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亂來啊!婚內發生那種關係,只要我不是自願的,你一樣屬於犯罪!”別以爲她不懂法律,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吧?
平時看那些電視劇,總有人說,婚內*什麼的,沒想到這個特殊的名詞,今天竟然也能成爲她的護身符。雖然知道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最起碼可以在口頭上佔點兒威風,暫時的。
藍若斐連連往後退去,身下的*單因着她這個動作而被拖出一道長長的褶子,手裡抓着一個枕頭,那摸樣怎麼看都覺得很可笑。
明可帆也不急着撲過去,反而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脣邊是他慣有的邪氣的笑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反而讓人慎得慌。
被他這麼盯着,藍若斐只覺得自己後背一陣陣發涼,丫的就不能乾脆一點兒嗎?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給個痛快好了,總好過在這裡自己嚇自己。
當明大少將那幾顆鑲着水鑽的袖釦放到*頭櫃上時,清脆的聲音讓藍若斐又是心頭一跳。全身神經都緊繃的時候,哪怕只是細微的聲音,都足以讓人瀕臨崩潰,何況這男人的氣場本來就很強大,不怒而威。
隨着襯衫所有的扣子都打開,露出那小麥色的結實身材,特別是那一塊塊的腹肌--簡直就是挑戰某個色女的忍耐力啊!
看她那分明就已經受到*,卻還要故作矜持的模樣,明可帆不禁覺得好笑。緩緩脫下襯衫,大手一揚,那件襯衫便呈拋物線地落入房間那頭的飄窗上,也不在乎這個舉動是不是會弄皺。
“啪嗒”一聲,這是皮帶扣打開的聲音,藍若斐就更加不敢直視了。
這、這男人是在玩兒什麼?!別開頭去,不讓自己繼續受蠱惑,可是那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老是往人家身上跑。尤其是那健碩的身材,想起他在自己身上馳騁的時候,那份威猛和激越,臉頰就更是紅得能滴出血來。
不行,再這麼被動下去,等着男人吃幹抹淨之後,她依舊會處於下風。如此一來,往後她還能指望有自由嗎?
於是,儘量拉回多一些理智,藍若斐媚笑道:“老公,其實吧,我也不是存心要騙你的,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這男人的眼光怎麼像利刀一樣呢?丫的平時的溫柔都死光了嗎?不怕不怕,不能怯場,否則就真的死定了!
“嗯哼?”從鼻腔裡發出這麼一聲,明可帆依舊是一派慵懶的狀態,而那條手工西褲卻隨着這聲音,華麗麗地落到了地毯上。皮帶扣發出沉悶的聲響,彷如那黑白無常來索命時搖響的攝魂鈴,讓藍若斐心頭跟着一跳。
真沒出息!
每次小兩口對峙的時候,她永遠都是失敗的那一方,哪怕剛開始的時候多麼堅持和咬牙切齒,到了最後都會被男人壓倒在*上。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呢?!
“那個,我是爲了協助你去打探情況的!”急中生智,憋出這麼一句話來,別說明大少了,就連她自己都不能相信。
就她這小腦子,這三腳貓的功夫,去跟張梓青較量?搞不好一個不小心,就屍骨無存了,壓根兒就不是一個段位的嘛!
不過,大話都說出口了,怎麼都得自圓其說才行。所以,在明可帆詫異的目光注視下,她勇敢地大聲說:“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懷疑她,覺得她好像有什麼圖謀不軌的動機,那我當然就要抓住機會,滲入敵方啊!怎麼樣,我的表現還不錯吧?她好像都沒有懷疑呢!”
喜孜孜的神色,還有那沾沾自喜的得意,都讓某大少很是頭疼,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可能面臨什麼樣的危險?
一雙大掌用力地夾着她的腦袋,“你這個小笨蛋!人傢什麼道行,你這什麼臭水平?只怕你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沒有逃過對方的眼睛,還在這兒偷着樂呢?笨到家了!”
說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堂堂明大少的女人,居然還想反過來保護他?不過這份心思着實讓他感動不已,他女人沒有把安然躲在他的羽翼保護之下當成理所當然,這挺值得欣慰。
“可是剛纔我有很鎮定地配合你演戲啊,不然的話,你一出現就打草驚蛇了。”藍若斐不笨,稍微動一下腦子,便找到了對自己有利的證據。
斜睨着男人的表情,淡定之餘還有幾分得意,那樣子彷彿無聲地在說:要不是有我給你打掩護,你一早就暴露目標了,你就感恩吧你!
