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不斷催促她,薄雲蹲在窗沿上,頭暈腿軟,抱着赴死的心情,眼睛一閉,縱身往下一跳。
她沒有跌倒在地,而是被溫暖厚實的懷抱緊緊擁住,寧致遠把她抱在懷裡,她雙腳夠不着地,胳膊下意識地攬住他的脖子,他的臉貼在她的脖頸裡面,低語:“這一跳象徵你已告別過去,記住,薄雲,你以爲做不到的事,只是因爲你不敢做而已。”
“謝謝你……”她低聲說。兩個人還緊緊抱着,服務小姐一臉驚恐地從窗戶裡探身出來,支支吾吾地問:“寧總,您怎麼在外面?”
薄雲還被抱在懷裡,羞得無地自容,寧致遠繃着臉說:“屋裡空氣不好,我們出來透氣。跟你們經理說,我走了,飯錢記在我賬上。哦,乳鴿做得很好,我很滿意,我會推薦給朋友們的。”
服務員點頭哈腰,從窗口消失,薄雲這才被放下地,她臉色緋紅,捏着衣角說:“你……真是……”
“我替你說——道貌岸然,衣冠禽獸?”寧致遠哈哈大笑起來,把薄雲攬入懷中,從庭院裡走去停車場。
寧致遠上樓,薄雲自覺到樓下的客用浴室洗澡。這間浴室已經比她家客廳還大,雪白牆壁上貼着進口花磚,整塊綠色石料掏空製成洗手池。馬賽克地板和陶瓷浴缸被張媽每天擦得光可鑑人,和高級酒店別無二致。每次當薄雲在花灑下衝洗一頭長髮時,是她一天之中最放鬆的時刻,在熱水的撫慰中,能暫時忘卻一切煩惱。
她一邊擦乾頭髮一邊走到客廳,寧致遠在廚房裡倒紅酒,他習慣晚上小酌一杯。他並不看薄雲,簡單吩咐一句:“上樓等我。”
他喝光一杯酒,不緊不慢地上樓去。薄雲自覺地坐在牀沿上等他,寧致遠進來的時候,她感到空氣稀薄,呼吸困難。這個男人只要靠近就能讓她神經緊繃。
他蹲下來,慢慢地拎起她睡裙的領口,往上提,脫掉。
“你到底有多少件這種土得掉渣的棉布裙子?”寧致遠嫌棄地把睡裙扔到地板上。
薄雲想笑又不敢笑,她這個年紀,難道要穿那種根本什麼都遮不住的蕾絲吊帶衫嗎?
幸好,薄雲畢竟是個有一定教養的人家的姑娘,而且正當花樣年華,內衣還是比較講究的,乾乾淨淨的白色,一小圈花邊妝點,別無其他。如果看見那種舊得起毛球、顏色渾濁不明的內褲,寧致遠肯定會倒胃口。
薄雲烏黑的長髮覆滿肩膀和胸前,半溼的狀態下微微有點捲曲,散發出小女人的嬌媚情態。寧致遠的黑眸眯起,目光掃視,這是清純又性感的軀體。他抱起她,扔到大牀中間。挺翹的臀部,筆直的雙腿,嬌嫩的一對白鴿,眼前春光讓他失控。
他的吻點燃火焰,狂熱盡情,她的手在牀單試圖抓住什麼,他的手扣住,十指交叉,在最激烈的時刻,她感覺到從手上傳遞而來的劇烈跳動的脈搏,她讓他愉快,毋容置疑。
餘韻平息,薄雲翻身起來,撿起地上的睡裙,寧致遠靠在枕上,刻意壓制的聲音顯得冷漠:“你可以在這裡睡。”
薄雲低頭穿衣服,不看他,有點疲憊地說:“如果我得寸進尺,你很快就會厭棄我,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寧總,在我能獨立之前,我不想被掃地出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