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罵你心里想你 第5頁

「別這樣,培迪,起碼試試看嘛!」自然,泰德早就模清楚于培勛的別扭脾氣了,見他變臉,趕緊婉言低勸。「只要是威迪生的人,誰不知道你的厲害,每每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問題,只要有你出馬,一切就搞定了,而且快得令人不可思議,天知道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那種事是那種事,這種事是這種事,兩者性質也未免相差太多了吧?「于培勛下耐煩地想撇開這樁麻煩。「拜托,都已經死五個人了耶!又是模仿開瞠手杰克的殘忍手法,不僅死人死得一模一樣,棄尸地點一模一樣,日期也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一百多年前的杰克大爺是寄信給新聞社,一百多年後的杰克大爺是寄信給警方,明擺著就是在挑戰警方的權威嘛!這樣……」

「你怎麼知道?」麥尼猛然驚跳起來,兩眼銅鈴似的瞪住他。

天啊!現在是獅子在怒吼嗎?

于培勛揠揠耳朵再聳聳肩。「這麼大的案子,報紙上都有登嘛!」

「沒有!」麥尼的眼神更形銳利凶狠,如果眼神可以傷人,于培勛早就被五焉分尸了,死狀保證比開膛手杰克的犧牲者更淒慘。「杰克寄信給警方的消息完全被封鎖住了,除了有關人員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你究竟是從何得知的?難下成你就是……」

一喂喂喂,你有沒有搞錯啊!」下必听完整,于培勛就知道麥尼即將要說出口的是什麼鬼話,神情驟變,一個虎跳便蹦過去怒氣沖沖地掏出護照往辦公桌上啪的—扔。「你自己瞧瞧,我是今天才剛到倫敦的喔!’

因為他的突然翻臉,麥尼不禁微感訝異,但隨即拿起護照來仔細察看,繼而皺眉。

「昨天你在雅典,在這之前……八月二十四日到澳洲雪梨,在那兒……」

「停留了三個星期,因為那兒的分公司總經理好意請人敦我沖浪,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還可以找出一百個活證人為我做證,現在……」于培勛冷冷地接著說下去,同時把護照搶回來。「你該滿意了吧?」

麥尼卻更是大惑不解。「那你怎麼會知道你不應該會知道的事?」

這大概是警察的天性,懷疑、懷疑、懷疑,再懷疑,就算明知道對方是無辜者,也要把人家懷疑到自己都開始認為自己是不是有罪了。

「我哪知道,」于培勛若無其事地一撇三千里,這種「戲」他演來最精湛,閑來無事就在鏡子前面排「戲」,保證任何人都抓不到漏洞。「也許是你們之中有人不小心泄漏了消息,被登上了某某報或哪本八卦雜志上被我瞄見了,那怎能怪我?總之……」收起護照,背好旅行袋,他轉身便待蹺頭。

「這種事我實在幫下上忙,真是抱歉得很!」

「培迪!」泰德及時抓住他。「你答應我要幫忙的。」

「我下知道是這種事嘛!」于培勛嘆著氣反駁。

「可是你一定有辦法,對下對?」泰德低聲下氣。「他們已經想盡辦法,測寫、推理、暗號……甚至連靈媒、佔星師都找來試過了,又約談了至少上千人以上,但是什麼線索也沒有,可笑現今監識科學如此進步,竟然與當時同樣束手無策……」

「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呀!」于培勛咕噥。

「什麼不關我們的事!」泰德大叫。「倘若不阻止凶手的話,至少還有一個女人會死耶!」

于培勛唇角一撇,下語。如果真是那樣也是注定的,若是他硬要插手的話,不但救下了人,還會讓那個女人死得更痛苦,那又何必?

