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皇妃(下) 第29頁

「行,咱們明朝開國皇帝太祖的結發妻子馬皇後也沒有纏足,她可是後世公認的賢後,在民間被稱為「大腳皇後」,太祖對她敬重有加,在她與世長辭後,便不再另立後,而我與太祖一樣,也喜歡大腳,那小腳有什麼好,纏得都變形了,我見了只覺得可憐,並不感到美麗,還是你這雙大足好,光滑健康,還能健步如飛。」

他注視著她的白喇雙足,欣賞的說。

「將我媲美馬皇後,可真是抬舉我了!」她呵呵笑,「不過,這會你月兌了我的鞋襪,是想對我做什麼讓我跑不了?」她笑月兌他。

「你不是說我能做個「抓龍」的,我听說這腳底有很多穴道,我想替你抓抓腳底的龍。」

「你說什麼?」他可是萬分金貴的皇太子耶,幫一個女人按摩腳?!冰愛露出一副愕然吃驚的樣子。

他只是一徑的笑著,還真的跪在她面前幫她按壓起腳底來。「如何,舒服嗎?」他認真的問。

「嗯……舒服。」她眼眶有些紅了。

天之驕子的他,卻甘願為她付出這麼多,因為想讓她開心、想讓她恢復以前的開朗、想讓她大笑的過日子、想讓她忘記傷心不快的事,所以他很用心的在討好她、很賣力的在呵護她。

八年了,他們認識八年了,從他還是飛揚跋息的少年到現在成為一個見識遠大的成熟男子,他對她的態度從來變過,始終如一。

她動容地輕拍他的肩,「瞻基。」

「嗯?」他驀地抬頭。

下一刻,櫻唇主動吻住了他,他一楞後微笑,放開她的腳躁,改而圈住她的月復,美好的晴空下,溫和的微風中,他與她溫柔纏綿地相吻,吻得讓不遠處的吳瑾背過身去,不住的為他們這一刻的幸福而歡喜。

第20章(1)

近三個月,兩人日日游山玩水、斗蟋蟀、上酒樓、捶丸、投壺、騎馬、射箭,日子過得好不悠閑快活。

這是近幾年來郭愛在過足擔驚受怕的日子後,最放松愉悅的一段時間了,而朱瞻基也是如此,隨著他的權勢越大,兩王的壓迫也越甚,他越來越難以忙里偷閑,但在南京散心的這段期間,他們才真正的感受到兩人世界的安定與美好,這讓朱瞻基更是向往閑雲野鶴的生活。

玩累了,兩人手牽手的回到舊宮。來到南京之後,他們並未依身分而住進東宮,只因皇太孫宮有他倆初識時的回憶,在這,郭愛更為自在放松。

如今,皇太孫宮里處處可見紫色小物,如紫色的桌巾、紫色的茶杯、紫色的瓷瓶、紫色葡萄……

進到寢殿內,更有一套紫色錦褥,這是她在一次投壺比寒中贏取的獎品。

她一進寢殿便喜愛坐在那張鋪著紫色緞繡的臥榻,他見了覺得好笑,瞧他的寢殿一室的紫,若教人見了不噴飯大笑嗎?

可他只想寵溺這個女人,只要她高興就好,這是他此行的最大目的。

而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她的臉頰又重新長肉回來,這才是最教他滿意的地方。

「吳瑾,送些消夜過來吧」他對候在殿外的貼身太監吩咐,不忘又補上一句,「要有豆腐。」

這陣子她忽然愛吃起豆腐來,他留意後,就要人三不五時準備有豆腐入菜的料理。

吳瑾含笑而去。見主子愉悅,他自然也開心,伺候得更為勤快。

不一會,他端了四樣菜色以及清粥回來,這四樣菜色里,其中就有一道香煎豆腐。

玩了一天本來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人,在聞到飯菜香後,立刻有了精神,連食欲都大大的被挑起,就見她馬上沖到桌前,準備大快朵頤。

這時吳瑾從袖口里拿出兩封信來交給朱瞻基。「殿下,京城與彰德都有書信來。」提到彰德時,他看了眼已經開動喝粥的郭愛。

朱瞻基點點頭,接過信後就讓他退下。

他將其中一封信遞給郭愛,「三王叔又給你送密函來了,他還真是不死心啊!丙然一直在密切的關注你,連信都改送來南京了。」他冷笑道。狗急跳牆,將信送來南京,就不怕他知曉嗎?

