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愛被這一下撞的悶哼一聲,眉頭緊皺仍是一句話不說。
米愛的脖子被男人禁錮着動彈不得,她默默承受着一腿接着一腿,一拳接着一拳。就連下手的男人面上都露出讚許之色,但是……他從來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
慢慢的,米愛的嘴角滲出血跡,渾身被打的狼狽不堪,身子順着防彈玻璃慢慢下滑。就在男人以爲她支撐不住要放開手的時候,米愛下滑的身體突然如鯉魚打挺一般竄起,一個飛腿踢向男人的胸膛,手拄窗臺,腳下幾個連環踢,把男人踢出一米遠,算是出了一絲絲的惡氣。
趁着男人沒來得及反擊,米愛背後着力‘砰’的一聲衝出玻璃窗,與此同時按下手上手錶的按鈕,從手錶中吐出一條銀絲,米愛甩出銀絲勾住不遠處的死物做支撐點,順着銀絲往下跳。
三十幾層的大樓,米愛就這麼跳了下去。
在空中找了下平衡,米愛雙腳踢牆,順着彈起的力道,再一次破玻璃而入,衝進黑手黨二十幾層的大樓內部。
先跳出,再跳進。不然……真從三十幾層跳下去,她米愛一定成肉餅。一氣呵成的動作,在不超過兩分鐘的時間內完成。
“呼~”米愛跳進二十二層大樓內部,輕呼一口氣,環顧一下四周環境,看不出是黑手黨的什麼地方,看上去像是臥室之類的。
總之,只要是沒出黑手黨大樓,她還是危險的。
再次打開房門,米愛從心裡罵出一個髒字,“靠!瘟神。”
因爲再次打開房間的時候,那個下手狠辣的男人居然又一次無比拉風無比囧囧有神的站在門口,彷彿在等米愛的再一次自投羅網。
經過剛纔的交手,米愛覺得這男人的下盤比較厲害,這一次動手,米愛專攻男人的腿,對戰情況似乎比剛剛好些,只是……米愛打的依然有些吃力。
米愛不由的在心裡想,老孃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別讓老孃出去,否則炸了你們黑手黨大樓。
男人自然知道米愛是刻意專攻他下盤,他不是不想變招,只是這女人出手實在快很準,繞是他,也很難改變戰術。
然而,很難改變不代表不能改變,他現在同樣學着米愛剛剛的打法,認打,打不還手。米愛剛剛到現在已經耗損很多體力,他現在就等着她體力透支,再強悍的人總有體力不支讓人專空子的時候,而他就在等着這個空子,反手一擊,便擊對方要害。
“艹你媽媽的,你打我咪咪”米愛呲牙咧嘴的捂胸嚎叫。
於是,米愛就真的捂着胸不動了。也不還手了。
這讓剛剛還像打了雞血一般的男人瞬間呆了,這……就不打了?他打的是這女人的心臟……而已。好吧,心臟離胸確實不遠。
人家不打了,他還真不好動手了,現在他突然開槍嘣了她,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於是……大眼瞪小眼,瞪上了。
就在男人想着要不要馬上開槍嘣了她的時候,米愛動了。她如一條靈蛇般突然欺上男人的身子,手指繞過男人堅實的胸膛,風情萬種的翹起嘴角“打的人家好痛。”
記得以前跟她家寶貝兒聊天時提過冥魂這號人物,性格沉穩不外露,最最最最重要的是,據她家寶貝兒說,冥魂至今仍是個處男。
她們當殺手的,訓練的時候不只刀光劍影,還有柔情繞指柔。
這純情小處男,還能逃得了她的風情萬種?
男人邪嗜一笑,“所以呢?”
米愛不說話,只是用那纖白中帶着厚繭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繞動着他,慢慢的,米愛發現他的眼神真的在變化,由最初的清冷變爲微微的暗紅。
很好!
然而不等米愛有下一步的動作,繞動的手指就被男人禁錮到身後,咔噠一聲,她感覺到腰間被硬物抵住,憑她的職業直覺,微型手槍的槍口正對着她。
本來佔據上風的米愛被反控制了。
於是,米愛更加悲劇的發現,她在被一個槍口抵住腰間的同時,她居然被另一具‘槍’吃幹抹淨了。這是她殺手生涯的恥辱。
她以前在歐洲殺一個老大的時候,用過同樣的手段,不等他人佔了她的便宜,那人已經死在她的槍口下了,如今……
身子的疼痛抵不過心口的疼痛,她米愛佔據世界殺手第一名已久,從沒這麼窩囊過,被人拿槍抵着威脅,她用美色混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
然而,她卻清楚的知道,她今天徹徹底底的輸了。輸了職業的同時,丟了清白身。
男人心滿意足的繞着米愛的秀髮,“最爲代價,這枚芯片我送給你。”
米愛一驚,本來她以爲她雖然失了身,但是至少她把芯片保護的很好,殺手的守則第一條,任務永遠第一。
“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炸了黑手黨的總部”米愛憤恨的咬着銀牙,直到把嘴角咬的流血都沒鬆口。
男人卻不以爲然“我恭候大駕,但望日後你有那個能力。”
在離開黑手黨前,米愛問了男人一句話,“你是冥魂嗎”冥魂不是個處嗎?媽的,誰說他是個處的,老孃跟她拼命去。
對於米愛的問題,男人不否認也不承認,是誰,重要嗎?
今日不殺她,只是給煉獄堂一個警示,只是讓她回去帶個信,黑手黨不是他煉獄堂能挑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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