無奈地攤了攤手,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好好,你說吧,要我怎麼報答你?還是你早就盤算好了,正好藉着這個機會來讓我臣服?”他纔不相信這女人會毫無所求,只要不是讓他吐血內傷的事兒他都可以勉爲其難答應。
勾勾手指頭,藍若斐示意男人靠近,還要刻意忽略他身上僅剩的那塊少得可憐的布料,免得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流鼻血了。趁着男人彎下身子重心不穩的時候,小手攀着他的肩膀,手下一用力--形勢立刻就調轉了,變成她在上邊壓着男人。
把明可帆的雙手高舉過頭,壓在*上,藍若斐就像個高貴的女王似的騎在他身上,就差沒有揮起一根小皮鞭抽他幾下了。
“現在,你得聽我的,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能動。不但不能動,也不能摸我,這是組織上對你的正式考驗,你要是敢違抗我的命令,往後我還讓你不省心。”明明就是一臉純真的笑容,卻要說出這氣死人的話。
話音剛落,藍若斐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就撫上了明大少的胸膛,不安分的菱脣更是主動吻上他的俊臉。更可惡的是,她什麼地方都可以吻,卻唯獨故意冷落男人的薄脣,不讓他有任何機會可以佔自己的便宜。
當她的身子慢慢下移的時候,明大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爆炸了,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寶兒……咱們商量一下好不好……”
這會兒連說話的聲音都變調了,隱約還帶着顫音。要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還能跟柳下惠似的坐懷不亂,那他就不是個爺們兒!
動作一刻都沒有停頓,藍若斐連眼皮都沒擡一下,抽空回答他,“沒得商量,你別動啊!動了我就直接搬回明家,去跟晴晴一塊兒住,你就自個兒留在這兒哭吧!”
真夠狠的!
明知道沒有她在,他怎麼都不可能睡得好,卻一針見血地用這個來做威脅,這女人啊!存心要他不好過,唯有聽之任之。
“噢……寶兒……快停下……”
不用懷疑,這倒抽氣兒的聲音,還有喘氣、*,全都出自高大威武的明大少,此時都快被他女人逗弄得欲*火焚身了。額頭上不斷沁出豆大的冷汗,雙手緊握成全,老老實實地放在身子的兩側。
天曉得,他老早就想對這女人上下其手了,要不是顧慮着她那點兒小驕傲,這會兒一定讓她連連求饒,哪兒還輪得到她如此囂張?
不過男人在某方面的耐性吧,還真沒多少,用不了多久,明可帆就再也忍不住了。緊摟着身上的嬌軀,一個利落的翻身,便將她牢牢壓在身下。
天旋地轉般的變化,讓藍若斐有瞬間的頭暈目眩,反應過來後,嗔怒地撅着小嘴抗議,“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呢?剛纔不是說好了嗎?你不能動手,更不能摸我啊!”
低笑着輕咬她的耳垂,明大少邪氣地說:“我現在可不是在摸,乖,別鬧了,接下來聽我的……”
可想而知,主動權交到腹黑的狐狸手上,多半又是掀起一輪驚濤駭浪,希望某隻小白兔要hold得住纔好。
激情的時刻,藍若斐突然又再度出現雙眼不能視物的狀況,幸好男人正在努力“耕耘”,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兒。
這次也跟之前的好幾次一樣,只是短暫的幾秒鐘,就消失了。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讓她的心裡產生了極度的恐懼,到底是爲什麼會這?當真要抽個時間去檢查才行了。
但是還沒等她來得及去正視自己身體的問題,就傳來了秦蓉方倒地昏迷的消息!
這天正打算回明家大宅子去看看晴晴,順便把女兒接回來住幾天,藍若斐剛換好衣服,就接到了明家保姆的電話。聽聞這事兒,急得臉色都變了,趕緊通知明可帆,兩人分頭就往醫院趕。
太后向來都有高血壓,還伴有輕微的動脈硬化症,會不會是這些病引起的呢?關於她的身體,此前不管是明政委還是明家兄弟倆都有勸過,讓她乾脆打報告申請單位裡內退算了,犯不着一把年紀了還那麼拼命。
這下都暈過去了,想來情況挺嚴重,希望不會有什麼事兒纔好。
趕到醫院的時候,明大少已經先到了,他從公司過來的確很近,而白宇也已經臨危受命,直接進入急救室看看有什麼可幫忙的--秦處長的病一直都是他在看,有什麼問題自然第一個就找他,把他了解的情況跟其他醫生交流一下,就能儘快處理了。
看到明可帆滿臉的憂色,藍若斐便走了過去,兩人也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握着對方的手。
“夫人是怎麼暈倒的?”看到一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保姆,明可帆便問起了事發的原因。老太太莫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保姆的臉色不太好,一邊搓着手,一邊低聲說:“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我在客廳裡做清潔,夫人在沙發上逗小姐,本來還好好的。後來我突然聽到小姐的搖鈴掉到地上的聲音,緊接着就傳來小姐的哭聲,跑過去一看,才發現夫人倒在地上。我就趕緊把月嫂叫來,然後讓司機送夫人過來了。”
好在秦蓉方平時都有定期檢查的習慣,所以家裡的人都知道把她送到白宇這兒來,這總比送去那些個公立醫院要好多了,至少不需要排長隊。
不一會兒,明振軒也滿頭大汗地趕來了,緊隨其後的是一臉肅穆的明政委。即便是在這麼十萬火急的時刻,他老人家還是保持着鎮定,絲毫的驚慌都沒有,果真有大將之風。
掃了一眼在座的人,再看看大門緊閉的急救室,便心中有數了,“你媽還沒出來?”
