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是我的【手打vip】

米愛泄氣又失望又悲憤,“靠!爲毛是米也被攻,真他媽沒出息,就算出櫃也要當個攻才行啊,真丟人。”

“啊……”冥絕啊了半天,最後徹底無語,感情米姑娘就爲這個剛纔那麼震驚那麼憤怒,感情不是因爲她弟跟冥滅攪合在一起憤怒,而是在爲她弟的地位發怒。

“米也現在在哪,你們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米愛怒氣衝衝的問,這架勢大有一種要隊米也思想改造的架勢。

“冥滅和米也從挪威回來了,現在在黑手黨總部!”冥絕答,不知道爲毛,他心裡有種幸災樂禍加看好戲的感覺,總覺得會有一場熱鬧的好戲可看。

米愛眼裡閃過一絲怒意,真的怒意,因爲,她還在重傷沒病癒的時候,米也告訴她,他要先離開,要去國外研究細菌。當時米愛想那是他的職業也是興趣愛好,就沒多管,反正自己和展顏的身體也沒大礙了,走就走吧。

可是……什麼叫冥滅和米也從挪威回來了?兩個人一起去的挪威?!

米愛心裡想‘米也這小子長能耐了,還敢騙她了。’

“你們告訴米也,讓他老實在意大利等我,我到意大利要是看不見他,那他一輩子都不用出現了。”米愛說完就關了胳膊上的晶片訊號。

女王病犯了,誰也攔不住。

她這話說的簡直是漏洞百出,如果不是銀陌他們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們一定會因爲米愛這句話而聯想到米愛和鬼魅是一個,要不然,單憑着鬼魅,不可能對米也的事情這麼激動,也只有米愛才會對米也的事情這麼激動纔對。

米愛本該偷着慶幸,她帶着鬼魅的面具說着屬於米愛的話,是在銀陌、冥絕和冥魂的面前,如果這是在其他人的面前,那麻煩就大了,可她自己顯然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漏洞百出的話,既然她自己都沒注意,那麼冥魂他們三個,也就全當沒聽見。

銀陌趁着米愛氣呼呼的分神的時候衝着冥絕和冥魂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們看着辦,具體這看着辦,是看着辦怎麼告訴米也,還是看着辦日後的意大利軍事軍長公館開館,那他們兩個都會有考量的,不用銀陌多費心。

收線,冥絕興高采烈的回房,邊走他還邊打着小心思,不能說米愛馬上回來,不然他沒辦法要求末蓄了,也不能說米愛有事,那丫頭的眼淚掉的他太揪心了,他捨不得看她落淚。

心裡想着這幾天的安排,冥絕的腳步都跟着變的輕快了。

回到房間,入眼的是末蓄躺在他的牀上,他輕手輕腳的關上門,然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動作放的很輕,他們因爲職業的關係,本來走路就輕如鴻毛,現在再刻意放輕動作,幾乎是沒有聲音的。

他走過去借着昏暗的壁燈燈光,看着末蓄恬靜的臉蛋,頓時有一種強大的滿足感,彷彿就這麼安靜的看着她,就擁有了世界。

他輕輕蹲下身子,近距離的看着末蓄的小臉兒,她還是那麼漂亮,這一個多月來,米愛和展顏給她安排了滿滿的強化訓練,以及在外出任務、談判,可是她真的天生麗質,這麼風吹日曬的折騰下來,她的皮膚還是那麼水嫩,彷彿一朵盛開的水蓮。

他慢慢伸出手,就在快碰到她臉蛋的時候,生生的停下來,他不敢這麼碰她,怕把她弄醒,他知道如果末蓄現在醒了,一定會回她自己的房間,他心存私心,想多跟她獨處一些時間,因爲這段時間他真的太想她了。

有一次實在是太想了,想的什麼做都做不好,脾氣也超級火爆,就連冥魂和銀陌都看不進去了,最後還是冥魂給他準備了一架飛機,當天他就坐着直升機飛到了德國,可即使到了德國,他也不敢進去找她,怕她用憤恨的目光看着他,怕她不原諒他,所以他只能看着飛機無聲的停在煉獄堂大樓的樓頂,然後武裝從樓頂攀巖下去,從窗戶處,小心翼翼的看看她,他看見末蓄在哭,哭的很痛側心扉。

那時候冥絕意識到,她到底有多傷心,他到底還是傷了末蓄。

可是對於傷心欲絕的末蓄,他無能爲力,因爲時機不對,如果當時他衝進去,他們的關係一定會更加激化。

現在好了,米愛、銀陌、米也他們都給他找各種機會讓他們相處,如果他再不懂得把握機會,那就太混蛋了。

冥絕慢慢俯下身,就在距離末蓄的脣瓣幾釐米處停下,然後在空中親吻了一下末蓄,就連虛假的吻,都讓他滿足。

“末蓄,你是我的。”冥絕輕聲呢喃。

末蓄蜷縮在牀上根本不知道在睡夢中被人給調戲了,因爲末蓄也是接受過訓練的,警覺性也是超級好,所以冥絕不敢給她蓋被子,怕吵醒她,只能把室內的溫度調高,然後慢慢的,像做賊一樣自己偷偷爬上牀,只是爬上牀而已,他就用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

爬一步停一下,看下末蓄的反應,沒有反應再繼續怕,再停,反反覆覆五分鐘之後,他終於躺在了末蓄的身邊。

“末蓄,你一定是我的。”冥絕看着末蓄熟睡的臉繼續呢喃。

某種程度上,冥絕對末蓄的愛,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因爲這一夜他都沒閤眼,就接着昏暗的壁燈燈光,和窗外的月光,盯着末蓄的臉看了一夜,看到情濃時,他就在空中徐晃的親吻末蓄一下,彷彿這樣就真的品嚐到了她的芳香一般。

以前,他和末蓄相處的時候,他除了對末蓄親一親,抱一抱的佔些小便宜之外,從來沒對末蓄動過歪心思,一個是因爲末蓄還小,一個是他尊重末蓄,在末蓄一日沒點頭說跟他的時候,他都是隻佔佔小便宜。

“末蓄,你必須是我的。”冥絕很霸道的宣誓,不管她是不是聽不見,因爲這話,他是說給他自己聽的,這是他給自己下達的任務,必須完成的任務。

如果說末蓄要黑手黨做出賠償,才肯原諒他的話,那麼他就去跟銀陌、冥魂、冥滅去跪地請求,爲了末蓄,他拼了。

當然了,他也相信末蓄是個善良、明事理的姑娘,他不會做出那麼過分的要求,就像剛纔他提出要利用黑手黨名義扶持煉獄堂,給煉獄堂軍火生意的時候,末蓄的第一反應不是貪婪,而是意外。

“善良的女孩兒,你真的我的珍寶。”冥絕這一夜都在對着末蓄的睡顏自言自語。

這一頁他不曾閤眼,但是卻一點都不累。

知道日出栩栩的透過窗戶打進房間,冥絕看到末蓄的睫毛動了動,他才扭頭看了一眼時間和外面的陽光,然後很不滿的嘀咕了一句,“靠,時間過的怎麼這麼快。”

要知道,他半夜從冥魂那裡回來的時候一句很晚了,但是他盯着末蓄的時間也不少了,也足足有幾個小時了,可他還是不滿,不滿太陽公公打擾他欣賞美人。

末蓄的眼毛顫了顫,慢慢的睜開眼睛,本來還很慵懶的像個小貓咪,可是她忽然意識到什麼,然後遽然回頭,末蓄嚇了一個機靈,猛的從牀上坐起來。

坐的太猛,撞到牀頭了,在這裡不得不提一下,末蓄姑娘外表恬靜,性子古靈精怪,可是睡相和睡覺習慣,真是讓人不敢恭維,這也就是在冥絕眼裡才情人眼裡出西施。

“啊~好疼!”末蓄被撞的不清,慢慢坐起身,呲牙咧嘴的哎喲着,然後一隻手揉着發疼的腦袋。

冥絕‘撲哧’一聲被她這幅莽撞的小模樣給逗笑了。

末蓄疼的一邊揉一邊虎着眼睛瞪笑話她的冥絕,冥絕伸出一根手指把她鼓的鼓鼓的腮幫子一下給捅破。

“啊唔~”末蓄張嘴就要作亂的那根手指,冥絕也不躲,就讓她咬着。

末蓄到底是沒忍心,咬了一下下,見他也不反抗,覺得沒意思,就鬆開了。

環顧了一下環境,末蓄立刻又不幹了,“你爲什麼會在牀上。”

對於末蓄的指責,冥絕顯得很理所當然,“我的牀,我當然要在牀上。”

末蓄冷哼,當然知道是你的牀,可是現在是姑娘我在睡,但是她不是米愛姐姐,她說不出那麼牛X的話。

“我是說我爲什麼會睡着,就算我睡着了,你也要叫醒我啊。”她想了想,覺得還是冥絕的錯,看他這幅賊兮兮的表情,他一定是故意的。

對付末蓄,冥絕早有一番手段,要不然以前也不會纏着她那麼久。

“我叫了,可是你睡的太沉,都叫不醒,沒辦法,我又太困,只能將就將就了。”

將就將就?你那表情叫將就嗎?

末蓄冷哼,她昨晚是睡的太沉了,她已經很久沒睡的這麼踏實了,以前她總是可以沒心沒肺的大睡特睡,每次都是睡到米愛姐姐或者展顏姐姐把她從牀上踹下去才起牀,可是自從出事之後,她承受的壓力太大,已經很久沒睡的這麼沉,沒想到,睡在他的牀上,居然可以睡的這麼放鬆。

她不清不遠的撇了他一眼,“以後你可以不將就,別委屈了你這個黑手黨的教父。”她知道黑手黨對外一直宣稱的教父是黑神,但是實際上,冥滅、冥魂、冥絕都是教父。

冥絕突然握住末蓄的手,很認真的看着末蓄,“末蓄,這樣的你纔是最真實的你,別抗拒我,也別抗拒你自己好不好。”

末蓄想掙脫,卻掙脫不掉他的大手,他太有力了,雖然她現在也不弱,但是還是沒有他那麼有力,也或許是她心裡沒那麼想掙脫。

最真實的自己?末蓄平靜的問他,“我變了嗎?”

