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的婚禮(洞房)

一隻大手從身後握住凌春的,轉過身去,伴郎之一的閆子航站在她身旁,“不必羨慕別人,我們也會有一個happyending,相信我。”

眼神中的堅定和深情是前所未有過的,明大少的家庭和婚姻生活對他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影響。當年的幾個小夥兒,到了這樣的年紀,都開始有了想成家的念頭。

這是一種倦鳥歸巢的感悟,也是一種打拼過後的疲乏,再強大的人,總歸需要一個溫暖的港灣讓自己停留。家,對於很多人來說,是這世界上最美妙的地方,再美的風景,也比不上回家的那一段路。

躲閃似的別開頭,凌春不敢與他對視,低聲說:“別廢話,先忙完正事兒,小心明大少把你給劈了!”說完,便甩開他的手,急匆匆地追上一對新人的腳步。

臉上不知是胭脂擦多了,還是害羞的緣故,紅粉粉的,煞是好看。閆子航只當她是當着別人的面兒,不好意思,心下正琢磨着,什麼時候也學着明大少,來個浪漫的求婚。

將老婆小心地抱進車裡坐穩,明可帆這才發現,這見鬼的超長裙襬是有多討厭!就算要全部塞進布加迪威航裡,還要分好幾次才能塞完。

沒辦法,爲了滿足女人天生那愛浪漫的特質,也爲了這輩子都不會被老婆碎碎念,唯有麻煩這麼一次。這一襲婚紗過了今天將會被掛起來,作爲他們永久的美好回憶,但他知道,每次看到這長長的裙襬,他都得費很大的自制力才能不衝過去“咔嚓”一下剪掉。

剛坐到駕駛座,藍若斐便抽出一張紙巾,心疼地替他擦着額上的汗珠,“這麼熱的天,還讓你做那麼多個俯臥撐,趙姐也真是的……”

順從地將俊臉湊過去,明可帆笑得很燦爛,“只要能順利娶到老婆,就算再折騰我都毫無怨言。”把女人的柔荑拉到嘴邊,印下深情的一吻,“還是我老婆知道心疼人啊!”

嬌嗔地橫了他一眼,藍若斐眸中帶笑,兩人就這麼凝視着彼此,眼中都是繾綣得化不開的濃情蜜意,羨煞旁人。

“叩叩叩”

周明亮在身後一衆兄弟的推搡之下,站出來充當炮灰,還得陪着笑臉,“那啥,哥哥,嫂子,時間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呢?神父久等了不好吧?”

果然不出所料,一道冰冷的視線投來,即使隔着車窗玻璃,也能覺得頭皮發涼。只有硬着頭皮繼續傻笑,一臉無害的表情,沒心沒肺。心裡卻開始發顫了,丫的,誰建議用石頭剪子布來決定誰來送死的?!打小他就沒在這把戲上贏過!

雖然被人打擾了,但是明可帆也知道今天這樣的日子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況且還有一大幫人在教堂裡等着。無奈地看了看身旁的女人,便發動車子。

因着後邊還跟了一個車隊,所以他沒有像以往那樣開快車,而是穩穩當當地保持勻速,他的一隻手還緊緊握着藍若斐的。兩人不時交換着會心的眼神,無需更多的語言,心靈交匯就是這麼個微妙的感覺。

趁着轉彎的時候,明大少故意側過身子,“別這麼對我笑,我怕我一會兒出了教堂會立馬將你帶到酒店去,這婚紗估計就要毀了。”

*的目光還赤果果地瞟向人家的民感步位,其中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誰讓女人這輩子最美麗的就是這一天呢?看着都讓他心動不已。

“你就只能想想而已”,看不下去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藍若斐很邪惡地將腦袋湊過去,和他的相抵,“親戚來了,不方便呢,所以你得忍幾天了。”

明可帆很是不以爲然,“你就忽悠吧!這兒又沒有外人,害什麼羞?我可記得上兩個月都是十六號來的,這才十號。”那眼神,彷彿無聲地在說:想糊弄你老公?還沒那麼容易!

有時候太過自信也不是什麼好事兒,至少藍若斐就不會讓他稱心如意,“你怎麼就這麼沒有常識呢?女人這事兒怎麼能說得準嘛,提前或者推遲都是正常現象啊!笨!”

這下明大少當真黑了臉了,他有那麼倒黴嗎?新婚之夜居然還碰上了史上男人的天敵--大姨媽?!當真是天要亡他!

