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皇妃(上) 第9頁

「我說,其實我是男人………喔!嚴格來講是半個啦」她絞著手指,難得有些扭捏的說︰「我真實的身分是太監。」

太監不算完整的男人吧?雖說她也不是真的太監,但要開口跟別的男人說自己是沒了命根的太監,不知怎的,就是有些瞥扭。

「你胡說門盡避這回听得清清楚楚,朱瞻基直覺對方是在說謊。

在他眼前的明明是個漂亮的宮女,怎麼可能會是太監?

「是真的啦,不是說好,拿我的秘密跟你交換嗎?我干麼騙你。」她連忙澄清,當然,還是有些心虛的,因為最真實的話她是沒敢說的。

畢竟「我是應該被誅殺卻逃過一劫的蘇麗」跟「我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現代人」,都不會比「我是一個太監」好。

「可你明明就……」他瞄了她胸口一眼,盡避覺得難以歐齒,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來,「雖然是小了點,我剛剛抱你的時候還是有感覺到……

靶覺到什麼?

冰愛直覺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部,頓了一會,接著嘴角上揚,笑容緩緩擴大,最後很不客氣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我的胸部……哈哈——」她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朱瞻基沒好氣的數落,「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自己胸小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拜托,本姑娘就算穿越到一個小泵娘身上,但已經親眼確認過這孩子是有點料的,只不過被包起來,沒法證實罷了。

當然,這些她也是不能跟他說的。

輕咳兩聲,她恢復正經的神色,嚴肅的說︰「我覺得有些誤會呢,是得說清楚的,讓你這麼誤會我,我也十分不舒服。」

「所以呢?」她這個樣子,為什麼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所以我要讓你親眼瞧瞧我的胸部——」

在皇太孫宮的花園涼亭里,身著月白色袍子的公子和身著宮服的女子對面而坐。

看她毫不避諱的拉開衣襟,朱瞻基都傻了,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他,也沒見過敢這麼拉開衣襟的良家婦……男的?!

「你………」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冰愛將懷里用帕子包著的酥講放到桌上,再若無其事的將衣襟拉好。雖說她還穿了一件中衣,但這麼平坦的胸部,肯定能說服對方的。

她拈了一小塊碎成幾瓣的酥講,揚著笑,有些無賴的對他說︰「唔,太子妃賞的桂花酥拼,特色是香濃甜膩,重點是比一般酥拼大上兩倍……好吧,雖然你嫌它小喋,哈哈一」

相較于郭愛,朱瞻基完全笑不出來。

他太震驚于眼前的亮麗女子竟是男兒身……這實在是太可惜了「嘿,你怎麼了?」她用手肘推推完全呆滯的人。

「你……你真的是……」盡避還是疑惑,但他是有些相信了。

聞言,郭愛扣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胸口拉近,十分大方的說︰「你要親自驗證嗎?」反正就算讓他模,也只會模到厚厚的布而已。

朱瞻基急忙抽回自己的手,「不用了,看你這樣就知道不可能是女子,一般女子哪會如你這般沒規矩。」

雖說這是她想听到的話,但怎麼覺得自己還是被罵了!冰愛邊啃酥講,邊不甘的想著。

「你是哪個宮的太監,怎麼跑來這裝宮女?」已經可以肯定對方不是自己宮殿的宮人,皇太孫宮的嬤嬤和大太監甚為重視規矩,不可能教出膽敢男扮女裝的太監,他的皇太孫宮,皇爺爺有時也會擺駕來此,一個弄不好就會犯下欺君之罪,這小子絕對是別的宮新來的太監才如此膽大妄為。

听他這麼間,她沒開口回答,只是加快速度把手上最後一小塊酥講吃掉,接著抹抹手,站起身。

「你干麼?」他對她突然的動作不解。

「就像你所猜的,我不是這宮殿的太監,溜出來這麼久了,我當然該回去了。」她拍拍身上的講屑,理所當然的說。

「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剛剛像是自言自語嗎?

