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蒙承願一行人奮力地砍殺着這些吃人藤蔓,又一次地陷入了無止盡的戰鬥中。
這些吃人藤蔓,他們斬斷一些,就會有新的一些生長出來。
在親眼目睹蒙承願那個手下被這些藤蔓纏住的悲慘下場之後,一衆人在作戰的時候都十分小心謹慎。
不過,這樣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時間,因爲陸芊珞已經看出了這些吃人藤蔓的弱點。
“大家,儘可能地斬斷這些藤蔓的根!”陸芊珞向着衆人道。
接收到陸芊珞的指示,幽風大聲將她的話重複了一遍:“兄弟們,殺呀,斬斷這些藤蔓的根弄死它們!”
聽到這些的人,已經改變了戰鬥方法,不再去斬這些藤蔓的稈莖,一個個地向着它們的根鬚去了。
這些人中,有人很快就斬斷了這些藤蔓的根鬚,結果就看藤蔓的整根稈莖都從空中掉落了下來,在掉落的時候,這些稈莖竟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起來。
待到它們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完全化作了灰燼。
第一個成功的人,讓衆人看到了希望,一個個不再盲目地戰鬥,而是直接找向這些吃人藤蔓的根鬚。
是以,原本密密麻麻的藤蔓,很快就稀疏了下來。
只是,在衆人正殺得起勁的時候,剩餘的藤蔓竟是突然齊刷刷地向後退了回去。
待到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好些藤蔓退入了黑暗之中,將身影完全掩藏在了黑暗中。
那陣勢,像極了遇到了不敵的對手在逃命。
“天呀,這些怪東西還真的成精了!”看到這一幕,幽風不禁瞪大了眼。
衆人對這些藤蔓的行爲同樣驚異,只是這些日子見到的離奇事情實在太多了,對於眼前這一幕他們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的震撼了。
說着這話時,幽風欲要提劍追上去繼續斬殺這些藤蔓,卻被燕墨燁一個冷眼攔了下來。
至此,墨書環視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對着衆人道:“大家,既然這些藤蔓已經退走,我們就莫要再戀戰,繼續前行吧。”
聞此,幽風癟了癟嘴,欲要和墨書爭辯幾句,可是看到燕墨燁神色更冷的眸光還是按捺了下來。
幽風只得在心中腹誹道:“這個墨書,這一次又猜到了爺的心思,又對我的行動指手畫腳的,真是個混蛋!”
經此之後,一衆人快速地調解好了自身狀態,繼續向前行去。
燕墨燁和陸芊珞最後一眼看了身後的黑暗,兩人相視一眼便繼續邁步前行,這裡,算是前朝皇陵的第一關。
而在他們走後,這裡的一切則是恢復了完全的黑暗。
在燕墨燁、陸芊珞一行人離開這裡不久後,有兩道身影出現在了這裡。
這兩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同樣進入前朝皇陵的錦楠和夏琉琦兩人。
錦楠的手中拿着一顆夜明珠,照亮着前行的路。
不過,比起燕墨燁手中那拳頭大的夜明珠,這顆夜明珠並不算大,照射到的可見距離也是十分有限。
此刻,錦楠和夏琉琦順着墓道一步步向前走着,只是夏琉琦的行動看起來有些怪異,腳下的步子一高一低的有些顛簸。
從進入前朝皇陵以來,錦楠和夏琉琦兩人一左一右地前行着。
兩人之間,始終保持着三尺遠的距離,不靠近不遠離。
夏琉琦的表情顯得有些痛苦,額上不斷有汗珠滾落下來,身上的衣衫也是汗溼淋漓的。
錦楠深深地蹙着一對眉頭,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肅嚴,眸中有濃濃的愧疚和擔憂,似乎內心正在進行着一場十分激烈的鬥爭。
一路無言,沉默的寂靜,一路上只有錦楠和夏琉琦兩人呼吸和走路的聲音。
直到此刻,錦楠的腳步才突然停了下來。
錦楠擡起眼眸,蹙着眉頭將目光四下望去,很快神色就變得警惕了起來。
這個時候,夏琉琦亦停下了腳步,只是她的目光只落在錦楠身上。
錦楠這樣凝重的神情,讓她覺得這裡似乎會有什麼危險出現,不過,她不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危險,只想確定錦楠會不會受傷。
錦楠一對眉頭近乎皺成了一對疙瘩,因爲他在此處嗅到了一股極爲濃烈的血腥味。
儘管此刻這裡平靜的沒有一絲動靜,但是不能保證就不會有危險。
這樣想着的時候,錦楠向前走了幾步之後便俯下身來,半蹲在了地上,拿着手中的夜明珠仔細查探起來。
這麼一查探,錦楠的眸光便是驟然一縮。
因爲他在地面上不但看到了一片片古怪的血跡,還看到了刀劍的劃痕。
也就是說,在不久之前這裡曾經進行過一場戰鬥。
錦楠不知參與戰鬥的人到底是誰,但是直覺告訴他,那一行人中有陸芊珞。
這一點,讓錦楠的一顆心快速跳動了起來。
如果這裡只是進行過一場普通的戰鬥,他還不會這樣擔心,可是這地上的血跡十分古怪,像極了人類的血液可又不是。
想起一路上的離奇危險經歷,錦楠實在不能不擔心。
不知這裡會有如何離奇的危險,不知陸芊珞有沒有受傷,不知如今他們又去了哪裡?
錦楠的心中滿是問題。
這個時候,錦楠的手中多出了一把精緻的小刀,之後他便用刀尖挑了一點地上的古怪血跡,將小刀送到了鼻尖輕輕嗅着。
越是嗅着,錦楠的面色越是難看,因爲他在其中嗅到了血腥和殘忍。
這個時候,錦楠又在地面上發現了一些灰燼。
錦楠皺着眉頭,拭去了小刀上的古怪血跡,又用刀尖挑起了一些灰燼輕輕嗅着。
那一瞬,錦楠近乎嘔吐了出來,這種氣味讓在他那一瞬彷彿看到了血肉消融的噁心一幕。
那一瞬,夏琉琦一瘸一拐地向着錦楠的方向快跑了過去,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速度卻是極快,因爲她必須快,因爲在他們的身後有着什麼古怪的東西正在向着他們飛竄而來。
很快,夏琉琦的面色就變得慘白如紙,不但因爲腿上傳來的疼痛,更因爲她看清了這些怪東西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