冥絕毫不隱瞞的點頭,冥魂和米也說,在這種關鍵時刻,他要毫無保留的順着末蓄,可是他認爲,不能什麼事都隱瞞,那就不是他和末蓄了,他們一直的相處都非常的真實,就想最初,當他知道末蓄是煉獄堂的公主時,他就跟末蓄坦誠他是黑手黨的教父。

還好那時候末蓄沒在意,如果那時候末蓄要是真的介意他的身份,他想,他們也就那麼過去了,畢竟那時候的感情還不深,不像現在,拿的起放不下。

末蓄看着冥絕的眼睛,直視他的眼睛,“我在一本小說裡看過一句話,當有人說你變了的時候,不過是因爲你不再按照他們的方式生活罷了。”

冥絕不看小說,不知道這話從哪來,但是他覺得這話很對,末蓄現在確實跟他們這羣大人預想的生活方式不同。

“這樣沾滿鮮血的一雙手,你認爲我還能是以前的末蓄嗎?”末蓄反問,問的冥絕心驚,不得不說,一場變故過後,末蓄真的成長了,思維的成長讓人應接不暇,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末蓄了,現在的末蓄有股讓人不敢接近的氣場。

怪不得,當日她單槍匹馬就能獨自挑了HR156人。

“說不出話嗎?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瞭解我自己了。”末蓄自嘲,她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呢,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她從小就不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孩子,所以她爹地對她的不看重,她也不抱怨,她心想,只要有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就好了,反正她也不想接手煉獄堂。

“末蓄,對不起。”冥絕很認真的道歉,這是出事以來,冥絕第一次跟末蓄道歉。

“你對不起我什麼?其實你也沒對不起我,像展顏姐姐說的,你沒不對的,我們的立場不同,你做的於組織的領導人來講,是對的。”此刻的末蓄很平靜,眼睛裡沒有恨,只是太平靜了,平靜讓冥絕感覺到一潭死水的感覺。

冥絕心驚,就連展顏都替他說過話了,末蓄居然還這麼不能理解不能釋懷。展顏就是暗魅,他是知道的,他跟暗魅並沒有任何的交集,可以說不認識,可是展顏卻能幫着他說話,雖然他深知展顏是爲了末蓄,可是人性使然,他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展顏的人情。

有的人付出不求回報,可有的人一旦領了人家的人情,回不回報就成了個人行爲了。

所以,好人與壞人,不是從職業判斷的。

“末蓄,我知道你還是恨我,可是我當時真的無能爲力,也許你會認爲我找藉口,可是我身爲黑手黨教父,當時的情形,我不可以不迎戰。”如今,除了這個,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如果再從來一次,他還是會出去迎戰,還是會利用反間計把費列落得引開,然後對其下手。

當時的冥絕並不是愛着末蓄的那個男人,他是黑手黨的教父,他有他的責任,他從小就被賦予了掌管黑手黨的使命。

從小以這個理念存活下來的孩子,長大後的理念依舊,不會因爲誰而改變的。從小他們四個就比其他的孩子努力,說起來,銀陌比他們三個命好一些,銀陌是半路加進來的,所以沒受那麼多的苦,可他們三個不同,他們三個是從小就被帶進黑手黨的,從小接受非人的強化訓練,爲了不被拋棄,爲了存留下來,他們三個比其他人努力,甚至爲了生存,他們殺過自己人。

那些都是歷歷在目的,都是不能磨滅的。

末蓄搖頭,“其實,我不恨你,我恨的是我自己。”

冥絕皺眉,不懂她說的是什麼。

“哼,你想不到吧,我對你的恨,其實並不是你殺了我爹地,而是我恨你對的置之不理,恨你對我的不管不顧,你知道嗎,在煉獄堂被你毀了一大半以後,我在堂裡是怎麼被人取笑的,如果沒有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爲我支持着,別說當上堂主了,我能不能留在堂裡都是問題。”

“你看吧,我多麼自私,對於你殺了我爹地,我居然沒那麼痛恨,卻反過來痛恨你不守承諾,你說過要寵我一輩子的,你說要娶我的,可是你對我的做的讓我寒心,所以我恨!現在你失望嗎,我不是什麼善良的姑娘,我是很自私很自私的姑娘。”

末蓄說的很平靜,不哭不鬧,就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她知道這樣說,冥絕也許會因此討厭她,可是這就是事實,就連她自己都討厭自己。

冥絕徹底清醒了,原來……她恨的不是他殺了費列落得,而是他當時的舉動沒有考慮到她的身份,可是,誰說沒考慮的。

冥絕掰過末蓄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的,“末蓄,誰說我沒考慮過。”

“你考慮過,會做出那樣的舉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煉獄堂的人,你想過你攻打了煉獄堂我會處於什麼境地嗎,那畢竟也是我的家。”

冥絕怨恨,原來就爲了這個,他就承受了這麼長時間的白眼和怨恨。

他嘆氣,“我想的是,那件事情過後,我就把你接到黑手黨,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馬上娶你,這件事,黑神他們幾個也都知道了,他們都同意的。”只是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就被她看到那樣的一幕,當時,他以爲末蓄不在德國的,誰知道她好死不死的突然回去了。

而且還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就判他死刑。

末蓄的眼睛睜的老大,“你……你是說……你有過打算的?”

“怎麼,你不信?不信也沒關係,只要你給我機會,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只要你給我機會,別急着判我死刑就好。”

他現在有的是時間跟她耗下去,只要她別在對他不理不睬就好了。

末蓄沒說話,她不知道該不該就這麼原諒他,因爲就算冥絕當初行動的想過她,也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她自己心裡那道坎該怎麼過,她自己都無法接受她那自私的心靈。

末蓄那點糾結在冥絕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因爲只要在他眼裡,末蓄是個好姑娘就行了,她心裡的傷口只是需要時間去撫平,他願意爲她療傷,時間久了,他會填滿她心裡的缺口,這點他很有自信。

當初,他能從一個陌生人,甚至是末蓄有些討厭的陌生人,經過死纏爛打讓末蓄漸漸的喜歡上他,他現在一樣有辦法,他需要的直是機會。

末蓄不回答,冥絕就當她答應了,他利落的跳下牀把末蓄拽起來,推到洗手間,強迫末蓄跟他一起洗漱,他霸道的要求末蓄洗臉刷牙都要跟他同步。

如果不是怕嚇到末蓄,他愛想洗澡都跟她同步,但是想想算了,太變態了。

洗漱完畢,冥絕又霸道的牽着末蓄的手出了房間,往同一層的餐廳走,這一層是他們四個人的活動範圍,所以餐廳也在這層。

末蓄想掙脫,因爲她很不好意思,跟他手牽着手的近餐廳,一定會被大家取笑,別的人也許會收斂些,可是米也哥哥絕對會非常不客氣的嘲笑她。

可是,冥絕厚着臉皮的不允許她掙脫,“沒關係,如果米也那小子敢嘲笑你,我對付他。”他現在手裡有讓米也老實的資本,不怕他。

潛意思裡,末蓄還是相信他的,所以也不掙扎的,另一個原因也是真的掙脫不了,她太瞭解冥絕這個火爆脾氣,順毛驢,你順着他那怎麼都好說,如果你不順着他,真把他惹毛了,後果不堪設想,就想她爹地那次去攻打黑手黨,她心裡是知道的,那次她爹地是真的把冥絕給惹怒了。

千不該萬不該,她爹地不該去惹黑手黨這顆百年老妖,想起她的爹地,她心裡真是百感交集,畢竟是她爹地,雖然沒人教她那麼多的百善孝爲先,但是她也知道,當女兒的不該評論爹地的對錯,可是……她爹地真的對嗎?!

一路暈乎乎的想着,就被冥絕牽着帶進了飯堂,隨即就聽到一聲誇張的叫聲,還有口哨聲,不用想不用看,聽這興奮加毫不掩飾的聲線就聽的出來,一定是米也哥哥。

末蓄有些害羞的從冥絕的身後伸出半個頭,偷偷的往裡面瞧了瞧,‘哦NO,他們爲什麼起的都這麼早,米也哥哥、冥滅、冥魂一個不少,都在。’

要說這人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就想着別讓他們看見她想着這幅蠢樣,可是偏偏他們全部都在,一個不落空。

“哈哈哈,小末蓄,你就這麼放過這傢伙了,太沒立場了。”米也朗朗的笑聲讓末蓄的臉色爆紅,唔,什麼叫放過這傢伙了,她沒放過沒原諒啊,是這傢伙非要拉着她不放的,可是她現在解釋來得及麼,會有人信麼。

所以她聰明的選擇閉嘴,她纔不要衝上去當炮灰公主。

“喲~看看看,小末蓄臉紅了,冥絕你做什麼了,末蓄臉這麼紅。”米也更加放肆,更加口沒遮攔了。

末蓄只有偷偷害羞的份,心裡抱怨她的米也哥哥,嗚嗚,米也哥哥,你不是該站在我這邊跟我一起對付冥絕的嗎,怎麼欺負起末蓄來了。

此刻的末蓄很嬌羞,完全不像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出口3P、曖昧、滾牀單的那個大膽愛鬧的末蓄了。

她現在嬌羞的都能滴出水來了。

冥滅和冥魂看着末蓄這幅嬌羞的小女人樣,“呵呵~”的笑了兩聲,態度還算友好,並沒有太多的取笑意味,可是他們兩個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接收到冥絕那警告的目光。

兄弟倆齊齊聳肩,無所謂,不笑話就不笑話,你能控制的了我們,你還能控制的了興奮的米也?!

冥魂收起笑容,招呼起末蓄來,“來,末蓄堂主,吃早餐了。”這兩天,他們在跟末蓄開玩笑的時候,會特別稱呼末蓄爲堂主。

末蓄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本來就是躲在冥絕的背後的,她伸出小手,偷偷的在冥絕的腰上擰了下,雖然他身上的肉很硬,末蓄這力道又不能對他產生什麼疼痛,但是冥絕還是接收到她的警告。

別人欺負她,她就去欺負冥絕,所謂一物降一物,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於是,又一個冷刀子掃射在冥魂的身上,冥魂徹底閉嘴,火爆男不好惹啊不好惹。

“過來坐吧,坐這。”冥魂敗了,冥滅還在,於是冥滅刻意拍了拍身邊的空沙發,他們的座位很講究,長桌子真皮沙發,一邊三個位子,目前冥滅和冥魂坐在一邊,米也那小子躲冥滅躲是遠遠的,自己坐一邊,所以冥滅的身邊空着一個位子,米也那邊空着兩個位子。如果說冥絕帶着末蓄坐在米也那邊也是可以挨在一起坐的,可是小子冥滅不怕死的跳出來,招呼末蓄坐在他那邊,冥絕馬上又一個眼刀子刮在冥滅的身上,冥滅最近因爲追米也練的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直接無視,裝沒看見。

末蓄一聽冥滅招呼她過去坐,馬上從冥魂背後躥出去,幾步就躥到冥滅的身邊,挨着冥滅坐下,快的冥絕都沒拉住。

末蓄想,就算跟冥滅還是特別熟悉,她也不想現在跟冥絕坐在一起,會被笑死的。何況她就是個自來熟的,沒有什麼特別熟不特別熟的,她早就跟冥滅冥魂他們相處的很愉快了,如果不是有冥絕在,他們會相處的更愉快,因爲每次她跟冥滅和冥魂特別親近的時候,她都感覺有股噴火的目光在襲擊她。

末蓄用最快的速度坐到冥滅的身邊,冥滅很上道的給末蓄又是倒牛奶,又是夾土司的,氣的還站在那裡的冥滅牙根癢癢,眼看着眼裡的怒火越燒越濃,那是嫉妒的怒火啊。

“來,末蓄,吃早餐,吃完了,我們再談鬼魅和黑神的事。”冥滅更加殷勤了。

末蓄一聽立刻點頭,“哦哦哦。”對啊,她昨晚睡着了,剛剛起來被冥絕攪合的,都忘記問米愛姐姐被俘虜的事情了。

“現在說不行嗎?”末蓄露出小白兔的神情請求者冥滅。

冥絕瞬間就要暴怒了,丫的,對別的男人賣萌,死罪。

“不行哦,吃完早餐再告訴你。”冥滅面對這麼小白兔的末蓄,可兇不起來。

“噢,那好吧。”末蓄不管站着的那隻幾乎噴火的目光,低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冥滅拿給她的土司,吃的口乾了,就喝一口冥滅給她倒的牛奶。

那小模樣,就跟家裡養的寵物似的,乖極了。

冥絕衝動的差點把現在小白兔似的末蓄給拽起來。

米也又是哎喲一聲,“我說冥絕,你也坐啊,光看着末蓄吃,還能看飽啊。”

冥絕憤怒的坐下來,回頭瞪了一眼米也,“你丫真不會看人眼色。”