明可帆點了點頭,“還在搶救,白宇在裡頭了。爸,先坐會兒吧!只怕沒那麼快出來。”老頭兒再硬朗,他也只是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他自己的身體也沒多好。
不時擡起頭看看急救室,明楚翰沉聲說:“一個個兒的這是幹什麼?你媽不就是突然發病了嗎?又不是沒得治,犯不着全都這麼愁雲慘霧的,一會兒要是她醒過來看到了,這不是讓她心裡犯堵嗎?”
聽聞這話,幾個小輩兒都低下了頭。這個道理誰都懂,但畢竟是這麼親近的家人,不擔憂是假的,他們也沒有明政委那功力,能夠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隨着急救室的門打開,明楚翰卻是頭一個衝過去的,看到白宇出來,急切地問道:“什麼情況?”那威嚴的樣子,讓人不容小覷。
“明伯伯,事情太突然……阿姨她中風了,現在左側的身子是沒有知覺的,下一步我會做出詳細的治療計劃,藥物配合着按摩,情況應該會慢慢好轉。目前的情形,只怕大家都要多一點兒耐心,尤其是在餵食的時候。”白宇的臉色很凝重。
中風本來就是中老年人常見的一個重大疾病,還被醫學界列入威脅人類健康的三個重大疾病之一,另外兩個就是冠心病和癌症。
之所以成爲重大疾病,是因爲這病相當棘手,出現的症狀多半都是口角歪斜,說話不清楚,還有肢體麻木癱瘓。不但發病率高,而且死亡率、致殘率、複發率也不低,還有不少的併發症,這麼一來,在治療上就有一定的難度。
不僅如此,就算及時採取治療措施,完全康復的機率也很小,更別提那漫長又揪心的過程了。病人及其家屬都不好過,都是一種折磨和折騰。
明政委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放心,我們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沒有硝煙的戰爭。你給她用最好的藥,其他方面需要我們做什麼樣的配合,就儘管說。還有,病情控制下來以後,我想把她帶回家去慢慢調養,她向來不太喜歡醫院的環境。”
這麼冷靜的反應,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藍若斐不由得對這位首長同志有了更深的瞭解。什麼叫風範?就像老爺子剛纔說的,只要人還在,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興許當兵出身的人大都如此吧?就如同上戰場,能保住性命就是好事兒,哪怕斷胳膊斷腿了,還能活着回來就該值得慶幸。
明家的男人們都是鐵漢子,縱觀全場,除了小保姆在暗自抹眼淚,其他人倒很平靜。這樣常見的老年人疾病發生在自個兒家裡,誰的心裡都不好受,但是改變不了現實的情況下,就唯有坦然接受。
用不了多久,秦蓉方便被送到高級病房,這樣的私人貴族醫院,環境自然是一流的。本來就是服務於那些有一定消費能力的人,所以病房的相應設施設備都很齊全,想得很周到。除去*邊那些醫療儀器,看上去就跟普通的房子沒什麼分別。
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缺,電視、冰箱、廚房、浴室,全都是獨立的空間,讓病人住得舒心,家屬過來照顧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高額的投入,很快也會得到回報,畢竟這裡收費標準不低。
此時的秦處長早就沒有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躺在病*上,口角傾斜,不時有唾液從嘴邊流下來。因爲這個變化,導致她原本標緻的臉龐,顯得有些微扭曲。
這樣鮮明的對比,讓藍若斐一陣心酸,便快步跑了過去,從*頭櫃拿過紙巾,仔細地替她將嘴角那透明的液體抹去。就算得了這樣的病,她也不希望婆婆以一個邋遢老太太的形象示人,何況秦蓉方本來就是個事事都講究的人?
無論如何,她要維護婆婆做人的尊嚴。
“媽,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頭還暈嗎?沒事兒,人哪兒有不生病的?你彆着急,白宇說了,只要注意調養,再積極配合吃藥做治療,慢慢就會恢復的。人老了,身體的部件就不好使,這很正常,咱們耐心一點兒就是了。”從旁邊的暖水瓶裡倒了一些水出來,藍若斐用勺子慢慢喂着,一小口一小口的。
動作不敢太快,生怕水會順着嘴角流出來。生了病之後,秦蓉方就連吃東西都有一定的困難,所以往後估計都是以清淡,相對容易吞嚥的東西爲主了。
就在此時,明可帆的電話響了,他走到一邊去接,眉頭卻因此而皺了起來。對上藍若斐疑惑的目光,沉聲說:“凌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