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刑房死一般的寂靜。
然而,就在這緊張人心的時刻,他突然笑了,昏暗中他的笑容是那麼的俊美,猶如天神一般讓人着迷。
然而,嘉嘉卻感覺他的笑容陰深深的,猶如撒旦一般恐怖。
“寶貝,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寵你都來不及。”他帶着笑意的嗓音低沉好心,宛如優美的旋律一般動聽。
嘉嘉目光變得深幽,一時間無法參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不過她感覺到身後的洋洋有變化,至於是什麼?她不得而知。
最終,他鬆開了嘉嘉,目光終於看向面色有些慘白的武洋洋,“她交給你,把她清理乾淨今晚送到我房裡來。”然後別有深意的看了嘉嘉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然而,卻在快要消失的時候腳下一滯,“洋洋,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懂得。”然後頭也不會的離去,同時還發出悅耳的笑聲。
想不到那個無慾無求的武洋洋見到他對這個司嘉嘉好也會變色,很好,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武洋洋站在原地動彈不得,耳邊全是他剛剛留下的話語,他嘉嘉寶貝,讓嘉嘉今晚去他房間。
他這是要做什麼?看上嘉嘉了?不要她了?
一時間,她被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包圍,只感覺心痛,心在滴血。
“洋洋。”嘉嘉也察覺到洋洋不對勁,並且很在意剛剛那個男人。
洋洋回過神來,對嘉嘉揉揉一笑,“嘉嘉我們走吧!一切的事情等會再告訴你。”她拉着嘉嘉離開這個處處從充滿着血腥味的地方。
兩個小時後,嘉嘉從浴室出來,洗去一身污泥的她乾淨的一塵不染,宛如出水芙蓉美得脫俗。
而武洋洋就坐在落地窗前敲着腿享受着日光的照射,如此優雅的美女手上卻夾着一直香菸,一雙憂鬱的目光帶淡淡的憂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她嫣紅的嘴脣吐出的白色煙霧將她美麗的身影包圍,彷彿她來自雲裡霧裡,那種朦朧中的美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洋洋。”嘉嘉緩緩來到武洋洋身邊站定,“你有心事。”傻子也看得出。
“嘉嘉,坐下說話。”她用眼神示意嘉嘉坐在她身邊的位置。
嘉嘉依言坐下,卻沒有多問什麼?因爲她瞭解洋洋,很多事情洋洋不說,她問了也是白問。
“想不到我們在這裡相遇了?”最後她閒話家常起來。
“是啊!我以爲我們這一輩子不會再相見。”武洋洋是這麼認爲的,至少她不認爲她能或者離開這裡。
嘉嘉一笑,“怎麼會?我們是好姐妹,怎麼不會相見呢?”她不管洋洋做了什麼?洋洋依舊是她的好姐妹,再說她也不相信洋洋會背叛組織。
“嘉嘉,他好像看上你了。”終於洋洋問出了一個只差點沒有讓嘉嘉吐血的問題。
嘉嘉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敢情你到現在一直悶悶不樂就爲了這事情啊!”她盯着洋洋憂鬱的面容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要是他今晚傷害你怎麼辦?”威利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她很清楚,只要威利看上的女人一個也別想逃脫。
嘉嘉嘆了一口氣,“你放心,在那之前我會殺了他。”她早已不再是那個柔柔弱弱的司嘉嘉了。
“不,你不能傷害他。”洋洋激動的抓住嘉嘉的手,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慌亂。
這下嘉嘉好像明白了什麼?她雙手握住洋洋的手,極爲認真的問道:“洋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男人,當初背叛我們就是爲了他是嗎?”
除了愛情,嘉嘉是在想不出什麼能讓洋洋拋下一切離開特工隊。
武洋洋點了點頭,目光含淚,“不錯,嘉嘉,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特工隊一直訓練的目的就是要從他手上拿走石辛康設計的黑武器程序。”
“什麼?”嘉嘉吃驚的睜大眼,“這裡是那裡?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你,把我們組織的都告訴他了是嗎?出賣寒和我們了是嗎?”
這一刻,嘉嘉激動了,一開始她以爲洋洋離開特工隊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原來是愛上了一個男人,竟然做出叛國的事情來。
武洋洋搖了搖頭,“我只能說,我愛上他是真,但是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她抓住嘉嘉的手微微用盡,好像是在暗示着什麼?