“我看毛線眼色,我陪着你一起看小末蓄好不好,試試能不能看飽,俗話說,秀色可餐嘛!”米也沒完沒了的調侃冥絕。

還的末蓄臉色爆紅,同時也同冥絕氣的半死,而那兩隻看熱鬧的,想笑不敢笑,臉憋的通紅一片,硬是沒笑出聲。

冥滅和冥魂偷着豎大拇指,強,這都沒讓冥絕起來揍你,你倆果然是好朋友。

冥絕突然冷哼一聲,“你們別高興太早,小心樂極生悲,這句話以前老子以前說過,結果冥滅樂極生悲了,你們給我小心點,看到時候老子怎麼折騰你們。”

冥滅想起這段日子,媽的,確實樂極生悲了,當初他多盪漾的嘲笑冥絕追末蓄啊,後來可好,他的悲劇來的太快,於是,冥滅很信邪的閉嘴,低頭,吃飯,裝死。

冥絕的目光又掃向冥魂,冥魂很快的也低頭吃飯,雖然他沒什麼把柄,但是俗話說的話,做人要低調低調,不一定什麼時候他就樂極生悲了,而且冥絕這小子狠着呢,沒準就把他灌點兒什麼藥,然後丟個女人給他開葷也說不懂,哎,他要爲他的初戀情人守身如玉。

冥絕再把目光看向小口小口吃早點的末蓄,嗯,很美,很恬靜,很乖,很好。

最後,冥絕惡狠狠的看向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米也,就這小子最難對付,不過……

哼哼,冥絕冷笑,笑的森然,笑的米也最後都承受不住了。

“能不這麼笑麼。”米也殷勤的給冥絕倒了杯牛奶。

末蓄偷偷擡起頭,瞄了一眼米也哥哥和冥絕,鬼神神差的提醒了一句,“他不喝牛奶。”

說完,冥滅和冥魂撲哧一聲,又破功了,米也哥哥更是笑的更放肆了,末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傻啊,自己衝上去讓他們笑話。

唔,一時最快,沒留神就脫口而出了。

她這些日子練就的果斷幹練,彷彿一對上冥絕和米愛姐姐展顏姐姐就不管用了,就又變成那個傻丫頭了,展顏姐姐說她怎麼教都沒用,骨子裡是傻的,嗚嗚~

冥絕眉頭一挑,很是滿意,很是自得的笑了,然後朗聲說,“沒錯我不喝牛奶,只喝咖啡。”這彷彿是在誇獎末蓄,末蓄把頭埋的低低的,恨不得埋進盤子裡。

“小末蓄,頭再低就掉盤子裡了。”米也很是‘好心’的提醒。

“米也,有個事情要跟你轉達一下。”冥絕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很正經的看着米也。

可是米也倒是閒散,心想他能有什麼事值得冥絕這麼正經啊,多半是不讓他欺負末蓄,可是末蓄好玩兒啊,不欺負放着多浪費。

末蓄就是他的開心果,哎,想想就憂桑,末蓄不認識冥絕的時候跟他最好了,總是米也哥哥米也哥哥的跟在屁股後邊轉,後來長大成了大姑娘了,也跟他親近,自從她有了冥絕以後,一度的冷落了他。

他一度還嫉妒冥絕來着,可是冥絕這小子有福氣不會享受,居然還敢讓末蓄丫頭傷心,要不是看在他和冥絕是好朋友的份上,他早給冥絕吃細菌病毒了。

還能讓他這麼囂張!

“帶什麼話,神神秘秘的,直接說多好。”

冥絕想了想,不能說是鬼魅說的,不能讓米也和末蓄知道他們知道鬼魅和米愛的身份,左右想了想,還是直接說米愛好了,反正在米愛和展顏受傷在意大利修養期間,他們幾個都跟米愛見過,也算認識了。

“幫米愛代個話,她讓你在黑手黨呆着哪都別去,她這幾天就回來,要是沒在意大利看見你的人,她所以後你都不用出現了。”冥絕一幅你死定了的表情很牛氣的看着米也,直到把米也看的目瞪口呆。

還是末蓄先反映過來的,她放下手裡的土司,把頭擡起,激動的看着冥絕,“你說你是給米愛帶話,你確定?”米愛姐姐不是被俘虜了麼,如果米愛姐姐真的跟冥絕他們通過話,那是不是代表米愛姐姐沒事了,而且米愛姐姐不是還說這幾天就回來了嗎?

冥絕點頭,“是米愛啊。”

末蓄突然意識到,她太着急了,於是解釋,“米愛是我們煉獄堂的專用醫生,也是我的私人醫生,所以我纔跟她那麼熟悉,我也是通過米愛跟米也哥哥這麼熟悉的。”

末蓄突然想起來,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在意大利被美國和英國皇室炸傷那段期間,她都膩在米愛姐姐身邊,可是現在她是煉獄堂的人,鬼魅也是煉獄堂的人,她對鬼魅如此依賴,又對米愛階級如此親暱的話,怕會招到懷疑,所以乾巴巴的解釋了一下。

“哦,這樣啊。”冥絕不以爲意的哦了一下,心裡卻暗罵,死丫頭,還會撒謊了,米愛和鬼魅,他多想說,老子早就知道是一個人了,哎,不對啊,冥絕這纔想起來,他們確實可以光明正大的承認他們知道米愛和鬼魅是一個人。

因爲銀陌知道了,他們黑手黨即使不能曝光黑神的身份,但是以黑手黨的交情,跟銀陌交好也正常。

於是……

“咳咳,不用解釋了,米愛和鬼魅是一個人,我們早就知道了。”冥絕覺得太多的謊言,說多了,自己也累,不如就戳穿吧。

末蓄尷尬了,“哈?你們怎麼知道的。”

“你姐夫銀陌說的,我們跟銀陌也是交好的,所以自然知道。”

“噢!”末蓄慚愧的吐吐舌頭,原來早就知道了,她還在這裡撒謊呢,於是末蓄羞愧的看了看一臉玩味的冥絕,哼,又被他笑話了,知道不會早說麼,一定要在這時候拆穿她,他纔開心麼。

壞人!壞人不管過了多久都是壞人。

這下米也也放心了,本來她心裡還奇怪,怎麼冥絕就跟他姐聯繫上了,如果說冥絕能跟鬼魅聯繫上,那還是可能的,畢竟鬼魅現在跟黑神在一起。

當時,銀陌是在顧珊妮死的時候承認他早就知道米愛和鬼魅是一個身份了,當時的米也早就去了挪威,末蓄跟冥絕出去瘋了,所以並不知道銀陌知道米愛身份這事。

“我姐讓你帶的這叫什麼話?”米也奇怪了,她姐是不是來大姨媽了,突然又抽什麼風,對她半年多不見的弟弟,不說想也就算了,聽那口氣怎麼想要殺了他呢。

冥絕聳肩,“原話是這麼說的,冥魂也聽見了。”

冥魂點頭。

末蓄突然說,“等等,我想知道我米愛姐姐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被人俘虜了,安全不安全,是不是要回來了。”她纔不關係米愛姐姐說什麼了,她只要知道米愛姐姐是不是安全,她這次來可是有任務的。

冥絕安撫末蓄,“乖,你先吃早餐,一會再告訴你。”

末蓄“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低頭繼續吃早餐,聽他這意思,米愛姐姐就是沒事了。

米也想了想,還是沒想出他做錯什麼事了,大半年了,他都沒考進過他姐,不至於惹到他啊。

“我姐就沒說爲什麼?”米也問。

冥絕多腹黑多無恥啊,一幅假惺惺的說,“不好意思,我在查米愛和黑神的下落時,剛好聯繫到米愛,如果就聊了幾句,然後我就說你回來了,然後就不小心提到了你和冥滅……”

說道此處,冥絕已經不用再多說什麼了,米也完全明白他姐爲什麼那麼激動了。

我靠,樂極生悲,現世報啊現世報,要不要這麼快。

“靠!冥絕,老子殺了你。”米也一拳揍過去,什麼朋友不朋友,媽的,老子的小命就要因爲這不靠譜的朋友,葬送出去了。

冥絕一躲,“我這不是想幫你給米愛打個預防針嗎?”

米也咬牙切齒,“你丫的絕對是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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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米愛姑娘的身份太難整理了,嗚嗚,我都快把自己繞進去買鳥,還好銀陌早就知道米愛的身份了,不然就大條了。

第106 街頭賣藝[手打vip]

米也咬牙切齒,“你丫的絕對是報復。”

冥絕也不否認,那表情很淡定,老子就是報復。

“末蓄,吃完了嗎?”冥絕不搭理米也,反倒是問末蓄。

這姑娘聰明,一看情形不對,雖然不想配合冥絕,但還是點頭。

“吃完了,我們就走吧。”也不管末蓄答應不答應,就把末蓄拉起來朝外走,他今天計劃要帶末蓄去玩的,玩一遍他們以前在意大利玩過的地方。

就不信這丫頭的心是頑石做的,還不能融化了。

“哎,你們就這麼走了啊?!”米也坐在遠處嚷嚷,你丫丫的,太沒人情味兒了。

冥魂站起身看了一眼冥滅和哀嚎的米也,“你們兩個自求多福啊,我聽說米愛脾氣不怎麼好。”說完就用最快的速度閃出了餐廳,這個世界太危險,他還是回他的情報室吧。

米也砰砰砰的捶桌子,這次拍桌子不似剛纔那麼快樂,現在的米也有種火燒屁股的感覺。

“你至於這麼怕你姐嗎?”冥滅實在看不下去了,至於這麼激動了,人家米愛只是讓他等着而已,又沒說真把他怎麼樣,至於嚇的屁滾尿流的嗎?

真沒出息。

“你知道個屁,我姐就跟我媽沒區別,她揍我跟揍兒子似的。”一點不帶含糊的,而且他姐那身手,他絕對不夠她打的。

冥滅蹙眉,“光是你姐你就嚇成這樣了,我聽說中東軍事部的部長米修是你哥吧?”

冥滅他們做軍火生意的,黑手黨屬於道上最大的軍火商,他們的軍火生意遍佈全球,哪裡有軍事,哪裡就有軍火,而且黑手黨和意大利政府交好,意大利政府的軍事部跟中東軍事部交好,銀陌跟黑神本來就是一個人,銀陌又跟米修交好,且還是大舅子妹夫的關係,生意冥滅他們知道米修也不奇怪,知道米修是米愛和米也的大哥就更不奇怪了。

只是冥滅鮮少跟米修有來往,平時都是銀陌出面跟米修打交道,聽說米修爲人很嚴苛,不知道他知道他和米也的事後,他會怎麼想。

冥滅從來沒想過米愛知道後會怎麼樣,米愛那姑娘思想開闊,且她的想法和思維永遠比常人都要跳躍。可是米修他就不好想了。

米也鬱悶的攪了一下他的長髮,攪吧攪吧,揪成一團,有氣無力的問冥滅,“你什麼意思,你這時候提我哥幹什麼,我告訴你,等我姐回來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老子跟你同歸於盡。”米也徹底炸毛了,要不是冥滅這混蛋,他至於這麼悲劇麼。

“冥魂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兩天後你姐夫的軍事公館開館,意大利政府邀請了中東軍事部,你哥米修作爲中東代表出席。”

“靠!嗷嗷嗷~我他媽現在就跑路算了。”米也現在的腦袋徹底不好使了,擡屁股就要往外衝,他從小的認知就是,米修比米愛還恐怖,這下米愛和米修一起來了,他小名不保。

“等等。”冥滅看他要跑,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姐已經知道你的事,據冥絕是她生氣的是你去挪威這事沒告訴她,如果你現在要是跑了,會不會罪加一等,而且你哥都親自來了,你還躲起來了,會不會更加罪加一等?你自己看着辦吧。”

他雖說是讓米也自己看着辦,但是他絕對有信心,米也不會走了,如果他不想死的更慘的話,他就最好留在意大利等着米修和米愛宰割。

果然,米也沒走,冥滅說的沒錯,如果不想死的更快,還是等着米愛和米修到了意大利,他親手把小命奉上,也許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據他的瞭解,如果他跑了,他姐絕對會發動道上的關係,他哥絕對會發動他們軍事部的力量把他抓回來。

類似的事情他試過了,結果就是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到了中東軍事部,然後接受米修那變態的一切暴行。

米也覺得他的末日到了,他重新步入餐廳,誠懇的看着冥滅,“冥滅,我求你了,你我無冤無仇,你高擡貴手放過老子,老子感激不盡。”

冥滅臉色一落,也沒了嬉皮笑臉,也是無比正經的反問,“我怎麼放過你?”他自己都不能放過自己了,怎麼放過別人?

