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駿炎和靈朧公主早上趕到那家客棧的時候,寧夙燁和陸芊珞已經離開了。
武駿炎氣鬱萬分,從客棧掌櫃那逼問了出寧夙燁離開的時辰,知道他不過剛剛離開了半個時辰而已,就立刻快馬加鞭出了城。
出了城後,武駿炎想尋找寧夙燁離開的具體蹤跡,可是卻什麼都查探不到,好似今天不曾有人離開廣裕城一般。
之後,武駿炎怒氣騰騰地掉頭回來了,硬是從客棧掌櫃那又逼問出寧夙燁一行人的人數多少以及其餘信息。
再之後,武駿炎命令手下人從廣裕城的各個方向出發,一路打聽寧夙燁離開的具體路徑。
最後,武駿炎推測出寧夙燁離開的左右可能路徑是向武蕭國去的,當即大喜嗎,難道那個人竟是要投奔他武蕭國去嗎?
如果寧夙燁可以得知武駿炎的心裡想法,一定會告訴武駿炎,他這真的是想多了。
有了這個推測,武駿炎帶着靈朧公主當天就離開了廣裕城一路趕回武蕭國,不過其餘手下他並沒有召回來,因爲那個人前往武蕭國只是一種可能罷了。
靈朧公主本來計劃是要和武駿炎在廣裕城多停留一些日子的,這裡的環境生活着很舒適,提前離開廣裕城是打斷了她的計劃,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煙花下的那張絕世美顏,她一刻都不想在廣裕城停留了,恨不得能立刻追着寧夙燁而去。
武駿炎不知道靈朧公主的真正心思,還爲她能以自己的大業爲重而開心,畢竟他答應了要陪着她遊山玩水一段時間的。
寧夙燁知道他在那家客棧佈置的那一場盛大無比的生辰宴會,一定會引來別人對他的注意,爲了不被有心人惦記,所以第二天早上他就帶着陸芊珞離開了那家客棧。
離開了廣裕城,寧夙燁自然不會留下一絲他前行路途的線索。
不過,寧夙燁並沒有想到,武駿炎當天也在廣裕城,而且對他的下落苦苦查探,如今已經尋着他一路追來。
即便武駿炎一路向着武蕭國前去,和寧夙燁前往蘭雪山的路線是相同的,可是寧夙燁卻比武駿炎要早三天,這樣一來武駿炎便是一路追,都不可能遇上寧夙燁。
寧夙燁和陸芊珞在廣裕城做了短暫的停留後,就一路趕路,最終在四月初的時候到達了此行的最後一個城市烈城。
上一次陸芊珞和燕星闌來過烈城後,就在烈城留下了他們的人,在烈城經營一間絲綢鋪子。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寧夙燁和陸芊珞再次來到烈城,又有他們的人接應,這一次的入住順利了許多。
如今雖然已經到了初夏四月,可是蘭雪山的深處依舊是大雪堆積,要想順利到達蒙家寨,他們必須帶上足夠的儲備。
寧夙燁和陸芊珞在烈城準備了三日時間,一行人便向着蘭雪山而去,當然帶着要還給蒙承願的玄火玉櫝。
這一次,寧夙燁帶的人並不多,不過卻帶上了數目最合適的人,這些人各個都是他體力最好、輕功最好的手下。
不過,這一行人中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紫竹。
紫竹是主動要求跟着陸芊珞進入蘭雪山的,因爲進入蘭雪山的生活會很苦的,她一定要好好照顧陸芊珞,不能讓她像上次一樣一下子就瘦下來了好幾圈。
陸芊珞的想法是讓紫竹留在烈城,因爲深入蘭雪山實在一件辛苦的事情,紫竹這些年跟着素月學了一些拳腳功夫,體力雖然比普通女子好一些,但還是有些應付不了。
可是寧夙燁卻十分贊成陸芊珞帶着紫竹,還告訴她四月蘭雪山的雪路會比冬季好走許多,以紫竹的體力完全是可以應付得來的。
而且,蘭雪山那些奇景美景,若是紫竹能有機會親眼目睹,絕對可以說是不錯的人生閱歷。
不得不說,寧夙燁說的這些,真的是打動了陸芊珞。
陸芊珞一直都在用心培養紫竹,想將她培養成一個不輸於大家閨秀的女子,是以平常她做的許多事情她都會讓紫竹參與,如今寧夙燁說的這些正是一次難得的心境提高機會。
若是錯過這次機會,紫竹或許這一生都不可能有見到那些奇景美景的機會了。
最終,陸芊珞點頭答應了紫竹的請求,寧夙燁手下這麼多武功不錯的人,這麼多人在自己行路的時候,稍稍幫紫竹一下,就能讓紫竹渡過那些艱難的路段了。
而除了寧夙燁這些手下,她們還有素月呢,到了艱難的路段,便是素月將紫竹扛着施展輕功,都沒有絲毫問題。
“多謝小姐,多謝燁公子。”紫竹欣喜地謝過陸芊珞,對寧夙燁更是感激涕零。
紫竹知道寧夙燁一直不喜歡她,因爲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手下,太感性太不敏銳了,可是難得他這次竟是肯主動替她說話,才使得小姐同意了帶着她進入蘭雪山。
寧夙燁只是淡淡地看了紫竹一眼,他讓紫竹跟着陸芊珞,不止是因爲她確實能照顧好陸芊珞,還會讓他獲得一個難得的好處。
陸芊珞本來以爲寧夙燁是對紫竹改觀了,心裡還暗暗高興呢,結果他們一行人進入蘭雪山的時候,陸芊珞才知道,她還是將寧夙燁想得太簡單、太好了。
寧夙燁根本就不是發現了紫竹的好,壓根就是爲了將紫竹塞給素月照顧,然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照顧着她一路前行了。
上一次進入蘭雪山的時候,是素月一路上一直近身照顧着陸芊珞行走的,到了困難的路段時,素月就會抱起陸芊珞用輕功經過那一段路段。
可是這一次,這個事情卻落到了寧夙燁的頭上。
寧夙燁有很充分的理由,素月要帶着紫竹,那陸芊珞只能由他來照顧了。
紫竹這個傻丫頭還在爲寧夙燁對她的照顧而欣喜,陸芊珞卻知道寧夙燁這個傢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
難怪當初紫竹要跟着她的時候,寧夙燁不但答應地那樣痛快,還出言來說服她,原來,他都是爲了這一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