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芊珞點了點頭,心裡有些慶幸,幸得她早在前些日子就命人將陸老夫人他們送回了彬州城,否則若是將時間選在這幾日,她們遭遇到了那一批殺手,後果真是不敢設想。
那樣的一批殺手,也就是遇上了燕墨燁的人才會失手,若是其餘人遇上他們,只怕都是難逃一死。
傍晚,燕墨燁一陪着陸芊珞,直到她完全入睡後才離開了房間。
另外一個房間裡,墨書已經在等着燕墨燁了。
見到燕墨燁進來,墨書立刻上前向燕墨燁稟報情況:“爺,襲擊我們的那一批殺手,一共六十七人,全部死絕無一生還,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其身份的東西,不過,從外貌身形上看,他們似乎並不是三大國的人。只是他們到底來自哪裡,又爲何會對我們下手,屬下如今尚且無法得知。”
這個結果,在燕墨燁的意料之中,今日他看那些殺手的身手便知道他們不是普通的殺手,這樣身手的殺手在一般的小型殺手組織裡絕對算是頂尖殺手,即便是在大型的殺手組織中也算得上是中上水平。如此的殺手,出任務的時候都是生死令,一旦任務失敗即便不被殺死也會自殺身亡,不會給對方留下一絲查出身份的線索。
只是燕墨燁有些不明白,那些小國的人爲何要動他。
他是在那些小國中的確都經營着一些勢力,但是這些勢力皆是以經商爲主要目的,而且那些勢力一直都是他的手下常年經營着的,應當不會有人知道他纔是背後的人。
如果這些小國的人不是因爲這些勢力找上他,那會是因爲什麼原因呢。
燕墨燁想到的第一種人便是仇人,因爲他的仇人實在是太多了。
只是,燕墨燁依舊不解,他的仇人雖多,可是死的死,大勢已去的大勢已去,應當沒有人能請得動如此層次的殺手纔是。
如果不是爲仇殺,又是爲了什麼呢。
“如此看來,我們的一路上恐怕不會太平靜。”燕墨燁那對狹長幽深的鳳眸微微眯着,盯着一個方向,眼眸中浮動着危險的光芒。
誰敢動他,無論是誰,他都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爺,你放心吧,墨書會隨時緊盯着的,再一次,我們即便會遭遇襲擊也不會這樣突然的。”墨書沉聲道,這一次的襲擊來得太突然,使得他們有些慌忙應對,不過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此外,他和燕墨燁的想法是一樣的,感覺他們雲河山之行的一路上或許不會太平。
不過,不管是什麼危險,他們都一定會完全解決
。
燕墨燁微微點頭,聽着墨書關於下一步的預先佈署:“爺,我們下一步……”
是夜,燕墨燁梳洗一番才返回了房間,身上的凌厲和殺氣早已全部消散。
房間裡,陸芊珞早已進入了夢鄉。
燕墨燁輕輕地上了牀,在陸芊珞的身邊輕輕地躺了下來,順勢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懷中的柔軟人兒,使得燕墨燁的眉眼都柔和了下來。
陸芊珞正睡着,感覺到到自己被一個懷抱抱住,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和溫暖,脣角便揚起了一道安心的笑容,向着那個懷抱中更是依了依。
看着陸芊珞如同一隻熟睡的小貓一般,那樣的對他依戀,燕墨燁不禁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俯身下來從身後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
陸芊珞嘴角的笑容更加滿足,在夢鄉中甜甜地睡了過去。
燕墨燁抱着陸芊珞,嘴角勾着一抹笑容,緩緩地閉上了眼眸,不管發生什麼事,有陸芊珞在身邊,一切都會是美好的。
第二天,一早上起來的時候,燕墨燁感受到房間外有人,走出去後,果然看到墨書正守在門外。
一見燕墨燁出來,墨書立刻迎上前來。
看着墨書有些凝重的臉色,燕墨燁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走到了談事情的房間中,墨書便立刻對着燕墨燁道:“爺,我們昨夜又遇襲了。這一次襲擊我們的又是一批殺手,身手比起白日的殺手更勝一籌,只是數目卻只有十多人,看樣子似乎是來試探我們實力的,應當和白日的殺手不是同一批人。”
聞此,燕墨燁狹長幽深的鳳眸驀然上挑,看樣子,竟是有多批勢力盯上了他?
“昨日的殺手呢?”
“死光了,本來我們留下了一個只剩下一口氣的,只是那殺手在執行任務之前似乎就服用過了毒藥,還沒等得及問話,那殺手就死絕了。”墨書沉聲問道,他感覺這一次他們遭受到的危險是前所未有的。
若是此刻他們身在澤京城的話,或許要化解這場危險是輕而易舉,可是如今他們身在寧延國,身邊所帶的人並不算多,只怕只能硬抗了。
“我們的人可有死傷?”燕墨燁狹長幽深的鳳眸中冷意凜人。
“沒有。”墨書如實回道。
“立刻寫信回澤京城,再派一批人跟上青神醫,務必要保證他們的安全。”燕墨燁不怕這些人衝着他來,怕的是他們也盯上了青木子和雲氏。
“是。”墨書應道。
燕墨燁又道一句:“這些日子,一定要打起精神來
。”
“是。”墨書再次應道。
當日,用過早飯後,燕墨燁和陸芊珞一行人就離開了客棧繼續上路。
之後一連三天,一行人都沒有再遭遇任何襲擊。
可是第四天的時候,在他們將要進城時,卻在城郊野外遭遇到了一撥黑衣殺手。
這一次,這一撥黑衣殺手足足有二百多人。
黑壓壓的一片,從野外的各個角落衝了出來,將燕墨燁和陸芊珞一行人圍了起來。
燕墨燁和陸芊珞一行人皆是一凝,神色之中卻沒有半點驚慌和懼意。
墨書騎馬走在最前方,望着一衆黑衣殺手道:“各位道上的朋友,不知你們爲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若是你們是受人所託爲人辦事,不妨替我們帶個話,讓那人出來和我們見見面。有什麼事情當面說清就行,實在無需這樣躲躲藏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