“你招惹了我,現在我反過來招惹你,你就不幹了,你就想逃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好事都圍着你米也轉,招惹了老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當我是街邊的小混混那麼好欺負呢。”冥滅已經半年多沒那麼嚴肅那麼冷漠的跟米也說話了。

這樣的冥滅很少見,冥滅本來就是一身的殺氣特別濃重,渾身與生俱來帶着一股狠辣,讓人不敢靠近,如果不夠鎮定的人靠近他,都會心生畏懼。

冥滅的一番話堵的米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錯,是他先招惹的冥滅,是他先調戲的冥滅,可是他沒認真啊。

他是沒認真,可是冥滅認真了,這份認真誰來買單,冥滅固執的認爲,這事就得米也親自買單,因爲他把他招惹的丟了自己丟了靈魂。

“老子喜歡的是女人!”米也憤怒的大吼,老子喜歡的是女人,老子是個直男。

他不是鬧鬧的,他是真的從心裡抗拒,他認爲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種病態,有爲道德倫理的。

“你喜歡女人?我還喜歡女人呢,可是是誰讓我喜歡男人的,我他媽找誰買單去。”誰天生下來就是喜歡男人的,開始他還覺得有爲倫理道德呢,可是……中間的過程他說了不算,最後的結果能是他說了算的嗎!

米也再一次沉默,他也不想打擾他的,可是,事情怎麼就走到這地步了,他自己都糊塗了。

最開始,黑手黨這幾個兄弟中,他跟冥滅最不合了。

“你說你喜歡女人?那又怎麼樣,你能保證你一直喜歡女人嗎!”冥滅徹底憤怒了,他不信米也一點都不喜歡他,雖然他不知道米也在彆扭什麼,但是至少他知道米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的。

什麼狗屁的道德倫理,他就沒看出來米也這無恥的人,會有多少的道德倫理可言。

米也怒氣衝衝的摔上門,衝出了黑手黨,媽的,說不明白了,老子用行動證明。

冥滅也是一臉戾氣的上了樓,在去他生物組研究室的路上看到了冥魂,冥魂迎面而來,看他一臉的怒氣,冥滅雖然動起手來狠辣無情,但是平時很少發怒,爲人也算謙和,他想起剛纔看到米也也是怒氣衝衝的來跟他要車鑰匙,心下明白個**分。

“怎麼?跟米也吵架了?”冥魂問。

冥滅眼睛一瞪,“吵你妹。”然後腳步不停的往生物組走。

“米也剛纔跟我要了跑車的車鑰匙就衝出去了。”冥魂提醒冥滅,人還沒追到手,別太帝王了,該傲嬌的時候傲嬌,該低氣的時候低氣。

人要是跑了,追回來可就難了,冥絕就是個好例子,現在指不定在他們看不見的大街上怎麼賣萌耍無賴呢。

“愛去哪去哪。”冥滅背對着冥魂冷聲說,看來這是真生氣了。

冥魂在背後挑眉,這……算是小兩口吵架?

“哎,桃花朵朵開的世界,大家都知遇有情人,就兄弟我孤家寡人一枚,我的小青梅,你在天堂還好嗎?”冥魂頗爲感慨的嘀咕,然後搖搖頭,一羣傻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吵個毛,等你們失去了就知道珍惜了。

再強悍的人也有寂寞的時候,不知道冥魂的春天什麼時候到,應該不會遠了,因爲愛神不會冷落任何一個真正懂愛的人。

意大利的街頭無一不洋溢着熱情,熱情的氛圍,熱情的人們,熱情的街邊表演,和熱情的街邊小吃,這些都是末蓄最喜歡的,本來她認爲她此刻跟冥絕的關係還是很尷尬,要是立馬和好,總覺得有所欠缺,欠缺考量似的。

不是對冥絕這個人不放心,只是他們之間還是有太多的阻礙,她敢保證,如果她現在跟冥絕和好,馬上就有煉獄堂的兄弟鬧事,她是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力捧上去的,在她還沒爲煉獄堂做出成績的時候,她的一言一行都必須做到最完美,不然,那會直接把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也一起拉下臺,到時候就是她們三個人一起完蛋。

煉獄堂有幾個老前輩,就等着她們三個一起完蛋,離開煉獄堂呢。雖然她們三個對煉獄堂不屑,但是那畢竟是她們的家,身爲家族一份子,守着家是責任。

末蓄也是因此換位思考才理解了冥絕,她是煉獄堂的領導人,她做事要瞻前顧後,冥絕是黑手黨的教父,他又何嘗不是呢?

原來,人不站在高位,無法理解高處不勝寒的滋味。

但是,當她到了意大利的街頭,她心裡的彆扭和那些小心思都沒有了,統統被這熱情的街頭給吸引了,不得不說,冥絕是最瞭解末蓄的,知道什麼樣的事物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末蓄因爲要跟冥絕出來逛街,所以換下她那一身仍然不太穿的慣的塑身衣,塑身衣在打架搏鬥的時候穿着合適,可是在逛街的時候穿着就顯得很怪了,所以末蓄特別穿了一身鏤空的白裙,說是鏤空,其實不過是個立體美感的假象罷了,服裝的設計很精緻,穿在末蓄的身上,既沒有掩蓋住她一身的嬌嫩,又突出了她小女人的嬌羞。

走在大街上,末蓄這個德國姑娘,贏得了百分百的回頭率。

只是冥絕不太高興罷了,他的末蓄他自己知道有多好就可以了,其他的男人多看她幾眼,他總覺得自己的私有物被人窺視了。不過……他現在沒說話的權利,也就只有忍着了。

末蓄東看看,西看看,也不買,逛街最開心的就是逛,並不在於買不買,只要遇到真心喜歡的東西,纔會不顧一切的買下來,這就是女人的天性。

女人的天性是不分國界部分年齡的。

末蓄看什麼都喜歡,看見什麼好玩兒的都往前湊一湊,冥絕也不打擾,只是默默的敢在她身邊,默默的做着24孝好情人的角色。

情人,自然是他自己的定義,在末蓄看來,他們現在只是合作伙伴,雖然還沒真正意義上的合作,但是冥絕、冥滅、冥魂、黑神四個黑手黨教父一起點頭了,這事是絕對黃不掉的。

所以,冥絕是不是很聰明,他在背後支持煉獄堂,讓末蓄在煉獄堂的兄弟面前揚眉吐氣,最後不還是他自己的福利,等到末蓄真正足夠強大那天,那些堂裡的兄弟,誰還敢對末蓄說的不字。

有人對末蓄不滿?好啊,可以隨時退出煉獄堂,但是……那個時候的煉獄堂恐怕不是今天的煉獄堂可以睥睨的,到時候哪個傻子捨得退出?!

而且末蓄足夠強大了,即使她做的是錯的,都會有一票兄弟盲目的追隨。這是就是人的凝聚力。

末蓄穿着白裙在大街上如小燕子一樣輕快的跑跳,此刻的她無憂無慮的像個鄰家的女孩兒。

突然……末蓄被人抱住了腿,她凝眉低頭,冥絕馬上從後面跟上來,把抱着末蓄腿不放的小女孩兒給拽了起來。

“哎~”末蓄哎了一聲,冥絕這人脾氣火爆,別直接把這小女孩兒扔出去。

但是看到冥絕沒對小女孩兒不利,反而把她平平穩穩的放在地上,她纔沒出聲阻止。

冥絕盯着小女孩兒看了幾眼,他看的出這孩子沒什麼威脅,是個普通的孩子,再看到這孩子手裡拿着的花,他才明白。

“小妹妹,你是誰啊。”末蓄蹲下身子,跟小朋友平視,她會的意大利語不多,但是簡單的對話還是可以的。

小妹妹舉起手中的鮮花,“漂亮姐姐,買朵花吧。”

這孩子是街頭賣花的。

末蓄爲難了,哪有自己買花的,而且她也不鮮花玫瑰花,“小妹妹,姐姐不需要花哦,你去賣給別人吧。”

小妹妹撅着小嘴,彷彿在思考很認真的問題,然後又說,“可是奶奶說,漂亮的姐姐都是喜歡這花的,而且奶奶說,要是在漂亮姐姐的身邊看見有男朋友,就可以賣花。”

小妹妹的腦袋一歪,揚起頭,看向一邊站着默默看着這一大一小的冥絕。

“哥哥,你是漂亮姐姐的男朋友嗎?”她看是呢,奶奶說,有感情的兩個人,眼睛都是笑眯眯的,這個帥哥哥的眼睛就是笑眯眯的,她看了他們好久了。

冥絕也蹲下身子,拿過小女孩兒手裡火紅的玫瑰,卻不真正回答小女孩兒的問題,“小妹妹,哥哥長的帥嗎?”

小女孩兒看着冥絕,小臉蛋兒居然透着一層粉撲撲的胭脂紅,然後猛點頭,“帥,很帥。”

末蓄擡頭看了一眼冥絕,“妖孽!”居然連個小女孩兒都能讓迷到。

“那哥哥教你啊,以後賣花的時候不要問漂亮姐姐,要問帥哥哥,帥哥哥一定會跟你買花。”冥絕難得好心情的教小女孩兒怎麼賣花。

其實,他這麼說並不是因爲他心情好,也不是因爲他可憐這個小女孩兒,是因爲他怕他把花買下來,末蓄不要,那他一個大男人在街上跟一個女孩兒後屁股轉,然後手裡還捧着一束花,萬一被哪個在外辦事的兄弟看見,他冥絕的臉就丟到全球的黑手黨分部了。

“噢,這樣啊,那哥哥你要買花送給漂亮姐姐嗎?”小孩子畢竟小,有些道理她們只能理解表面的,冥絕的深意她根本猜不透,她只關係要不要買她的花,她等着賣錢給奶奶買麪包吃呢。

冥絕突然一笑,“這次你得問你漂亮姐姐,萬一我買了,她不要怎麼辦”冥絕多奸詐啊,末蓄的心最軟了,她根本禁不住一個小女孩兒的乞求,而且看着孩子長的粉粉嫩嫩的,還挺招人喜歡,末蓄一定不捨得讓她失望。

果然,小女孩兒的撒嬌真不是蓋的,抱着末蓄的胳膊不放,“姐姐,漂亮姐姐,你買我的花好不好,帥哥哥都說要送你了,你收下好不好。”

末蓄有些爲難,就算她不喜歡花,她也知道玫瑰的花語是愛情,紅玫瑰的花語是火熱的愛。

小女孩兒見末蓄沒反應,繼續賣萌,“姐姐,奶奶說愛人之間可以送鮮花的,鮮花很好哦,我賣了花要回去給奶奶買麪包吃呢,奶奶生病了。”說着,居然要掉眼淚的。

果然末蓄不忍心了,擡頭惡狠狠的瞪了一幅閒散模樣的冥絕一眼,都是你惹的好事。

冥絕馬上掏錢,他利用了人家不大點兒的小姑娘,自然不太好意思,所以把皮夾裡所以的錢都給了小女孩兒,小女孩兒嘴巴張成O型,眼睛瞪的好大,不太確定的看着冥絕,她雖然不知道這是多少錢,但是估計能買一年的麪包都不成問題了。

似乎怕冥絕反悔似的,小女孩兒拿着錢就跑了,都沒來得及說聲謝謝就跑了。

冥絕心滿意足的將手裡火紅的玫瑰塞給末蓄,末蓄起身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迅速消失的小女孩兒。

用滿是懷疑的目光看着他問,“那孩子不會是你刻意安排的吧?”她認爲太有可能了,看他狡詐的狐狸樣。

冥絕舉手,然後控了控手裡的皮夾,做發誓狀,“天地良心,我現在窮的一分錢都沒有了,今天還要仰仗末蓄堂主了。”

耍賴時候的冥絕最讓人素手無策了,還不如火爆的發脾氣時,末蓄還能跟他插着腰板喊幾句,現在的他,末蓄一點辦法都沒有。

“賣萌真心可恥。”末蓄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當然了,是抱着那束火紅的玫瑰一起走的,都說鮮花配美女,美女配野獸,但是今天剛好相反,意大利的街頭,有着這樣一道風景線,鮮花配美女,美女配帥哥,畫面好不和諧,看的那些上了年紀在大街上享受陽光的老人們,都覺得滿心的幸福和美好。

末蓄喜歡吃甜食,蹦蹦噠噠的跑到冰淇淋店的門口排隊,冥絕本來想上前面插隊的,卻被末蓄叫住了,“有點道德心好不好。”

冥絕再一次被鄙視了,他這還不是怕他等的太累嗎?!

