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絕望了,她只想怎麼死了纔好。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巨響,“砰。”一聲,包廂門人從外暴力的推開。
隨即,便聽見男人們的慘叫,以及刀刺入肉裡的響聲,讓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直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她雙手,“是我。”
楚奕寒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另外一手脫下身上的軍裝披在她身體上。
姚雪根本無法平靜,如瘋子一般大喊,你們都去死。”她掙扎的越來越兇。
“姚雪。”他將她抱緊了幾許,不讓她有機會在掙扎,“安靜。”
那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讓姚雪平靜了下來,含淚望去,心一驚。
老天,她竟然看見了惡魔?惡魔回來了?
四目相對,他深邃的目光危險的眯成一條線,怒氣來源於她滿身的狼藉。
渾身上下無一塊好地方,滿是鮮紅的印記。
她渾身一軟,倒在他懷中,淚水嘩啦嘩啦的噴流,卻沒有哭聲。
“我來晚了麼?”他相似在詢問,相似在自言自語。
姚雪痛的難以忍受,想要掙扎,卻被他抱得更緊,無法動彈。
他並沒有多想,抱住她抖動得厲害的身體,起身大步離去。
守在門口雲子清面無表情的看着倒地的男人,剛剛長官揍人的那一刻,散發出來的那種怒氣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而這些人似乎傷的很重,能保住命麼?
這一刻,他彷彿明白了什麼?那個女人,長官很在乎。
楚家一早,就開始有人低聲議論。
原因就是征戰四年的大少回來了,並且抱着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回來。
都一天一夜了,不見任何人,就連夫人親自過去問候,也沒得到允許見面。
此刻楚家老爺子書房傳來隱隱約約的哭泣聲。
“薄函,我都已經登門幾次了,寒還是不肯見我,寒這是真的生氣了嗎?“
言畢,王沁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雖然五十出頭,卻不顯老,舉手投足優雅迷人,風華絕代。
楚薄函威嚴的臉龐上有幾許皺紋,年過半百卻精神煥發,俊朗依舊。
“不是讓你別去嗎?你非得要去,結果.”很顯然,他對這個兒子也是束手無策。
王沁聞聲那還得了,哭成了淚人。
“鷹把姚雪送去鳳凰夜總會,寒殺打傷了包廂所有的人,可見很生氣,我是怕他們兄弟兩做出什麼傻事啊?”
昨天,寒回來的那個情景太嚇人了,殺氣騰騰地抱着滿身是血的姚雪。
“砰。”一聲,楚薄函重重的將金筆仍在辦公桌上,目光瞬間轉爲嚴厲。
“以後不許你這樣說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兒子,絕對不會做出手足相殘的事情。”
王沁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即改口,“我是怕他們兄弟不和,爲了一個女人傷了感情。”
楚薄函沉默半響,“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我會去和寒溝通的。”妻子的心思他豈會不懂。
無非就是讓他出面,把事情擺平。
爲了這個家的和平,他的決定在關鍵。
楚家,右邊有一棟極爲奢華的別墅。
它佔地面積廣,設施齊全,保鏢傭人都是精挑細選。
今日,楚奕寒回家第二天,別墅顯得異常安靜,緊張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保鏢傭人都是戰戰兢兢地。
因爲他們的主人似乎心情不好,光是那冰冷的目光足以讓人嚇破膽。
二樓,主臥。
“嚓嚓.”楚奕寒修長的指頭飛快的敲打着鍵盤,發出有節奏的響聲,深邃的目光時不時的瞄向大牀上昏睡着的人兒。
姚雪昏昏沉沉,只感覺頭暈腦脹。
這裡是哪裡?好冷,好恐怖。
爲何她滿身是血?還有滿地的屍體,搶聲陣陣.
