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wifi……”她像做了壞事的孩子,飛快地轉開發燙的小臉,腳尖互相蹭了蹭。
“房門密碼。”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朝她擡起了手。
童心晚嚇得又是一抖,下意識地往後連退兩步。她就站在門口呢,這一退,直接把門給撞開了,腳後跟在堅硬的木門上踢得生痛。
這纔是作孽,童心晚現在頭痛、眼睛痛、胃痛肚子痛、腳後跟也痛!她跳起來,捂着右腳跟揉了幾下,罵了幾句街邊俗話。
“什麼?”莫越琛身子俯過來了一點,凝視着她的眼睛,低低地問道。
“沒什麼。”童心晚放下右腳,快步往樓下跑。
好好畫稿,爭取多得打賞,多拿稿費,早點從這裡搬出去。就算是去租個地下室,她也要早早從他這裡搬出去。
她倒了一大滿熱水,抱在懷裡,以此緩解小腹的疼痛。醫生說,痛經這回事,只能結婚了纔會好。不就是要和男人那個啥之後嗎?那她要是自己把自己給那個了,會不會也有相同的作用?
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好不容易集中起精神,開始工作。
畫畫很考驗耐心,釘在原地,一筆一筆地仔細描繪。她的畫其實個人風格挺強的,之前也有主編找她談過,但是她那時候又不愁錢,最愛的事也是跳舞,沒把畫畫當回正事,就斷然拒絕了。現在好了,再去找別人的時候,好機會已然錯過。
人生就是這樣,錯過了一條路,就得多走好長好長的路。
童心晚放下漸涼的杯子,身子往下縮,深深地吸氣。太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光着腳走在冰涼路上的原因,受了寒。還有這個破胃,不過是兩塊牛排嘛,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好好享受這可貴的牛排就好了。
咚……
有人按門鈴。
林文佩,還是那個漂亮小姐?她往樓上看了看,掙扎起身過去。貓眼外面站着一個男人,好像是那個司機。
“莫叔叔,你的司機。”她打開門,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
“我不進來,這是紅糖,這是胃藥。”司機遞上了兩隻小紙袋,彬彬有禮地說道。
“啊?莫叔叔也胃痛嗎?”她詫異地接過來,扭頭看樓上。
司機笑笑,退出去了。
莫越琛從房間出來了,站在樓梯上看她。
“莫叔叔……你的胃藥。”她擡起發白的小臉,朝他搖晃紙袋。
“胃不好,你吃那麼多東西。”莫越琛慢步下來了,停在她面前,看着她有些茫然的雙眼,手突然就覆到了她的額頭上。
童心晚一頭霧水地看着他,傻乎乎地問:“餓了當然就要吃啊,你怎麼也胃痛?”
“顧辭是你什麼人?”莫越琛眸子裡冷光閃了閃,沉聲問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童心晚反問。
莫越琛收回視線,慢步往健身房走。
“你自己吃去。”她板着小臉,把胃藥和紅糖往桌上一丟,“幹嗎對我摔臉色,我又不是你……”
她就是傭人啊!小奴隸!她嘆了口氣,認命地去倒好紅糖水,仔細看好說明書,拿出兩顆藥出來,捧在手心裡,屁顛顛地送進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