揚起燦爛的笑臉,藍若斐小心地藏起眸中的精光,拍了拍他的臉頰,“乖,快開車,一會兒後面就要按喇叭了。”看你得意,不整你一次,你還真無法無天了。

婚禮現場的佈置,她事先是不知情的,所以一下車,看到那片藍色的海洋時,頓時就驚呆了。究竟用了多少朵藍色妖姬和薰衣草,只怕連負責佈置的人自己都記不清了吧?每隔一米就放置一個花柱,*和綢緞的上方,是一束怒放的藍色妖姬。連接每一根花柱的,是用薰衣草編成的藤蔓一樣的形狀,現場只有天然的花香,沒有任何人工添加香味兒的成分。

黎峻和藍勁鬆已經西裝筆挺地等在教堂的門口,今天的婚禮,明大少特地安排了兩位岳父一起陪同藍若斐走進去,完成西方的儀式。

其實他們的儀式嚴格來說並不完全符合東西方的標準,不過要的是感覺,細節方面誰都不會去在意。

這是一個極其特別的組合,兩位爸爸,一位坐在輪椅上,另一位推着他緩緩前進。而藍若斐則挽着藍勁鬆的臂彎,笑得幸福無比。也只有她的男人,纔會想出這麼別出心裁的安排,不讓她留下一絲遺憾。

紅毯的末端,她這輩子的良人,玉樹臨風地挺立着,含笑看着她。笑着笑着,眼裡就蒙上了一層水汽,每踏出一步,都覺得心跳在加速。

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那麼慢,天曉得她有多麼想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撲進他的懷裡!

男人的雙眸彷彿帶有魔力一般,深邃的眸光帶着無限的深情,幾乎將她溺斃在其中。這一刻,周遭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們的眼中只剩下彼此,這是一個沒有任何人能走進來的世界。

莊重地宣誓婚禮誓詞,在神父的見證之下,兩人交換了戒指。互相親吻的瞬間,不僅僅是臺上的藍若斐喜極而泣,就連她站在臺下的好姐妹凌春,都不住地抹着眼淚。

閆子航細心地掏出自己的手帕,心疼地替她擦着眼角,又怕會弄花了她的妝,動作不敢太大。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他壓根兒就不在乎別人會怎麼看,哪怕自己的父母就站在後面那一排,也毫不顧忌。

“傻樣兒,你怎麼比若斐哭得還厲害呢?以後要是咱們倆結婚的時候,你還不得把教堂給淹了啊?”小聲地嘮叨了一句,臉上盡是嗔怒的表情,眼角眉梢卻滿滿的都是對女人的*溺。

也許他沒有明大少那樣的經濟實力去承辦一個如此奢華而浪漫的婚禮,但是他的真心不比誰的少。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都不盡相同,他嘴巴笨,那就用實際行動來說明一切吧!

這輩子,除了他的春春,他誰都不會娶!

可是今天的凌春特別奇怪,好像很容易感傷,而且出奇的沉默。許是受到好姐妹情緒的影響吧,但凡出嫁的女人多半都會感慨萬分,尤其是想到要離開自己原本溫暖的家,面對一個未知的將來。

結婚當天對新人來說,是相當漫長而甜蜜的一天,雖然見證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但是從一大早開始連軸轉,會很疲憊。

最鬱悶的中國式婚姻,莫過於婚禮的酒席。

就算有一衆伴郎幫忙擋酒,可是面對上百桌的龐大規模,明大少還是難逃“厄運”。儘管他已經摒棄了傳統的敬酒方式,沒有逐桌去挨個兒地敬酒,一些比較熟稔的關係還是得過去打聲招呼。

於是乎,一大圈下來,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了,回到家直接就躺到*上,頭痛欲裂。一邊早已換下旗袍的藍若斐看到他這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只得認命地伺候他老人家寬衣。

“瞧你這出息,本來還想告訴你,早上那話是在逗你玩兒,其實可以給你發放福利呢!既然你都不省人事了,那就算咯!”一邊解開他襯衫的扣子,一邊小聲唸叨着。

原本撫着額頭*的男人,卻在一瞬間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再說一次!”微眯起的眼眸透露出一股子危險的氣息。

呃……爲什麼他會清醒得那麼快?剛纔不還一副垂死的德性嗎?!

大手執起她小巧的下巴,“女人,膽兒肥了你啊?都敢欺騙你老公了?我告訴你,今兒晚上你就別想睡了!”

眼看那雙大手就要觸碰到藍若斐細膩的皮膚,門鈴卻催命似的響起,還伴隨着閆子航的高聲吶喊:“若斐,春春不見了!你知不知道她上哪兒去了?!”

一聽這話,藍若斐一個激靈便從*上起來,光着腳衝到陽臺上,“怎麼突然會不見了呢?!她沒跟我提過一個字啊!”最近的幾天這麼忙,她隱隱察覺到凌春不對勁兒,可是都來不及跟她好好聊聊,這就出事兒了。

“春春她……懷孕了!怎麼辦啊?”閆警官的聲音聽起來都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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