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虐個渣渣,趙雪吟被扔出去了!財團正牌繼承人!

看到這一幕。

趙雪吟直接就愣住了。

五爺?

李朝陽叫誰五爺?

岑少卿?

難道,岑少卿是DK財團的五爺?

怎麼可能!

岑少卿怎麼能是五爺呢!

聽錯了。

肯定是她聽錯了。

DK財團的創始人姓白。

岑少卿姓岑。

他怎麼可能是五爺呢!

當初趙雪吟也懷疑過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還特地去調查過資料。

資料上顯示,岑少卿和五爺沒有半點關係。

所以。

肯定是她聽錯了。

趙雪吟幾乎站不穩,臉上半點血色也沒有,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李特助,你就別開玩笑了!就他怎麼可能是五爺呢!”

岑少卿伸手接過李朝陽遞過來的文件,薄脣輕啓,“扔出去。”

很簡單的三個字,卻染着一股莫名的威懾力。

他並沒有指名道姓。

可李朝陽卻立即會意,彎了彎腰道:“好的五爺。”

五爺。

這一次。

趙雪吟聽清了。

難道岑少卿真的是五爺?

意識到這個問題。

轟!

趙雪吟如同五雷轟頂。

五爺?

岑少卿是五爺?

如果岑少卿是五爺的話,那她算什麼?

她剛剛都在五爺面前幹了什麼?

她罵五爺是阿貓狗?

怎麼辦?

現在怎麼辦?

想到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爲,趙雪吟後悔不已。

就在趙雪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保安走過來,一左一右的架起趙雪吟。

趙雪吟的身上提不起一絲力氣。

就在趙雪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被兩個保安扔到商場外。

正值年關。

商場外聚集着很多前來購買飾品的名媛們。

DK珠寶中心是大商場,但直接把人從商場裡扔出來,還是第一次發生。

“那是誰啊?怎麼被扔出來了?”

“看樣子,好像是趙雪吟。”

“趙雪吟?不會吧!你肯定是看錯了!”

“那不是趙雪吟又是誰?”

“趙雪吟怎麼被扔出來了?”

“肯定是做出什麼丟人的事了!她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人狂自有天收!”

衆人議論紛紛,還有拿出手機拍了視頻。

趙雪吟何時受過這樣的指指點點?

低垂的眼睛裡全都是侮辱的神色。

須臾,趙雪吟從地上站起來,快速地往前跑去。

一路跑到車裡,趙雪吟立即打電話給李朝陽。

她必須要問清楚。

岑少卿怎麼會突然變成五爺?

這一切肯定都是誤會。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手機那頭傳來空號的提示音。

空號?

怎麼能是空號呢?

趙雪吟心裡很慌,又打了一遍。

那邊依舊提示空號。

趙雪吟又打開微信,李朝陽的微信也消失了。

李朝陽這個人,好像從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啊!”

趙雪吟受不了這個打擊,直接拿着手機,狠狠地往擋風玻璃上砸去。

啪--

擋風玻璃被砸出一條大裂縫。

岑少卿就是五爺。

而葉灼是岑少卿的女朋友。

那她算什麼?

想到這段時間她的所作所爲,趙雪吟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可以嫁給五爺,成爲DK財團的正宮娘倆。

現在呢?

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鏡花水月。

五爺變成了岑少卿。

DK財團的正宮娘娘也變成了葉灼。

不甘、屈辱、難受、趙雪吟心裡五味陳雜,趴在方向盤上,放聲大哭。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最優秀的存在。

可自從葉灼回到順羲財團之後,這一切就都變了。

她的驕傲和自尊,一點一點的被葉灼瓦解。

就在這個是,趙雪吟突然想到司律。

司律那麼喜歡她。

司律肯定會幫她的。

趙雪吟顫抖着手撿起手機。

手機的屏幕雖然碎了,但並不影響使用。

趙雪吟打開通訊錄,按下撥號。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號碼不存在。”

那邊傳來冰冷的電子音。

很明顯。

司律這是將她拉黑了。

趙雪吟又打開微信,添加好友。

司律把她電話拉黑,應該只是一時之氣,只要她主動把司律的微信加回來,司律肯定會原諒她的。

趙雪吟將司律的微信搜索出來。

他的微信頭像和微信名還是跟一樣。

玲瓏骰子安紅豆。

頭像是司律最喜歡的動漫人物。

看到司律的微信名,趙雪吟鬆了口氣。

她就知道司律還是愛她的。

玲瓏骰子的下一句是什麼?

入骨相思知不知。

這個相思,思的是誰?

