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跳上車對司機說:“快跟上前面那輛法拉利,黑色啞光漆的。”
司機大叔看了她一眼:“小妹妹,你是來調戲叔叔玩的嗎?我這十年破車追得上法拉利?你當是《生死時速》呢?何況前面哪有法拉利?”
是啊,過了幾分鐘,寧致遠的車早就無影無蹤。
薄雲咬咬牙:“那去紫雲別苑,越快越好。”
“這話還算正常,打表嗎?那地方有點遠,打表可能要六十多,你不要票的話算你五十。”
司機還在絮叨,薄雲乾脆抽出一張100塊:“能開多快開多快,不用找。”
等到達別墅,薄雲狂奔跑到寧致遠的家門口,屋裡一片漆黑,他的車好像沒回來,她不知道車庫怎麼打開,沒法確認,她用門卡刷開大門,怯生生地呼喚一聲,沒人應。
她穿過客廳走去後花園,游泳池的藍色冷光還亮着,陽傘已經收起來,他不在這裡。天氣已經轉涼下去,泳池應該也不會再用了。她呆呆地在泳池邊坐了一會兒,鼓起勇氣拿出手機給寧致遠發消息。
“寧總,我在紫雲別苑等你。”
她趁寧致遠沒回來,趕緊去洗澡換衣服,吃了火鍋,一身的味兒,還有一點汗漬,都是嚇出來的冷汗。她換上寧致遠買給她的一套白色內衣,套上浴袍,乖乖坐在客廳等。寧致遠沒有回覆,她每隔五分鐘刷一遍手機,毫無迴應,只好心不在焉地翻雜誌打發時間。
凌晨的時候,她聽見車庫門開啓的聲音,寧致遠回來了。
她打起精神去迎接,根本不敢看他的臉,蹲下去替他解開鞋帶。寧致遠的聲音如刀鋒一般,冷而鋒利:“誰讓你來的?”其實他本來想徹夜狂歡發泄心中怒火,收到她的消息,猶豫再三,還是趕回家。
薄雲不敢擡頭:“這是我的義務。”
他冷笑一聲:“你還懂得權利義務?”
他踢掉鞋子,大步走進屋內,把西服和手提袋都扔到沙發上,薄雲跟在後面收拾。寧致遠本想上樓,在樓梯口頓了一頓,頭也不回地對她說:“到書房等我,跪着。”
他讓她下跪?薄雲呆了,他從沒叫她下跪,就算第一次上門求他的時候,寧致遠也沒這樣狠過。她不敢違抗,打開書房的燈,乖乖跪在辦公桌前。
她從沒仔細打量過這個房間,因爲她就是在這裡失去童貞出賣靈魂的,一切墮落的開始。此刻她才發現,這本就不是男女歡好的地方,方正的書桌,黑色的皮沙發,三面牆的大書櫃。觸目皆是黑白冷色,地毯是菸灰色的幾何圖案,看久了容易頭暈,像電腦待機時候的屏保。
她不知在這裡跪了多久,寧致遠下樓的腳步聲才響起。他先去廚房倒一杯酒,加冰,啜飲幾口再走去書房。薄雲低頭跪在裡面,大氣都不敢出。
他坐到書桌邊沿,命令她:“頭擡起來。”
她擡頭,不敢看他。
“怎麼溜上山來?不去陪你的浩然哥哥吃蛋糕嗎?”
原來他都看見了!薄雲聲音發抖,忙解釋說:“他今天過生日,我去跟他一起吃頓飯,不止我,還有好些人,十幾個呢。”
“既然這麼好玩,你來找我幹嘛?”
薄雲咬咬牙說:“我的時間是屬於你的,沒權去玩樂。”
他冷笑一聲:“說一套做一套,我不是十八歲小男生了,薄雲,別跟我裝瘋賣傻。你是沒體驗過什麼是真正的屈辱,所以這麼天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