總不能直接告訴嘉嘉,這裡裝着監視器,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威利的視線中吧?
“是嗎?”嘉嘉把雙手送她手心抽出來,“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
“當初你被寒追殺,我還拼命的替你求情,不相信你會背叛我們,不過現在看來寒是對的,而我錯的離譜。”嘉嘉站起身,和洋洋保持距離,無法冷靜面對一個背叛國人的好友。
“我”武洋洋是有苦說不出,眼下,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
而威利卻在這個時候將嘉嘉放出來,並且留在她身邊一定是在試探她,她決定要忍住,不能落入威利的圈套。
倘若,她稍微的鬆懈威利便會察覺,而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愛着威利。
“你無話可說了是吧?”嘉嘉冷冷的問道,“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爲了怕自己起的忍不住傷害洋洋,她能做的就是將她趕走。
武洋洋也沒有多做停留,沉默幾秒後大步離開。
身下嘉嘉一人,她立即開始檢查房間,仔仔細細每一個角落都檢查一遍。
最後在窗臺上,和牀頭上分別發現了針孔攝像頭,然而,衛生間卻沒有裝攝像頭,因襲,仔細觀察這些攝像頭不是最近才裝上去的,不難猜想起碼幾月了。
因此,她可以斷定這些不是因爲她而裝的,這裡是洋洋的房間,難道他們不放心洋洋?
嘉嘉對着針孔攝像頭扮了一個鬼臉,然後爬上牀閉眼比睡覺了。
因爲她被關了幾天,那裡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怎麼可能睡得着,倘若不是她身體好,經常鍛鍊只怕她早已抗不過來,現在已經病倒了。
此刻,自己反正在他們手中,要殺要掛隨他們,不管怎樣先睡一覺再說,等醒了腦中清醒了,好好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然而,被趕出房間的武洋洋卻沒有閒着,上午那個和她接頭的保鏢被抓住了,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和下一個接頭的人遇上,把嘉嘉在她身邊的消息傳出去。
離開房間後她直接去找威利,她必須去試一下威利的口風,看看威利到底抓嘉嘉來何故?
倘若真的是看上嘉嘉了她該如何?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最擔心的不是威利殺了嘉嘉,而是擔心威利看上嘉嘉。
心中的那種害怕是前所未有的,一時間,也難以理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幾分鐘後,她來到了威利鎖住的哪一棟大樓,“小姐。”保鏢們和往常一樣畢恭畢敬的行禮。
其實武洋洋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對他們來說向武洋洋這樣的女人這裡太多太多,但是他們對武洋洋還算尊敬,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武洋洋目前是這裡最得寵的女人。
“威利呢?”其實她一開始也是和這些人一樣叫他先生,可是威利不允許,那時候她以爲她在他心中是獨一無二的。
可是現在想來纔不是那麼回事?剛剛威利見到嘉嘉的時候那種眼神比見到她的時候還要驚豔。
“小姐,先生在開會,吩咐下來,說您來了就去房間等他。”傭人原話稟告,再也沒有下文。
武洋洋微微點頭,緩緩的走上樓,心中卻在想威利顯然是知道她要來,是故意避而不見的,故意讓她等。
難道她的一切威利都知道了?只是不點破?
這一刻,她的心亂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真是的意圖他會不會殺了自己?自己都的生死難保她又如何能保全嘉嘉,如果能讓嘉嘉安全離開?
洋洋這一等,就等到晚上,直到傭人把晚餐給她送上來她才知道天黑了。
“先生聲明時候回來。”她在傭人轉身之際問道。
“回小姐,先生沒說。”傭人回答完沒有片刻便匆匆離開,顯然是不想多做停留。
因爲在在這裡的人都知道,凡是和武洋洋走的進的人不分男女一律消失,因此,一般沒有必要是不會有人靠近武洋洋的。
看着桌面的西餐,她食不甘味,可是也不能不吃,明晚就是行動的日子,她必須保持清醒,必須想辦法接近威利,拿到威利的電腦然後讓嘉嘉離開。
夜晚,涼風嗖嗖,尤其是在海上,白天的溫度和晚上相差太遠,嘉嘉穿上了一件薄外套,站在落地窗前欣賞着一望無際的大海。
以其說欣賞,還不如說是觀察環境,以便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