當然是她!

趙雪吟點擊添加好友。

本以爲司律很快就會同意。

可是。

過了好幾分鐘。

司律那邊依舊沒什麼消息。

叮!

就在這時,趙雪吟突然收到一條消息。

肯定是司律!

趙雪吟打開手機一看。

是一條系統消息。

【對方已拒絕您的好友申請。】

拒絕了。

司律居然拒絕了。

趙雪吟臉上全是譏諷的笑。

葉灼。

都是葉灼。

肯定是葉灼趁虛而入。

都怪葉灼!

如果不是葉灼的話,她不會突然變成這樣。

現在,就連最愛她的人都被葉灼搶走了。

趙雪吟臉上全是陰狠的神色,那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狠狠地錘着方向盤,“賤人!賤人!賤人怎麼不去死呢!”

車廂裡的氣息逼仄又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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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

趙雪吟才失魂落魄地回到趙家。

前腳剛踏進大廳。

砰!

一個花瓶被砸到趙雪吟面前,摔了個粉碎。

趙雪吟嚇得倒退一步,擡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趙父,“爸......”

趙父滿身怒氣的道:“丟人現眼的東西!你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丟人!

簡直太丟人了!

“我又怎麼了?”趙雪吟的心情本來就非常難受,回家後不但沒有聽到趙父的安慰,反而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這麼些年!你除了罵我,還會幹什麼?”

每次不管發生什麼事,趙父第一時間就是罵她。

要麼就是責怪,她爲什麼不是兒子。

他根本就不配做個父親!

“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趙父把手機拍到趙雪吟面前。

趙雪吟一低頭,就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了自己。

瞳孔猛地放大,眼底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是她被扔出DK珠寶中心的照片。

一共五張。

標題非常醒目:

【勁爆!著名財團千金被扔出DK珠寶中心!原因尚且不明!】

這條新聞的瀏覽量非常高,才短短兩個小時而已,就有十幾萬人觀看過了。

底下的評論更是一條比一條精彩。

【據說是某財團的千金大小姐試圖勾引DK的五爺,勾引未遂,就被人扔出來了!】

【什麼某財團,就是順羲財團!】

【順羲財團?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勾引?臥槽!這也太勁爆了吧!連五爺都敢勾引!】

【沒想到財團千金也會幹出這種丟人的事情。】

【勾引?有證據嗎?鍵盤俠張嘴就來?】

【不是勾引能被人扔出來?】

【在現場,樓上說的沒毛病!還有,這位財團千金姓趙,名字縮寫zxy。具體是誰,就不用多說了吧?】

【秒懂秒懂!之前這位大小姐還自稱金融界第一美人呢,自從財團正牌繼承人回來之後,就沒她什麼事了!大概是想上位了吧,所以纔想出勾引這招。】

趙父是個極度要臉的人。

沒有個兒子,一度讓他在圈子裡擡不起頭來。

現在,趙雪吟又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來,這讓他們趙家以後怎麼在圈子裡擡起頭?

趙雪吟慌了。

是真的慌了。

她沒想到照片會被人傳到網上,更沒想到,熱度會升的這麼快。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趙雪吟拿起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事情不是這樣的!爸,你聽我說!”

“你以爲砸掉手機就沒事了嗎?”趙父氣得臉都紅了,“現在多少人都在看我們趙家的笑話?勾引五爺!還被人扔了出來!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都說高處不勝寒。

所以,這些年來,趙父一直謹言慎行,並沒有給外界留下什麼小尾巴。

加上趙雪吟天資不錯,是名媛中的模範。

所以,在金融界中,趙家的風評一直不錯。

可現在,全都毀了。

趙父苦心經營的這一切,都變成了笑柄。

“老爺,您消消氣。”管家老張開口,“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讓人把這條新聞撤下來!”

趙父捏了捏太陽穴,“你去安排,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把熱度壓下來。”

“好的,我這就去辦。”老張彎了彎腰。

趙父看了眼趙雪吟,“你跟五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次提及五爺,趙雪吟直接哭出聲。

“五、五爺就是岑少卿......”

“什麼?”聽到這句話,趙父的臉都白了。

五爺就是岑少卿?

岑少卿是誰?

葉灼的男朋友!

趙父瞬間明白趙雪吟爲什麼會被人扔出DK珠寶中心了。

局。

這不但是個局,還是個局中局。

趙父全身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人抽走,跌坐在沙發上,如同枯木死灰。

岑少卿是葉灼的男朋友,那趙雪吟還拿什麼跟葉灼鬥?

