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章 老人

在門關上那一刻,嘉嘉臉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無蹤。

她連狗都不如?這些年來,在司家她不就是連一條狗都不如嗎?

司安琪剛剛這句話讓嘉嘉想起了爸爸,這些年來不管司安琪母子如何對她。

她都可以不在意,因爲她有一個疼她愛她的爸爸,可如今連爸爸都不愛她了,現在想來她等於就是司家樣了一條二十幾年的狗。

既然做了二十幾年的狗,那她現在要堂堂正正的做人。

如今早已被爸爸趕出了那個家,那司安琪就不在是她的姐姐,她也沒有必要念舊情對司安琪忍讓三分。

倘若下次司安琪再敢在找茬,她絕不輕饒。

組織,花園的一個角落裡。

一位七旬老人坐在楓葉大樹下的一個木桌前獨自下棋,他頭髮微白,威嚴的臉上出現幾條皺紋。

雖然他不在年輕,可眉目之間的那種霸氣讓人不由地對他臣服。

身邊站着一個身穿緊身皮衣的女子,女子高挑的身材婀娜多姿,一頭烏黑的長髮簡單的紮了一個小辮。

精緻的臉蛋上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小巧兒挺立的鼻樑下那張櫻桃小口一直勾起淡淡的微笑。

在看見不遠處走來的身影,她嘴角的笑容加大,然後彎腰在老人耳邊說道:“爸,楚少來了。”

她就是組織的千金冷月汐,而坐在她面前下棋的老人就是組織的主人冷一彭。

冷一彭軍人出身,在部隊被人冤枉入獄,後來逃離,一手創建了組織黑社會組織,因爲他熟悉軍隊的一切,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黑社會之首。

而他五十歲才結婚,因此如今都七十幾了,女兒才二十五歲。

楚奕寒走進對着冷月汐一笑,然後才轉身微微頷首,“老爺子,您找我。”他平淡的語氣不卑不亢,目光卻不露痕跡的觀察着眼前的棋局。

冷一彭落下最後一顆棋子,拿起桌上的龍頭鍍金柺杖,起身緩緩的向花園走去。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他來到開得鮮豔的芍藥前停下。

“我會盡快從這兩個女人口中弄清楚司明浩的下落。”楚奕寒簡單明瞭的回答。

老爺子交給他的事情很少過問,看來老爺子是着急了。

“嗯!沒有那張通行證,我們的資金回籠不來,如今正是缺錢的時候,你要多留心一點。”冷一彭這才轉身看向楚奕寒,那雙冰冷的目光一直不曾有過一絲溫度。

“是。”楚奕寒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女人就像花一樣,不是你把它折斷,它就歸你了,花兒是需要呵護的,用強迫的方式對待它們,那隻會物極必反。”冷一彭一邊說一邊小步離開。

而冷月汐卻沒有跟上,而是癡迷的看着身邊的楚奕寒,“寒,你遇見麻煩事了嗎?”

寒做事情一向是滴水不漏,任何事情都辦的漂漂亮亮的,爸爸從來挑不出他任何毛病,而這次好像爸爸有點不滿。

楚奕寒一笑,兩手插在褲頭裡,“你說呢?”他不答反問,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迷人心魂。

冷月汐看入迷,“那你準備怎麼對付那兩個女人?”這纔是她最關心的,也是她留下來最終的目的。

“嗯!”楚奕寒陷入沉思中

“你該不會是用你的男性魅力去臣服她們吧?”冷月汐試探的問道。

楚奕寒一笑,俊美傾城,“老爺子剛剛的意思不就是如此嗎?”

冷月汐一愣,是啊!自己不是聽見爸爸要寒溫柔的呵護兩個女人這才留下來問個清楚的嗎?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楚奕寒瞄了一眼手腕上的金錶,轉身準備離去。

他的風格就是這樣,不管在誰面前,來去自由,哪怕在人人敬畏的老爺子和組織寵上天的千金小姐面前,依舊如此。

冷月汐卻在他轉身之際一把抱住他結實的腰桿,“寒,我們的事情你準備什麼時候和爸爸說?”

楚奕寒愣了一秒,抓住在他腰間的手,然後轉身捧起她的小臉,“你說呢?”

冷月汐小臉一紅,“我不知道。”她在多年前被楚奕寒救的那一刻開始就愛上了楚奕寒。

可爸爸一直在她耳邊提醒了,她是火,而寒就是水,火只會被水撲滅,然後消失無蹤。

她明白爸爸的顧慮,寒太優秀了,身邊優秀的女人太多,而她就算成爲了寒的妻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唯一。

“那我就告訴你。”他低聲笑着,邪魅的嗓音像是魔咒一樣,足以讓任何女人沉迷。

冷月汐就這樣和他對望,突然,視線模糊,她被狠狠的吻住了。

他霸道的在她口中翻攪,品嚐她每一絲甜美,這個吻對她來說是纏滿的,是醉人的。

很快她全身無力的靠在楚奕寒懷中,任由他爲所欲爲。

直到遠處一角窗前的那個黑影離去,楚奕寒才鬆開了已經化爲一灘春水女人。

“月汐。”他溫柔似水的注視着她。

冷月汐這才清醒過來,臉紅的低下了頭。

“抱歉,此地不是纏綿之所,不能滿足你的.”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

冷月汐羞得一跺腳,“你真壞。”然後轉身跑快。

一瞬間,眼中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一片。

這個女人的確是僞裝的高手,經歷過的男人無數,卻在他面前裝純潔少女。

而一直站在角落的司安琪早已淚流滿面,這些該死的女人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纔是楚少的未婚妻,別人誰都別想搶走她的楚少。

嘉嘉已經躺在牀上一天了,難以入眠,想要下牀,可全身的傷口不容她有太大的動作,因此她只能認命的躺在牀上。

司安琪再也沒有出現,她倒是享受了一天的清淨日子。

突然,傳來了輕微的開門響聲。

誰?嘉嘉看向門口,她可以肯定不是給她送飯的那個僕人,更不是司安琪。

接着門被打開,那個讓她恨透了的男人走進來。

楚奕寒漫步來到牀前站定,“怎麼?不歡迎我?”嘉嘉那張臉上明顯的寫着你來做什麼幾個字。

嘉嘉垂眸,“這是你的地盤,我沒有資格限制你的進出。”今天獨自思考了一天,她比先前要冷靜多了。

楚奕寒一笑,“你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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