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武達深夜面見皇上的第二天,皇上就召見了燕星闌入宮。
本來皇上是想給燕星闌一個機會,讓他證明自己的清白,證明馮武達的言辭不過是污衊罷了。
可是燕星闌卻堅持請皇上將此事交給大理寺處理,還說無論最終結果如何,自己都會坦然接受。
最終,燕星闌如同個沒事人一樣離開了皇宮,倒是將皇上愁得皺起了眉頭。
爲此,皇上暫時將這件事壓了下來,先命人去查馮翠萍被殺的事情。
這一日,皇上剛剛散了早朝,就收到了大公主的求見請求。
皇上命人將大公主請進了御書房,這些日子他聽說了一些大公主的事情,正想着有時間抽空教導她一番。
有關家事,皇上將身邊的人都遣退了下去。
“兒臣拜見父皇。”大公主進了御書房,就立刻向着皇上福身行禮。
“婉兒,你且起身吧。”
大公主起身之後,看到她的容顏,皇上有些意外,許久時間不見,如今的大公主滿面紅光,氣色十分好,和他想象中的應該心情不佳的大公主完全不同。
見大公主心情不錯,是以皇上很直接地問道:“婉兒,你今日來找父皇,可是因爲和大駙馬之事?”
大公主本來面上帶笑,在皇上提起這事的時候,臉色頓時凝重了下來:“父皇,兒臣來找你確實是因爲和胡成躍的事情。”
“婉兒,你和大駙馬都很年輕,難免發生一些爭吵,你們都應該多多體諒彼此,不應該一點小事就鬧矛盾。如今你在別院中散心了這麼久時間,可有準備回胡府去了?”皇上聽到的這些關於大公主的事情,都是從皇后那裡聽來的,他知道的事情是大公主和胡成躍鬧了矛盾,並不知曉大公主是要和胡成躍和離。
這些事情,皇后當然是不會告訴皇上的。
聽到皇上問自己要不要回胡府去,大公主的心情就低落了下來。
她之所以今天來進宮見皇上,是因爲玉梓菱和四公主告訴她,這段時間皇上的心情很好,而今天就是最好的時候。
在求見皇上之前,大公主是這樣認爲的,可是在皇上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大公主卻不這樣認爲了。
“父皇,兒臣並沒有打算回胡府,而且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胡府了。”大公主沉聲回道。
“這是爲何?”皇上意外不已。
“父皇,因爲兒臣要和胡成躍和離,還請父皇准許。”大公主說着話時,便向着皇上跪了下來,俯伏在地,態度懇切。
只是,大公主這般模樣,卻是讓皇上驚到了:“婉兒,你和大駙馬成婚多年,兩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可爲何如今你突然提出了和離?”
對於胡成躍這個大駙馬,皇上還是有些瞭解的,知道胡成躍這麼多年都是以大公主馬首是瞻,這樣才使得兩人的婚姻一直能維持下來。
正是因此,皇上才越加不明白,爲何大公主這和離的想法來得如此突然。
“父皇,兒臣覺得和胡成躍不合適,兒臣想另覓他人作爲兒臣的駙馬,還請父皇成全兒臣的請求!”
皇上愣愣地看着滿面誠懇的大公主,實在被她的請求驚到了。
“婉兒,婚嫁並非兒戲,你莫要如此衝動。”皇上是真的以爲大公主只是一時衝動,他無法接受這樣大的落差,前段時間大公主和胡成躍還是恩愛如初,這不過短短一段時間,大公主卻要和胡成躍和離了。
皇上認定大公主和胡成躍之間應當是鬧了什麼矛盾,才使得大公主一怒之下會做出這種決定。
“父皇,兒臣是認真的,只求父皇能成全兒臣!”大公主擡起頭望着皇上,眼眸中的堅定不可動搖。
望着神色堅定的大公主,皇上猶豫了起來:“婉兒,你和大駙馬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你非要和離?”
“父皇,兒臣遇到了一生的摯愛,所以不想再和胡成躍這樣耗下去虛度時光了,兒臣想和摯愛名正言順地長相廝守。”大公主沒有隱瞞皇上,因爲比起皇后,她心中對皇上更加親近,皇上一直都是那個疼愛她的父皇。
皇上神色一驚:“婉兒,你和那個男人認識了多久時間?”
聽皇上如此之問,大公主的眼中頓時亮起了一點希望,立刻回道:“父皇,兒臣和他認識了二個多月時間了。”
聞此,皇上神色驀然一變:“婉兒,你可不能衝動,和離一事會將你推到風口浪尖,讓你面對天下人的議論。最重要的是,你和那個男人才認識了兩月時間,如何能看清他這個人,若是他對你別有用心又該如何?”
皇上的懷疑,讓大公主的神色沉了下來,雖然她和寧夙昊只認識了二個多月時間,但是她真的覺得她找對了人,這一生非他不可。
“父皇,他是真心愛我的,對我並沒有別的用心。我不過只是一個公主而已,還是一個外嫁多年的公主,能有什麼地方讓他可利用的?”
大公主的爭辯和她眉宇間執拗的堅定,讓皇上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大公主似乎被那個男人迷住了內心似的,因爲大公主給他的感覺好似中了邪一般。
皇上不知道爲何,他心裡有一種那個男人對大公主別有用心的感覺,他是不願讓大公主和胡成躍和離,但是更不願意她被那個男人掌控在股掌之間。
大公主將一切實在想得太簡單了。
“婉兒,你回去吧,回去後多冷靜一段時間。待到你冷靜之後,再來見朕。到時候你和大駙馬和離與否,朕相信你自己一定會有理智的選擇。”
大公主不甘心地望着皇上:“父皇!”
“回去吧。”皇上向着大公主擺了擺手讓她退下,同時將目光王向着御書房外命令道:“陳福海,進來伺候朕看奏摺。”
皇上不願和大公主在這件事情多做糾纏,因爲他覺得大公主的內心已經被那個男人矇蔽了,根本沒有一顆理智的心,看不清那個男人可怕的本質。
聞言趕來的陳公公,進來御書房後就向着大公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大公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