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待到秦易和黎歡離開之後,戰祁衍拒絕了其他人的攙扶,挺直腰板,並未更換病號服,選擇直接下電梯,坐車,前往關押安德烈的地方。
審訊室內:
安德烈坐在椅子上,並未有任何的膽怯,甚至有些隨性。
“快把戰祁衍叫過來,告訴他,他這是私刑,在巴黎,是堅決不被認可的。”
“他已經有十二個小時沒有露面了,難道說他死了?”
“中國有句話說的是羣龍無首,既然是這樣,你們還不放了我,目前而言,我還是巴黎這麼最大的反恐執行官。”
……
戰祁衍走到審訊室門口,就聽到安德烈狂妄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安德烈倒是狂妄。
呵……
不過唯一可惜的是,他不見得有狂妄的資本。
戰祁衍目光寒徹如冰,隨即頎長的身子直接進了審訊室。
“聽說你在找我。”
安德烈:“……”
戰祁衍的嗓音幹練低沉,透着冷漠,好似寒玉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剛剛安德烈還在跟特種兵嚷嚷着,忽然見戰祁衍穿着病號服進來了,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沒死。”
明明戰祁衍穿着病號服,事實上,從骨子裡的矜貴是變不了的,這般凌厲的眸子,更是讓人不寒而慄啊。
“抱歉,違揹你的意願了。”
戰祁衍淡淡的開口,隨即挺直身子坐在了安德烈的對面。
事實上,行動也好,坐下也好,都存在肌肉神經拉扯的疼痛感。
戰祁衍都是強忍着這一抹疼,將自己顯得雲淡風輕一般。
“廢物這點事兒都辦不好,我明明暗示他了!黎歡呢,死了沒?”
安德烈如今也顧不上什麼禮儀,直接開口詢問。
戰祁衍並未開口,一旁的特種兵直接反駁道:“胡說八道什麼,嫂子好好的。”
“廢物,該死的,都是廢物……”
聽說黎歡沒死,如今見戰祁衍和黎歡均安然無恙,安德烈更加暴怒了。
……
對比安德烈的情緒失控,戰祁衍倒是神色平靜。
“嗯,但是,我也確實是不同程度的受傷了,安德烈,你應該知道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殺人償命。”
安德烈:“……”
“你傷了我,還想全身而退?”
“你想怎麼樣?”
“交代清楚,樓頂的狙擊手,是誰?”
“另外……你的合作伙伴,背後的資金支持……一個別漏,我全部都想知道。”
安德烈:“……”
安德烈對於戰祁衍所說的話有些遲疑。
“戰祁衍,這是巴黎,你沒有資格對我進行審訊。”
“既然知道這是巴黎,我活捉了你,挽回了這座城市的尊嚴,我想對你做什麼,還真的是輕而易舉。”
說話間,戰祁衍直接從腰間迅速的掏槍。
砰……
安德烈:“……”
安德烈臉色煞白如紙。
就差一點點。
子彈從自己的頭頂飛過去了。
如果他稍微偏一點,那麼應該就會直接射穿自己的腦門了。
可怕。
太可怕了都……
安德烈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戰祁衍的眸色則是更加平靜了。
“拿過來。”
“是,戰首長。”
特種兵將從安德烈手中掏出來的配槍遞到了戰祁衍的手中。
戰祁衍直接抓起對準了安德烈。
“這是你的槍……待會兒,如果我真開槍了,我可以抹去自己的指紋,告訴大家,你擦槍走火。”
安德烈:“……”
這麼邪佞的事兒。
打死安德烈都不敢相信會是戰祁衍這樣的人做出來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吃黑嘛?
安德烈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辯駁,可是卻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來。
“你……戰祁衍,你瘋了嘛?”
砰的一聲……
下一秒,是男人劇痛下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戰祁衍直接射穿了安德烈的左肩。
安德烈整個人癱軟在位置上。
戰祁衍則是表情平靜,彷彿剛剛開槍的並不是自己而已。
“有什麼問題嘛?”
戰祁衍淡淡的開口,眸光肅殺而冷漠。
安德烈彷彿對戰祁衍有了新的認識一般。
原先的戰祁衍,給自己的感覺雖然是運籌帷幄的將才,但是卻並非這般冷漠,嗜血。
現在,安德烈覺得自己踩進了戰祁衍的雷區了。
真是……無盡的惶恐不安啊。
甚是害怕啊。
“你……戰祁衍……你……你放我一馬,我們原先也算是共事過,我把我所有的資產,一半,偶不……全部,都給你吧,我不要了,你放了我吧。”
安德列每說一句話,都可以感覺到自己肩膀處鮮血大量的涌出,場景簡直是不忍直視。
戰祁衍脣角的笑意淺淡而冷漠,隨即漫不經心低沉着嗓音開口道:“因爲……你觸及到我的底線了。”
安德列:“……”
安德列心裡是咯噔一下,是無盡的害怕,惶恐不安啊。
“你……你什麼意思。”
“你當着我的面,高喊軟肋……嗯?還需要我來解釋嘛?”