“反正又不急,吃東西要的就是興趣,千辛萬苦等來的纔是最好吃的。”末蓄驕傲了,終有一次,她也可以數落他了,以前都是他說她笨的,沒想到,她也有揚眉吐氣的時候。

冥絕立馬點頭,態度無比誠懇,“是,知道了,所以你現在不搭理我,不原諒我,就是在考驗我,沒關係,讓我等多久都沒關係,不求生同牀,但求死同穴。”

他信誓旦旦的發誓,害的末蓄各種不好意思,她不過就是說個吃的,他又想歪的。

“我說的是冰淇淋。”末蓄解釋。

“我說的是愛情,愛情就像冰淇淋,很容易融化,你就像冰淇淋,更容易融化。”前半句是冥魂教他的,後半句是他自己加上的。

末蓄嬌羞的跺腳,“不理你了。”反正又說不過他。

終於排到末蓄了,末蓄指着招牌圖上的一款冰淇淋歡快的說,“我要那個最大的。”

末蓄笑的很滿足,這麼暖的笑容能感染其他人。

等服務生把一個足有三十多釐米的冰淇淋拿給末蓄時,末蓄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但是還是在原地拍着手,表示她此刻的心情很愉快。

冥絕看着她滿足的在冰淇淋的尖上咬了一口,然後咬牙切齒,很是不滿意的問末蓄,“我的呢?”

末蓄驚訝的回頭,“吖?我又沒說要給你買。”

說的理所當然,完全不把冥絕那不樂意的表情放在眼裡。

冥絕低吼,火爆脾氣又上來了,“我不是說我沒錢了嗎?”

“你錢呢?”

“不是給你買花了嗎?”冥絕指着她還抱在懷裡的花。

“我又沒讓你給我買,敗家。”末蓄把冥絕給數落了一頓,讓冥絕的血壓都飆升了,他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血壓升高,今天知道了,就是有股火直衝腦門,不上不下的。

“靠!還不是爲了哄你嗎?”女人真難對付,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奇葩。

“誰讓你求我了,我又沒讓你那麼做,你不高興可以不做啊,再說了,我都懷疑那小女孩兒是你僱來的。”末蓄越想越可以。

“無知的女人,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浪漫,意大利這浪漫的國度要是連個賣花的都沒有,還浪漫個屁,而且,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誰,誰說我喜歡了,那麼多錢買來的,總不能丟掉吧。”末蓄口是心非的狡辯着。

“那就丟掉吧。”冥絕倒是乾脆,一把搶過末蓄抱着的鮮花,轉身就要扔出去。

末蓄可沒想到他這麼不禁說,這才說了他幾句就不幹了,米愛姐姐說的沒做,男人是要教育的,不能用來慣的。

雖然她剛纔口是心非了,哪個女孩子不喜歡男人送的鮮花。雖然她現在很捨不得扔掉這束花,但是末蓄還是傲氣的仰頭,“扔就扔,我還覺得抱着礙事呢。”

冥絕卻收回扔花的姿勢,又笑吟吟的回頭,“還是留着吧,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不然……我幫你拿?”

末蓄頭一撇,“哼!”傲氣的轉過頭,在冥絕看不見的地方,末蓄的嘴角偷偷的揚起一抹笑容,很得意的笑容。

耶,小勝利。

“你要不要吃?”末蓄指着店裡的冰淇淋問冥絕。

現在雖然已經是秋天,但是意大利的秋天非但不冷,還有些炎熱,冥絕陪她在大街上瞎逛了這麼久,連口水都沒喝,應該會渴吧?

冥絕卻突然頭一低,咬了一口被末蓄舔了個遍的高筒冰淇淋,“我吃這個就可以了。”

末蓄臉蛋突然爆紅,“你……”這已經被她舔遍了,他怎麼可以吃的這麼自然。

“我怎麼了?我沒錢了,讓我花女人的錢多過意不過,我就湊合吃幾口就行了。”其實他一點都不渴,以前特訓的時候被扔到熱帶雨林裡熱外求生時,又餓又渴的挺不住的時候,有的孩子吃過熱帶雨林裡動物的肉,喝過動物的血,但是他和冥魂冥滅都挺過來了,因爲熱帶雨林裡的東西不能隨便亂吃的,不一定哪個是有毒的。

所以他是練出來的,一天不喝水根本死不了,絕對沒問題,而且他也不喜歡吃甜食,只是跟末蓄同吃一個感覺很甜蜜罷了。

末蓄不說話了,唔,好無恥,但是……她卻一點都不討厭。

冥絕在意大利的街頭看到一個蝴蝶頭飾,頭飾是綠色的,冥絕拿起來放在末蓄的長髮上,樂了,“太適合你了。”

他的末蓄就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樣,美麗大方靈動,這蝴蝶又做的栩栩如生,放在末蓄的秀髮上,特別的合適。

末蓄笑,是挺漂亮的,做工很精細,樣式也好看,雖然不是國際名牌出品,但是能看出製作這枚頭飾的人有多少心思放在這上面。

末蓄笑着問賣家,“你自己做的嗎?”

賣家是一個20多歲的姑娘,她見末蓄喜歡那頭飾,就點點頭。

冥絕問,“這隻多少錢?”

姑娘說了個價錢,冥絕轉頭看向末蓄,“借我點錢。”

末蓄看着攤手在她面前的冥絕,翻了個白眼,“冥絕老大,您還能再無恥點嗎?”

“不無恥啊,回去就還給你。”媽的,看來不能只有太空賬戶,現在他想臨時取點現金都沒地方取,沒聽說過取錢機能取太空賬戶的錢的。

末蓄切了一聲,又把冥絕給鄙視了,還不無恥,“認識不到自己無恥,纔是真的無恥,你真心無恥。”

“靠!末蓄,你夠了啊,你今天罵了我很多次了。”老子大人不計小人過,要不是老子還在待審期,老子早發火了。

“嗯哼,我問你啊,你跟我借錢幹嘛。”末蓄問。

“買這隻蝴蝶。”

很好,末蓄點頭又問,“買蝴蝶幹嘛?”

“送你啊,很適合你,很漂亮,人長的漂亮,戴什麼都好看。”冥絕抓準時機就誇她,力求好表現。

沒想到末蓄卻不屑的‘呲’了一聲,“冥絕老大,你要買東西送我,卻跟我借錢,您是不是太沒誠意了?”還還,你好意思還,我還不好意思要呢,這個錢借的,他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冥絕一想,也是,他要送人家姑娘東西,然後跟人家姑娘借錢,這錢日後就算還了也彆扭,那是不是就算她自己買的了?

她沒意義了。

冥絕兜裡沒錢啊,好漢都能被逼上梁山呢,何況他現在正是求人家姑娘原諒帶考覈的特殊時期,於是……

冥絕見這姑娘賣首飾的姑娘還算健談,於是問人家,“姑娘你的手藝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大集團做設計師。”

拋出去一個橄欖枝,任由誰都會心動一下。

“大集團?什麼大集團。”那賣首飾的姑娘問。

貌似有那麼點動心,看這兩個人的穿着打扮都那麼講究,就連衣着都那麼得體,就可見兩個人的身份可見一斑。

冥絕心念一動,他是做軍火生意的,對全球的經濟公司,他都不瞭解,唯一瞭解的就是銀陌的家族企業。

“銀氏集團聽過嗎?亞洲的企業,但是在全球都很出名。”他只知道銀氏集團的企業做的很大,銀陌的堂哥一個人把銀氏集團帶的響動全球,據銀陌說他堂哥是除了黑道生意不碰,凡事白道的生意都有他的涉足,即使不主推主打,也會有股份,有投資。

但願,銀氏集團有珠寶生意。

否則他說的就要破功了。

賣首飾的姑娘聽完確實震驚了一下,但是隨即馬上就恢復了平靜,淡淡的瞥了一眼跟她說要帶她去大公司當設計師的冥絕,不爲所動。

不爲所得?冥絕鬱悶,難道銀氏集團沒有珠寶生意,傻子,珠寶生意多好賺錢啊。

不應該啊,聽銀陌說,他那表哥外表溫潤,其實就是隻狐狸,狡猾着呢,沒理由不做珠寶生意吧。

“姑娘,聽過銀氏集團沒有?當家總裁銀盛軒。”他又重複一遍。

賣珠寶的姑娘沒激動,一邊的末蓄倒是激動了,“啊!你說的是我姐夫的堂哥?”

“你認識?”冥絕反問,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認識啊認識啊,在我姐夫家見過,那哥哥可帥可帥可帥可帥了,那哥哥對我可好了,他離開意大利前還送我一枚項鍊呢,琉璃珠的,我都捨不得戴,盛軒哥哥說全世界就兩顆,他給了我一顆。”末蓄驕傲了,全世界就兩顆哦,那一刻在銀氏珠寶大樓珍藏呢,盛軒哥哥卻捨得把僅剩的一枚送給她。

她能不驕傲嗎?

“你閉嘴。”冥絕怒。

盛軒哥哥?叫的是不是太親密了,而且現在他因爲沒錢買一個不起眼的蝴蝶而在想辦法,她跟他說她可帥可帥可帥的盛軒哥哥送了她一枚全球僅此兩顆的琉璃珠項鍊,這不是存心刺激他嗎?!

末蓄馬上閉嘴,有些怕怕的盯着冥絕看,好吧,男人的自尊心果然是不能挑釁的。

但是,末蓄還是在心裡加了句,盛軒哥哥不僅帥,脾氣還好,特別溫潤如玉。

末蓄老實了,冥絕卻氣的怒不可遏,轉頭語氣不善的衝賣首飾的姑娘說,“把這隻蝴蝶給我包起來。”

賣首飾的姑娘一擡手,“給錢。”

買東西不給錢,想搶啊,這姑娘在街頭擺攤這麼久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也算是鍛煉出來的了。

“我都給你帶進大公司做設計師了,你還跟我要錢?”靠,這女人太不上道了,怪不得擁有一身的本事,卻只能在這裡擺地攤。

做人做事很重要,它決定你日後的發展和社會的低位,因爲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

“哼!你以爲我會信嗎?銀氏集團是你這種人能接觸的嗎?別想騙東西,要這隻蝴蝶,可以,拿錢。”

賣首飾的姑娘冷哼着、不屑着冥絕,雖然說這兩個人滿身的貴氣相,但是……居然說能走後門把她帶進銀飾集團的珠寶部去當設計師?