“啊!”姚雪恐懼的尖叫。
鍵盤的響聲也在這一刻停止,楚奕寒深邃的目光鎖住她驚慌的容顏,表情淡如茶。
驚醒後,才發覺原來那是夢。
她伸手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坐起身體,“好痛。”渾身都痛,彷彿被人暴打一般。
漂亮的小臉因爲疼痛而扭曲,一眼望去,陌生的環境,陌生的牀。
這裡是哪裡?緊接着,她立即要下牀。
“別動。”
姚雪心一跳,好熟悉的聲音,擡眼看去,一張俊美傾城的男性面孔。
登時,驚住了。
老天,是惡魔。
她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瞬間,先前的種種在腦中回放,是惡魔救了她。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他不知何時來到牀前,冷冷的盯着她。
這張臉蛋整容後,果然是不出他所料,和嘉嘉一模一樣,當然,那是他吩咐整容醫生按照嘉嘉的相貌整容。
不知是整容醫生醫術高明,還是她本身就長得想嘉嘉。
他目光如炬,如野獸一般令人心底發寒。
鼻尖傳來的是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味,淡淡的薄荷清香,讓她有幾許失神。
她呆若木雞的表情,讓他不妥的微微挑眉,這小妮子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來人。”
緊接着,房間門被推開,雲子清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大少。”
“讓醫生進來給她檢查一下。”楚奕寒冰冷的命令。
要是他的小寵物有什麼閃失,有關這件事的任何人都要因此而付出沉重的代價。
雲子清對着門口打了一個手勢,幾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立即進入,向大牀走來。
眼前的景象,讓姚雪想到了先前在包廂裡被男人侮辱的情景。
看着男人越來越近,她恐慌的尖叫。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牀一把抱住準備離開的楚奕寒,“救救我不要走。”
淚水如雨點般的滑落,打溼了他胸前的襯衫。
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結實的腰桿,爲了怕他離開,緊緊的貼着他。
四年了。
雲子清打了一個手勢,醫生們頃刻間消失無蹤,房間的們輕輕被關上,留下只有他們兩人的空間。
“別怕,你已經安全了。”楚奕寒抱着她,輕輕的將她放在牀上。
她嬌小的身體實在顫抖的厲害,讓他想幹點別的都不行,只怕會嚇壞她。
姚雪只是死死的抱着他不放,在他懷中低聲哭泣。
他輕輕拍着她的背,“只要有我在,以後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他第一次做出承諾,並且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也許是她的柔弱軟化了他冰冷的心,也許是她長得太像嘉嘉了,尤其是整容後,和嘉嘉簡直就是一個一模一樣。
倘若不是他清楚的知道,她是他從阿拉伯帶回來的,還真的會誤以爲嘉嘉回到他身邊了。
讓他不受控制的想要保護她,擁有她。
許久,她才平靜下來,趴在他懷中看他。
恍惚間,她在惡魔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溫柔,眨眼間便消失無蹤,快得讓人抓不住。
難道是她的錯覺,惡魔怎會有柔情的一面。
她含淚靜靜的看着他,似乎想要再一次抓住那一閃而過的柔情。
她的淚光晶瑩剔透,如水晶一般在燈光的照耀下定放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他俊逸的臉龐就在她淚珠中浮現,一顆一顆的消失在她耳邊。
他的臉龐在放大,仔細看,他得皮膚真好,連毛孔都看不見,細膩得完全不像是征戰多年的軍人。
緊接着,她被吻住了,他的脣冰涼,如一股清泉流淌在她脣齒之間,那種感覺很美妙,讓她無法思考。
“咚咚.”突然,敲門聲傳來。
楚奕寒不妥的挑眉,卻沒有放開她。
姚雪卻猛地驚醒,登時,羞紅滿面。
“大少,要求您立刻去書房。”雲子清在門外畢恭畢敬的報告。
便是楚奕寒的父親,雖然已經退休多年,但是所有的人還是習慣叫。
“嗯!“楚奕寒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不知是回答門外的雲子清,還是受不了她在他懷中針紮帶給他的感覺。
姚雪奮力掙扎,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最後,她手腳並用,終於將他推開。
或許是他有意鬆開,不管如何,她總算逃離撒旦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