冰愛接過信後,看也不看的丟至一旁,繼續吃她的消夜,「自從你當了太子,對他的威脅更重之後,他信就送得更勤了,但內容都是千篇一律,他不煩我都嫌煩,這會連到了南京也不放過。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人倒真是有恆心、有毅力,是個了不起的人才」她白粥配豆腐,邊吃邊挖苦譏諷朱高權。

她連信都懶得看,他卻幫她拆封讀出來。「瞧來三王叔是快沒耐性了,今日的措辭更激烈,怕是真想掀你的底。」得知內容後,他皺眉了。

她這才擱下筷子,表情有些無奈。「前幾天我也收到趙王妃的私信了,她說趙王因錯失先皇過世時最好發動政變的時機,惱恨不己,還將這事怪罪到我頭上,說是我沒將此事通風報信給他知道,趙王妃讓我虛應他一下,別讓他真的甘願不顧情分的拆我的台。」

「既然如此,你隔三差五將我的一些消息送給他,至少先安撫他,別徹底惹惱了他。」他沉思後說。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那好吧,這幾日我就送些不痛不癢的消息給他,好比咱們捶丸的比數,以及投壺的輸贏,希望他對這些消息會有興趣。」她調皮的露齒一笑。

朱瞻基听了往她額上拍去。「這事他關你的性命,別不當一回事。」

冰愛這才收起賊笑,「得了,信由你寫、消息讓你送,隨你要給他什麼訊息,我懶得過問。」她將事情推給他處理,她不想管。

現下日子過得舒服極了,她根本不想動腦筋。

朱瞻基寵溺的笑晚她一眼後,繼續拆另一封信。這信是京城送來的,他讀完後立即燮緊眉頭。

冰愛見狀,再度放下碗筷,京城來的信可就讓她緊張了起來。「皇上及皇後兩位一切都安好吧?」她關心的問。

他放下了信,沉聲道︰「母後信上道,父皇不眠不休的勤于政事,身體狀況欠佳,母後極其擔憂父皇的龍體能否負荷。」他斂下眼睫。

她聞言一驚,「這怎麼成?!那麼我離京時開的藥,他可有按時服用?還有,我給的菜單,御廚是否也比照辦理?王振有替我「督促」他嗎?」她急問。

經過這些年對中藥的鑽研,她已能找出一些替代西藥的藥讓朱高熾服下,將他的病情控制得極好,她也不再從王振那听說他有任何的狀況了,想不到她與瞻基才離京,他就全然不照規矩來了。

朱瞻基眉心皺得更緊,「母後信上沒提這件事,不過,我擔心醉心于政事的父皇,既然可以讓母後寫信來告知,那這些事他可能都不理會了。」

冰愛心驚。朱高熾得的都是需要長期服藥與調養身體的重癥慢性病,容不得他胡來的,長期不眠不休,健康的人都受不了了,他這個病人怎麼能負荷?

突然想起歷史上記載朱高熾似乎登基未久就葬死,她一神色驀地大變。

「你怎麼了?哪不舒服嗎?」朱瞻基見狀心驚的問。

「我……我沒事,瞻基,你趕快寫信回去,讓皇後強迫皇上一定要按時用藥,還有,阻止他繼續操勞下去,這會要了他的命的!」她緊急的說。

他肅然的額首,「好,我知道了。」他立即動手寫信。

冰愛又思考了下後,像下了;知已般的走近他道︰「咱們……這兩天就動身回京吧。」

「回京?你想回去了?」他停下筆,挑起眉瞧她。

「嗯,皇宮修建至少還要半年,但你根本沒必要親自監工,你只是陪我散心,這段日子我過得很快樂,也已經想通了,情緒不再低潮,而你身為太子,有你要負的責任,總不能老是陪著我窩在這里,丟著京城的事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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