“吹牛前,請做好資料。”她再次挖苦‘騙人的’冥絕。

感情是銀氏集團的生意太大,大到冥絕說出去,人家根本不信的地步。

冥絕突然想,銀盛軒是何許人也,爲毛把生意做那麼大,他現在想利用他換個沒價值的蝴蝶頭飾都不能成功。

“姑娘,你錯失了一次成名的機會。”冥絕憤恨的說,眼神太不好了,居然沒看出老子的實力,老子要想讓你成名,只需一句話就能把你丟進銀氏集團,還愁你成不了名?你就是以塊石頭,都能讓你像鑽石一樣發光。

那賣首飾的姑娘直接不理他,把冥絕手裡拿的蝴蝶頭飾給搶了下去,賣其他東西去了,恐怕把他當成精神病了吧,銀氏集團,那是普通人能高攀的上的嗎?!

冥絕吃了癟,臉色黑的像豬肝一樣。

“噗哈哈……哈哈哈……”末蓄憋了好久,實在忍不住了,大笑出聲,捧着肚子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說,“米愛姐姐跟我有過一句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以前不太明白什麼意思,現在想想,說的就是你吧。”

冥絕伸手,他多想掐死這個幸災樂禍的丫頭。但是,他還是放下手,怎麼可能捨得,他都不捨得動她一根頭髮,他覺得末蓄的秀髮都是有生命的。

“老子今天讓你看看什麼叫實力、什麼叫魅力。”他還不信他連個街邊的小蝴蝶頭飾還買不起了。

還至於再讓讓傻丫頭給笑話了,他今天已經夠丟人的了,再這麼下去,他這一輩子都沒想翻身了。

他幾乎能幻想的出,以後他們結婚了,有了孩子了,這丫頭怎麼跟孩子們詆譭他帥哥高大的形象。

末蓄吐吐舌頭,“不僅逗的男人。”太要面子了。

我們的末蓄姑娘,一點都沒替這個平日裡高高在上,掌權整個黑手黨,命令幾萬個兄弟的帝王架勢,如今這般卑微,只爲博紅顏一笑。

冥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子、袖口和襯衫的衣襟,然後震了震肩膀,十分自信的朝着末蓄一笑,“你就瞧着你未來老公到底有多少魅力吧。”

說完,拉着末蓄走了幾步,走到一個賣唱的意大利小夥子前面停下,等那小夥子一首歌唱完,冥絕放開末蓄的手,獨自上前跟賣唱的小夥子說了幾句話,那小夥子高高興興的點了點頭,然後自己站到了一邊,把主場的位子讓給了冥絕,他在一邊彈着吉他,給冥絕伴奏起來。

末蓄屏住呼吸,冥絕這是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賣唱?!

他黑手黨的教父,萬人之人的帝王,要在這繁華的商業街,對着人潮如海的人們賣唱嗎?!只爲那個不起眼的蝴蝶頭飾?!

末蓄突然有種心軟的感覺,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冥絕,要不我們別買了,等你回去取了錢再回來買?”她是真的後悔了,她無法想象冥絕一向這麼自大的一個人,能在公開場合賣唱!

而且,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會唱歌嗎?沒聽過他唱歌啊,別說唱了,就是哼哼幾句,她都沒聽過。

以前她央求他唱過,可是他都不肯開口唱,她那時候只是以爲他五音不全,不好意思唱就算了。

而現在,他非但要唱了,還在這繁華的商業街上叫賣起來。

冥絕對着麥克風大喊,“今天,我想送我的女朋友一個頭飾,我犯了錯,她還在生我的氣,我想彌補她,想求得她的原諒,我想送她一個特殊的禮物,我想用我自己的能力賺點小錢來買那個頭飾送給她,希望她能原諒我,即使不原諒我,我也希望她能記住這個特別的禮物。”

冥絕對着麥克風說出心裡的一番話,他雖然是說給大衆聽的,但是眼睛卻是緊緊的盯着末蓄不放,因爲那話也是跟末蓄說的,他想求得她的原諒,即使不原諒也沒關係,只希望她能記住這個特殊的禮物。

希望她永遠都能記得,這是當日冥絕費盡千辛萬苦在街頭賺來的錢,只爲博紅顏一笑,讓她刻骨銘心。

真如冥絕所說,末蓄那堅硬如磐石的心,已經在慢慢鬆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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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 未知的血光之災[手打vip]

希望她永遠都能記得,這是當日冥絕費盡千辛萬苦在街頭賺來的錢,只爲博紅顏一笑,讓她刻骨銘心。

真如冥絕所說,末蓄那堅硬如磐石的心,已經在慢慢鬆軟了。

一時間很多路人聚集到冥絕的前面,把這條路圍的水泄不通,本來一個超級養眼的帥哥就可以奪人眼球,何況這個帥哥還在公開示愛。

意大利本來就是個熱情浪漫的國度,如今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公然求愛,那些本土的意大利人是樂意湊這個熱鬧的,然而他們湊熱鬧並不是看熱鬧,而是被這份熱情所感染,他們願意送上祝福,這就是意大利人和其他國家人的不同。

人們順着冥絕的目光看向末蓄,他們看得出來冥絕是在向這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在求愛,更有些年輕人一起起鬨,吹口哨,鬧的末蓄羞愧不已。

一邊的吉他聲想起,冥絕握着麥克風開口,唱起了意大利的經典老歌‘TiAmo’,‘TiAmo’是一首意大利名曲,由老牌歌手UmbertoTozzi演唱,這首歌當時風靡整個意大利,‘TiAmo’是意大利語我愛你的意思。

冥絕用真誠動人的歌聲,打動了所有人,打動了末蓄的心房。

情愫的萌生,使得人們美化自己心儀的對象,也努力美化自己,愛情的確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是重要的生命體驗。

末蓄聽見過以不同的語言唱頌的情歌,那無一不在述說着一篇篇真摯動人的羅曼史,愛情以苦悶內斂和熱烈外放的面貌同時呈現。

當她發現自己的故事曾經發生在異國他鄉,曾經發生在某個熱帶雨林,她突然驚訝,原來他們都一樣,會爲愛勇敢振作,也會爲愛落淚癡狂。

末蓄的眼淚潸然而下,有感動,有傷感。其實說句良心話,冥絕對她真的很好,很寵,她大多的時候是折磨人的,有時候她就是心裡明淨的刁難他,可是他都沒有任何怨言,如今他只爲了博她一笑,就甘願自放身段在街頭賣場。

如果……她要是不用顧慮煉獄堂,不用顧慮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的話,她一定會不能控制的撲向冥絕那寬闊的懷抱,可是……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末蓄的心思,其實冥絕很懂,所以他不強迫她,她有她要顧慮的事和人,米愛和展顏對她如同母親,如同親姐姐,她不可能不管她們。如果換做是他,他也不可能不顧銀陌他們幾個,放肆的追求自己的愛。

所以,一切他都能理解,只要末蓄不恨他就好,所以他只是想對她好,想在允許的時機下儘可能的對她好,一旦她離開了意大利,回到煉獄堂,他們的身份會立馬變成黑手黨的教父和煉獄堂的堂主,那便無關情愛了。

冥絕的歌聲不足以媲美歌神,但是足以打動人心,真的有人給他扔錢,冥絕輕笑,笑的很愉悅,很釋然,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在街頭賣藝賺錢,不過……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很值得。

人羣散去,冥絕從地上拿起他自己賺來的錢,也不多拿,就拿夠他買那枚蝴蝶頭飾的錢。

他從小就不知道什麼叫缺錢,現在更是如此,他現在手上的財力足以媲美一個國家,他從不曾向今天這樣有目的性的去賺錢,雖然今天賺的錢九牛一毛,但是他卻前所未有的有成就感。

原來,爲了心愛的女人去拼搏是這樣有成就感,是這樣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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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幾張小面額的歐元走到哭的梨花帶雨的末蓄身前,用專治且無限寵溺的目光看着她,用五指分明的手指爲她擦去臉上的淚,“傻丫頭,哭什麼。”

他做的這些是爲了看她輕鬆的笑,不是看她哭。他喜歡看她沒心沒肺,和偶爾古靈精怪的笑容。

末蓄低頭看着被緊握的手,她的手反用力握住冥絕的大手,擡起頭很認真的看着冥絕,“冥絕,有些事我不敢保證,雖然現在我不能給你什麼承諾,但是我需要時間,我需要變強的時間。”

放下仇恨,還有許多無奈。

冥絕激動的幾乎要飆淚,但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的呼吸緊緻,生生的憋回那因爲感動差點流出來的眼淚,她說不能給他什麼承諾,但是這又何嘗不是變相的承諾。

她的承諾不是現在,卻是以後。他相信這承諾在不遠的將來,一定會實現。

“我不需要你的承諾,你不需要多說,我便懂你的想法,你不需要刻意做什麼,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的交給我。”他是男人,他會爲末蓄鋪好路。

末蓄卻搖頭,“不要,你不要爲我做什麼,我要證明我自己,我要向煉獄堂的兄弟們證明,等我真正變強了,纔有說話的權力。”

冥絕沉默,算是默許。但是……他不反對不代表他答應,末蓄有自己的堅持,他也有他的執着,他要爲末蓄做的誰也阻止不了,因爲那是黨派之間的交易,誰也不能說不,他一定會做的滴水不漏,不被別人有談論的機會。

末蓄怕冥絕做的太絕,她繼續柔聲勸說,“只要我們倆的心在一起就好了,等幾年以後,我變強了,堂裡兄弟就不能以我來要挾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那時候的我一定可以命令所以人了。”她明白,現在的自己很不讓堂裡的人服氣,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縱橫江湖多年,沒有軟肋,可她偏偏是她們兩個的軟肋。

冥絕突然一笑,“傻丫頭,想什麼呢,我說的交給我,是說軍火生意交給我,你現在想反悔可來不及了,我們黑手黨的黑神,和煉獄堂的鬼魅已經達成協議了,而你也答應合作了,這時候反悔可要讓道上人笑話了。”

“哈?你說的是這個啊!”末蓄囧囧有神,她還以爲以冥絕的火爆衝動脾氣,會牽着她的手牛哄哄的向整個黑道宣佈,煉獄堂的末蓄是老子罩着的,你們都給老子小心點。

沒想到……他說的交給她,說的是軍火生意,嗚嗚~好丟人。

冥絕卻耳聞補充,專挑自己愛聽的聽,他饒有興致的反問,“可是你說的,我們的心要緊緊連在一起,別回頭就不承認了,知道嗎?!”