好半晌,趙父才反應過來,指着趙雪吟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提醒過你多少回!小心葉灼,小心葉灼!但凡你把我的的話聽進去了,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趙雪吟太自信了。

老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過度的自信便也就成了自負。

趙雪吟就是自信過頭了。

聽着趙父的話,趙雪吟哭得更慘了。

她不明白,她到底是哪裡不如葉灼。

爲什麼那些男人都那麼喜歡葉灼?

“老爺。”就在這時,管家走進來。

“怎麼了?”

管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報社那邊不願意撤銷。”

“哪家報社?”

“金城報社。”

趙父眯了眯眼睛,“我記得阿律跟這家報社挺熟的。你去給阿律打個電話。”

“好的。”老張點點頭。

“不用打了。”趙雪吟突然開口。

老張楞了下。

趙雪吟接着道:“我跟司律鬧翻了。”

“什麼?”趙父看向趙雪吟,“你再說一遍!”

趙雪吟深吸一口氣,“我說我跟司律鬧翻了。”

“那你快去把他哄回來!”趙父接着道。

“沒用的......”趙雪吟搖搖頭。

她跟司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你到底怎麼得罪阿律了?”趙父氣急敗壞,“蠢貨!你這個蠢貨!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多一個備胎就多一條退路!我的話,你全都當耳旁風是吧!你趕快去把阿律給我哄回來!”

重要的是司律好拿捏。

不但好拿捏,司律還有才華。

最重要的是,司律還能接受入贅!

如果找不回來趙子夜的話,趙父的後半生就靠司律了。

按照司律的性子,以後他們的孩子跟着趙雪吟姓趙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趙雪吟站在那裡沒動,也沒說話。

趙父更氣了,“你聾了嗎?我讓你去把阿律哄回來!”

“我不去!”趙雪吟接着道:“司律他不就是我們家的一條狗嗎?我雖然嫁不了五爺,也不至於去求一條狗!”

趙雪吟已經主動加過司律的微信了。

是司律沒有把把握好機會。

機會只有一次。

趙雪吟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她再去求司律第二次。

再說,司律又不是什麼名門貴公子。

他不過是個打工的而已。

她雖然嫁不了五爺,但金融界的名門貴公子還是隨她挑選的!

她根本犯不着去求一條狗。

而且。

趙雪吟相信,總有一天司律會後悔的!

趙父怒不可遏,指着趙雪吟道:“你說司律是狗,那你又能比他高貴到哪裡去?你真以爲你什麼東西嗎?你要是真那麼高貴的話,五爺爲什麼不要你?你還以爲你還能嫁得了什麼權門大戶?司律能看上你,已經是你的福分,我看你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趙雪吟被這番話給刺激到了。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倘若旁人這麼說說也就算了,偏偏這人是她的父親。

親生父親。

印象中,從小到大,趙父都沒有鼓勵過她。

趙雪吟擡頭看向趙父,“我是什麼東西?龍生龍,鳳生鳳,你在問我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呢?”

她如果連狗都不如的話,趙父又能好到哪裡去?

上樑不正,下樑才歪。

趙父深吸一口氣,“你!你!你個混賬東西!”

啪--

趙父氣昏頭,直接給了趙雪吟一巴掌。

趙父不打女人。

所以,從小到大,趙雪吟都沒捱過趙父的打。

這是第一次。

她的腦袋被打得狠狠的一偏,嘴角沁出血跡。

“呵。”

趙雪吟沒哭,嘴角反而溢出一絲微笑,“從小到大,你除了打擊我,給我負能量,你還會幹什麼?我上學的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去開家長會,我呢?我有什麼?我媽死了,我爸活着還不如死了!”

很久很久之前,趙雪吟也渴望過父愛。

後來,經歷的失望越來越多。

她就不渴望了。

“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會帶着他們參加學校的親子活動,我的爸爸會幹什麼?我的爸爸只會嫌棄爲什麼我不是個男孩?!”

“可我不是個兒子,這能怪我嗎?我能選擇自己的性別嗎?”

“我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還是不想得到你的認可!我要證明給你看,雖然我是個女孩子,但是我並不輸給男孩子!所以,我才那麼想嫁給五爺,我想讓你成爲金融界人人豔羨的對象!”

“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

說到最後,趙雪吟幾乎歇斯底里。

累。

太累了。

這些年,她一直都活在趙父的期待中,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辜負了趙父的期待。

在趙父眼裡,她算什麼?

她什麼都不算!

如果趙父真的把她當女兒的話,就不會一直讓她嫁給司律了。

司律有什麼?