「而且……」泰德瞥了一下麥尼。「如果過了十一月九日還找下到任何蛛絲馬跡,前後相隔一百多年,蘇格蘭警方依然下得下讓杰克逍遙法外,媒體必定會大加撻伐,蘇格蘭警場無疑會成為眾矢之的,而麥尼將首當其沖承受一切責……」

「那也是他家的事,你干嘛要這麼幫他?」于培勛嘟囔。

「因為他也幫過我,’泰德看向麥尼。「記得我告訴過你,大學時代曾經有個人幫我月兌離被誣告開車撞人後逃逸的危機,那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可能還在坐牢,因為被撞傷的那家伙送醫不久就死了。」

「原來如此,」于培勛恍然,繼而蹙眉瞄著麥尼猶豫。「那就……」

麥尼同樣眯眼盯住于培勛,但始終看不出于培勛有何可疑之處,除了于培勛知道一些他不應該會知道的事之外。不過就如泰德所說的,他已無計可施快跳樓了,如果再沒有任何進展的話,不要說這個高級督察位置坐不住,他也沒有臉繼續留下來當警察了。

「那個……培迪,對吧?很抱歉剛剛那樣懷疑你,不過我確實是急瘋了,上頭天天給我排頭吃,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我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如果可以的話……」麥尼懇切地央求。「請你稍微幫點忙好嗎?」

于培勛的雙眉攢得更深。「你又怎能肯定我一定幫得上忙?」

「泰德告訴過我,你很厲害,任何麻煩到你手中都能迎刀而解,我想……」麥尼思索了下。「你必定是有過人的推理能力,或者能注意到一般人所忽略的蛛絲馬跡,倘若真是這樣的話,我認為你多少是能幫上點忙的。」

「可是……’

「培迪,你答應過我了!」泰德趕緊再推上一把。

于培勛欲言又止片刻,終于嘆了口氣,點頭。

「下過我有條件。」

「你說。」

「第一,我只幫今天這一回,往後不管你們有沒有抓到凶手都不能再來找我了︰第二,你們任何人都下能問我是如何知道的,這是我的……呃,姑且說是職業秘密吧!」

「沒問題!」麥尼應允得毫不猶豫,只要能得到線索,什麼條件他都敢答應,就算叫他穿新娘禮服進教堂都可以。

「好吧!那……」于培勛放下旅行袋在辦公桌前坐下。「你們真的什麼線索都沒有?」

「沒有,什麼都沒有,」麥尼苦笑。「指紋、腳印、毛發、皮屑,或者任何可疑物品,統統都沒有,就算有,查到最後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垃圾,甚至連瞧見可疑狀況的人都沒有。’

「那還真是麻煩。’于培勛喃喃道。「這樣的話……嗯!可以給我看看他寄來信嗎?’

一聲不吭,麥尼立刻從上鎖的抽屜里拿出一封塑膠袋交給他。

「我可以拿出來仔細看嗎?」

麥尼遲疑了下,點頭。「可以。」

于培勛很自然地用左手拿出明信片,若有所思地沉凝片刻。

「……他戴著面具,那種會貼在皮膚上的軟皮面具……」

「咦?你怎麼知道?」

于培勛瞥麥尼一眼,沒有回答,盯回手上的明信片,他又說︰「不過他的瞳孔是綠色的,頭發則是……思,黑色的,然後……」眨了眨眼,他突然把明信片放回塑膠袋里。「你去過GeorgeInn酒吧嗎?」

麥尼愣了一下。「GeorgeInn?有啊!如何?’

「請你去那兒附近找找看有沒有許久沒人住的空屋,起碼是兩層樓以上,屋里有一幅非常奇怪的壁飾,好像是非洲上人的圖騰之類的,還缺了一個角。」于培勛搖了搖手中的塑膠袋,「這張明信片就是在那里寫的。」說完,隨即將塑膠袋還給麥尼。「0K!就這樣,你自己去那邊找找看有沒有線索,其他我沒辦法了。」

泰德對滿眼懷疑的麥尼點點頭,「不要問我他怎麼會知道,總之,他說的從來沒錯過,所以,去試試看吧!反正你也下會有任何損失,對吧?」話落,他忙追上自行開門離去的于培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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