“去死啦。”末蓄不好意思了,早知道不表達的那麼露骨,就應該一直吊着他,免得他這麼的小人得志。

“末蓄,你記着,你隨便去闖,我不攔着,我會在背後支持你,等你多少年我都願意。”冥絕突然很認真很正經起來。

末蓄默默的嗯了一聲,重重的點點頭。

他們兩個繼續並肩的走在意大利的街頭,末蓄突然說了句,“你對我真好。”

真心的,你對我真好。末蓄在心裡又重複了這麼一句。

現在想來真傻,當初怎麼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怎麼會因爲心裡那卑微的想法,加罪於這個一心一意爲她的男人。

冥絕的腳步頓了一下,緊緊的頓了一下,轉而繼續前行,只是高大的身子顯得更加輕快了,嘴角的笑容更濃了。

夠了,有她一句話,就夠了。

這些日子他受的委屈就沒白費。

末蓄在一處從外面看着很神秘的小房子前停下,又擡頭看了眼冥絕,表示她想進去,但是……又不敢,因爲塔羅牌占卜很靈驗,很邪門。

冥絕低頭看末蓄,皺皺眉,“占卜,你想進去?!”對於神明,他一直都不相信,他們這種人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們早就做好面對死亡的準備。

比起神明,他寧願相信實力。

可末蓄卻想進去,她徵求冥絕的意見,只是有些害怕而已,她怕被預測出不好的未來,她剛從傷痛中走出來,她不確定自己有那個能力再面對一次傷痛,或者更痛的事實。

“想進去就進去吧。”冥絕到底心軟,看不得末蓄那可憐巴巴的表情,明明想進去,但是卻又不敢的無辜樣。

末蓄這下開心了,露出笑容朝着冥絕嘻嘻笑起來。冥絕伸手在她額頭上一點,壞丫頭,明明自己想進去還要問他的意見,他現在是讓她進去,她纔對他露出笑容,如果他反對的話,她的嘴一定撅的能吊油瓶。

進去後,占卜的女巫看了末蓄和冥絕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是擺弄了幾下桌子上的塔羅牌,然後讓末蓄抽出三張,放在桌子上。

末蓄扭頭看了一眼冥絕,心想,好神秘,她進來都一句話沒說呢,占卜的女巫就開始給她占卜了,她都沒自己想問什麼。

這種神秘讓末蓄莫名的緊張。

對於神秘神秘的占卜術,冥絕一向沒興趣,他一直都覺得這是危言聳聽罷了,騙無知少女的,所以他對此無感,而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神秘感。

這暗黑的環境,不過是爲了增強神秘感故意擺弄出來的罷了。

“選一張。”占卜的女巫指着末蓄選出來,放在桌子上的塔羅牌。

末蓄‘吖’了一聲,雖然很好奇,但是還是聽話的選了一張,一向敢說敢問的末蓄,此刻真的被這神秘的氛圍給感染到了。

女巫擡眼掃了眼末蓄,“我每天只算一掛,今天算你運氣好,我們很有緣。”

末蓄有些意外,意思就是說,她不是誰都給算的,即使是開門做生意,也只不過是遇到有緣人才給算,而且只算一掛,她選出了三張紙牌,代表着三種時間三種命運,現在她只能選擇一種才行。

她莫名的覺得這女巫很強悍,很有氣場。

一旁的冥絕卻冷笑一聲,心裡暗想裝神弄鬼。

女巫的眼睛一轉,掃了一眼冷笑的冥絕,面上平淡的說,“是不是裝神弄鬼,以後便知道了,我跟這丫頭有緣,這掛我算定了。”

意思是,不管信不信,我都會算,信不信是你們的事。

本來還鄙視女巫裝神弄鬼的冥絕,也不冷笑了,這才認真的看着這占卜的女巫,連他心裡的話都能算出來?

他還是不相信這些東西,隨即他想,不過是從他的反應上判斷出來的而已,占卜嘛,三分算,七分猜。

女巫不再理冥絕,隨便他怎麼想都可以,他又不是主角,只是平淡的看着末蓄。

末蓄在塔羅牌裡選了中間的一張翻開。

女巫看了塔羅牌一眼,又看了末蓄一眼,然後眉毛稍微皺了一下。

末蓄擔心的問,“怎麼了嗎?”

“有些事情強求不來,別太執着。”這是女巫看了末蓄選的塔羅牌後給出的評價。

末蓄心驚,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冥絕,有些事情強求不來,意思是說她和冥絕不能太執着?難道她這麼避諱還不行嗎?

“你什麼意思?”冥絕的想法也跟末蓄一樣。都以爲女巫指的是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能不能具體說一下,我不懂。”末蓄耐心的請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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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別太執着,具體指的是什麼呢?

“我不是神,具體的事我不能預測,但是日後你會有血光之災,且做出的事可以堪稱爲逆天的行爲,有違人性,非常人所能接受。”

末蓄和冥絕都沉默了,血光之災?逆天?有違人性?這說的是他們嗎?

良久,末蓄和冥絕不說話,女巫也不說話,原則上冥絕是不太相信的,血光之災不用她算也會有,末蓄現在身爲煉獄堂的堂主,日後的交易談判絕不會少,何況末蓄現在剛以影魅的身份名動江湖,日後的暗殺訂單一定會增加。

至於逆天,末蓄的實力再雄厚,也不至於逆天吧,他和銀陌他們都沒有逆天的本事,何況一個本質仍然很單純的末蓄?!

至於有違人性,那就更不可能,末蓄單純到骨子裡了,遇到個買花的小姑娘賣萌都不捨得拒絕呢,她還能幹出什麼有違人性的事,如果一定要說有違人性,那便應該是殺人了吧,可是她們做暗殺的,那是不能避免的,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她們的殺戮是不能避免的。

至於說道人性,沒錯,人性使然,你生活在血腥的圈子中,你不動手,就只有等着被殺,這就彷彿一個有規則的食物鏈。

所以,這女巫的話在冥絕看來,太過誇大其詞。

可末蓄卻信了,緊張的問,“能不能避免?”

女巫搖頭,“不能,只能面對。”命中該有的,不能避免。

“就沒有辦法了嗎?”末蓄很緊張很認真,血光之災她不怕,可是逆天和有違人性這兩個詞對於末蓄來說,太難以接受了。

女巫繼續搖頭,“命中註定的事不能強求,只能別太執着,只有釋懷了才能放下一切。”

講解完,女巫不再說話,不再做任何解釋,有些話點到爲止,她也不能泄露太多的天機。

出了神秘的小屋,末蓄的心情大減,血光之災、逆天、有違天性,會是什麼事讓她作出逆天的行爲呢。

“行了,別想了,你身爲煉獄堂的堂主,又是人稱影魅的殺手,你想沒有血光之災都不行,別說你了,我們其他人哪個身上沒有血光之災,天天都有。至於有違人性,我們的職業本身就是有違人性的,你找個普通老百姓來問問,如果一個人一天殺一百多個人是什麼行爲,他們絕對認爲那是有違人性、喪心病狂的行爲,所以這也算是逆天的行爲,別想太多了,我們的職業擺在那裡,只是占卜的女巫不知道罷了。”

善與惡也不能用職業來判斷,比起他們這些明面上的真壞人,那些僞裝在暗處的真小人要惡的多。

所以,善與惡,每個人的心中自有判定。

冥絕看末蓄的眉頭緊鎖,一看她就是過於緊張,太往心裡去了,於是一一的幫她分析。別看末蓄平時大大咧咧的,真較真的時候就是個死心眼。

“真的嗎?真的沒其他事嗎?”末蓄心情缺缺的問。

冥絕嘆息一聲,然後停下腳步無比認真的看着末蓄,“丫頭,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有我,只要你別把我排除在外就行,不管前路是暴風雨和是洪水猛獸,還是槍林彈雨,我都陪你一起闖。”

他最怕的就是末蓄瞎想,早知道他就不讓她進去了,平白多生這麼多事端,他們兩個剛剛和好,末蓄剛剛原諒他。

冥絕很陰暗的想,如果末蓄真因此又冷落了他,他回頭一定把那處占卜點給炸了。

末蓄一聽就知道他纔多想了呢,她沒想要不理他,經過這麼多,如果她還那麼執着那麼執念,她就真白活了,這些日子的經歷和錐心的傷痛,她已經承受夠了,不想再重複一遍那種刻骨的思念了。

“你纔多想了呢,我是在想,我這麼清純活潑又善良的姑娘,怎麼會幹出逆天的事情呢?”末蓄眨巴着水靈的大眼睛盯着冥絕看。

盯的冥絕撲哧一笑,“純潔?你?”

末蓄虎着臉假裝怒視呵呵笑的冥絕,“我純潔你有意見嗎?”

“嗯,你純潔,小純潔。”冥絕很明顯是在敷衍她,是誰成天拍着手跟米也口口聲聲的嚷着3P,又是誰見到帥哥就上前勾搭,夸人家長的帥?

她純潔?確定?!

末蓄看冥絕明顯在質疑她的純潔度,插着腰板牛哄哄的威脅道,“我看我做的逆天行爲就是滅了你這個妖孽。”

兩人打打鬧鬧的一路回了黑手黨總部,經過冥絕的分析,末蓄也不再糾結占卜女巫的話,即使真的會發生什麼大事又怎麼樣,像那名女巫說的,凡事別太執着,沒有過不去的坎,只要勇於面對。

又如冥絕說的,不管前面是怎樣的槍林彈雨,都有這個男人在身後追隨,那還怕什麼?!她只要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離棄她就好了,這少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還有一角能溫暖她。

而且,溫暖的不止一角,還有很多角,她還有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還有那些非親人非朋友的人,在外人的眼裡,意大利黑手黨的幾個領導人就是窮兇之極的人物,可她認爲,他們都是一羣非常可愛的人。

世間很多事都無法預料,也無法避免,既然不能避免,那麼何不珍惜眼前?!這是這段時間末蓄對人生的感悟。

這要是以前的末蓄,她會想,一切都沒發生多好,冥絕沒攻打煉獄堂,她爹地沒被冥絕殺死,她沒當上煉獄堂的堂主,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事,她也不會參與到江湖的搏鬥中,殺手排名單裡就不會有影魅這個人,那些所謂的血光之災、逆天行爲、有違人性的行爲就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可是現在的末蓄已經成長,她的年紀雖然還只是一個18歲的姑娘,但是心智已經很成熟,現在的她會感激這期間發生的所以事,因爲這些事讓她成長,讓她有所頓悟,讓她警覺這個世界,讓她學會珍惜眼前人,讓她不再抱怨,讓她學會了接受。

兩個人手牽着手回了黑手黨的總部,這次末蓄已經想好了,米也哥哥再嘲笑她,她就大方的承認,看他還怎麼嘲笑她。

一路進來,很多黑手黨的兄弟們都看見他們的老大居然牽着煉獄堂老大的手進來的,他們都是經受過特殊訓練,最後才被選拔進黑手黨的,可饒是他們這些定力超強的人,都避免好奇,這……兩個老大在一起合適嗎?!

這幾天煉獄堂的老大都住在黑手黨的總部,他們私下已經覺得不妥了。

然而現在看來……這兩個老大在一起是要聯姻?

