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堆燃起的篝火因爲林言不停添加紅松木樹枝作爲柴火的關係而熊熊燃燒。紫閣
也讓周圍潮溼陰冷的溫度一下子提升了不少,漸漸暖和起來,但是白若卻還是遲遲沒有清醒過來。
隨着時間流逝,按理說血液和清水的效果應該是已經完全發揮出來了纔對,事實上,經過林言的診斷,白若身上因爲墜河所造成的傷勢的確是已經完全好了,燒也退得差不多了,但隨之而來的,是她的臉色發青,越來越沒有血色,失去了生氣。儼然一副凍傷嚴重的跡象。
這讓林言感覺到了有些不妙
因爲提前瞭解過這邊山區的溫度可能會很低,特別是在夜間,所以在過來之前,白若也是帶了好幾身衣服,因爲村子裡的條件不好,沒有多餘的棉被,因此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也是穿的兩件。也正因爲如此,這時候,她用來保暖用的衣服已經完全溼透了,同時也成爲了奪走她體溫讓她身體更加冰冷的兇手之一。
在察覺到了這樣的情況下,林言倒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很快就將白若上半身的兩件衣服給脫了下來,衣服倒還好,三兩下就脫掉了。不過那緊身的牛仔褲卻是沒有那麼容易脫,因爲吸了水的原因,牛仔褲變得更緊,林言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總算是脫了下來,白若兩條雪白的美腿立刻浮現眼前,不過此時此刻,他可沒有任何動歪心思的心情,畢竟生死攸關。
以往,因爲林言經常會在晚上的時候去滴血空間的關係,有時候累了偶爾也會在裡面小睡,所以也是備了一套類似睡衣的短袖短褲,這衣服的型號白若肯定是穿不了,所以林言連忙給自己換好後,便是帶了一牀毯子出來將白若身體給緊緊包裹住,並且爲了保險起見,他再是將白若給緊緊抱住。希望藉着體溫還有篝火的溫度讓她冰冷的身體能夠好受一些。
這時候,林言回想起剛纔所發生的遭遇,雖然兩人從橋上墜河下來到現在已經過了一些時間,但卻是片刻喘息的機會也沒有。而且也是讓林言真的覺得有些心有餘悸,同時也有些慶幸,還好白若是和他一起墜河的,要不然別說是凍傷了。光是落水時候的衝擊就足以令她香消玉損。
紅松木的樹枝特別的耐燒,再加上林言不間斷的添加新的木料,所以篝火的火勢不僅沒有隨着時間推移而減弱,反倒是越發旺盛。再加上天色越來越明亮,過了清晨,就算是山谷底,氣溫也有少許回暖。
抱着白若的林言兩人已經坐了很久,林言雖是垂着眼睛閉目養神,但卻是沒有真的睡着,也是一直注意着少女的情況,這時候。林言很明顯的感覺到少女的體溫相比之前已經不再那麼冰冷了,總算是有了熱量。
而白若的臉上也是漸漸恢復了幾分血色,心跳和呼吸的頻率也變得不再那麼微弱,這樣的變化讓林言可以確定,白若總算是是度過最危險的時期了,也是心裡鬆了口氣。
但很快,林言又是發現了一個新的難題,那就是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一個大美女只是隔着一牀薄薄的涼毯,幾乎是光着身子的躺在你懷裡,而且四周無人,特別是白若的體溫升上來後,身上還散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瞬間令林言感覺身體有點燥熱,林言敢保證,沒有什麼比這坐懷不亂來得更加煎熬的事了。
還好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過了一會,只見林言懷裡的白若低聲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環視四周。
一開始,她還有些迷糊,不過當她看見不遠處的湍急的河流的時候,這才讓她很快就想起了剛纔自己和林言從吊橋上墜落下來的經過,還有對自己全身冰冷難受被凍得昏過去的感覺也是印象深刻。
只是現如今,她倒是絲毫感覺不到一點寒冷,反倒是感覺身體十分暖和,不由動了動身子。這才突然間發現自己幾乎是光着身子躺在另一個人的懷中。
“啊!”
出於女性的本能,白若先是尖叫了一聲,然後立刻開始掙扎起來。
“那個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一切平息過後,林言也知道眼下的情景是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不過他還是故作鎮定的問了一句。
“我衣服是你幫我脫的?”林言的聲音讓白若心頭一震,一想到剛纔她自己一直就這樣幾乎一絲不掛的倒在林言身上,她就感覺身子有點發軟,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倒是並不排斥,但儘管如此,出於少女矜持,她又是連忙問了一句“你不會對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吧?”
“沒。沒有,我這不是看你衣服都溼完了嘛!”
“內衣也是?”
“啊?”林言愣了愣,不由下意識向着白若身子看了過去,他還真的沒有脫她的內衣,不過好像估計大概是在剛纔抱着對方的時候給不小心弄掉了的?但這時候,林言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具體給對方解釋,只得說道“你可別誤會,我可沒有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只不過是你剛纔被凍傷了,我是擔心再這樣繼續下去可能會有意外,才”
雖說身子走光對於少女來說是一件非常吃虧的事,但更讓白若不高興的是林言這多餘的解釋。不由打斷了他“行了,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了!”
“你明白了就好!”林言自然是不會明白,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見白若的樣子,還以爲她是能夠理解自己的苦衷,不由做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鬆了口氣,然後起身說道“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吧,我先去那邊看看有什麼離開這裡的路!”
白若見林言的表情,那是氣得咬了咬牙,根本顧不上自己沒穿衣服了,一把抓住林言的手臂“不準走!”
“啥?”林言被白若的動作給一時間弄得有點手足無措,有點愣神。
白若不管不顧的說道“你都把我那樣了,你要對我負責!”
“我說大小姐,你可不能亂說。我可是清白的,我什麼都沒做!”
“你難道沒有把我的身子看光?”
“這”
“你就說有沒有?”
“有,但那都是爲了救你呀!”
白若見自己都這麼沒羞沒臊說了那樣的話,林言竟然還是一副木腦袋的跟她講道理,也是有些無語,鬆開了林言的手,生氣道“行行行,你走,你走,就讓我一個人凍死在這裡算了,別管我!”
林言見白若在那裡生悶氣的模樣,心裡一軟,要說他真的對白若沒有好感,對她一點都不在乎,他也不會剛纔在吊橋上因爲白若有危險而慌神了,但是一來林言在感情方面的確有些愚,另一點也就是他不想在眼下的情況趁人之危。
這時候,林言見白若身上的涼毯鬆了大半,香肩和背部大半裸露在了外面,不由得過去將毯子給她披好,坐在她的身旁,無奈道“行了,我不走總可以了吧?”
白若見林言沒有了離開了意思,心裡一甜,但表面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這還差不多!”
兩人就這樣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不過當下的氣氛卻是讓兩人都覺得很舒服,過了一會,白若的小腦袋就倒在了林言的肩頭,睡着了。
林言看着白若熟睡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滿足的模樣,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