「我只答應拿個秘密跟你交換,至于在哪當差、叫什麼名字,我可沒義務告訴你。」她笑得頗為無賴,邊說邊退了好幾步。

「你——」

「就這樣,要是下回我們還遇得上,就再交換秘密吧」擺擺手,她一溜煙就跑走了。

雖然她覺得這個叫騎士的是個滿不錯的人,不過還是別多生枝節。

怔怔的看看那抹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朱瞻基心里五味雜陳。

生平第一次他想收一個宮女進房,對方真實的身分是個太監,而且還一副極欲跟他劃清界線的姿態。

低頭,他看到被小太監留在桌上的紫色帕子。

他拿起來將碎屑抖掉,看著帕子笑了。

很好,他就不相信這宮里還有他朱瞻基找不到的人!

第4章(1)

今天的天氣很好,藍天白雲,還有微風輕拂,這讓朱瞻基想起那日巧遇的那個膽大又有趣的太監。

本來,他是想把這人揪出來的,但近來兩位王叔又來信向皇爺爺嚼舌根,他忙著替父王滅火,也無暇處理這事。

「主子,您別發愁,有您在,皇上不會容兩位玉爺對太子不利的。」朱瞻基的貼身太監吳瑾,見自家主子沉默不語望著天空,猜想他是為不久前在御書房發生的事犯愁,連忙勸解。

不過他這話也不全是安慰之詞,眾人皆知,當今聖上最寵信的不是三個兒子,而是孫子朱瞻基,甚至在朱瞻基剛滿十二歲時,便立其為皇太孫。不少人私下猜測,皇上此舉實為告知天下,這皇位他想傳的是太孫。

偏偏兩位藩王不死心,總以為拉下太子便有可能成為新天子,老以各種理由編派太子的不是。

聞言,朱瞻基沒說什麼,徑自走進御花園里的六角亭。

坐在亭子里,他忍不住想起那個小太監歡快吃著酥餅的樣子,而看向亭外時,他的視線也很自然的被一棵樹給吸引了。

「吳瑾,你說這御花園的樹是不是比我皇太孫宮里的高多了?」一想起那小太監,他有種好氣又好笑以及失落的感覺。

「大、大概吧這奴才沒真度量過,要不主子給奴才一點時間,奴才讓人查清楚了再回報。」對話牛頭不對馬嘴的,吳瑾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不懂,剛剛明明在說兩位藩王的事,怎麼這會卻跳到御花園的樹?是有什麼合意他沒听出來嗎?

朱瞻基擺擺手,「多事,我只是好奇這里的樹爬得上去嗎,誰讓你真去查。」

說完,他又抬頭看著大樹好一會。

丙然,那家伙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主子,這事萬萬不可啊您這讓奴才該如何是好?」說著,吳瑾都有些著急了。

「等等門朱瞻基皺起眉,回過身看他,」什麼事萬萬不可?「

「主子想爬樹,那真是萬萬不可,要是您有個萬一,奴才要如何跟皇上、太子、太子妃交代,不如奴才替您……」

揉了揉有些犯疼的太陽穴,朱瞻基無力的說︰「誰說我要爬樹了,我只是……」

「哈啾——」

一道打噴嚏的聲音打斷他未完的話,他側身看貼身太監,見對方一臉無辜的搖頭,他隨即皺起眉。

這亭子附近還有其他人!

本來有其他人也沒什麼,他自認沒說到任何不該說的話,但他明明就沒見到人,這說明那打噴嚏的人躲起來了。

他倒不懷疑是刺客,這麼笨的刺客派進來皇宮不是送死嗎?會躲起來……分明大有問題……

「哈啾——」

又一道打噴嚏的聲音,這下朱瞻基听出來了,聲音是從六角亭旁的假山後傳來的。

「主子,要不要奴才……」吳瑾也听出聲音的來源,手指看假山,壓低聲音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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