,他眉目橫怒,“走,進宮去嫩他們。”
煒哥都這麼生氣,可見他們是有多過分了。
也顧不得聚餐慶祝的事情,當即一羣人策馬便朝皇宮而去。
皇宮守衛看到一羣人來勢洶洶,當即進入戒備狀態,但看到爲首的那人是安豐親王,其後是安豐親王妃,有他們打頭陣,後面那羣不用想,都知道是赫赫有名的影衛們了。
宮門大開,他們直接策馬長驅直入,問知道皇上如今是在御書房,便拉隊伍往御書房而去。
御書房裡,只有小六,小五,十八妹三個人在,常棄則潛在殿頂上看着,遠遠地,看到大隊伍往御書房過來,,便急忙跳下來推門興奮地報:“來了,來了!”
十八妹和小六兩人力求真實,方纔已經扯過一輪頭花了,如今髮髻凌亂,衣衫不整,臉上還颳了些血痕,褚小五則在一旁,因爲他一直都是勸架的人,他還算是整潔乾淨。
聽得稟報,兩人當即跳起來互罵。
“十八妹你這個混球,朕今日不打死你,朕不復姓宇文,能耐得你啊,辦的什麼狗屁倒竈的事,你還說是次輔呢,按你的資質,當個小廝都不夠格的。”
十八妹一怔,當小廝都不夠資格?這有些過分了吧?是真心話嗎?
“你說我當小廝不夠資格?那你自己呢?你的武功最弱,打架你不是我對手,我一隻手都能虐死你。”
小六沉下臉來,“做戲歸做戲,你不要哪門子不開提哪壺,你提別的不行嗎?爲什麼非要提武功?”
“那你武功是弱啊,吵架不是要挑弱的來吵嗎?”
“你武功高有什麼用?你當男人攏共才幾年啊?娘娘腔,被褚家的人揍得尿褲子,丟人。”
“你夠了,提那些事情做什麼?”尿褲子是十八妹最想忘記才恥辱,是朋友就不會提起的,當即火大得很,“你很能耐嗎?你在書院裡的時候,不也被人潑馬尿?還和褚小五躲在茅房裡不敢出來,論丟人的事,你這比我那會兒丟人多了,我那個時候好歹是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十八妹,警告你,把這句話收回!”小六咆哮,臉上青筋都顯出來了。
“你收回我尿褲子的事,我就收回你被潑馬尿的事。”
“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東西,我饒不了你。”
“你這個麻六,你敢動我一下試試?看我揍不揍你。”
小六腦袋轟地一聲,揮拳便上,“你敢笑我麻子臉?你找死。”
十八妹伸手一擋,一拳就打在了小六的臉上,再伸腳往他的腳腕處一掃,小六當場被摔在地上,幸好反應快,跌到地上的時候擡腿就踢向十八妹的腿,十八妹往前一撲,也倒在地上。
小六見狀,立刻翻身撲上去,十八妹反應敏捷,滾出一邊手肘壓住他的後背,把他壓在地上。
但小六也不是省油的燈,都倒在地上了,那就是打野架,自然不會輕易叫十八妹佔到便宜,腳一蹬,身子便往前一滑,再翻過來壓住十八妹,兩人開始在地上互毆起來。
褚小五和常棄在一旁看着,都有些摸不準,到底現在是做戲還是真的打架啊?
看着樣子像是真的,但是剛纔不都說好了,做戲嗎?
嗯,小六和十八妹應該不會這麼沒分寸的,是在演戲,敬業啊,演得太逼真了。
所以,褚小五在一旁也起鬨道:“十八妹,你夠了,你眼裡可還有君臣之分啊?你這是毆打皇上罪犯欺君,是要砍腦袋的。”
十八妹吼了一聲,“砍頭?好,砍我的頭,要我幫忙做戲的時候就是兄弟,現在鬧真章就說砍我的頭,我好欺負不是?褚小五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牆頭草,兩邊倒。”
褚小五怔了怔,“十八妹,我是勸架的啊,不用拖我下水,你們只管打你們的。”
“打個屁,我說的就是事實,你就是牆頭草,骨頭呢?你骨頭是軟的吧?不就是看他是皇上,你偏心他麼?上個月你得了酒,都全給他了,沒給我一分一壺的。”
褚小五氣得踹了他一腳,“我哪裡沒分你了?我送你府邸去,你家臣說你入宮了,我這才提着進宮咱仨一起喝的,你別太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