總總的猜測也無非就是猜測而已,沒有人敢上前去問冥絕,更沒有人敢對冥絕產生質疑,雖然他們不太看好黑手黨和煉獄堂聯姻,但是那不是他們該管的事,他們要做的只有服從。冥絕在他們心中的震懾力那是絕對的。

末蓄這一路看見黑手兄弟們的表情,她心下了然,對於他們的目光,她輕笑。

冥絕卻突然眼睛一厲,轉頭掃了一眼看他們的兄弟們,那些人看到冥絕肅殺的目光,馬上進進出出各做各的事,沒人敢停留。

“別在意他們,他們只是擔心。”冥絕怕末蓄多心,畢竟不久前煉獄堂的上一任堂主才帶着戰鬥機來轟炸黑手黨,挑釁黑手黨的威嚴,試圖搶黑手黨的軍火生意。畢竟不久前他們的老大才帶着戰鬥機去攻打煉獄堂,兩個組織剛剛經過一場轟動整個黑道的廝殺,現在兩大領導人卻走到一起,確實讓他們難以接受。

對此,冥絕心裡很清楚。但是,這姑娘他認定了,他就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和別人的想法,誰都不能撼動他,就是銀陌他們幾個也不行。

銀陌他們幾個之所以不反對冥絕爲末蓄無條件的付出,就是因爲他們瞭解冥絕,他是不可能放棄的。既然相信冥絕,那麼他們也選擇無條件的支持。

末蓄聽了冥絕的解釋後,笑嘻嘻的看着冥絕搖搖頭,“我只是在想,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做到你這地步呢,手下的人明明對你有所質疑,可是卻無條件的服從,真正的不怒而威,現在煉獄堂的兄弟表面對我服從,不過是看在兩個姐姐的面子上罷了。”要強到什麼地步,才能做到冥絕和米愛姐姐他們這樣的程度呢,恐怕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和成果才行。

“急什麼,跟在哥哥身邊好好學。”冥絕一聽末蓄是爲這個笑,不是在擔心,他就放心了,於是傲嬌了、盪漾了。

末蓄決定不理自戀的人。

剛走到樓上的會客大廳,就聽到她最最最最熟悉的聲音。

末蓄鬆開冥絕的手,飛快的跑上樓,很是沒形象的衝進會客大廳。

“啊!展顏姐姐,你怎麼來鳥!”末蓄一下撲到展顏的懷裡撒嬌賣萌。

今天的展顏沒帶面具,就以真面目出現的,因爲她已經知道黑手黨的這幾個人知道了米愛的真實身份,當時她們身受重傷住院時,還是冥滅還給她和米愛治療的,所以冥滅自然看到過她的真顏,而且米愛是鬼魅他們都知道了,以米愛和展顏的關係,他們又是那麼機靈的人,自然能猜到她就是暗魅。

既然身份已經暴漏,那還有什麼可掩飾的,她想來不屑於偷偷摸摸。

所以她才大大方方的以真面具來黑手黨。

展顏就是這麼狂妄的一個姑娘,無懼任何人,即使現在獨來黑手黨,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既來之則安之。

而且她剛到的時候,冥魂就跟她談過,說煉獄堂的末蓄和米愛都同意跟黑手黨合作了,那就更沒什麼不妥了,有冥絕和末蓄這兩個人橫在中間,合作總比廝殺來的好,何況目前的煉獄堂根本不可能撼動黑手黨,人家黑手黨願意跟她們煉獄堂合作絕對是她們高攀了。

如此一來,相信米愛和黑神的仇恨也會過去,一直以來,她也不希望米愛那麼執着於和黑神的過去,她已經有了銀陌,就讓那些不愉快的事過去,最好。

還有一點就是,冥滅怎麼說也算救過米愛和她的命,她們雖然殺人無數,而且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她們卻有自己的原則,她們做不到恩將仇報,對於救命恩人,她們的槍口永遠不會指向冥滅。

同時,冥魂也跟展顏第一時間說了米愛的近況,她並沒有什麼危險,那只是米愛自己用的計而已,只是爲了讓末蓄着急,因爲末蓄着急了能找的人只有冥絕。

展顏聽後暗笑,米愛嘴上毒,說要殺了冥絕,說要讓末蓄一輩子都別理他,可是轉過身還不是不聲不響的給冥絕創造機會,算計末蓄,讓她自己自投羅網?!

對於末蓄撒嬌,展顏那冷眼的臉上總算露出一點點暖意,但也只是一瞬間的變化而已,你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展顏一巴掌拍在末蓄的腦袋上,“好好說話,煉獄堂的堂主就這麼撐不住場面?”展顏笑罵,她自然看到跟末蓄一起進來的冥絕了,看這兩人的表情就能看出相處的不錯,而且末蓄在黑手黨也住了幾天了,想必跟冥滅他們幾個相處的也算愉快。

所以,她也樂意用末蓄的身份跟她開玩笑,這是大家自動行程的默契,在平常的時候,他們都把末蓄當成以前那個小丫頭,包括冥滅他們也是,根本沒把她看成煉獄堂的堂主,可是在開玩笑的時候,他們都會叫末蓄爲堂主。

末蓄揉着被打的頭,一幅我好無辜的表情,“怎麼鳥!他們又不是外淫。”末蓄頂着一張純淨的臉蛋說着不符合她形象的淫話。

末蓄的話逗的冥魂他們幾個呵呵直笑。

展顏頭疼,看來這丫頭在黑手黨這幾天沒白留啊,恢復了以前那個開心的末蓄不說,還跟冥魂冥滅他們也混的很熟,果然是看到帥哥就會賣萌的姑娘,居然把冥滅和冥魂都騙的團團轉。

誰要是敢跟她說末蓄清純單純,她都不樂意。這不,又抽風了。

“這些天末蓄打擾你們了。”展顏這話是衝着冥絕說的,語氣中透着一股故意裝出來的疏離。

因爲她還沒確定末蓄跟冥絕到底是個什麼狀態,看樣子是和好了,不過……她身份不合法的監護人,她有必要親自跟冥絕確認,有必要親口聽冥絕一個承諾。

冥絕從後面走到前面,大大方方的坐下來,然後很正式的面對展顏,他也知道展顏的身份,也見過展顏的真面目,那就沒必要假裝不認識了。

“照顧末蓄是我應該做的。”冥絕說。

展顏突然冷豔豔的一笑,只是這笑容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哦?你應該做的?這話我聽不太懂!我不認爲末蓄跟黑手黨之間需要這麼不見外。”

冥絕深呼吸一口氣,哎,爲了末蓄,他這輩子沒做過的事情都做個遍了,他突然有個認知,如今看來是必須要跟展顏姑娘低頭了,可問題是,過了展顏這關,還有米愛姑娘那關呢,爲什麼她們倆就沒一起出現呢。

老天爺,你最近看不上我是吧,最近的倒黴事都讓他攤上了。

冥魂、冥滅和米也三個人在一邊聽着也不說話,他們同時向冥絕投去一個眼神:兄弟,你自求多福,我們無能爲力。

可是冥絕再傲氣也知道展顏在末蓄心裡的地位,貌似他還是不要去挑釁的好。

“以前的事,是我做的疏忽了,考慮的不太周全,以後我會照顧末蓄,她的路隨便她怎麼闖,我只會幫助她,不會干涉她,更不會妨礙她。”冥絕只能說到這地步了,畢竟他也是傲氣的人,跟末蓄怎麼賠罪都行,甚至要他跪下他都不帶鄒個眉頭的。

但是跟展顏,他還是有所保留,畢竟末蓄是他愛的人,而展顏是跟他同樣站在高峰的人,高手之間有着某種氣場是不能點破的。

就如同兩大高手,誰也不能對誰先低頭一個道理,讓冥絕正經八百的跟展顏道歉,他還真做不出來。

展顏的嘴角已經慢慢的露出笑容,只是她極力的憋着而已,她其實想大笑的,她真的沒有米愛那麼滑稽,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故意刁難一個人真多很累的。

“展顏姐姐,你別這麼嚴肅嗎?他又不會把我怎麼樣,而且我也沒說要跟他怎麼樣。”末蓄撲到展顏的身上,果斷的蹭胸吃豆腐。

現在煉獄堂不是還亂着呢嗎,反正現在不能跟冥絕對外宣佈什麼。

展顏一個巴掌派過去,笑罵,“你個沒出息的,我身爲你姐姐幫你出頭,你反過來幫人家說話,都說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你這還沒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我和你米愛姐姐就是這麼教你的?”

“切,你還不是怕我傷心,背地裡勸我那麼多次,要不是你告訴我,我哪知道冥絕背後找機會給我安排任務啊,這還不都是你的功勞。”哎,她展顏姐姐就這點不好,總是裝冷酷,其實心裡可熱了。

“嗯?!”展顏瞪眼睛威脅末蓄,她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多流露自己,對於展顏而言,除了末蓄和展顏以外的人,都叫外人。

冥絕看了一眼展顏,原來展顏跟米愛一樣背後做了那麼多,他很高興末蓄有兩個這麼疼她的姐姐,比親生父親都疼。同時他也感激展顏,雖然她和米愛兩個人在他們的感情裡沒起到據對的作用,但是他相信,她們也一定起到了相當大一部分的作用了。

畢竟末蓄最聽她們兩個的,她們兩個的話,她多少也會聽進去一些的。冥絕在心裡暗自記着米愛和展顏的人情,他和展顏、米愛一樣,對於敵人,他們不會手下留情,但是對於自己的恩人,他們也不會翻臉不認人。

末蓄馬上坐直身子,“師傅教導我,一、出門在外,不能使壞。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他借屍還魂。三、功夫不到家,只能當個豆腐渣。”

末蓄認認真真的揹着師傅師訓,頓時會客廳裡鬨堂大笑。

首先是米也,“末蓄,你背的是什麼啊。”這還是他頭一次聽末蓄背這東西,太搞笑了。

然後是冥魂,“是啊,末蓄,這被這東西太滑稽了,是什麼啊。”

來是米也,“末蓄,你就是根據這三條東西長大的啊,怪不得你這麼與衆不同呢。”

笑的最誇張最沒形象的當屬冥絕了,“寶貝兒……”

可是……冥絕還沒發表意見呢,就看見展顏笑的讓人毛骨悚然,然後末蓄在一邊一個勁的遞眼色,手搭在嘴上做噓噓聲。

冥絕多聰明啊,立馬明白了,馬上話風一轉,“哈哈哈,寶貝兒,我說你這麼天生麗質呢,原來是師傅教的好。”說完還狗腿的看了一眼展顏。

看展顏收起笑容他才放心,果然這姑娘不適合笑,太特麼詭異了。

隨即轉頭瞪那三個無良的兄弟,媽的,兄弟果然是用來出賣的,居然把他往溝裡帶,混蛋啊混蛋。

“展顏姐姐,你怎麼突然來了呢。”末蓄怕展顏姐姐生氣,覺得馬上換話題纔是最明智的,因爲她展顏姐姐不記仇,過後就忘了。

“還不是你急急忙忙的讓人給我送情報,說你米愛姐姐被人綁架了,我能不擔心嗎!回去我再罰你,做事這麼毛毛躁躁的。”展顏又要敲她腦袋,但是看見她可憐的像個小狗似的,算了。

末蓄繼續賣萌撒嬌,“人家不是擔心嘛,嗚嗚~”

“行了,別裝了,今天干什麼去了?”這丫頭派她來調查米愛的下落,這丫頭居然給她跑出去逛街談戀愛。

簡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翻了天了。

“還能幹嗎,上街唄,好看嗎?”末蓄獻報備似的把冥絕送她的那枚頭飾給展顏看。

展顏看了一眼,很別緻的小頭飾,很襯末蓄淡雅的氣質。

別看展顏平時冷豔不多語,對於時尚,她的目光還是很獨到的。

“哪來的。”其實,展顏已經猜到是冥絕送她的了,可是看到末蓄那麼滿足的樣子,她又不忍心打破她心裡的美好,算了,讓她一個人得瑟去吧。

隨着她了。

“嘻嘻嘻,冥絕送的。”末蓄顯擺了,傲嬌了。

“哦哦哦~”米也等人齊齊裝作驚訝,其實都知道怎麼回事兒。

末蓄紅撲撲的臉蛋惹的冥絕各種暗爽,剛纔在外面還一幅不屑一顧的樣子,現在卻這麼嬌媚的樣子是怎樣,故意氣他麼?!

“末蓄,其實你今天一天都是故意的吧?!”他目前很肯定她就是故意的,看她得瑟的表情就知道了。

展顏也看着末蓄,展顏可是很少對什麼事情好奇的,這股好奇讓末蓄很欣喜,她展顏姐姐又人情味的時候可不多。

於是跟展顏他們說了今天在意大利的大街上發生的所以事。

冥魂聽完豎起大拇指,“末蓄你強,我認識冥絕這麼多年,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他向誰低頭認過錯,何況你還這麼故意刁難。”

末蓄哼了一聲,“哼,誰讓他以前讓我傷心難過來着。”

展顏很冷豔的說,“不要小瞧了每個月流血七天不止,還存活在這個世界的女人,我們是逆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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