別人的父親都盼着自己的女兒能高嫁。

趙父倒好,巴不得她低嫁。

如果不是有那一紙親子鑑定書在,趙雪吟都要以爲她是撿來的了。

思及此,趙雪吟眼底全是嘲諷的神色。

聞言。

趙父愣住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趙雪吟對他有這麼大的怨恨。

司律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還好拿捏。

司律到底有哪裡配不上趙雪吟?

人都說母女連心。

父子連心。

趙雪吟女兒,不理解他也很正常。

如果阿夜在就好了。

他和阿夜一定能父子連心的。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趙子夜。

須臾,趙父長嘆一聲,轉身往樓上走去。

趙雪吟看着趙父的聲音,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正要狠狠的砸在地上,管家突然從旁邊衝過來,按住她的手,“小姐!小姐,這可使不得!”

趙雪吟只好鬆了手。

......

另一邊。

司律來到姜氏財團樓下。

沒一會兒。

姜小羽從大門裡走出來。

“姜小羽。”司律突然開口。

姜小羽一回頭,就看到了司律,眉眼間全是警惕的神色,往後退了幾步,“你怎麼來了?”

司律接着道:“別緊張,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道歉?

司律給她道歉?

好像有點不太可能。

司律那麼喜歡趙雪吟,眼睛像是被屎糊了一樣,看不清也聽不見,這次過來,估計又想帶她去給趙雪吟道歉。

見姜小羽這樣,司律嘆息一聲,“姜小羽,我是真的過來給你道歉的,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是我識人不清,誤會了你,也誤會了葉小姐,還差點傷害了你!”

說到最後,司律微微彎腰,給姜小羽鞠了一躬。

看司律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演戲。

姜小羽一愣。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沒想到司律也會有看清真相的這一天。

她還以爲,司律永遠都看不清真相。

姜小羽接着道:“你跟趙雪吟,你們鬧掰了?”

“嗯。”司律點點頭。

姜小羽微微挑眉,“真的假的?”

“真的。”

姜小羽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抱胸,就這麼看着司律,“能瞎第一次,就會瞎第二次,誰知道你會不會被趙雪吟騙第二次?”

“不會了,你放心吧。”司律臉上沒什麼神色,“我已經從順羲財團離職了。”

“離職了?”姜小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確定你已經從順羲財團離職了?”

“嗯。”司律點點頭。

姜小羽好奇的道:“你是怎麼看清趙雪吟的?”

司律笑了笑,沒說話。

姜小羽接着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回家。”司律道。

“回家?”姜小羽楞了下。

司律不是孤兒嗎?

他要回哪個家?

不過姜小羽也沒有多問,點點頭道:“哦,祝你以後越來越好,前程似錦。”

“謝謝。”

“不客氣。”

又跟姜小羽說了幾句,司律便轉身走了。

車子一路疾馳着。

很快,就到了晉家老宅。

司律下了車。

陽光下,他就這麼看着晉家老宅,眼底說不出個什麼神色。

時隔五年。

他回來了。

以後。

這個世界上,只有晉如玉,不再有司律。

福叔拿着噴壺,準備去花園裡的花澆澆水,剛出來,就看到司律站在大門口。

“少、少爺!”

這一瞬間,福叔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拿衣袖擦了擦眼睛。

沒變。

眼前的畫面還是沒變。

不是幻覺!

福叔激動地不行,連噴壺都不要了,轉身往屋裡跑去,“老爺老爺!”

聽見福叔的聲音,晉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菸斗,“怎麼了?”

福叔上氣不接下氣,“少、少爺,少爺回來了!”

啪--

晉老爺子手中的菸斗就這麼的掉在地上,一把抓住福叔的手,“真的嗎?如玉真的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福叔忙不迭地點頭,“少爺真的回來了!”

“快!快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福叔跟上晉老爺子的腳步。

來到門口,果然看到司律就這麼地站在門外。

這一瞬間,晉老爺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喉嚨那裡也是硬邦邦的一片。

回來了。

他的兒子終於回來了。

好半晌,晉老爺子的情緒才慢慢冷靜下來,走到司律身邊,“回來了,怎麼不進屋?”

很熟悉的聲音。

沒有想象中的冷嘲熱諷。

司律低頭一看,就看到了滿頭華髮的晉老爺子。

五年不見。

晉老爺子老了不少。

“爸。”

司律梗着嗓子開口。

經歷了這麼多事。

司律明白了很多。

葉灼說得對。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他對葉灼有那麼深的誤會,可葉灼依舊能理解他。

眼前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從小將他養大的父親。

他不該跟晉老爺子賭氣。

當年的事情,也不全是晉老爺子一個人的錯。

聽到這聲‘爸’晉老爺子的情緒直接就崩潰了,抱着司律,痛哭着出聲。

“孩子,好孩子,爸對不起你!當年的事情都是爸的錯......”

