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蓉聽到警察的話,面色一變,渾身微微顫抖,“你們說什麼?”
兩名警察也理解孫蓉,再次開口,“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懷疑是你丈夫劉亮的,希望你可以和我們回局裡調查。”
孫蓉被驚到,後退一步,“不可能?”
劉亮這個人怎麼可能死了?她只以爲他跑出去鬼混,但現在居然說他死了!
“我想問問,你丈夫什麼時候失蹤的?”
一名警察簡單的問了一句,孫蓉腳步不穩,被慕心璃扶住,“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只是頭有些暈!”
孫蓉面色微白的搖搖頭,這麼多年她被劉亮欺壓,甚至心中是恨他的,可現在忽然聽到他死亡的消息,她難免一時接受不了,畢竟當初她還是愛過劉亮這個人,即便被他欺辱這麼多年,她依舊沒有想過離婚,要不是他這些年越發的混蛋,她絕對不會想到和他離婚。
當年剛剛結婚,劉亮也是一個好男人,對她真的很好,後來知道她不會生育,又撿了傻子慕心璃後,他的脾氣就開始變得很怪,工作也沒有了,又跟着那些人鬼混。
“他已經消失一段時間了。”
孫蓉第一句話說完,似乎有些接受不了,淚水不停的流了下來,甚至有些昏厥。
慕心璃面色微微一沉,“媽,這裡交給我,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我…沒事…”
孫蓉還沒有說完,身體一重,朝慕心璃倒去。
慕心璃扶住孫蓉,看着她真的昏厥,神色稍微有些慌亂,“媽!”
慕心璃的手正要掐向孫蓉的人中,厲錦臣走上前扶住孫蓉,朝慕心璃低聲開口,“伯母這裡交給我。”
慕心璃看了一眼厲錦臣,微點頭,並沒有拒絕厲錦臣。
“不好意思,我先送我母親回去。”
慕心璃朝對面的兩名警察沉聲開口,兩名警察點點頭。
厲錦臣打橫抱起昏厥過去的孫蓉,朝家裡的方向走去。
慕心璃麻煩店裡的阿姨收拾一下店鋪,阿姨讓慕心璃放心。
慕心璃跟在厲錦臣身後,看着他高大修長的身軀將孫蓉抱住,腳步沉穩的朝衚衕的方向走去。
她眸光微微複雜,垂眸。
回到家裡,慕心璃讓厲錦臣將孫蓉放在牀上,又倒了一杯水。
孫蓉慢慢甦醒過來,眼眶微紅,淚水被她壓在眼中。
“他死了?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會是這個後果。”
這麼多年,劉亮時常不歸家,和外面的人鬼混,她就知道如果他一直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出事,卻不曾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出事。
“媽,別想那麼多,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陪警察去警察局裡看看。”
慕心璃現在雖然還沒有看到那具屍體,但她知道肯定就是劉亮的。
“嗯!”
孫蓉點點頭,神色有些疲憊,最近本就有些累,又忽然聽到這個消息,讓她暈厥過去。
爲孫蓉理好被子蓋好,慕心璃站起身,轉身的瞬間,看到厲錦臣站在門口一直望着她,鳳眸深邃無垠。
慕心璃並沒有說話,大步朝外面走去。
厲錦臣靜默的跟在慕心璃身後。
慕心璃停下腳步回過身看向厲錦臣,“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陪你去警察局。”
厲錦臣低沉開口。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慕心璃拒絕厲錦臣,大步朝前面走去。
慕心璃走向馬路上,準備攔一輛出租車,她的車停在別墅裡面,現在只能自己獨自乘出租車去警察局。
也不知道是自己運氣不好還是什麼,慕心璃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出租車,要麼就是搭載了客人的出租車。
厲錦臣的路虎一直等在慕心璃面前,右側副駕駛座上的車門打開。
厲錦臣一直靜靜的等待着慕心璃,並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後,慕心璃朝路虎車走去,用力將門關緊,好似在發泄什麼。
“開車!”
厲錦臣眸光望向慕心璃,脣角微勾。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他清冽的氣息與她清美馨香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兩人都沒有說話,慕心璃的視線望向車窗外,神色淡漠。
“她真的是你母親?”
狹小的車子裡面,響起厲錦臣低沉性感的嗓音。
這兩次,他看到慕心璃和孫蓉相處的情況,他一直以爲她來到這裡是要執行什麼任務,所以纔會到慕家,甚至叫孫蓉爲‘媽’,但後來他發現她對於孫蓉是真的有種親情的流動,不像是虛假的,他有些疑惑,她不是慕宏峰的女兒嗎?怎麼會叫孫蓉爲母親?
難道孫蓉和慕宏峰有什麼關係,不,不可能,孫蓉有丈夫,甚至據他了解慕心璃確實是他們收養的女兒。
她到底是第一殺手慕心璃還是傻子慕心璃?
他不曾去細查,怕她會不高興,但種種疑惑一直縈繞在他心間,讓他覺得或許層層迷霧後的真相會讓他恐懼害怕。
慕心璃偏過頭冷冷的看向厲錦臣,“和你無關,厲錦臣,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去查,若是你敢查,我保證你會後悔。”
她知道就算厲錦臣查,查到很多疑點,也絕對不可能知道她重生這個秘密。
但如果厲錦臣去查,她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不會。
“我不會去查,也許有一天你會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錦臣鳳眸微深,許多的迷霧遮掩了很多真相,那具沒有皮肉的屍體、她爲什麼會在這裡?爲什麼會和孫蓉有關係,還有許許多多,他知道也許有一天就會全部都知曉。
慕心璃看了一眼厲錦臣,望向他鳳眸,想要知道他這句話的真假。
可當慕心璃在對上厲錦臣鳳眸的那一刻,卻又感覺自己好像被吸入到他眸底一樣,無法自拔。
其實即使不用去看,她心中好像都覺得他不是在說謊。
“沒有這一天。”
慕心璃看向窗外,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她和他並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準備和他扯上關係。
厲錦臣微笑,脣角高興的揚起,“是嗎?可我覺得總有這一天。”
他堅信,總有一天,她會將所有的事情告訴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