安德列的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可言,整個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如今完全失去了言語。
戰祁衍的意思是……黎歡。
自己……
自己對黎歡下手了。
自己動了他的軟肋。
安德列瑟瑟顫抖的厲害,戰祁衍的表情則是平靜依舊,彷彿沒有任何波瀾一般。
“現在,有問題了嘛?”
伴隨着戰祁衍的話音落下,戰祁衍重新將槍直接對準了安德列的腦門。
安德列:“……”
沒有問題。
怎麼會有問題?
安德列如今只是覺得自己墜入地獄一般寒冷。
完了。
徹底完了。
這一次,自己是攤上大事,也是徹底得罪錯忍了。
安德列張了張嘴,只能緩緩地開口道:“我……戰祁衍,你放過我吧。”
“站在制高點的狙擊手是誰?”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對方也是單線通過衛星電話聯繫的,他不服從我的管理……我有的時候還是會聽他的,他是恐怖組織的人。”
戰祁衍聞言眸光寒徹如冰。
“撒謊的代價……”
“我不敢……我真的沒有撒謊,不信的話,你可以查我的衛星電話……”
“嗯。”
戰祁衍點了點頭,視線落在安德烈的身上,薄脣抿起,掃了一眼身後記錄口供的特種兵,隨即開口道:“記錄口供。”
“是,戰首長。”
……
“戰祁衍,我求你了,你快點給我包紮一下吧,否則我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的,我還不想死。”
聽着對方央求的話,戰祁衍目光寒徹,甚至於毫無波瀾。
“你交代的越快,你活着的希望越大。”
安德烈:“……”
戰祁衍的表情嚴肅而冷冽,完全沒有任何開玩笑的痕跡在。
安德烈如今張嘴,也只能督促着錄口供的特種兵。
“好,你……你們有什麼問題趕快問,我一定什麼都交代,老老實實好好交代啊。”
記錄口供的特種兵神色一喜。
就知道戰首長出馬,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啊。
……
錄口供的過程十分順利。
除了審訊室內瀰漫着的血腥味格外的不應景。
安德烈的衣服被鮮血染透,正在不斷的往下滴血。
戰祁衍漠然的看着。
對於這樣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有的只是嫌惡。
……
桌子上的手機響起,戰祁衍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的微信號碼,原先漠然的眸色鬆動了些,很快就轉爲溫柔。
“看着他,我接個電話。”
“是,戰首長。”
……
戰祁衍站起身子,隨即接通了電話。
“戰叔,我想給張青哥挑雙鞋子,你說……黑色的好看,還是藍色的好看啊。”
黎歡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有些結巴,小臉更是紅得厲害。
戰祁衍停頓了片刻,聽着電話那頭黎歡有些急促的呼吸,淡淡的勾脣。
“你問我,喜歡黑色還是藍色。”
“是啊……”
“給張青買鞋子,爲什麼要問我的喜好,嗯?”
黎歡:“……”
該死的老男人。
怎麼就那麼聰明呢。
黎歡心裡對戰祁衍這個嫌棄啊。
“我……我隨便問問,你不說的話,就算了。”
見黎歡真的準備把電話掛了,戰祁衍脣角的笑意漸濃,隨即開口道:“等一下……”
“唔……”
“我喜歡藍色的襯衫。”
說完,戰祁衍直接掛斷了電話。
……
電話那頭:
黎歡:“……”
這特麼的。
藍色的襯衫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
黎歡尷尬了。
因爲黎歡開的免提,所以一旁的秦易都聽清了。
“老大的意思是,讓你給他買件藍色的襯衫。”
黎歡:“……”
秦易這般直截了當的告訴自己,真有些侮辱自己的智商了啊。
黎歡百思不得其解,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挑眉道:“秦易哥,我剛剛表現的很明顯,要給他買鞋子?”
“嗯。”
黎歡:“……”
這特麼的。
自己好歹是黎爺啊。
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掉面子了啊。
黎歡扯脣,嚥了咽口水。
“嗯……知道就知道吧。”
黎歡小臉說着說着就紅了。
“秦易哥……鞋子難道不比襯衫好嘛,戰叔經常要穿軍裝啊,多不方便啊。”
黎歡也是權衡再三,才考慮要給戰祁衍買雙鞋子的。
一旁的法國店員聞言立馬開口道:“小姐,是給男朋友選鞋子吧。”
黎歡:“……”
這有這麼明顯嘛?
黎歡紅着臉點了點頭,對方立刻笑眯眯的開口道:“可不能給男朋友送鞋子啊,鞋子寓意多不好啊,這是要送對方走的意思。”
黎歡:“……”
哈?
黎歡扯脣,店員立馬笑眯眯的繼續道:“可以在男朋友的鞋子裡放上一塊錢硬幣,寓意就很好了,一塊兒走啊。”
黎歡:“……”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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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送上。
捂臉,今天是九月外公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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