司律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趙父一直都是個古板,很愛面子,且大男子主義很嚴重的人,在小輩面前,他從不會主動低頭認錯。

那怕這件事確實是他錯了。

他也不會認錯。

可這一次,晉老爺子居然在他面前這樣,想到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司律心裡很不好受,“爸,您沒錯,錯的是我.......”

看見父子倆終於解開隔閡,邊上的福叔激動地直抹眼淚。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須臾,福叔接着道:“老爺,少爺,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快進屋吧。”

晉老爺子擦了擦眼淚,攬着司律的肩膀道:“對!進屋!咱們先進屋!”

司律跟上晉老爺子的腳步,往屋裡走去。

晉老爺子接着道:“如玉你一定還沒吃飯吧?我讓廚房給你做點東西!”

“我已經吃過了。”司律道。

“吃過了就好,”晉老爺子看了看司律,並沒有看到他的行李箱。

難道,這孩子不準備在家長住?

福叔看出了晉老爺子眼底的愁緒,接着道:“少爺,你這趟回來就不走了吧?”

“嗯。”司律點點頭,“不走了。”

聽到司律說不走了,晉老爺子鬆了口氣。

福叔笑着道:“真不走了?”

“真不走了。”司律很認真的點頭。

“不走了就好,”福叔接着道:“少爺,你都不知道,這些年來,老爺有多盼着你能回來!”

晉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

**

趙家。

過了很久,趙雪吟才冷靜下來,去樓上給趙父道歉。

“爸,對不起。下午是我太沖動了,我不該那麼對您。”

趙父嘆了口氣,沒有直接回答趙雪吟的話,而是道:“照片的熱度我已經讓人壓下來了。再過幾天就是首席的競選會,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準備?

本來趙雪吟是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

目前董事會有一半人都是支持她的。

還有一大半人支持葉灼。

一旦她跟五爺的關係坐實,兩個大財團聯手,到時候那些人,還敢不支持她嗎?

可現在.......

全都功虧一簣了。

趙雪吟捏了捏手指,沒說話。

在兩個月之前,她對首席的位置還是勢在必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

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須臾,趙雪吟接着開口,“目前最難棘手的人是韓勞山,只要韓勞山站在我這邊,就沒什麼問題。”

韓嶗山也是跟葉老爺子一路走過來的。

其實一開始,韓勞山是不支持葉灼的。

後來。

在葉灼的蠱惑下,韓勞山也倒戈了。

隨着韓勞山的倒戈,剩下的一大批人也紛紛倒戈。

所以。

這次的首席競選,對她很不利!

想到這裡,趙雪吟緊鎖愁眉。

趙父看了眼趙雪吟,站起來道:“你跟我過來。”

趙雪吟跟上趙父的腳步。

兩人來到書房。

趙父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趙雪吟。

“這是什麼?”趙雪吟好奇地道。

趙父接着道:“打開看看。”

趙雪吟打開文件袋,看清楚了裡面是什麼之後,臉上落寞的神色瞬間轉至欣喜,“爸!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有了這個,還怕韓勞山不支持她?

趙父點了根菸,“我早就跟你說過,做人要給自己留後路,可你沒有一次聽我的!如果司律在的話,他肯定是個得力助手!”

趙雪吟默了默沒說話。

**

茶館。

趙雪吟坐在靠窗的座位,不停地往外看。

就在這時。

一名頭髮花白,體型消瘦的老人往這邊走來。

看到來人,趙雪吟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韓叔。”

沒錯。

來的人正是韓勞山。

“雪吟。”

“韓叔您快坐。”趙雪吟給韓勞山倒了杯茶。

韓勞山坐在趙雪吟對面。

趙雪吟接着道:“韓叔,真是不好意思,這麼冷的天,還把您叫出來。對了,韓大哥的身體好些沒?”

聞言,韓勞山一愣,擡頭看向趙雪吟,“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韓勞山和夫人有一個獨子,叫韓棟樑。

今年三十六歲。

未婚。

半年前,韓棟樑因爲一場普通的感冒突然轉變成,不能說話,臥牀不起。

一直到現在,韓棟樑還躺在牀上不能自理,生命垂危。

但韓棟樑生病的消息,韓家人並沒有對外透露。

趙雪吟是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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